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砂礁群's Blog (234)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5

二、形象、憲象、法象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已經是哲學化的思想。「道」置「名」前,就哲思而言,或許合適;但就人類原初智慧而言,則對於神靈的意識,或神靈的呼喚,必在「道」前。甚至,這種呼喚所依憑的「名」「字」,乃是最為根本的。「道」之為「名」,即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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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November 2, 2023 at 11:30am — No Comments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4

從傳統觀念看,「禹是一條蟲」這個似乎荒誕的論點,卻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令科學的歷史理性更加清醒。顧頡剛是一個歷史學家,在重審古史時,強調剝離「層累的古史」中的神話,是有其卓見的。另一方面,「古史辨」中,卻也顯示出他具有的神話意識,乃至神話研究的鮮明意識,將神話(故事)與古史切分,反而讓他重視神話傳說。但是,古史與神話在「民神雜糅」時代,其實有著無法剝離的血肉聯系,正如即使現代社會,也無法剝離神話,科學在某種意義上,也會被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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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October 31, 2023 at 7:30pm — No Comments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3

童年時代,總是有著記憶混沌模糊卻異常溫馨、異常蠻野、異常光怪陸離,卻又生機勃勃的朝霞綻放的光景,更是精神活力「最完美的地方」。人類童年時代,乃神話階段,或曰神性時代,正是永不復返卻又無法忘卻的具有「永久的魅力」的時光。其印跡,不僅蘊藏在考古文物和文獻中,對於中國文化而言,更體現在漢字這一最珍貴的活化石中。歷史、文化在積累的同時,也常常在失去。其中,有意識形態、王朝更叠的原因。而前文字時代,神性時代,則是因為缺少紀事的媒介,而在之後的文字中刻鏤下一些痕跡。

找回失去的世界!——柏拉圖的理念論(相論),說「知識即回憶」,假定「相」是先天存在,可以通過「學習」來「回憶」,將「相」尋找回來。「相」或譯「理念」、「理型」、「理式」,無疑具有視覺隱喻,與漢字作為「文」字有某種相契。對於那個神性世界,畢竟,「普羅米修斯」需要「寫」到「哲學曆書」上,書寫的文字,尤其是漢字對神性世界、對神話的特殊書寫,包孕著無窮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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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October 29, 2023 at 5:30am — No Comments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2

在前漢字時代產生的神性意識和神性敘事(「話」),存在於漢字的創造中,讓我們可以尋回失去的世界。漢字神話學,其落腳點在於漢字,在於漢字如何被歷史學(訓詁)、哲學(經學、小學)所馴服,失去了靈性神性。可是,從古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中、從考古發掘的文物中,我們似乎可以找回那個漫天神靈的世界,因為,正是在漢字中,一切端倪和軌跡均班班可考。那時的人類與神類、萬類的一切,均成為遠古化石,凝固在漢字之中。如何從中喚醒那些活靈活現的幻象和心象?漢字的初文,是否可以尋覓?

由此更可以思考:漢字創生,是否依靠神性思維的邏輯?「六書」之前,漢字圖象的構造,依循什麽原則?華夏文明中的文字譜系,與華夏神話中的神譜有何關係?如此等等,均應在漢字神話學的思考中逐步顯明。

一、每個漢字都是一個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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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October 27, 2023 at 3:30pm — No Comments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1

「文心雕龍」,此名何意?不妨像讀「武松打虎」一樣來讀,那就是「(文)心」(主語)雕龍(謂語)。(1) 按:關於《文心雕龍》書名,有種種說法。此處,強調的是「龍」,認為此名之落腳點是神話中既有形而又無形的「形而上」的神龍。英譯中,往往作並列結構「文心和雕龍」,譯作:The Literary Mind and the Carving of Dragons。楊憲益、戴乃叠譯作:Carving a Dragon at the Core of Literature。俄譯者理解的《文心雕龍》,為「在文字的心中雕刻龍」「在詞語心中雕刻的龍」「文學思想的雕刻的龍」「文雅詞語的心與雕刻的龍」。(見[俄]瑪麗娜·克拉夫佐娃、李逸津:《俄羅斯〈中國精神文化大典〉中〈文心雕龍〉詞條譯釋》,《語文學刊》2019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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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October 25, 2023 at 5: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山竹

