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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但願有一天(下)

某年某月,某一天曾和什麽人度過,他或我遞給你一個桔子,幫你剝開,手指凍僵,那新鮮的桔子遞了過來,浸透甜香的汁液。看看,到底會有什麽事發生,為了什麽事發生而準備著。 與任何人認識,這時都太遲,青春年少徹底被太陽的紅塗染,又被太陽吸乾。 黑郁金香。 有個人走到陽臺外抽煙,煙是自己裹的,非常長。手里握著一個打火機,不用火柴。樓下有一個胖子,也在抽煙。回到房間,去衛生間,在那里假裝做愛,假裝哭,哭得人人同情,也未必沒用,起碼可以讓少年少女傷心。 有照片嗎? 有照片也會毀掉。 人的臉會隨著歲月流逝而走形。煙圈在風中飄,成為大氣的一部分。對的,人和照片不一樣。其實他們是一張臉,我總在這個人身上找那個人,組合自己愛的人,重疊他們,把他們綜合成一個想像中的人。 靈魂相遇的一秒,那可怕的一秒,幾十年由幻象構成的雕塑在面前,沒做任何事,等著太陽從街對面的教堂背後升起。 寫信人近期一周里給我三封信,不短,毛筆小楷,字跡漸漸端正,自成一體,流利漂亮。這周我只收到一封,一共十四頁。信里自帶一股寒風,掀動紙片,觸及面孔。信里說看到我一個人在陽臺上走來走去,既沒系圍巾,又未穿大衣,但戴了頂與年齡不相適應的紅帽子,純…See More
Sep 4,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但願有一天(上)

信的第一頁有汙漬,字跡沒有被改變,說是很久沒收到我的信了,然後又是老套話,問我:“親愛的,你到底把我放在何處?心里或是心外?甚至更遠的地方?” 我坐在房間里,卻好似在荒野。寫信人不明白,玫瑰都不見了,新種上的竹子在土里繁衍,它們會擋住對面灰暗的高樓,會使荒野成為真實。有竹子的小路,但願有一天,我會順這竹路走出去。 冬天離這城市近了。從荷蘭新開的航班,帶了各色郁金香,送給城市公園,公園里的熊貓第一次不害怕離開故土,因為郁金香的存在,成群結隊的孩子們歡呼雀躍。知道嗎,我喜歡熊貓走路時的笨拙勁。 而魚鷹則相反,魚鷹聰明如一道光,快速得刺眼。 水的波紋與天空的波紋在一瞬間交錯。 魚是犧牲者,躺在艙里,挣扎著,使水深綠,比河流更深綠。 信郵出去,就是要人看。有的人寫信只為寫,不需要讀,有的人寫信是為了自己讀,然後毀掉。有的人寫信郵出去,收信人已不在原來的地方,不會讀到。 寫信人呢,寫信,屬於哪一種情況? 一年年收到信,我連續讀,感覺到了一個很長的感傷的故事,聚少離多。的確,讓一個陌生人知道,比一個認識的人知道更好。無論怎麽看,一天天過去,牽掛太多,擔心太多,都會自作自受。 看不出寫信人是男是女。…See More
Sep 1,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10)

別叫,別叫。有人拍拍我。我發現還在床上躺著,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那個女人這樣說。你不理我,我會傷心,你會感覺到我的傷心,因為我就是她。說著,她抱住了我。啊,真好,真好,她重復地說。 我推開了她,臉一直笑著,直到她離開。燈似乎是由於電源出了問題,按了好幾下,也不亮。全是陌生女人的氣味,想到自己入睡時那人會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就再忍不住,摸黑進了浴室沖了個淋浴,很好,周身又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氣味。在床頭坐著。燈突然亮了,就是枕邊的一盞。一個日記本安靜地在那兒。隨便翻開一頁,我讀了起來:我們的時代已變,你和我的約會,選擇哪一個城市見面,已經無關於那里的當權者。 寫得真好。完全可能,剛才那個女人就是你,你讓我以背叛你的方式,使我或你心滿意足。背叛的味道每個人都該嚐一嚐,否則怎麽平衡我們空虛的精神?有人在敲門,從孔里看去,一個男人正捧著一大束鮮花。我走了回來,手里玩味著日記本,我把它朝敞開的窗子拋了出去。是的,一切都會過去,必須過去。敲門聲在響,我由著這聲音響。雨嘩啦下起來,旅館外的街幾分鐘後,所有夜生活的人都會回家去,街道會變得從未有過的寂靜。你穿著桃花旗袍,赤著腳,慢慢地走出陰暗的屋檐,可能從我…See More
Aug 29,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9)

