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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9

漢語中,植物、動物、人物、神物,似乎都是「物」,都是有著生靈的器物。《周易》曰「觀象制器」,「制器尚象」,均將「象」與「器」相連。原始的刻畫符號,原始圖案、圖紋,似乎均是「物象之本」的極其抽象的「文」。制器,乃幾何學思維與技術思維的結合,但其衝動卻來自神性的直觀。遠古器物中,事神的,或神之用器——神器,乃大宗。即使後世,「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仍然以事神為第一要義。 漢字圖象,本身既是「神事」的重要部分,是天書的神示、神識,是神使……是神指向人的傳媒,又是永久的銘刻書寫。最重要的,漢字圖象與「器」,有著深刻聯系,誠如劉熙《釋名序》所謂「自古造化,制器立象」,制器與立象並稱,恰體悟到其中的相通。以一「物」字概括動植物和人、神,或許,正是某種幾何學精神的展示。…See More
Nov 25,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8

「在天成象」的神靈,賦予人類仰觀天文的眼睛。這種目光,是可以劃破天幕,在天空進行幾何學連綴、思考的神性的精神。本來「至微無形」,卻因為成「象」而得彰顯。這是漢字圖象由圖——星圖——而成為「象」(星象)的心靈歷程。這一歷程,乃是人類在神話時代的某種「科學」研究的領悟。「仰則觀象於天」的「觀象」,投射了多少精神意象的思索和觀念的凝結,正是從神話中,方可得到審視。其實,「天象」所啟示的圖象抽象能力,在「六書」所謂「象形」乃根本能力,是「六書」結構漢字圖象之「神」。「依類象形」也好,「物象之本」也罷,均需要有「類」「本」的精神意向作根柢。「在天成象」的「龍」,卻「在地成形」,需要充實為肉身。也就是說,將天幕上點狀分佈的星星,憑空連上虛線,連綴成為蒼龍,是一種特異的「表象」能力,這種能力無以名之,最初只能歸於「神」性。而人類如何「表象」那些「神物」?於是,從「在地成形」的地球引力,賦予其肉身;但是,畢竟是「神物」,既有肉身,又要飛升,所以,這只肉蟲,又有「夗轉飛動之皃」。不過,仍然是文字圖象,是「夗轉飛動之皃」,取其「神」態的手段,還是「象」,另一種抽象。康德哲學中,認為「空間是一個必然的先天表…See More
Nov 22,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7

最初的文字所寫,是詩性的語言,先由神的和英雄的兩種字母構成,後來用土俗語言表達,最後用土俗字母書寫。維柯的思想中,仍是「聲音邏各斯」占據主位。但是,他關於單音詞的理論,關於語言從象聲、驚嘆、代名詞、小品詞,到逐漸形成名詞、動詞的理論,均蘊涵著深刻的見解,似可在某種意義上解決漢字單音節的問題。 尤其是,維柯所謂「心頭詞典」(Mental…See More
Nov 21,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6

象形文字,或曰圖象文字,看似為語言的輔助,語言的另一種表述,卻具有了另一種權力。這種權力,在神性世界,被推為超驗的存在。法國漢學家汪德邁認為:「中國文化的心是『文』。」(29)[法]汪德邁:《跨文化中國學》(下),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20年,第154頁。我認為,此「文」即許慎《說文解字序》所指出的「文者,物象之本」,是物象中最本質的東西,是孳乳寖多(愛墾编註:繁殖漸多)的「字」之生長基因。總之,是天文、地文、人文,更是其總源頭——「神文」。…See More
Nov 18,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5