山竹號稱“水果皇后”。我和孩子都非常喜歡吃。它是熱帶水果,以前在北京很少見到。

孩子考上大學的那年暑假,我帶他到昆明玩。去大觀樓的路上,見前面一個挑擔的小販,扁擔顫顫悠悠,兩個籮筐隨之上下顛簸,波浪一樣起伏。孩子一眼看見籮筐里裝的是山竹,衝我喊了一句:“爸,看,山竹!”我們緊走幾步,追上小販,叫住他,一問價錢,比北京便宜多了,便一下子買了好多,裝滿一塑料袋。

我們一邊走,一邊剝開山竹往嘴里塞,然後把外殼丟進塑料袋里,再從袋里找出山竹,接着吃。山竹和外殼混在一起,外殼越來越多,山竹越來越少,直至吃光。這時,大觀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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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ly 8, 2023 at 2: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凍柿子

到山西街看荀慧生故居。山西街僅剩下西側半扇,以低矮、單薄的身子,對峙着四周的高樓。

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胡同雖然破敗,但整體的肌理還在,多少只夠看出從明朝延續下來的老胡同的樣子。故居黑漆的大門緊閉,院子里傳出狗吠。胡同里有老街坊走過來,告訴我荀先生一直在這里住,直到過世,説荀先生人不錯,見到街里街坊的,都會點頭打招呼。荀先生落難時,在這條胡同里打掃衛生,人們見到他,也會主動和他打招呼。

這一次,沒有看見老街坊,只看到停車場一位看車的。故居黑漆的大門變成了紅色。看我坐在門前的高台上畫畫,他走過來看,和我聊了起來。是從河北定州來這里謀生的四十多歲的男子,每天在這里看車,對院子里的情況挺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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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ly 4, 2023 at 7:3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黃桃

1981年,我在中央戲劇學院讀書,準備畢業實習,院長是金山,他開明,允許大家隨便到哪兒,只要不出國。我選擇到青海柴達木。那里寸草不生,除了高高的石油井架和磕頭機(採油機),就是渾黃的戈壁灘。柴達木離沙漠綠洲敦煌有幾百公里,要翻過一道當金山才只到,所有吃的東西,都得從那里翻山越嶺運過來,一年四季吃不到任何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只只吃罐頭。

在冷湖石油基地,星期天休息,除了喝酒打牌,無事可幹。我不喝酒,也不打牌,一位工人就約我到俱樂部打乒乓球。他年齡不大,二十來歲,酒泉人,是個修井工,大概覺得自己球藝不錯,跟我叫陣:“咱們比賽吧!”我説:“行啊,贏了的得點兒什麼呢?”他説:“罐頭,怎麼樣?”説着,他從乒乓球台下搬出整整一箱玻璃瓶罐頭。敢情,他早已經準備好了。

是黃桃罐頭。誰贏一局,誰得一瓶黃桃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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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ly 4, 2023 at 5: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西瓜

剛從北大荒回北京,有好長一陣子,西瓜上市的時候,我下班回家的路上,總要停下自行車,走到路邊的西瓜攤或西瓜車旁,幫助瓜販賣西瓜。

那時,廣渠門內的白橋,常停着一輛馬車,車上裝滿西瓜,趁着下班人流密集,瓜販站在車上,吆喝着賣瓜。我幫他賣瓜,他自然很高興,來了個不要工錢的幫手。關鍵是我挑瓜的手藝不錯,總只夠從瓜蒂的青枯、瓜皮紋絡的深淺,或者從拍瓜的聲音、瓜捧在手心的感覺,來斷定瓜的好壞、瓜皮的薄厚,是沙瓤還是脆瓤,是剛摘的新瓜還是前好幾天摘的陳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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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ly 3, 2023 at 6: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桂味荔枝

荔枝的品種很多,北京賣得最多的是妃子笑,北京人也最認妃子笑。這或許是因爲杜牧的詩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過於深入人心。荔枝上市的時候,滿大街都是賣妃子笑的。

我也一樣,見淺識短,這麼多年,吃荔枝,只認妃子笑,也只吃過妃子笑。

那一年,荔枝上市的時候,娓娓從廣州給我寄來滿滿一箱荔枝。這是她特意從增城的荔枝林里直接摘下,用冰塊保溫,快件空運過來的。

她告訴我:“這是桂味荔枝,我最愛吃桂味荔枝,比妃子笑好吃,想讓您也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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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ly 1, 2023 at 12:3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香蕉

1984年初夏,在江蘇睢寧鄉間的一所民辦小學,我見到了丁玉蘭老師。説是學校,其實只是三間新建不久的磚木房,窗玻璃都還沒有安上,釘着塑料布,呼扇呼扇的,在陽光下閃着光,有些刺眼。

