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 庫's Blog (274)

談正衡·桃花顏色莧菜飯

每次走到人家菜地邊或看到人家的菜地,腦子裏總要悠遠地冒出兩行古人的詩句:“幾畦蔬菜不成行,白韭青蔥著意嘗。”但在初夏時節,地裏的茄子辣椒和豇豆青豆才起秧架藤子,南瓜也只次第連綿地開出一路黃花,此時“著意嘗”的只能是瓠子和莧菜。尤其是莧菜,無論是間種在瓠子架下的空檔裏,還是齊嶄嶄地整畦呈現於地頭,看上去總是那麼爽心貼意的親切可靠。雨過雲開的菜園裏,雨洗後的莧菜,嫩葉尖下綴著水珠,更是有著一種情意綿綿的清新舒展,叫人靈魂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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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November 7, 2016 at 6:19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萵筍的風土人情

萵筍是土名,書上規範的稱呼是萵苣。

我去鄉下,最喜歡往菜園裏轉轉。春天裏,一畦畦萵筍列隊一樣齊嶄嶄的,比別的菜要高出許多。打眼望去,萵筍最為嫩綠,旁邊生長著大蒜和起苔的芫荽,但誰也比不上萵筍那般寬衣大裳高身架。萵筍絕對是菜園裏的模範生。

萵筍分為葉用和莖用兩類。葉用萵苣又稱生菜,在西餐店裏吃三明治漢堡或炸薯條什麼的,常吃到這種葉面曲卷打皺的蓬松綠葉菜,脆而微甜。我們通常所說的萵筍,都是食莖的,而且確實呈筍狀。削去皮的萵筍,清澈而誘人,像綠的翡翠,嫩且有玉質的透明感,有時感覺更像梳妝好的女人,清新可人待人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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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November 6, 2016 at 3:15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地苔皮的前世今生

地苔皮,也有一些地方喊做地踏菇或地拉子。地苔皮就是地皮菜,又名地木耳,為一種季節性的菌類和藻類的共生體,地衣的一個科目,算是植物界特殊的類型。這令人想到大地的衣服和皮膚,它的學名也取得怪怪的,叫葛仙米,占著《百家姓》上的一個姓,但和米卻一點不搭界,不知其根據何所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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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November 3, 2016 at 11:29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螺螄嘬嘬

“清明螺,賽老鵝。”是說清明時螺螄大補,且味美。這個時候的螺螄剛由冬眠中醒來,少泥腥氣,基本上無籽,用姜絲噴酒爆炒,放少許水磨紅辣椒椒,再撒上些蔥花,那種緊結而又柔嫩的螺螄肉,滋味實在不錯。亦有以蔥頭椒絲爆炒,噴酒加糖,再倒上少許紅醬油,後加寬湯,湯一開即出鍋,這種做法比較清淡,著力突出螺螄自身的鮮味,不僅螺螄好吃,湯也鮮美,鮮美的湯裏還含有縷縷沼澤的清涼氣息。若是講究的,將螺螄連殼燜,佐以火腿丁、鮮筍條、東北茸耳、鮮辣椒絲和姜絲,讓它們都淹在湯裏,弄成鹹鮮口味,則是仿制江浙那邊餐館裏算得是豪華之作的“上湯螺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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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27, 2016 at 5:44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嘗鮮無不道春筍

