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2018 Blog Posts (376)

卡繆《局外人》(8)

我們朝汽車站走去,汽車站還挺遠,萊蒙對我說阿拉伯人沒有跟著我們。我回頭看了看,他們還在老地方,還是那麽冷漠地望著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地方。我們上了汽車。萊蒙似乎完全放了心,不斷地跟瑪麗開玩笑。我感到他喜歡她,可是她幾乎不答理他。她不時望著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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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17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7)

晚上,瑪麗來找我,問我願意不願意跟她結婚。我說怎麽樣都行,如果她願意,我們可以結。於是,她想知道我是否愛她。我說我已經說過一次了,這種話毫無意義,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大概是不愛她。她說:“那為什麽又娶我呢?”我跟她說這無關緊要,如果她想,我們可以結婚。再說,是她要跟我結婚的,我只要說行就完了。她說結婚是件大事。我回答說:“不。”她沈默了一陣,一聲不響地望著我。後來她說話了。她只是想知道,如果這個建議出自另外一個女人,我和她的關係跟我和瑪麗的關係一樣,我會不會接受。我說:“當然。”於是她心里想她是不是愛我,而我,關於這一點是一無所知。又沈默了一會兒,她低聲說我是個怪人,她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愛我,也許有一天她會出於同樣的理由討厭我。我一聲不吭,沒什麽可說的。她微笑著挽起我的胳膊,說她願意跟我結婚。我說她什麽時候願意就什麽時候辦。這時我跟她談起老板的建議,瑪麗說她很願意認識認識巴黎。我告訴她我在那兒住過一陣,她問我巴黎怎麽樣。我說:“很髒。有鴿子,有黑乎乎的院子。人的皮膚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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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15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6)

早晨,瑪麗沒有走,我跟她說我們一道吃午飯。我下樓去買肉。上樓的時候,我聽見萊蒙的屋子里有女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老薩拉瑪諾罵起狗來,我們聽見木頭樓梯上響起了鞋底和爪子的聲音,接著,在“混蛋!臟貨!”的罵聲中,他們上街了。我向瑪麗講了老頭兒的故事,她大笑。她穿著我的睡衣,卷起了袖子。她笑的時候,我的心里又癢癢了。過了一會兒,她問我愛不愛她。我回答說這種話毫無意義,我好像不愛她。她好像很難過。可是在做飯的時候,她又無緣無故地笑了起來,笑得我又吻了她。就在這時,我們聽見萊蒙屋里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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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14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5)

“您知道,莫爾索先生,”他對我說,“並不是我壞,可我是火性子。那小子呢,他說:‘你要是個男子漢,從電車上下來。’我對他說:‘滾蛋,別找事兒。’他說我不是男子漢。於是,我下了電車,對他說:“夠了,到此為止吧,不然我就教訓教訓你。’他說:‘你敢怎麽樣?’我就揍了他一頓。他倒在地上。我呢,我正要把他扶起來,他卻躺在地上用腳踢我。我給了他一腳,又打了他兩耳光。他滿臉流血。我問他夠不夠。他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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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12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4)

我也把椅子倒轉過來,像賣煙的那樣放著,我覺得那樣更舒服。我抽了兩支煙,又進去拿了塊巧克力,回到窗前吃起來。很快,天陰了。我以為要下暴雨,可是,天又漸漸放晴了。不過,剛才飄過一片烏雲,像是要下雨,使街上更加陰暗了。我待在那兒望天,望了好久。

五點鐘,電車轟隆隆地開過來了,車里擠滿了從郊外體育場看比賽的人,有的就站在踏板上,有的扶著欄桿。後面幾輛車里拉著的,我從他們的小手提箱認出是運動員。他們扯著嗓子喊叫,唱歌,說他們的俱樂部萬古常青。好幾個人跟我打招呼。其中有一個甚至對我喊:“我們贏了他們。”我點點頭,大聲說:“對。”從這時起,小汽車就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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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10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3)