她是這所小學的第一位老師,也是唯一的一位老師。1965年春,她開始在這里任教。那時所謂的學校,是生産隊破舊發霉的倉庫。每月工資5元,要交出其中的3元給隊上記工分。

倉庫實在太破了,兩年後,她拆掉家里的兩間小房,蓋起兩間泥草房,作爲新教室。1983年,她拿出家里積攢的1500元,又藉了600元,把這兩間泥草房拆了,蓋起了我眼前的這三間紅磚房,這是她多年的心願。她對我説,教室總該有明亮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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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26, 2023 at 10: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公交車試驗

那天等公交車,站台上,我前面站着兩個姑娘,看裝束模樣,像打工妹。寒風中,車好久沒有來,兩人聊得挺帶勁兒,時不時忍不住咯咯笑。其中一個繫着紅頭巾的女人對戴着黑白相間毛線帽的女人説起自己和老公的一次吵架,説得興味盎然。我聽得真真的,是去年夏天,她和老公吵架,一氣之下,跑出了家門,一走走老遠,走到天快黑了,想起回家,坐上公交車,才發現自己穿的連衣裙沒有一個兜,自然沒帶一分錢。她對戴毛線帽的女人説:你知道我和我老公結婚後租的房子挺偏的,得倒兩回車,沒錢買票,心想這可怎麼辦?我就對售票員説我忘了帶錢,你讓我坐車吧。人家還就真的沒跟我要錢。倒下一趟車的時候,我又説我忘了帶錢,你讓我坐車吧,人家又沒跟我要錢。我都到家了,我老公還在外面瞎找我呢,等他回來天都黑了,他進門看我在家裡,問我是不是打車回來的?我笑他,沒帶一分錢,還打車呢?説着,兩個女人都像得了喜帖子似的笑了起來。售票員的善意,讓小夫妻之間不愉快的吵架也變得有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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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24, 2023 at 7:30pm — No Comments

肖復興·苦瓜

原來我家有個小院,院裡可以種些花草和蔬菜。這些活兒,都是母親特別喜歡做的。把那些花草蔬菜侍弄得奼紫嫣紅,像是給自己的兒女收拾得眉清目秀、招人眼目,母親的心裡很舒坦。

那時,母親每年都特別喜歡種苦瓜。其實,這麼説並不準確,是我特別喜歡苦瓜。剛開始,是我從別人家裡要回苦瓜籽,給母親種,並對她説:“這玩藝兒特別好玩,皮是綠的,裡面的瓤和籽是紅的!”我之所以喜歡苦瓜,最初的原因就是它裡面的瓤和籽格外吸引我。苦瓜結在架上,母親一直不摘,就讓它們那麼老着,一直掛到秋風起時。越老,它們裡面的瓤和籽越紅,紅得像瑪瑙、像熱血、像燃燒了一天的落日。當我掰開苦瓜,興奮地注視着這兩片像船一樣盛滿了鮮紅欲滴的瓤和籽瓜時,母親總要瞇縫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樣喜出望外的神情,仿佛那是她老人家的傑作,是她才只給予我的歐·亨利式的意外結尾,讓我看到苦瓜最終這一落日般的血紅和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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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18, 2023 at 3:3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給一片風景敬禮

40多年前,我在北大荒插隊,常在縣城邊的福利屯火車站坐車。那時,到佳木斯只有一班火車,無論回京探親,還是去哈爾濱辦事,必須坐這班車到佳木斯倒車。車開出一個多小時,車頭總要響起一陣嘹亮的汽笛聲。起初,我沒怎麼在意,以爲前面有路口或是會車而必須鳴笛。後來,我發現並沒有任何情況,列車在一馬平川的原野上奔馳。爲什麼總是在這時候鳴笛?



有一次,我把這個疑問拋給了正給我驗票的一名女列車員。她一聽就笑了,反問我:“你剛才沒看見外面的一片白樺林嗎?”我看見了,白樺林前還有一泓透明的湖泊。難道就是爲了這個而鳴笛?年輕的女列車員點頭説:“就爲了這個,我們的司機師傅就喜歡這片白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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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14, 2023 at 12: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遠離古典

我們聽古典音樂,常常自以爲深受感動,自以爲聽懂了。其實,我們根本沒有聽懂。我們離古典一天比一天遙遠。

據説,當年歌德聽貝多芬的音樂時異常感動,竟熱淚盈眶。貝多芬卻憤怒地對歌德説:你根本沒聽懂我的音樂!可到了柴可夫斯基的時代,托爾斯泰聽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時候,柴可夫斯基上前去向托爾斯泰表示衷心的感謝。



