December 2019 Blog Posts (831)

也斯《路上的人們》被淘汰的人

他有一次告訴我說,他有個兒子,跟我差不多年紀。又有一次說起小兒子,他帶點驕傲地說:算是難得了,一向都是考第一拿獎學金,這回因為有新生插班,考了第三,我也叫他不要難過呵,怎樣也會供他讀下去的,他帶點驕傲地說著。

四五十歲的人了,天氣熱的時候他總是只穿一條短褲在排字間執字,他是股東也是工人,沒有甚麼人手,生意也不怎樣好。另外一個年輕的股東悠閒地坐在桌後。



他總是說:「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準時排起的……」他對自己的手藝很自豪。有時他說:「到樓下去喝杯茶,」在那所廉價的茶廳裏,他繼續說:「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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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uyuu on December 29, 2019 at 5:44pm — No Comments

宗白華·中國美學史中重要問題的初步探索(12)

宋代的郭熙論山水畫,說“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遊者,有可居者。”(《林泉高致》)可行、可望、可遊、可居,這也是園林藝術的基本思想。園林中也有建築,要能夠居人,使人獲得休息,但它不只是為了居人,它還必須可遊,可行,可望。“望”最重要。一切美術都是“望”,都是欣賞。不但“遊”可以發生“望“的作用(頤和園的長廊不但領導我們“遊”,而且領導我們“望”),就是“住”,也同樣要“望”。窗子並不單為了透空氣,也是為了能夠望出去,望到一個新的境界,使我們獲得美的感受。

窗子在園林建築藝術中起著很重要的作用。有了窗子,內外就發生交流。窗外的竹子或青山,經過窗子的框框望去,就是一幅畫。頤和園樂壽堂差不多四邊都是窗子,周圍粉墻列著許多小窗,面向湖景,每個窗子都等於一幅小畫(李漁所謂“尺幅窗,無心畫”)。而且同一個窗子,從不同的角度看出去,景色都不相同。這樣,畫的境界就無限地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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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dée créative on December 29, 2019 at 5:42pm — No Comments

夸西莫多《水與土》生活不是夢

一九六八年六月,詩人夸西莫多離開羅馬,南下那波里,作為阿瑪菲文學獎評委會主席,主持授獎大會,不幸腦溢血發作,於十四日與世長辭。

此前,詩人兩度病危,住院搶救。死神時時威脅著詩人,但他坦然表示:



興許我就要溘然長逝,

但我樂意聆聽

從來不曾理會的生命的真諦,

樂意求索生活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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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ílaio skiá on December 29, 2019 at 5:40pm — No Comments

梅興保《出訪新加坡、馬來西亞手記》(5)

我們在客廳稍坐片刻,陳先生就上樓去叫兒子、女兒用餐,我們也借機會上樓參觀,其大人、小孩臥室的擺設大體上與深圳、珠海乃至長沙一些高檔家庭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每間臥室都帶有衛生間,大人、小孩房間都有電視機,大人房間另配放像機。小孩在讀中學,書桌上擺的小型計算機一套設備,價值約3萬元人民幣。我們上樓時,16歲的陳公子正聚精會神地操作計算機,當張副局長提出想發傳真到吉隆坡時,陳公子欣然應允。兩分鐘不到,就乾凈利索地幫我們辦妥了此事。

陳先生全家都會華語,而且普通話講得不錯,所以在席間毫無拘束,真正是賓至如歸。餐桌上,以海鮮為特色,其餘淡水魚或牛羊豬肉,大多是市場上買來的成品或半成品。洋酒用的“馬爹利”。馬來西亞人喜歡在洋酒中加冰塊,既可解渴,又可以降低酒的濃度,大家開懷暢飲,五人喝了近兩瓶,事後都說超水平發揮。陳公子不喝洋酒,但嗜好啤酒,一人喝了好幾罐。我斷定,這小子將來酒量一定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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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December 29, 2019 at 10:30a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11)