木筏十來個,橫在河上,沒有人,靜靜地,河水淌著的聲音極響。我對這個女人說什麽?黑暗很好,陌生很妙。我身上那件旗袍,讓我感到恐怕,因為我上網一看,這個城市某個場所,女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好了,這個女人自然不會是你,不過是一個仿制了你趣味的女人,在討好我。這個女人說,想那個不守信用的人做啥?她來不來,都和別人在一起,她對你沒那麽重要,重要性是你制造出來的。這兒沒有的,其他地方也不會有;在其他地方失去的,在這兒也不會得到。 我覺得自己離開了床,朝門外走去,走向更加漆黑的深處:一個溫馨的家,父母和大小孩子圍著一個圓桌喝茶吃糕點。其中一人站起,到門邊來。我想躲閃,卻聽見他們說:都想看看你,怕你不好意思就沒請你進來。他們在說我。這是一家奇怪的人,是我未見過的,和我的家人不一樣,太不一樣了。我們家女孩從來不讓上桌,女孩低人一等,生下就知道這點。這時你出現了,拉拉我的手。我還是不進。你看著我,我說讓我走吧。 我轉身走掉。 好多上上下下的石階,中環一帶的路,怎麽跟小時的山城一樣,石階兩旁全是小商店,夜里也開著。我盲目地走著,汗沁出皮膚。路邊一家公共浴室開著。我想也不想地就進去。脫了衣服,發現你在那兒淋浴…See More
Aug 26,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8)

乞求什麽?不用你說,我就知道。小時你父母總在進行戰爭,你躲在一邊。你受傷的眼睛,你發抖的小小的手,臉不肯朝向父母吵鬧的地方。門前門後的桃花,只要你經過,總隨心地飄灑在你的身上,而你從不用手去摘它們,你讓它們自然離開。我要去哪兒?你對自己說。出遠門,一定離桃花遠到聞不到它的香氣。但為何你要買這桃花之衣送我呢?你可知,我穿上這件隔了遙遠距離和時間的衣服,桃花的香氣依然襲裹全身。 也許這桃花不是那桃花。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椅子上轉了個身。房間里的窗全敞開,香港的夜景映在窗玻璃上,非常迷人。門外的腳步聲很頻繁,仿佛一下增加了許多旅客。你當然早已在這個旅館了,不用懷疑。每層樓都有防火門,也有樓梯。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噴泉花園,什麽花似乎都有,而你,就只會有桃花,我的理解對不? 我坐在梳妝臺前,塗口紅,也抹了煙熏色的眼影。臉上一旦有了足夠的色彩,心中的傷痛就在減緩。每個人都患了憂慮症,想否認,也沒辦法,這就是事實。每個人都在逃避世紀末日的恐慌,每個人都只將秘密隱藏在心里,不願向人講述。這也是事實。誰也信不得,誰也救不了誰。哦,我又看見了你,你開的車,越來越快?趕快對我坦白吧,你到底來不來見面。我的等待到…See More
Aug 14,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7)

莫非這個人是你,裝著不認識我。你的記者職業病又犯了。你想從那兩個男人那里知道我些什麽呢,難道你不明白你想要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末路已近,我不會再隱瞞任何一個小小的秘密,這也是我渴望與你見面的原因之一。我不想在成為一把灰之前,不見你。當然嘍,我也知道,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死亡,都會去參加對方的葬禮。如果出現了意外,沒有葬禮,你我也會以自己獨特的方式與對方告別。從我們開始知道對方的名字開始,從我們閱讀對方的第一封信開始,我們就浸入了對方的魂里。 但你逗弄我,掩藏真面目,未免太有點兒超俗吧。也許你早就到了旅館,甚至比我還早,你喜歡演戲,認為生活太乏味,得有刺激。難道你見我也要如此?…See More
Aug 11,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6)