脆嫩鮮美的春筍,趁著三月春雨綿綿的濕潤,破土而出,成為盤中佳菜。因為它是春天的,吃在嘴裏,自然就是春天的滋味了。

一夜春雨,筍與檐齊,是說春筍蓬勃向上,長得極快,故春筍必得適時而食。采春筍,挑那些剛鉆出土層筍殼嫩黃的,才特別好吃。筍的節與節之間越是緊密,則其肉質也就越為嫩滑爽口。圩區不產毛竹,所多的是水竹、油竹,還有雅稱湘妃竹的斑竹。前二種竹,筍皆味美,唯殼上布滿麻點的斑竹筍,鄉人喊做麻筍或苦筍的,苦不可食。下雨的時日,竹林裏薄霧縹緲,剛破土的筍尖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清新無比。這就是“雨後春筍”,其鮮嫩清雅,可想而知。采筍時,瞄著五六寸高的新筍,腳稍一踢,啪一聲就齊根脆脆斷了,雖是省事,但留下白嫩的一截在土中殊為可惜。通常是拿小鏟貼住筍根斜著往土下一插,再拈著筍輕輕一提就行了。剝筍時,將筍豎割一道口子,約劃至筍肉,從下到上完整地掀去外殼,筍不會斷裂,切出來是完整的條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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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24, 2016 at 8:50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村上椿樹

香椿樹,不限於只生長在江南,但水軟風輕的江南,生長的肯定是最動人的村上春樹。香椿樹是樹中豐儀偉岸的美男子,樹形挺直,材質深紅油亮,紋理清爽動人。春天裏枝頭長出最美味的葉芽,初夏天,它們飄著細碎白花的濃陰會灑滿南方村莊所有的院落。

當年,外祖母家的老屋前,有兩株同根的腰身一般粗壯的香椿樹,連體並立於竹籬笆邊的院角之間。每年春天的雨水之後,陽光下,它們就一起搖動著滿枝頭乖巧的紅葉兒,在四月的熏風裏驕傲地生長呼吸,空氣中流溢著一縷縷青澀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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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21, 2016 at 9:06am — No Comments

談正衡·馬蘭頭,攔路生

春天之美,在於地氣上升萬物生發,若能將春色移來餐桌上,春色亦無邊。所以,春天的當令野菜多吃一點,不僅調濟口味,而且還能調節出好心情。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這裏的“蘋”,就是艾蒿,是春日最具鄉土情懷的野菜。說到詩經,那真是每一頁都長滿了薺、蕨、薇、蘩、甘棠、卷耳、荇菜的芳草地,而詩經時代的《鹿鳴》,便是宴會賓客的詩呵。所以,就我來說,對家鄉最深切的體會,莫過於家鄉春天的野菜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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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18, 2016 at 7:55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新碧春韭一茬茬

那位前額光亮得甚是有趣的老先生汪曾祺,一生中大半時間都生活在江南,向以好吃、會吃的老饕面目示人,其《蒲橋集》封面有語:“文求雅潔,少雕飾,如春初新韭,秋末晚菘,滋味近似。”夫子自況,連打比方也不離一個吃,很是讓人莞爾。

汪老先生的新韭晚菘,原是有出處的。《南史》:“文惠太子問顒菜食何味最勝。顒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春頭的韭,秋末的大白菜,顒的本義是說時令菜蔬的好,汪老先生借指寫作行文亦當如此,想想正是。韭菜的味道的確是春天的最美,古詩有:“芽韭交春色半黃,錦衣橋畔價偏昂。”鄭板橋自況“春韭滿園隨時剪”,一邊可心地品啖早韭,一邊吟詩作畫,何等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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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17, 2016 at 3:10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遮眼大法的“水菜”

就像你不看下文,怎麼也想不到周作人文章的標題《水裏的東西》說的就是水鬼,我們這裏所謂的“水菜”,外地人想痛了腦子,恐怕都想不出究竟是什麼菜?