伊東特意安插的四個奸細就這麼被騙到了黑谷的會津藩邸,領到了錢,藩邸大排酒宴,請四個人喝酒,喝著喝著天就黑了。

“好吃好喝。”

會津藩主管接待的人,很殷勤地勸酒夾菜,左一杯、右一杯就把他們全幹得神志不清了。土方的陰謀終於付諸實施了。

這時泰之進和伊東正在東山的高台月真寺喝酒,突然一陣悲鳴傳進泰之進的耳朵,“我好像聽見一陣奇怪的叫聲。”



“你喝多了。”伊東根本沒有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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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9, 2019 at 12:05a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10)



最近有人傳說幕府要正式提拔新選組了,事實上幾個月以後,慶應三年六月幕府正式下令將新選組歸入幕府的編制。伊東一看這是個脫離新選組好借口,所以有天叫上泰之進到七條醒井的近藤的下處,拜訪土方和近藤。

伊東說起禦陵衛士時語氣平靜,內容卻是口若懸河。

“我和我的同仁不想被幕臣身份所拘束,所以準備另外組織一個浪人隊伍。這絕對不是脫隊,只不過是暫時的分開。您可以看作是新選組的另外一個分支。雖然我們和薩長有關係,但是我們會把和新選組的關係做到絕對保密,在外圍幫助新選組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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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9, 2019 at 12:03a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9)

伊東推說“為了遊說”,放下隊里的隊務不管,單身到廣島、名古屋、九州旅行,並趁著這趟機會,和各地的勤王家頻繁見面,鞏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其中最讓人覺得可疑的就是他在廣島和長州藩建立了親密關係,有人看見他進出今出川的薩摩藩邸,還有人說他和中村半次郎(後來的桐野秋利)不清不楚。這在京都成了公開的秘密。

“那人遲早變成清川,總有一天,他要拉出去一批人,造我們的反。”

土方對近藤這麼說,近藤早就注意到清川和伊東相貌相同,眼角露出的高傲眼神更是有幾分神似。



“那就好好查一查,最好在他還沒有鬧事之前,悄悄地的把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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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9, 2019 at 12:01a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8)

“西方極樂世界,什麼時候都能去。現在我還不會切腹。”

其實這些早就在阿京的算計之中了,看著一切都按預料發展,剛才還遮遮掩掩的笑容更燦爛了。泰之進看在眼里,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簡直比灑滿庭園的櫻花瓣都顯得美麗。

“對了。”



泰之進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想吃豬肉了,今天中午我本來越好和伊東一塊去喝豚汁(豬肉湯)的。現在趕快找人到隊里去通知一下,就說我偶感風寒,不能出席。哈哈,剛重新投胎,耳朵就癢了。”

“您又要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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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59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7)

事實上,泰之進連刀都沒拔,他和那些濫殺無辜的隊員不一樣。這大概是受伊東甲子太郎的影響,加上泰之進本來也是個好脾氣。

僵持了一會兒,對手躥了過來。

“哎呀!”

瘦高個使出吃奶的勁從正面殺來,泰之進賣了個破綻,順勢扯助了這個人的右手腕。使了使巧勁,就掰折了對方的小指。接下來順勢使了個背跨,讓瘦高個來了個嘴啃泥,一腳踢飛了對手的刀,趁著對手沒有反應過來又拔下了瘦高個的短刀。失去了所有武器的對手只能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你別跑!”泰之進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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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57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6)

“我啊──”

泰之進嘴上不答應,但是心里已經決定好了,他和伊東一樣,認為在江戶實在是“龍困淺灘”。如果能夠靠自己一身本事,堂堂正正的像武士一樣生活,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沈默了一會兒,泰之進開口了

“我決定和您一塊去京都。不過你說的那些複雜的事情,和我不對路。我跟你去,就是準備拿扶持(工資)。”

“到底是性情中人。”



伊東顯得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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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55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5)

到了元治元年六月五日,新選組局長以下全體隊員,突襲京都的三條小橋池田屋旅館里,將在里面的各個藩的浪人一網打盡。這個事件轟動京都,江戶也為之震動。幕府對新選組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並且決定增招隊員。江戶風傳局長近藤勇一直逗留在江戶招募隊員,這件事泰之進也知道了。

有一天,泰之進到伊東的道場玩,正好遇見甲子太郎。



“過來談談如何?”