歲月是一位殘酷的雕刻師,無情地雕塑着托爾斯泰、柴可夫斯基和我們,而且將古典一並雕塑得適合我們和時尚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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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11, 2023 at 10:0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年輕時應該去遠方

人的一生,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叫做無愧無悔的話,在我看來,就是你的童年有遊戲的歡樂,你的青春有漂泊的經歷,你的老年有難忘的回憶。

寒假的時候,兒子從美國發來一封E-mail,告訴我他要利用這個假期,開車從他所在的北方出發到南方去,並畫出了一共需穿越11個州的路線圖。剛剛出發的第三天,他在得克薩斯州的首府奧斯汀打來電話,興奮地對我説那裡有冩過《最後一片葉子》的作家歐·亨利博物館,而在昨天經過孟菲斯城時,他參謁了搖滾歌星貓王的故居。

我羨慕他,也支持他,年輕時就應該去遠方漂泊。漂泊,會讓他見識到他沒有見到過的東西,讓他的人生半徑像水一樣蔓延得更寬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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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8, 2023 at 2:30pm — No Comments

肖復興·塞尚的鸚鵡

和凡·高一樣,塞尚也一輩子不走運。年輕的時候,塞尚從家鄉埃克斯來到了巴黎,就像如今來自各地的流浪畫家紛紛擁向北京一樣,成爲好幾萬流浪畫家中的一位。



塞尚的畫很長時間沒有得到巴黎藝術界的認可。相反,人們對於他那些色彩濃鬱且特別喜歡用濃重大色塊的畫作嗤之以鼻,嘲諷他説:“顏色艷得嚇人,恨不得把一桶顏料都潑在畫佈上!畫布成他堆積顏料的地方了……”諸如此類的尖銳評論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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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6, 2023 at 2:3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到天堂的距离

第一次讀美國女詩人狄金森的詩,隨手翻着書,像是占卜,翻到哪—頁就是哪一頁,翻到的是這樣的一首:

到天堂的距離

像到那最近的房屋

如果那裡有個朋友在等待着

無論是禍是福

這幾句短短的詩,便再也沒有忘記,、這是湖南人民小版計 1984年版的《狄金森詩選》。好詩,就像是漂亮的姑娘,留給人的印象總是深的。

到天堂的距離真的就是那樣的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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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4, 2023 at 4:30am — No Comments

肖復興·遠水能解近渴嗎?

我有一位年輕的朋友,剛剛和他的女友告吹。他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前夕戀愛,畢業之後同在北京打拼,同租了一間房子,小日子平安過了四年。女友提出分手,原因很簡單,要我的這位朋友買套房子,卻遲遲未只兌現。女友的要求就這樣簡單,一套房子,卻難倒了男子漢,房價一個勁兒瘋長,眼看着房子遙遙無期,女友不再守株待兔。分手之後,我的這位朋友才知道,女友已經另棲新枝,新枝唯一勝過他的,是有套房子。

我的這位朋友慨嘆地問我:您説現如今還有沒有愛情了?難道愛情抵不上一套房子?

我想了想,對他説,你不是喜歡音樂嗎?我給你講兩個音樂家的故事,你看看只不只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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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2, 2023 at 6:30am — No Comments

琦君〈想念荷花〉

「夏日正清和,西湖十里好煙波。銀浪裡,弄錦梭。人唱採蓮歌……」父親教我唱這首詩時,並不在荷花盛開的杭州西子湖畔,而是在很少看到荷花的故鄉,浙江永嘉瞿溪鎮。



那時,我還不到十歲。在四五歲時,由大人抱著在西湖遊艇裡剝蓮蓬、啃雪藕的情景,已經十分的模糊,也想像不出,西湖的銀浪煙波究竟有多美,只覺得父親敲著膝頭,高聲朗吟的神情很快樂,音調也很好聽。



父親的生日是農曆六月初六日,正是荷花含苞待放的時候。到兩個星期後的六月二十四日,便是荷花生日。母親說荷花盛開,象徵父親身體健康。所以在六月初六那天,她總要托城裡的楊伯伯,千方百計地採購來一束滿是花蕾的荷花,插在瓶中供佛。等待花瓣漸漸開放,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與香爐裡的檀香味混和在一起,給人一份沉靜安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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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中砂礁群 on June 1, 2023 at 12:00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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