其實水菜便是河蚌肉。你覺得怪異吧,為何有此稱呼?如果凡是水裏出產的都能叫水菜,那為何又只有河蚌獨享此稱呼?大概是河蚌這東西剖開後,淋淋漓漓露出仿佛動物內臟那般滑膩膩、水歪歪的一團,看著讓人不舒服,幹脆就來個遮眼法吧。

不過,說歸說,這水菜如果燒法得味,倒也不失為一道極有特色的菜肴。水菜的吃法以煲湯居多。冬日,菜市上有現成的幹品,買回來後,先剪開硬肉,用溫水反復浸泡,直至漂盡汙物。然後放入切塊的鹹鴨或是鹹臘肉,一同燉,燉到水菜幾近酥爛,再投放幾塊筍片起鮮,最後撒上些蔥花、胡椒粉,熱氣騰騰地端上桌,香味飄入鼻孔,誘人食欲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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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6, 2016 at 6:15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我自識得菜花蜆

我們喊的蜆子,不是長在近海淺水灘上的,而是江南所特有的河蜆。早先,河蜆大量生長在南方的湖泊池塘和溝渠內,不少地方把河蜆喊作“各子”,其實,“各”是福州話音,福州人念蛤(讀音隔)為“各”,但蛤是蛤,蜆是蜆,蛤比蜆大,蛤的外殼上有花紋,又稱為花蛤,過去裝蛤蜊油的盒子就是蛤的殼。蛤生長在海邊,蜆子海水裏有淡水裏也有。“打赤膊吃蛤,穿棉襖吃蜆子”,這是一句福州民諺;意思為炎炎夏日是吃蛤的季節,天寒地凍是吃蜆子的季節,因為只有這時候它們才肉質飽滿,味道鮮美。其實我們這裏水鄉也有民諺,叫“菜花蜆子清明螺”,蜆子和螺螄一樣,都是到了油菜開花時近清明天氣,味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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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October 2, 2016 at 6:43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初夏的水果

野楊梅

在水果裏面,一向喜歡楊梅這名字,覺得它同濕潤的江南很有淵源牽連。後來知道,古時譽稱楊梅為“吳越佳果”,江南確是楊梅的發源地。

夏至楊梅滿山紅。楊梅,標識了六月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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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September 29, 2016 at 10:04am — No Comments

談正衡·小麻條也有春天

麻條本是一兩寸長的芝麻條糖。此魚也就這麼點長,頭小而尖,身子細圓,鱗青白,有點像微型青魚,因為其形同麥穗大小,所以有的地方就叫作麥穗魚,也有喊做車鍵子、黃乎筒子的。

小麻條是水中極多且煩的一種小魚,但凡釣過魚的人都領教過對這小魚的無奈。魚浮子動了,一下一下地觸,一下一下地觸——仿佛有戲了,你猛地將魚竿往上一提,拋到空中的魚線果然銀亮亮地一閃,卻是輕飄飄一條極小的魚,小到你摘下它時都弄不明白,如此秀氣的一張小嘴竟然也會貪餌吞鉤……而且貪得不可理喻。你換了餌,它照例又來觸,若是不理,鉤上的餌立馬就給啃盡,若是有動靜就提竿,這種小魚似乎讓你沒法提完。碰上這種情況,除了改變餌料,或者換個地方,好像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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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September 18, 2016 at 10:50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世間猶有桃花癡

鄉人喊做“桃花癡子”或“癡巴羅”、“癡咕呆子”的,就是吐哺魚,也作癡哺呆子魚。桃花癡子有點像身帶吸盤的觀賞魚清道夫,但比清道夫短而肥,肚腹圓大,黑乎乎的傻氣十足,很是好抓獲,握在手裏圓嘟嘟的,感覺非常好。春季裏桃花放後菜花開,鄉下小孩喜歡去河塘邊抓脹滿一肚子籽的桃花癡子,故又得來一個渾名“菜花癡哺”。桃花癡子產卵於蚌殼、碎瓦片、樹根上,尤喜愛在水跳背底的石板上產一攤粘粘的卵,然後就守著巢,直至小魚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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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August 19, 2016 at 11:13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有多個名字的安丁佬