待我出來,已離樓房很遠,一片楓林似火,每扇窗都綠得發亮,都有個人腦袋擱在那里,有些古怪,但那兒不是我能進得去的地方,什麽人進去都會遭遇到同樣的情形。這不是事實。那什麽是事實呢?取安眠藥片,往手里倒了一把,看看,又往回倒了一些。喝了水吞下,我感覺平靜多了,就在地毯上坐著。等啊等,等到天黑得發紫,好些大樓的燈光都雕謝了。我的眼睛仍是睜著,人疲軟得只得倒下,蜷成一團。用仇恨對仇恨,或是以愛對愛?家鄉的老房子里,我風塵仆仆地推開門來到父親床前,看見生病的他,就笑了。 父親對我笑,嘮嘮叨叨不斷。我握著他的手,心里難過。當然這是個夢。現實里,父親生前從未與我拉過一次家常,他話極少。回想在機場,就一錯再錯,撞上人,弄倒行李,什麽也不顧了,一心要上香港來會你。假如注定是為了受罪,還不如不來到世上。我的頭髮曾經長及膝蓋,坐下站著,都像黑中的黑,光中的光。看著屏幕上變化的數字,我買了最快起飛的一架航班。每個城市每個班次都充滿玄機,尤其是在空中工作的人,應該是最幸福的人。因為有各種可能性,各種命運等著。登機前在落地窗中能瞧見兩三架飛機,塗著綠紅兩色,花非花,線條彎曲,纏了一圈圈,如眾鬼在狂歡,讓我眼花瞭亂。…See More
Aug 7,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5)

我問,她死了嗎?你說,還沒,她正在用刀往心臟刺,最後一點力氣讓刀穿過了背,床上到處是血。救護車來了,她上車時停止了心跳。 你說得就像親眼所見一樣。你問我:你要不要這樣的死?我說,不知道。電話斷了。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你問:你並不高興剛才的談話?因為不放心才又來電話,知道嗎,在巴黎的她是真愛那個玉子的。我說,真羨慕故事里的玉子啊。 你說,她死後,玉子傷心死了,也和那個男人分手,從此在世上消失了。若是到了那一天,我想你不會使用刀。我在電話這邊笑了。心里陡然想,你會不會是故事里的玉子?但我沒說出口。電話線那邊,你聽見我的心跳,問,你在想什麽?我說,我在等你。我的秘密,我說不出口,身體沒問題,精神問題大到無邊無際。 你嘆了口氣。 擱了電話,我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高低不一的樓群亮起層層疊疊燈光,心里還是有些踏實。你做過保證,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會來的,戰爭、地震、瘟疫,等等,都不會改變。如此說只是在安慰。我與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會朝性事上想。我還需要安慰嗎?是的,需要。這個晚上,你不肯露面,於是,我到各種可能的地方去找你,打發等你的枯燥。 我走到山下一幢正在銷售的空房子前。膽子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See More
Jul 14,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4)

我走出房間,一個女人正閃入一扇門里,看見我,或是聽到開門的聲音,那探出的腦袋就縮回去了。那有可能就是你?小時總想成立一個幫派,像武俠,你說。逢人便打聽,哪里有幫派可加入,結果回回都險遭不測。臨海一個大垃圾山,被警察忽略。那些幫派經常在那兒聚集生事,也做黑市交易。你也去那兒,與你同去的他早早準備條船,海上或許可有逃生之路,陸地不行,警察一來,就會一抓一個準。你同去的人受傷或被捕,而你和他逃脫。 海真是博大無比,流動的氣勢讓人驚駭敬畏。你說著說著淚流下來,他受傷流血過多,死了。知道嗎,當時我害怕極了。電話鈴聲響,我拿起來,沒人說話。放下電話,才發現聲音來自隔壁房間。這個不算最好的五星旅館,隔音效果竟至如此。不對,分明是我自己產生了幻覺。幻覺里,你在電話里說另一個女人的故事,我們都讀過她的書,最後一本。記得也是在一個公寓里死去。我說,聽人說,她是在巴黎出車禍絕命的。 你怎會相信?你質問。接著你說起她的死,原來她戀著的玉子離開她,去找男人。她無法,只能寫無數的信,最後信讓變心的人回到巴黎來看她,在她們約會的公寓,兩人久別後見面。我在電話這邊喝了一口水,聽你繼續說。她就在當夜對玉子施行愛情,使足…See More
Apr 9,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3)