我們終於上路了。這時我才發覺貝萊茲有點兒瘸。車子漸漸走快了,老人落在後面。車子旁邊也有一個人跟不上了,這時和我並排走著。我真奇怪,太陽怎麽在天上升得那麽快。我發現田野上早就充滿了嗡嗡的蟲鳴和簌簌的草響。我臉上流下汗來。我沒戴帽子,只好拿手帕扇風。殯儀館的那個夥計跟我說了句什麽,我沒聽見。同時,他用右手掀了掀鴨舌帽檐,左手拿手帕擦著額頭。我問他:“怎麽樣?”他指了指天,連聲說:“曬得夠嗆。”我說:“對。”過了一會兒,他問我:“里邊是您的母親嗎?”我又回了個“對”。“她年紀大嗎?”我答道:“還好,”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多少歲。然後,他就不說話了。我回了回頭,看見老貝萊茲已經拉下五十多米遠了。他一個人急忙往前趕,手上搖晃著帽子。我也看了看院長。他莊嚴地走著,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他的額上滲出了汗珠,他也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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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08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2)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我弄醒了。乍一睜開眼睛,屋子更顯得白了。在我面前,沒有一點兒陰影,每一樣東西,每一個角落,每一條曲線,都清清楚楚,輪廓分明,很顯眼。媽媽的朋友們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一共有十來個,靜悄悄地在這耀眼的燈光中挪動。他們坐下了,沒有一把椅子響一聲。我看見了他們,我看人從來沒有這樣清楚過,他們的面孔和衣著的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然而,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我真難相信他們是真的在那里。幾乎所有的女人都系著圍裙,束腰的帶子使她們的大肚子更突出了。我還從沒有注意過老太太會有這樣大的肚子。男人幾乎都很瘦,拄著手杖。使我驚奇的是,我在他們的臉上看不見眼睛,只看見一堆皺紋中間閃動著一縷混濁的亮光。他們坐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看了看我,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嘴唇都陷進了沒有牙的嘴里,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向我打招呼,還是臉上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我還是相信他們是在跟我招呼。這時我才發覺他們都面對著我,搖晃著腦袋坐在門房的左右。有一陣,我有一種可笑的印象,覺得他們是審判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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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07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1)

第一部(一)

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養老院的一封電報,說:“母死。明日葬。專此通知。”這說明不了什麽。可能是昨天死的。

養老院在馬朗戈,離阿爾及爾八十公里。我乘兩點鐘的公共汽車,下午到,還趕得上守靈,明天晚上就能回來。我向老板請了兩天假,有這樣的理由,他不能拒絕。不過,他似乎不大高興。我甚至跟他說:“這可不是我的錯兒。”他沒有理我。我想我不該跟他說這句話。反正,我沒有什麽可請求原諒的,倒是他應該向我表示哀悼。不過,後天他看見我戴孝的時候,一定會安慰我的。現在有點像是媽媽還沒有死似的,不過一下葬,那可就是一樁已經了結的事了,一切又該公事公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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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00pm — No Comments

郁達夫·一封信

M君,F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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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ne 21, 2018 at 8:48pm — No Comments

北京三不老胡同:鄭和老家

鄭和得賜姓於北京東壩 青年到老年住三不老胡同

我國古代航海家鄭和,原姓馬,小字三保,雲南昆明人。1381年冬,明朝軍隊進攻雲南,10歲的馬三保被擄入明營,成為太監。後被選入在北平的燕王府,服侍燕王朱棣。他後來的賜姓取自北京鄭家壩(東壩),青年到老年住在“三不老胡同”,北京人對這位中國歷史上偉大的航海家,有更特殊的親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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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史識 庫 on June 21, 2018 at 8:40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7)