昂丁亦可寫作安刺,聽來則為“安雞”,而在湖北話和安慶話方言區則稱其“安丁佬”或“安丁胡子”。昂丁通體著鮮黃色,有點形似鯰魚,而較鯰魚小得多,上下唇兩邊同具四根口須,故鯰魚在鄉下也被稱作“鯰胡子”。昂丁和鯰魚一樣有刺,不過鯰魚只在胸鰭兩旁長了兩根不甚明顯的刺,昂丁卻支楞著三根大刺,特別是背上那根刺極大極尖利,呈鋸齒狀,有毒,倘一不小心紮著手,又疼又脹,令你抱著手噓噓倒吸冷氣。然而這昂丁亦有趣,當你惡作劇地捏住背刺將它提起來,它不怎麼扭動掙紮,卻會甕聲甕氣發出“嘎嗡嘎嗡”的叫聲。因我們那裏鄉下人稱外祖父為“嘎(家)公”,所以常看到昂丁被人提在手中,在哄笑聲中追著哪個倒黴蛋迫其喊“嘎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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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August 18, 2016 at 10:55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春水新漲說蘆蒿

蘆蒿兩字到底該怎麼寫,我真還拿捏不準。東坡詩裏“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這“蔞蒿”當然就是蘆蒿。我之所以選擇“蘆蒿”,是從眾,隨了皖江這一帶幾乎所有餐館及菜場裏最通行的本土化的寫法。至於蘆蒿讀音的由來,有一種說法,早先人家養的驢生病了,就牽到江邊沙洲上吃蔞蒿,病就好了,所以本地人讀蔞蒿為“驢”蒿。讀作“驢”蒿,寫出來是“蘆”蒿,易“馬”旁為“草”頭,讀音也是驢頭接馬嘴的不變。從“戶”而念“驢”音的字例,還有安徽廬江的“廬”。但無論是“蘆”還是“廬”,字典上均只註一個通行的讀音。或許,口音裏帶上地域和民間的味道,才倍感親切。

蘆蒿是一種天生地長的野菜,散落在江灘和蘆葦沙洲上。草長鶯飛的江南三月,正是蘆蒿清純多汁的二八年華,十天半月一怠慢,就是遲暮美人不堪看了。二月蘆,三月蒿,四月五月當柴燒;“聽說河豚新入市,蔞蒿荻筍急須拈”,就是詠嘆蘆蒿青春年華之不容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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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August 11, 2016 at 5:24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正是河豚欲上時

我童年時的那條小河裏,魚真是多得要命,光長江裏遊上來的魚,就有鮰魚、雞頭、秤星魚、紅眼睛鯤、鰻鱔、螃蟹,還有氣鼓子。氣鼓子就是河豚,方扁的頭,黑黃的身子,眼睛內陷半露眼球,上下有兩個白生生牙齒形似人牙。這東西非常有趣,在水裏左擺右搖遊得很慢,遇驚擾時就拼命吞咽空氣,把自己弄成圓球一樣,張開背腹小白刺,以此威嚇禦敵。在我們那裏,從來沒有人吃過氣鼓子,可能是長得太難看了。我們弄到了這醜八怪就當球踢,要不就讓它躺在水面上用棍子抽得嘭嘭響。這東西光滑無鱗的皮特別有韌勁,再怎麼抽都抽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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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August 9, 2016 at 1:11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於今何處覓鰣魚

“清明掛刀,端午品鰣。”皖江至揚子江所產,最具品質的當是刀魚和鰣魚了。

恢復高考的第一年,我從下放插隊的農村考入大學,上學時已是1978年的春天。大約一個多月後,我的一位堂叔為了表示慶賀,在我一次去他家時,特意托人從江邊漁業社的船上買到了一條兩斤重的“出水船鰣”。花了九元多錢,相當於五分之一的月薪,那時鰣魚已初顯貴重難求了。魚長尺余,乍看有點像鰱魚,但頭尖、尾岔大(即日後我在書中看到的所謂“鳳頭”“燕尾”),通體銀鱗閃光,滑潤如玉。堂嬸做的是帶鱗的清蒸魚,配以筍片、香菇,撒幾莖嫩蔥,端的是豐姿綽約,清妙可人。浸透脂肪的鱗片,入口稍嚼即化,那時肚子裏極清寡,故對腴美豐潤的滋味感受尤深。唯雪白細嫩的肉中,有極多毛刺。怪不得曾有人戲言人生三恨事:恨紅樓未完,恨海棠無香,恨鰣魚多刺。現今,能活靈活現描述出鰣魚滋味的人,四十歲上下者稀少巴巴,因為長江鰣魚不見蹤影起碼二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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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July 31, 2016 at 3:10pm — No Comments