我把你帶到中環廣場,人擠著人,舉著棒的家夥轉著圈兒。就他,我點了一下。你竟然毫不猶豫伸出手,刀彈性很強,一點不含糊,直穿過他脖頸。那家夥立即蔫了氣倒在噴泉旁,一張紙那麽薄。你早就知道那不是真人。不過,我還得獎勵你。別客氣,我只是為自己。既然幹成了,慶祝一下是應該的。上什麽地兒?海邊碼頭? 奇怪那兒全是帳篷,整齊地排列。沒有聲音,寂靜得很。人擦身而過,會閃出電火花。被摩擦過多少年!我笑了。你把鮮紅的手伸入海水里,不一會兒,西紅柿汁全掉了,手變得非常乾淨。你仔細地看著帳篷,並未聽我說話。這些事,真發生過,還是我作為小說家的想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回到旅館,往總臺打電話詢問你到沒有? 服務小姐好脾氣,說客人到了,自然會通知。我一手握電話,一手理著纏成一團的電話線。或許你改變主意,不肯來見我。當然不排除交通方面出了問題,比如塞車,比如大雪天大雨天,哪怕上了飛機,也許遭遇劫機犯。得耐住性子,安下心,再等一天。 你知道這個旅館,未必知道我登記的正式名字,和我的筆名稍稍不一樣。你是一個記者,你能猜想到這一點。雙人床房間,你來不來都一樣,很寬大。我喜歡床大。睡覺時可在床上翻來倒去,有折騰的余地。…See More
Apr 6,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2)

知道嗎,我昨天等了一夜,沒睡,等不到你。 今天雨細得似有似無,像猛獸輕柔的尾毛。我覺得肚子餓,就到旅館一樓早餐廳。那兒人並不多,但覺得壓抑,於是掉頭走了出來,徑直走到大街上。 在窄小的巷子里,找到一家早餐店,要了豆漿包子。像幾天未吃東西,我吃完一份,又要了一份。這兒人說的語言我不太懂,雖然字相同。我的位子靠著窗口,望著上早班的人匆匆忙忙的身影,覺得生活真是辛勞奔波,活著多麽無趣。我突然想,若是你在身旁,必然不一樣。就是這時,一個男人停在窗口,朝我看,他的相貌被大把鬍鬚遮住。 我站了起來,走出去。他急忙朝右邊小販攤走。莫非這個人是你,你裝扮成一個男人,你早就到了?這個念頭嚇了我一跳。我跟了上去。新鮮的水果,煮熟的早點,人一多,雨衣和雨衣差別太小,走著走著,一拐彎,我把他弄丟了。算了,他多半是一個陌生人。這麽一想,我就順著巷子走出來。我從未對人說起過你,在我寫過的書里,也避開。人年紀大了,未了的事突然冒出來,妄想提醒我欠這個世界一本回憶錄,要我抓緊時間寫。可是這書里沒有你,回憶有什麽意義? 說起來,我們並非沒有見過,我們算是見過一面。就在香港,在馬路上,一個崗亭邊。那天我喝醉了,一個不得不…See More
Mar 15,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香港 (1)

你的車駛得極快,拐彎處也不減車速,只有車輪吱咯吱咯猛地怪叫。你的眼睛,也就是我想念著的眼睛,那麽多車燈掃過,仍一直盯著前方。你要去哪里呢?一靜下來,我就看見了你。 我們雖然從未見過面,那又有什麽關係?你說你的呼吸里有著我的氣息,奇怪。你喜歡我身上的氣味,我從不用香水。在人堆里,在喧鬧的酒吧鑽過,啥味兒都有。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乾淨,自然,就是我自身。如此說來,我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反正我自己這麽認為,我也要你這麽認為。別人怎麽看,不管。你的小島風平浪靜,海水碧藍,正在朝大陸飄移。我的小島躲在風暴中已有一周,電視里房屋坍塌,樹木折斷,看風暴的人落入巨浪。你長髮烏黑發亮,我呢,稍短一些,你和我都視力不差,手伸出來還未有老年斑,被人輕吻的一瞬,手會禮節性地一哆嗦。 很好,兩個島嶼之間的距離,橫跨東西,我們存在於其中的時間,可以假定。我先坦白,我是一個操神者。什麽,造神者?你問,我知道你們四川人造、操不分。 我說沒關係,意思一樣。為什麽操神者就是造神者?你緊追不放。你不就是?我倒要問一聲。我從未見過你,是不是也跟怕這個字有關?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可我喜歡聽你的笑聲,像釘子鑽進我皮膚,…See More
Mar 8,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少年(下)