二、形象、憲象、法象「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已經是哲學化的思想。「道」置「名」前,就哲思而言,或許合適;但就人類原初智慧而言,則對於神靈的意識,或神靈的呼喚,必在「道」前。甚至,這種呼喚所依憑的「名」「字」,乃是最為根本的。「道」之為「名」,即如是也!所以,「名可名,非常名」,最初的「非常」,乃神也。名可名,神命名;名可名,神之名!從「可名」,到「有名」,這是一個偉大的飛躍。《聖經》神話中,是耶和華給萬事萬物命名。那麽,在「命名」之前,語言何在?這是永恒之謎。人類只能歸之於神類。說出「要有光」的畢竟是創世的神靈。似乎,在有「言」之前,神天然具有語言能力。最初的「以言行事」,是以神靈之「口」出的語言而行事。這一創世事件,同時也是一個「語言事件」,語言創世!看似荒謬,卻將語言與神靈同樣視作超驗存在,將一種介質,那一偉大的「命名」工作,賦予一種制序的神秘。而「歷史便被看做是命名的完成」(22)[德]漢斯·布魯門伯格:《神話研究》,胡繼華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41頁。,神話所開啟的原始的命名起源的故事,到了人類歷史敘事中,成為一種確定的事實。可是,世界上幾乎所有…See More
Nov 16,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4

從傳統觀念看,「禹是一條蟲」這個似乎荒誕的論點,卻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令科學的歷史理性更加清醒。顧頡剛是一個歷史學家,在重審古史時,強調剝離「層累的古史」中的神話,是有其卓見的。另一方面,「古史辨」中,卻也顯示出他具有的神話意識,乃至神話研究的鮮明意識,將神話(故事)與古史切分,反而讓他重視神話傳說。但是,古史與神話在「民神雜糅」時代,其實有著無法剝離的血肉聯系,正如即使現代社會,也無法剝離神話,科學在某種意義上,也會被神話。 所以,顧頡剛的這種論述,又難免執著於兩分。顧頡剛云:「言禹為蟲,就是言禹為動物。看古代的中原民族對於南方民族稱為『閩』稱為『蠻』可見當時看人作蟲原無足奇。禹既是神話中的人物,則其形狀特異自在意內,例如《山海經》所說『其神鳥身龍首』,『其神人面牛身』都是想像神為怪物的表征。這些話用了我們的理性看固然要覺得很可怪詫,但是順了神話的性質看原是極平常的。」(14)顧頡剛:《古史辨》(第1冊),第225頁。…See More
Nov 15,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3

童年時代,總是有著記憶混沌模糊卻異常溫馨、異常蠻野、異常光怪陸離,卻又生機勃勃的朝霞綻放的光景,更是精神活力「最完美的地方」。人類童年時代,乃神話階段,或曰神性時代,正是永不復返卻又無法忘卻的具有「永久的魅力」的時光。其印跡,不僅蘊藏在考古文物和文獻中,對於中國文化而言,更體現在漢字這一最珍貴的活化石中。歷史、文化在積累的同時,也常常在失去。其中,有意識形態、王朝更叠的原因。而前文字時代,神性時代,則是因為缺少紀事的媒介,而在之後的文字中刻鏤下一些痕跡。找回失去的世界!——柏拉圖的理念論(相論),說「知識即回憶」,假定「相」是先天存在,可以通過「學習」來「回憶」,將「相」尋找回來。「相」或譯「理念」、「理型」、「理式」,無疑具有視覺隱喻,與漢字作為「文」字有某種相契。對於那個神性世界,畢竟,「普羅米修斯」需要「寫」到「哲學曆書」上,書寫的文字,尤其是漢字對神性世界、對神話的特殊書寫,包孕著無窮奧秘。…See More
Nov 13,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2

