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ruary 2022 Blog Posts (53)

馬奎斯《霍亂時期的愛情》(114)(完结篇)

阿里薩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因為他也隱隱約約地有這種想法,這意味著他回家後再也不能活下去了。無論他,還是她,都無法想像再適應另一個不同於船艙的家,吃不同於船上的飯菜,投身於一種對他們來說永遠是陌生的生活。真的,就跟要死一樣了。他無法再入睡,仰面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勺下。一會兒,阿美利卡·維庫尼亞的事情如一把利劍似地刺傷了他的心,以致他痛苦地給曲起來。他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一直哭到流盡最後一滿眼淚。只有在這時,他才有勇氣承認他曾經是多麼地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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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說好不准跳 on February 9, 2022 at 3:30pm — No Comments

李儀 張嘉諺《詩性:詩學根本》(5)

李儀:「個體詩學」,這個說法有意思,也很有道理。

張嘉諺:詩學理論家周倫佑有一個說法:當今中國只有詩歌評論家,少見詩歌理論家,幾乎沒有成體系的詩學理論家。這確是警言!說明當下的「個體詩學」理論,大多未成形,仍然在路上。



李儀:怎麼來探尋詩性?我總是認為談詩性要回答「我是誰」「我從哪裡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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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February 9, 2022 at 1:15am — No Comments

奧修《靜心:狂喜的藝術》(114)

當你必須拋棄某個東西時,那麽你應該覺知到你必須扔掉它。你不能夠太執著於它。所以,使用一個詞、一件東西,某個沒有意義的東西,譬如"霍"(hoo)。它沒有意義。奧姆基本上也是這樣,但是現在它已經開始有意義了,因為我們一直把它與神聖的東西聯系在一起。

那個聲音應該是沒有意義的,只是一個無意義的詞。它不應該傳達任何東西,因為在某些東西被傳達時,頭腦就被餵飽了。頭腦是被意義餵飽的,而不是詞。所以,使用某個像"霍"一樣的詞,它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詞。

而且,實際上,"霍"比一個無意義的詞更有用,因為用它,一個內在的緊張就被創造出來了。用"霍"這個聲音,某些東西就會被扔出來。所以,使用一個詞是把某些東西扔出來,是把"你"扔出來,而不是給你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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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Baghdad Janim on February 9, 2022 at 12:12am — No Comments

石黑一雄《夜曲》(12)

我還是頻頻搖頭。“很感謝你。不過沒有用的。不會奏效的。永遠不會有用的。我當初實在不該聽布藍得利的話。”

“欸,別這樣。我或許不再是托尼的太太,但是這城里我還是有不少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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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INZHU Інжу on February 8, 2022 at 5:19pm — No Comments

馬奎斯《霍亂時期的愛情》(113)

船長說,這只是假設而已。加勒比內河航運公司有各種勞務協議,這一點,阿里薩比任何人更清楚。其中包括運貨合同、載客合同、郵政合同及許多其它合同,大部分是必須履行的。唯一可以不履行一切合同的條件,是船上發生瘟疫。輪船宣布處於隔離檢疫期,升起黃色旗,並作緊急航行。由於在河上多次發現霍亂病人,薩馬利塔諾船長曾幾次這樣做,雖然過後衛生當局強迫醫生簽署了普通痢疾證明、另外,在這條河流的歷史上,許多次曾升起過標誌瘟疫的黃色旗,為的是逃稅或不接受不願捎載的旅客和避免不恰當的檢查。阿里薩在桌子下面找到了費爾米納的手。

 

“那好。”他說,“就這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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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說好不准跳 on February 8, 2022 at 12:28pm — No Comments

奧修《靜心:狂喜的藝術》(118)

九、與存在作無言的溝通



你正在看一朵花。看著它,感受它的美,但是不要用"美"這個詞,即使在頭腦中也不能用。看著它,讓它被吸入到你里面,深深地進入它,不要使用語詞,感覺它的美,不要說:"它很美",即使在頭腦中也不要說。不要語言化,而漸漸地,你會變得有能力感覺到花的美而不使用語詞。的確,這是困難的,但是自然的。