下半夜,我幾乎沒有睡,無法入睡,一直到天亮。好吧,他在懲罰我,我也在懲罰自己,就在他去過的菲律賓,在那聖佩德羅?庫圖德的小山上,我曾跟一排悔罪者將自己的名字釘在十字架上,一是為了感謝上帝;二是企盼生病的親人能康復;三是想贖罪。又一天晚上,他打電話:“十五分鐘到你的院子,我很想念你,能否和姐姐在院墻外聊五分鐘?”“不能。”這回輪到我無情了。“好幾人因害怕而跳樓,要讓家里傭人洗菜二十分鐘以上。扛著大袋米。民工戴著口罩往北京火車站逃跑。你想嗎,若想,我來幫你。” “不想。”“今天夜間本市上空有飛機統一灑藥要注意關好門窗,此消息可靠。昨日大學城上空已有飛機灑藥,請注意。”“多謝告知。”我要比他的冷還要冷。我開始發高燒,比之前病得還厲害。他想來照顧我,他在門外,我卻不開門,說怕你感染,這是真話。 他哭著離開。這天夜里我又做了近幾個月來經常重復的夢。我去那地獄之路上找藥神王。一路景致並不陌生,也並不像人所說的有炸油鍋,肢體分屍的刑具。一切如人間,很是太平,甚至反而比人間更少驚恐。想起來了,很多年前,我去過那兒,我摘過這地獄的帶有香味的草葉,但願這就是可以醫治百病的草藥達達根,不管是不是,我都得摘一…See More
Mar 4,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少年(中)

我發現自己一夜之間竟成了一個受虐狂。開窗,新鮮的空氣灌進屋來。叫餐,隔著房門,送餐人將菜擱在事先墊好的報紙上,將那錢取走。拼命上網,查症狀,是絕症。我見過一個從廣州回來的朋友,情形與我一樣,我打電話過去,找不到他,從別的朋友那兒打聽到,他進了醫院,三天後死亡。記得第一次與他聊時,他說他是白曁豚。我逗著他說:“是啊,這白曁豚在長江里已差不多絕跡,需要保護。”他有很多照片,浪跡天涯的照片,我喜歡摸他的腳,我從未遇見一個人走過的國家能有我那麽多,他甚至去了我沒有去的國家,在非洲,得了熱死病,沒死,拾了一條命回來。…See More
Feb 29,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少年(上)

他比我整整小九歲,仿佛貧血,臉總是蒼白的。他總說,他是我弟。今年我回到故鄉,他卻沒來見我,一般知我回來,他都會來。這讓我納悶。他的職業是海輪水手,出沒神秘。這天我去草枕頭酒吧。以前他常在那兒,但願會遇上。可是一個人在那兒喝完一杯,也不見他人影。他不會來草枕頭。在這麽一個人人戴口罩、害怕被病毒感染的時候。這城市太大了,電梯工、警衛和路人,包括菜市場的清潔工,人人談虎色變。孩子能不去上學就不去,而藥店生意興隆,全是排長隊抓各種報上網絡上公開的治病毒的偏方神方。 天色偏晚,我看見一人系著藍布方巾推門而入,臉上似乎有淚。那人像他,走近了,我看清楚了,的確是他。不過他的臉上是雨滴。我往窗外看,原來外面飄起細雨。他朝我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姐,什麽酒?”“冰酒,來一杯?”他點點頭。我與他三年前是在這個酒吧見面的。其實這兒算是一個餐館兼茶室。一個搞音樂的朋友開的,總是放爵士樂,這兒的菜做得非常地道,朋友們都愛上這兒來。 好了,記得當時他正好坐在我對面,他叫了蛋炒飯和墨西哥冰啤酒。我們相視一笑,就算認識了。喝第二杯啤酒時,我們互報名字,已經聊上了天,說喜歡的薩克斯風吹奏手。那個晚上我看不見其他的朋友,…See More
Feb 23, 2020
Dushanbe 杜善貝 posted a blog post