請他到後房,伊東身為道場的館主,不過年紀三十剛出頭。泰之進比他還大五歲,伊東對他非常尊重。

“我是個粗人,複雜的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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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52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4)

泰之進知道和這個愛惹事生非的膽小鬼說什麼都是白費。他順手叫了乘駕籠(轎子)回到了九條村的家,馬上叫阿京請個外科醫生來。

“怎麼啦?”

“我在祗園上台階的時候,摔了一跤。”

泰之進為了裝的更像,特意用手扶住了腰,像老太婆一樣。阿京也被他的樣子逗笑了。

等她手忙腳亂地準備好乾布和熱水,泰之進已經走進了房間,在動手術時也不讓阿京進房間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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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49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3)

伊東自然知道他親弟弟那點本事,自從鈴木入隊以後就經常托付泰之進:“你就當三樹是自己的親弟弟,多照顧他一下。”他們是江戶時代以來的老朋友。

“三腳貓”的三樹三郎現在就走在泰之進不遠的前方,腳都站不穩了。

這時對面走過來三個武士打扮的人,看上去好像是日本西部的脫藩武士。人沒到,滿身的酒氣就飄了過來,看樣子剛賞花回來,喝得不少。

三樹三郎跌跌沖沖地迎了上去,正好和左面的一個武士撞了個正著。

“無理者(沒禮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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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47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2)

阿京根本沒聽見他說話,她只注意到泰之進的手,不知不覺伸到了她的裙子里面,她非常害怕。

“不要。”

阿京真想大聲叫出來,但是生怕自己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滅口,只是拚命的搖頭。

“這是支度金(定金)。”

泰之進硬是把三枚小判塞進了阿京的胸襟里。

“對了,我差點忘了。”泰之進顯得很尷尬,“你叫什麼名字。”

“阿,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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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45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油小路的死鬥(1)

阿京是京都室町一帶手藝人的女兒,如今她和一個有奇怪癖好的男人,同居在洛中九條村的百姓家里。

這個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新選組的取調役篠原泰之進。這個人一口的江戶口音、身體魁梧、皮膚白暫。所謂的奇怪癖好,就是篠原一有空就到水井邊,勺水洗耳朵眼。

有次,一個醫生誠懇地對他說:“您還是把這個習慣改了好,如果水進了耳朵,造成那里的腐爛,會要了您的命的!”第二天早上,阿京一看泰之進又往水井邊走,就快步趕上前去,一手按住井口的水桶。



“請您住手!”口氣異常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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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44pm — No Comments

司馬遼太郎·猿路口的血鬥(15)

當吉村將他放在玄關的木板上時,人已經氣絕身亡了。

(再說到負責狙擊三條中納言的這一組,由於中納言手下隨從眾多,結果是棄戰而逃。)

這天晚上,雖然有薩摩藩的仁禮源之丞的證言證明:田中新兵衛確實和他一起在東洞院蛸藥師家過夜。

可是,現場卻留下了證物。

一柄寶刀,銘文“和泉守忠重”,長二尺三寸,寬一寸一分,刀背八分,黑色鮫皮刀鞘,鐵制鞘柄,上頭還刻有著”藤原”的印記。以及刀面為“英”,反面為“鎮”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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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1:40pm — No Comments

我的梯子(我的魚塘 續篇)