凡是對於高度發展的歐洲和東亞的藝術是真的情形,對於歐洲的布須曼人和埃斯基摩人的藝術也一定是真的。至少,我們沒有理由可以臆斷說這是不對的。誰能曉得一個澳洲人見了格累(Grey)從格楞內爾(Glenelg)的穴洞里起掘出來的圖畫能夠看出些什麽呢?我們除了幾筆關於人和袋鼠的很粗的表現之外,看不出什麽來。

但一個西澳洲人,見了拉斐爾(Raphael)的聖母像又能看出些什麽來呢?我們可以設想那些很粗拙的圖畫對於和作者同一文化的澳洲人所發生的影響,正象聖嬰耶穌的眼睛所放射的神秘光輝對我們所發生的一樣。我們已經說過,我們不知道澳洲人的圖畫的意義,我們甚至於不知道畫中是否有著意義。在這種情形之下,難道我們能夠說我們已經認識了澳洲人的藝術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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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47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6)

不然的話,這種現象倒是很難說明的。為什麽和文明人一樣有美的要求的原始人不能盡力將他們的標記和象征制成很悅目呢?在執行那動機時也許在求美觀念之外還存著其他觀念倒是真的。例如,紐錫蘭人的裝飾畫像里部分大小,顯然是不很相稱的,但這並非因為他們的審美觀念在這上面特別欠缺,而是因為它們是在盡力摹仿古代的粗拙古板的作品典範,以為那畫圖的魔力,是附在那種傳統的形式上的。



在我們的宗教藝術中,也可以找到同樣的事例。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是不會許你得到一個關於紐錫蘭人的審美天才的定論的。幸而我們無論在這里或在其他的情境中,都不限於一小部分的裝飾畫。我們可以將毛利(Maori)的人像和其他的圖畫作一個比較研究,假使這個比較,叫我們發見一個紐錫蘭人對於自然物象和自然關系的表現能力和他對人像的表現能力一樣薄弱,我們才能有充分的理由,來作一個關於他審美能力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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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46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5)

其他的部門,都已認清人種學的昌明給予了文化科學一種有權威的、不可缺少的幫襯,只有藝術科學對於人種學所介紹的原始民族的粗鄙的產物,依然用著不屑一顧的態度。時間愈久,愈顯示出它的落伍來。度波曾將他所能接觸的墨西哥人和秘魯人的藝術納入他的比較研究的圈子內。赫德也曾搜集國外和國內的民間詩歌的許多零碎花朵。泰納所搜集的材料雖然比他的前人多,但他只說到歐洲諸文明民族的藝術,好象除此以外別的地方都沒有藝術似的。

泰納的批評者痕涅昆,在這一點上,是和泰納一模一樣的。居友所著最後一部書的書名——《從社會學見地論藝術》——會使我們猜想他所用的是和平日不同的一種方法,因為現在的社會學常將原始民族看為比一切其他更重要的,但居友從社會學的見地來加以檢討的藝術,卻是十九世紀的法國藝術。在這點上,他的眼光比泰納的還要狹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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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44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4)

特殊的人種性質,不但在泰納說過的強大的文明民族間找不到,就是在野蠻民族間,也不可能找到。同樣不足取的是關於氣候能影響藝術家性格的那種見解。泰納對於他自己所說的氣候這個名詞,誠然不曾下過註解,然而,他卻很肯定的斷言,他那不曾下過定義的氣候,在某一形式下,會在藝術家身上打上一個很特殊很固定的烙印,也會同樣地影響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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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42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3)

在一本聖救主(St Saviour)堂的破舊登記簿上,在1639年3月20日的日期下,我們可以找到很簡明的記載:“異鄉人非利普·馬星澤葬在此地”(Buried,Philip Massinger,a Stranger)。對於這個異鄉人,我們只知道他生於1584年,是一個仆人的兒子,從1602年到1606年在牛津的聖阿爾班(St.Alban)堂受過教育,某次在一種“不幸的極端貧困中”曾去向典業主人亨斯羅(Henslowe)借過五鎊錢,他是“The Duke ofMilan”和“The Fatai Dowry”的著者。亨斯羅賬簿上的這段記載,就是可怖的“Duchess of Malfi”的著者,約翰·韋布斯忒(John Webster)留存在人世間的全部歷史——除開他的工作和姓名的記載——了。