在前漢字時代產生的神性意識和神性敘事(「話」),存在於漢字的創造中,讓我們可以尋回失去的世界。漢字神話學,其落腳點在於漢字,在於漢字如何被歷史學(訓詁)、哲學(經學、小學)所馴服,失去了靈性神性。可是,從古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中、從考古發掘的文物中,我們似乎可以找回那個漫天神靈的世界,因為,正是在漢字中,一切端倪和軌跡均班班可考。那時的人類與神類、萬類的一切,均成為遠古化石,凝固在漢字之中。如何從中喚醒那些活靈活現的幻象和心象?漢字的初文,是否可以尋覓?由此更可以思考:漢字創生,是否依靠神性思維的邏輯?「六書」之前,漢字圖象的構造,依循什麽原則?華夏文明中的文字譜系,與華夏神話中的神譜有何關係?如此等等,均應在漢字神話學的思考中逐步顯明。一、每個漢字都是一個神靈「普羅米修斯是哲學的日曆中最高尚的聖者和殉道者。」(5)[德]馬克思:《馬克思博士論文黑格爾辯證法和哲學一般的批判》,賀麟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1頁。馬克思的這一名言,將神話納入了哲學,將神變成了人——卻是具有崇高人格的「聖者」、「殉道者」。也將神話寫進了「日曆」,普羅米修斯神話於是標記在人類歷史的曆書上,成為不…See More
Nov 11,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1

「文心雕龍」,此名何意?不妨像讀「武松打虎」一樣來讀,那就是「(文)心」(主語)雕龍(謂語)。(1) 按:關於《文心雕龍》書名,有種種說法。此處,強調的是「龍」,認為此名之落腳點是神話中既有形而又無形的「形而上」的神龍。英譯中,往往作並列結構「文心和雕龍」,譯作:The Literary Mind and the Carving of Dragons。楊憲益、戴乃叠譯作:Carving a Dragon at the Core of Literature。俄譯者理解的《文心雕龍》,為「在文字的心中雕刻龍」「在詞語心中雕刻的龍」「文學思想的雕刻的龍」「文雅詞語的心與雕刻的龍」。(見[俄]瑪麗娜·克拉夫佐娃、李逸津:《俄羅斯〈中國精神文化大典〉中〈文心雕龍〉詞條譯釋》,《語文學刊》2019年第3期。)…See More
Nov 10,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凍柿子

到山西街看荀慧生故居。山西街僅剩下西側半扇,以低矮、單薄的身子,對峙着四周的高樓。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胡同雖然破敗,但整體的肌理還在,多少只夠看出從明朝延續下來的老胡同的樣子。故居黑漆的大門緊閉,院子里傳出狗吠。胡同里有老街坊走過來,告訴我荀先生一直在這里住,直到過世,説荀先生人不錯,見到街里街坊的,都會點頭打招呼。荀先生落難時,在這條胡同里打掃衛生,人們見到他,也會主動和他打招呼。這一次,沒有看見老街坊,只看到停車場一位看車的。故居黑漆的大門變成了紅色。看我坐在門前的高台上畫畫,他走過來看,和我聊了起來。是從河北定州來這里謀生的四十多歲的男子,每天在這里看車,對院子里的情況挺了解的。我問他知道故居要出售的事情嗎?他告訴我,聽説了,也聽説他們家的孩子意見不一緻,有同意賣的,有不同意賣的。他還告訴我,現在就荀慧生的一個兒媳婦住這兒,老太太都七八十歲了,她剛出去買菜,一會兒就該回來了。荀慧生故居院子西頭,有個花園,軒豁漂亮。荀慧生當年喜歡種果樹,在花園里親手種了蘋果樹、柿子樹、棗樹、紅果樹、海棠多株。果子熟的時候,會打下來,送給朋友和街坊們分享。唯獨那棵柿子樹上的柿子熟透了不摘,一直到數九…See More
Jul 2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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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復興:水果之什の山竹