虹影《53種離別》不明身份

和他相識,我一身紅衣。 和他離別,我也一身紅衣。 在海平線上,到處是白色的房子,在雲里變幻色澤,一會變暗,一會變亮。 我穿上黑衣,戴上禮帽,什麽都不想,我站在這兒,看海邊。你們叫我情癡,你們叫我另一個法國中尉的情人。我不等他,我等另一個人,因為另一個人比他真實。 夜里白房子的嬰兒們齊聲啼哭,海浪擊打巖石,海鷗飛在白房子頂上。太陽升起,月亮落下,漁船出行,整個沙灘全是美麗而憂傷的女人,她們在曬網,她們在補網,她們在唱歌。而我的愛人一去不復返。 悲莫悲於生別離,喜莫喜於新相知。 往事如一粒粒珠子滾動著,隨便拾起一顆,一咬都可卡住喉管。 一次我被遺棄在沙漠里。 一次我遭遇車禍。 又一次,我陷於情色,在床上度過七天七夜,直到他說,親愛的,離開我,我不行了。 他不是一座不毀的雕塑。 又一次,我落難在汪洋中心,沒有此岸彼岸,那時我沒有一點畏縮。汪洋之中有一條魚載我從東海到大西洋,經過世界上最美的地方,而原來的島嶼發生了強烈地震。 又一次,我被逼至深崖邊,亂箭向我射來,我的胸膛全是箭啊,但我沒有倒下,射箭人卻因為喜悅,一口氣緩不過來憋悶死。 不是夢,卻願是夢。 我好解釋自己,也好解釋別人。福得於禍,…See More
Jan 28, 2020

Dushanbe 杜善貝's Blog

虹影《53種離別》但願有一天(下)

Posted on March 4, 2020 at 11:28pm 0 Comments

某年某月,某一天曾和什麽人度過,他或我遞給你一個桔子,幫你剝開,手指凍僵,那新鮮的桔子遞了過來,浸透甜香的汁液。看看,到底會有什麽事發生,為了什麽事發生而準備著。

 

與任何人認識,這時都太遲,青春年少徹底被太陽的紅塗染,又被太陽吸乾。 

黑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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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53種離別》但願有一天(上)

Posted on March 4, 2020 at 11:28pm 0 Comments

信的第一頁有汙漬,字跡沒有被改變,說是很久沒收到我的信了,然後又是老套話,問我:“親愛的,你到底把我放在何處?心里或是心外?甚至更遠的地方?” 

我坐在房間里,卻好似在荒野。寫信人不明白,玫瑰都不見了,新種上的竹子在土里繁衍,它們會擋住對面灰暗的高樓,會使荒野成為真實。有竹子的小路,但願有一天,我會順這竹路走出去。

 

冬天離這城市近了。從荷蘭新開的航班,帶了各色郁金香,送給城市公園,公園里的熊貓第一次不害怕離開故土,因為郁金香的存在,成群結隊的孩子們歡呼雀躍。知道嗎,我喜歡熊貓走路時的笨拙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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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53種離別》香港 (10)

Posted on March 4, 2020 at 11:24pm 0 Comments

別叫,別叫。有人拍拍我。

我發現還在床上躺著,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那個女人這樣說。你不理我,我會傷心,你會感覺到我的傷心,因為我就是她。說著,她抱住了我。啊,真好,真好,她重復地說。

 

我推開了她,臉一直笑著,直到她離開。燈似乎是由於電源出了問題,按了好幾下,也不亮。全是陌生女人的氣味,想到自己入睡時那人會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就再忍不住,摸黑進了浴室沖了個淋浴,很好,周身又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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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53種離別》香港 (9)

Posted on March 4, 2020 at 11:23pm 0 Comments

木筏十來個,橫在河上,沒有人,靜靜地,河水淌著的聲音極響。

我對這個女人說什麽?黑暗很好,陌生很妙。我身上那件旗袍,讓我感到恐怕,因為我上網一看,這個城市某個場所,女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好了,這個女人自然不會是你,不過是一個仿制了你趣味的女人,在討好我。

這個女人說,想那個不守信用的人做啥?她來不來,都和別人在一起,她對你沒那麽重要,重要性是你制造出來的。這兒沒有的,其他地方也不會有;在其他地方失去的,在這兒也不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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