他們都在他們時常戰栗地夢想著的那個深遠靜寂的黑暗中消失了。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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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40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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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33pm — No Comments

[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1)

本書所努力的,是一種開辟性的工作,讀者也應當用這樣的眼光看待它。在一塊從未有人探索過的新境地,誰都不可能找到許多無價的事實,只要找得到路徑,就應當知足了。本書的價值,不在於它所給與的答案,而在於它所提出的問題。不論怎樣,我想,對於讀者,尤其對於那些和我觀點不同的讀者,我已經盡了一點力,因為我已經將我的意思盡可能簡單地表現出來了。

格羅塞,1893年10月9日於巴登的夫賴堡



第一章 藝術科學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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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21, 2018 at 7:25pm — No Comments

徐雨村·文化地景創造與社群歷史意識(4)

會寧公園

詩巫會寧人以往居住在詩巫的拉讓江上遊地區,他們的祖先來自廣東省的四會與廣寧, 1902年遷移來到詩巫,會寧是詩巫常用的合稱。會寧人的社群領袖在2001年得知乃裳公園的計劃,隨即前往劉會洲的辦公室表達興建會寧公園的意願。詩巫市議會不久就批準這項計劃。公園紀念廣東墾場的港主鄧公菽與江嶧琴及其他先驅者。

1901年,第二批福州移民抵達古晉,鄧公菽及其他兩位隨著他們同日前往詩巫。在停留三天期間,他們考察詩巫的拉讓江上遊區域,覺得滿意。鄧公菽前往古晉與拉者在1901年3月5日簽約。第一批會寧人在1902年4月22日抵達距離詩巫巴剎東方七公里的南蘭墾場。然而,這座墾場的經營並不順利而在1911年宣告破產。鄧公菽和來自三水及其他縣份的人們離開此地,但江嶧琴率領會寧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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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Ra Zola on June 21, 2018 at 7:00pm — No Comments

徐雨村·文化地景創造與社群歷史意識(3)

官民合作公園

已故的詩巫選區國會議員拿督劉會洲於2001年至2004年擔任詩巫市議會主席,首先提出官民合作公園的計劃。依據2009年9月5日的訪談記錄,劉會洲表示,馬來西亞有三個層次的政府機構 —— 聯邦、州與地方,詩巫市議會屬於地方層次。官民合作公園計劃目的在於解決市議會欠缺修建公園的經費問題,鼓勵各個社團提供一半的公園新建經費,其余由市議會支應。新建工程完成後,由市議會承擔後續的維修費用。詩巫的公園綠地來自建築發展計劃的公共空間,發展商在每個發展計劃保留5%的土地交予市議會。任何有意願參與官民合作公園計劃的社團或個人,都可從市議會所提供的公共空間選擇其中一塊。隨後由社團、市議會與設計師通力合作,進行公園的設計與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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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Ra Zola on June 21, 2018 at 6:30pm — No Comments

尚必武胡全生:經典、後經典、後經典之後——試論敘事學的範疇與走向(3)

泛敘事性(pan-narrativity)是後經典敘事學的典型特征。在後經典敘事學家們看來,敘事無處不在,用戴衛·赫爾曼的話來說,“敘事,概念涵蓋了一個很大的範疇,包括符號現象、行為現象以及廣義的文化現象。例如,我們現在所說的性別敘事、歷史敘事、民族敘事,更引人注目的是,甚至出現了地球引力敘事。

柯里則坦言:“如果說當今敘事學還有什麼陳詞濫調的話,那就是敘事無處不在這一說法。即所謂的泛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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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kkogdugagsi 小木偶 on June 21, 2018 at 6:13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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