山竹號稱“水果皇后”。我和孩子都非常喜歡吃。它是熱帶水果,以前在北京很少見到。孩子考上大學的那年暑假,我帶他到昆明玩。去大觀樓的路上,見前面一個挑擔的小販,扁擔顫顫悠悠,兩個籮筐隨之上下顛簸,波浪一樣起伏。孩子一眼看見籮筐里裝的是山竹,衝我喊了一句:“爸,看,山竹!”我們緊走幾步,追上小販,叫住他,一問價錢,比北京便宜多了,便一下子買了好多,裝滿一塑料袋。我們一邊走,一邊剝開山竹往嘴里塞,然後把外殼丟進塑料袋里,再從袋里找出山竹,接着吃。山竹和外殼混在一起,外殼越來越多,山竹越來越少,直至吃光。這時,大觀樓到了。山竹的果肉很白,很綿軟,汁水很多,甜中帶一點酸,那種酸甜調和的味道,真是難以形容的和諧,沒有一種水果只與之媲美。山竹的果肉,像蒜瓣一樣緊緊地抱在一起,有五瓣、六瓣和七瓣之分,五瓣的居多,七瓣的很少。底部有梅花一樣的幾個小瓣,瓣數和果肉瓣數一緻。孩子吃到一個七瓣的,就會高興地叫起來,就像見到丁香花里的六瓣丁香讓人歡喜一樣。六瓣丁香,代表着愛情。那一年夏天,昆明街頭的山竹,我和孩子吃美了。25年過去了,孩子長大了,再也沒有一次吃下那麼多山竹。See More
Jul 19,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桂味荔枝

荔枝的品種很多,北京賣得最多的是妃子笑,北京人也最認妃子笑。這或許是因爲杜牧的詩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過於深入人心。荔枝上市的時候,滿大街都是賣妃子笑的。我也一樣,見淺識短,這麼多年,吃荔枝,只認妃子笑,也只吃過妃子笑。那一年,荔枝上市的時候,娓娓從廣州給我寄來滿滿一箱荔枝。這是她特意從增城的荔枝林里直接摘下,用冰塊保溫,快件空運過來的。她告訴我:“這是桂味荔枝,我最愛吃桂味荔枝,比妃子笑好吃,想讓您也嚐嚐。”我第一次吃到桂味荔枝,確實比妃子笑好吃。它的果肉更緊實,有嚼勁兒,味道也更甜,有一種淡淡的回甘,像思念,久久飄散不去。她在微信里問我好吃嗎,我説真的很好吃。增城,以前我也去過,可我不知道還有這樣一種桂味荔枝。從那年以後,這孩子,年年荔枝上市的時候,都從增城的荔枝林里給我寄來桂味荔枝。See More
Jul 16,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香蕉

1984年初夏,在江蘇睢寧鄉間的一所民辦小學,我見到了丁玉蘭老師。説是學校,其實只是三間新建不久的磚木房,窗玻璃都還沒有安上,釘着塑料布,呼扇呼扇的,在陽光下閃着光,有些刺眼。她是這所小學的第一位老師,也是唯一的一位老師。1965年春,她開始在這里任教。那時所謂的學校,是生産隊破舊發霉的倉庫。每月工資5元,要交出其中的3元給隊上記工分。倉庫實在太破了,兩年後,她拆掉家里的兩間小房,蓋起兩間泥草房,作爲新教室。1983年,她拿出家里積攢的1500元,又藉了600元,把這兩間泥草房拆了,蓋起了我眼前的這三間紅磚房,這是她多年的心願。她對我説,教室總該有明亮的窗子。這時的她,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也是一位教了兩百多名畢業生的老師。1984年春,她被評爲優秀教師,出席徐州市先進工作者代表大會。她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最遠只到過縣城。出門前,丈夫給了她50元,讓她到徐州給孩子買點兒吃的,也給自己買件新衣服。第一次來到大城市,見到這麼多的車,這麼多的人,她挺害怕,過十字路口、走斑馬線,都要拽着別人的袖口。會議結束那天,她看見幾個也是從農村來的老師買了香蕉,黃澄澄的香蕉,閃着光,在眼前晃。她忽然想…See More
Jul 10,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西瓜