古清生 《味蕾上的南方》の時間裏的萵苣

淡淡的清苦味兒的萵苣,它總是進入我冬天的記憶,現在其他季節也能見到它了,然只有到了冬天,我才願意吃萵苣,它好像生就了有一種冬天的瀟瑟與惆悵,並且在幹枯和冷的天氣裏,傳達著縷縷人生莫測而揮灑不去的清苦。

在南方的山中小鎮,萵苣綠在灰蒙蒙的冬天。南方,或者說在幕阜山中麓,冬天的時間,天色總灰蒙蒙的,制造一種季節性的郁悶,早晨有乳白色霧飄飄裊裊,柳樹、楊樹、苦楝樹、法國梧桐和泡桐樹,都落盡了葉子,樟樹、冬青樹和桂花樹則綠著。苦楝樹和泡桐樹的禿枝上,經常有麻雀或八哥棲落上面,驀然看去,以為是懸在樹上的果實,或殘余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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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July 18, 2016 at 7:21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梅雨與梅乾菜

就像梅雨也叫做“黴雨”一樣,梅乾菜也被稱作“黴乾菜”。其實梅乾菜同梅雨並無時間上的干連,只是都產自於長江中下遊梅雨帶地域,於是,梅幹菜才有了濃郁的江南味道。

如果認為梅幹菜就是芥菜、大白菜或雪裏蕻腌後曬幹就成,將鹹幹菜和梅幹菜當作一回事,那就錯了。其實,真正的梅幹菜,都是從腌菜缸裏拉出來放鍋裏蒸煮後,再紮成一小把一小把的,掛竹竿和繩索上(有的直接攤放在橋頭或河邊的石頭上)晾透曬幹而成。有時,曬得半幹時還要回鍋蒸一次,再曬幹。一般來說,那大多在陽光明媚的暮春的時候。也有人家,事先把蒸好的鹹菜切細放竹匾晾曬,直到浸透了舒緩而沈靜的暮春陽光的氣息。好的梅幹菜,無粗莖與老葉,捏手裏鹹潮鹹潮的,色澤深濃,有一種勘破世事的沈黯與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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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July 16, 2016 at 7:41pm — No Comments

談正衡·梅子酒與草莓醪

“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掛在枝頭隨風搖晃的梅子開始由青變黃了,味道也由青澀轉向酸甜,正逢江南細雨纏綿的季節,便稱之為黃梅天或黃梅雨。走在梅子樹下,也許梅子逸出的清香味會浸染雨季裏的心情,給人帶來一絲快意。

盛產於太湖邊東西群山中的梅子,以光福鄧尉的最為著名,有“鄧尉梅花甲天下”之說,相傳“香雪海”即由此而來。那年我行走在太湖的西山島上,見到好多楊梅、青梅,還有茂盛的桔子林,我在連綿的梅子地裏,看到大片大片紅的青的果實。感覺那些梅子都是女性一般的豐腴,飽含汁水,仿佛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味兒就會流進心底。

江南的梅子不是入口的佳果,卻是不錯的蜜餞的原料,可制作糖漬青梅、奶油話梅、陳皮梅、甘草梅等,還可做成酸梅汁。江南一帶的女子都喜歡吃蜜餞的梅,所以江南的女子就有些繾綣嫵媚的酸甜,引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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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美食 庫 on July 14, 2016 at 11:10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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