《大西洋月刊》的寬容的讀者們會回想起來,一年以前我曾在這份備受推崇的期刊上寫過一篇文章記我的魚塘。我對那個坐落在林間窪地的小巧美麗、與世隔絕的地方進行了一番描述。我想,借助於言詞,我多少捕捉到了一點隨同落葉降臨塘面的秋的輝煌。我非常坦率地承認,據我所知那塘里根本就沒有魚。但是,我解釋過,我把這一實情隱瞞了,不過這對釣魚行家——我那些偶爾跑去朝我的鱒魚揮釣的朋友——毫無區別。他們都對塘周圍棒極了的環境印象很深,說從沒見過比它更適合釣鱒魚的了。即使整整一天釣不到一條魚,他們也照樣樂呵呵地在我的釣塔里品酒,同時頭頭是道地解釋釣不到魚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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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Tata Na on December 28, 2019 at 10:05pm — No Comments

林燕妮《半個好人》三種偏見的人

香港有幾種極具偏見的人,第一種是在香港土生土長,唸英文中學,進香港大學,再在政府當公務員的正統殖民地人。我得預先聲明我不是說凡是香港生長,唸英文中學,進香港大學,當公務員的都是這一類,我只是說其中一小部分而已,如果你和英文中學及港大有關係,或者是公務員,而自問不是大英殖民主義的服務者,那麼你便不是我所說那類人。

我所說那種被殖民主義陶化了的中國人,特別是長一輩,並不鮮見。什麼都是英國第一,看不起中文學校,看不起香港大學以外的全世界所有的大學,在他們眼中,香港大學畢業生在香港求職,特別是當公務員,比任何大學畢業生都容易,管你是麻省理工學院或者巴黎大學畢業生,誰都不及他威風,不論他要當教師醫生畫則師,政府首先承認他的資格,你們什麼德國中國美國的全掛不了牌,哪裡及得上正牌殖民地大學的畢業生?英國萬歲!港大萬歲!香港政府萬歲!什麼中國?噢!你們這些China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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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na Wang on December 28, 2019 at 9:00pm — No Comments

林燕妮《半個好人》勢力

在我們的社會中,其實不止貧富這兩個階級,所謂富有,是一個相對的名詞。在窮人家眼中,小康之家已經是他們眼中的巨富,在升斗小市民眼中,某某名流的秘書已經等於是名流,如果鄰家王伯的兒子在某知名富翁的寫字樓裡當個主任,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回事了。

在富人的階層中,一樣有大中小和超級富豪之分,一樣是一層巴結一層,一樣是十分勢利;結婚雖然不論條件,但是門當戶對的觀念依然濃厚。



以我個人所見,富家子弟和窮家女子論婚嫁的很少,和小說中的富家小姐必定愛上司機,富家少爺必定愛上花王的女兒大有出入,理由很簡單,一個圈子內的人多半只有機會和那個圈子的人接觸,並不完全是故意挑選。比方一個大企業機構,一個董事的兒子和另一個董事的女兒碰面的機會,自然多過和一個會計部職員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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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na Wang on December 28, 2019 at 9:00pm — No Comments

林燕妮《半個好人》抗議

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地在《明報》寫稿,除了偶爾在一些雜誌客串一兩篇外,也沒有再寫什麼,因為香港的「文化界制度」令我很遲疑。每當別人表示願意給我機會發表稿件之時,我都是覺得十分感激,但是我不寫的原因,第一就是我另有職業與活動,沒有太多的時間,而且自問沒有一個用之不竭的感情與智慧泉源,濫寫了一定不好;第二就是稿費微薄,令人氣結。

人家常常說:「你不志在稿費,相信多少都無所謂吧!」其實最令我不高興的就是這句話。



如果一位朋友新辦報紙,天天在虧本,為了朋友,我免費為他寫也很樂意,但是如果報紙賺大錢,卻以「你不志在稿費」為托詞,給我十五塊錢甚至十元八塊一千字,我就不幹了。如果報館老闆口裡說欣賞我,手裡拿出來的數目卻絕無欣賞之意,那便沒有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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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ena Wang on December 28, 2019 at 9:0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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