剛從北大荒回北京,有好長一陣子,西瓜上市的時候,我下班回家的路上,總要停下自行車,走到路邊的西瓜攤或西瓜車旁,幫助瓜販賣西瓜。那時,廣渠門內的白橋,常停着一輛馬車,車上裝滿西瓜,趁着下班人流密集,瓜販站在車上,吆喝着賣瓜。我幫他賣瓜,他自然很高興,來了個不要工錢的幫手。關鍵是我挑瓜的手藝不錯,總只夠從瓜蒂的青枯、瓜皮紋絡的深淺,或者從拍瓜的聲音、瓜捧在手心的感覺,來斷定瓜的好壞、瓜皮的薄厚,是沙瓤還是脆瓤,是剛摘的新瓜還是前好幾天摘的陳瓜。被刀切開的一個個西瓜豁然露出那鮮紅的瓜瓤,比什麼都有説服力。在白橋一帶,我有了一點兒小名氣。每天下班之後的黃昏時分,人們看見我,紛紛招呼我:“師傅,幫我挑個瓜!”尤其是碰上個模樣俊俏的小媳婦或時尚年輕的姑娘,綻開花一樣的笑臉,我心里挺受用的,挑起瓜來,格外來勁兒,頗有些成就感。我挑瓜的手藝,是在北大荒學來的。那時候,我所在的大興島二隊最西邊,開闢了一塊荒地做瓜園。西瓜剛剛結果,瓜園里就搭起了一個窩棚,菜園的老李頭兒被派來看守,防備獾和狐狸夜里跑來糟蹋瓜園。老李頭兒大概沒有想到,夜襲瓜園的,不是獾和狐狸。我們常常會趁風高夜黑時分溜進瓜地偷西瓜。瓜園的田…See More
Jul 6,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肖復興:水果之什の黃桃

1981年,我在中央戲劇學院讀書,準備畢業實習,院長是金山,他開明,允許大家隨便到哪兒,只要不出國。我選擇到青海柴達木。那里寸草不生,除了高高的石油井架和磕頭機(採油機),就是渾黃的戈壁灘。柴達木離沙漠綠洲敦煌有幾百公里,要翻過一道當金山才只到,所有吃的東西,都得從那里翻山越嶺運過來,一年四季吃不到任何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只只吃罐頭。在冷湖石油基地,星期天休息,除了喝酒打牌,無事可幹。我不喝酒,也不打牌,一位工人就約我到俱樂部打乒乓球。他年齡不大,二十來歲,酒泉人,是個修井工,大概覺得自己球藝不錯,跟我叫陣:“咱們比賽吧!”我説:“行啊,贏了的得點兒什麼呢?”他説:“罐頭,怎麼樣?”説着,他從乒乓球台下搬出整整一箱玻璃瓶罐頭。敢情,他早已經準備好了。是黃桃罐頭。誰贏一局,誰得一瓶黃桃罐頭。我從小打乒乓球,打得還不錯。一連幾局,都是我贏。圍觀的人不少,紛紛給我叫好,讓我過了一把乒乓球癮。最後,這位工人抱着這一箱黃桃罐頭對我説:“你贏了,都歸你了!我幫你抱回招待所吧!”我説:“這麼多罐頭,我一個人怎麼吃得了啊!”便使勁兒招呼四周的人過來一起吃。大家紛紛而上,他們起罐頭的本事很靈光,這是多年在…See More
Jul 4, 2023
中砂礁群 posted a blog post

肖復興·苦瓜

原來我家有個小院,院裡可以種些花草和蔬菜。這些活兒,都是母親特別喜歡做的。把那些花草蔬菜侍弄得奼紫嫣紅,像是給自己的兒女收拾得眉清目秀、招人眼目,母親的心裡很舒坦。那時,母親每年都特別喜歡種苦瓜。其實,這麼説並不準確,是我特別喜歡苦瓜。剛開始,是我從別人家裡要回苦瓜籽,給母親種,並對她説:“這玩藝兒特別好玩,皮是綠的,裡面的瓤和籽是紅的!”我之所以喜歡苦瓜,最初的原因就是它裡面的瓤和籽格外吸引我。苦瓜結在架上,母親一直不摘,就讓它們那麼老着,一直掛到秋風起時。越老,它們裡面的瓤和籽越紅,紅得像瑪瑙、像熱血、像燃燒了一天的落日。當我掰開苦瓜,興奮地注視着這兩片像船一樣盛滿了鮮紅欲滴的瓤和籽瓜時,母親總要瞇縫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樣喜出望外的神情,仿佛那是她老人家的傑作,是她才只給予我的歐·亨利式的意外結尾,讓我看到苦瓜最終這一落日般的血紅和輝煌。以後,我發現苦瓜做菜其實很好吃。無論做湯,還是炒肉,都有一種清苦味。那苦味,格外別緻,既不會傳染上肉或別的菜,又有一種苦中蘊含的清香和苦味淡去的清新。像喜歡院裡母親種的苦瓜一樣,我喜歡上了苦瓜這一道菜。每年夏天,母親都會經常從小院裡摘下沾着…See More
Jun 29, 2023

中砂礁群's Blog

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9

Posted on November 9, 2023 at 7:30am 0 Comments

漢語中,植物、動物、人物、神物,似乎都是「物」,都是有著生靈的器物。《周易》曰「觀象制器」,「制器尚象」,均將「象」與「器」相連。原始的刻畫符號,原始圖案、圖紋,似乎均是「物象之本」的極其抽象的「文」。制器,乃幾何學思維與技術思維的結合,但其衝動卻來自神性的直觀。遠古器物中,事神的,或神之用器——神器,乃大宗。即使後世,「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仍然以事神為第一要義。



漢字圖象,本身既是「神事」的重要部分,是天書的神示、神識,是神使……是神指向人的傳媒,又是永久的銘刻書寫。最重要的,漢字圖象與「器」,有著深刻聯系,誠如劉熙《釋名序》所謂「自古造化,制器立象」,制器與立象並稱,恰體悟到其中的相通。以一「物」字概括動植物和人、神,或許,正是某種幾何學精神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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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8

Posted on November 8, 2023 at 7:30am 0 Comments

「在天成象」的神靈,賦予人類仰觀天文的眼睛。這種目光,是可以劃破天幕,在天空進行幾何學連綴、思考的神性的精神。本來「至微無形」,卻因為成「象」而得彰顯。這是漢字圖象由圖——星圖——而成為「象」(星象)的心靈歷程。這一歷程,乃是人類在神話時代的某種「科學」研究的領悟。「仰則觀象於天」的「觀象」,投射了多少精神意象的思索和觀念的凝結,正是從神話中,方可得到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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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7

Posted on November 6, 2023 at 5:00am 0 Comments

最初的文字所寫,是詩性的語言,先由神的和英雄的兩種字母構成,後來用土俗語言表達,最後用土俗字母書寫。維柯的思想中,仍是「聲音邏各斯」占據主位。但是,他關於單音詞的理論,關於語言從象聲、驚嘆、代名詞、小品詞,到逐漸形成名詞、動詞的理論,均蘊涵著深刻的見解,似可在某種意義上解決漢字單音節的問題。



尤其是,維柯所謂「心頭詞典」(Men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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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冬青·論漢字文化學 6

Posted on November 4, 2023 at 8:30pm 0 Comments

象形文字,或曰圖象文字,看似為語言的輔助,語言的另一種表述,卻具有了另一種權力。這種權力,在神性世界,被推為超驗的存在。法國漢學家汪德邁認為:「中國文化的心是『文』。」(29)[法]汪德邁:《跨文化中國學》(下),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20年,第154頁。我認為,此「文」即許慎《說文解字序》所指出的「文者,物象之本」,是物象中最本質的東西,是孳乳寖多(愛墾编註:繁殖漸多)的「字」之生長基因。總之,是天文、地文、人文,更是其總源頭——「神文」。



這些後世以為乃仰觀俯察遠近攝取而垂為「憲象」的「文」,其原初卻是神示的「神文」。「一個完整的神話記錄在我們的語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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