你先是感覺,然後語言就來了,但是我們太習慣於語言了,所以那之間就沒有了空隙。感覺在那里,但是你甚至還未感覺到它,一個語詞突然之間就來了。所以要創造出一個空隙;只是去感覺花的美,但是不要用語詞。





如果你能夠把語詞與感覺分離開來,那麽你能夠把感覺與存在分離開來。於是讓花在那里,你也在那里,就像兩個存在,但是不要讓那個感覺進來。現在甚至不要感覺那花是美的。讓花在那兒,你也在那兒,處在一個深深的擁抱之中,不帶有一絲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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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Baghdad Janim on February 8, 2022 at 12:30am — No Comments

井上靖《敦煌》(59)

趙行德並非一人獨自站在那里,他看到朱王禮就在前面,正朝自己這邊張望。夕陽的餘輝將他的臉映得通紅,行德從沒有看過老隊長有這樣的的臉色。朱王禮的兩隻眼睛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突然,朱王禮的眼光變得溫和起來,他開口說道:

 

“我想給你一件東西。現在一時怎麽也找不到了。就是那串回鶻女人的首飾。廝殺中不知失落到哪里去了。這串首飾丟失了,我的生命也就到頭了,再也沒有希望去取李元昊的首級。非常遺憾,卻也只好無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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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Qyzylorda on February 7, 2022 at 8:00pm — No Comments

李儀 張嘉諺《詩性:詩學根本》(4)

李儀:剛才說到共性和個性,當然是對詩性表達的差異性區別,這是正常的。

張嘉諺:詩(文學藝術)如何萌生,而後不斷生成,生生不息,是創作論中最令人興味盎然而迄今尚未十分清楚的創生機制。詩性是詩歌生生不息的內在基因,詩歌萌發、生成與生長的謎底,就在詩性構成的機制機理之中。詩性結構之有機體,神奇地隱藏著詩歌生生不息的全部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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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February 7, 2022 at 1:00am — No Comments

井上靖《敦煌》(58)

行德順著走廊向里邊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喊著:

“尉遲光!”

沿著回廊繞了幾道彎,行德來到中庭,刺眼的陽光照耀下,庭院內開著幾株紅色的花,一大群人正在忙碌著。

 

“尉遲光!”

行德大聲地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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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Qyzylorda on February 6, 2022 at 8:00pm — No Comments

陳明發·賞析葉莎的〈在我和浮生之間〉

喜歡葉莎的修辭。再尋常的字句,來到葉莎筆下,總多幾分詩性。

「寓言」二字在這裏就用得特好。有寓言就有故事,好故事少不得「張力」。很吊詭,一首談浮生的創作,原意不就是要「放下」嗎,怎麼纏上了「張力」?說要放下就能輕輕鬆鬆放下,去看廣告片不是更少煩心些?讀詩後的「放下」有其生命存在的意義,首先在於它不是一個簡單的「一念之間」的「決策」而已,而是生命的狀態本體來到了一個階段。而這個階段是由詩的鍛煉而生。把「鍛煉」帶到現場來,就回答了「敘事張力」何以可能。

網子是殺手;對魚而言鷺鷥也是殺手;從困在網子中的鷺鷥眼裏來看,群來攻擊、琢食的魚類,何嘗不是殺手?眾生的無根但有限,也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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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超人偶爾飛 on February 6, 2022 at 5:30pm — No Comments

馬奎斯《霍亂時期的愛情》(112)

無論如何,船的延誤對他們來說是件上帝保佑的大好事。阿里薩有一次看到這麼一句話:“災難中的愛情更加偉大和高尚。”“總統艙”中的潮濕使他們隱入一種超越現實的昏睡之中,在這種情況下,無須你問我點什麼,我問你點什麼,愛起來就更容易。他們一個鐘頭一個鐘頭地在欄桿的靠背椅上拉著手、親吻,深醉在歡樂之中。第三個昏昏欲睡的夜晚,她備了一瓶菌香酒等他。過去,她與表姐伊爾德布蘭達在一起曾偷偷喝過這種酒。後來,結了婚,有了孩子,就和那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女友們一塊喝了。她需要頭腦有一點糊塗,以便不要過分清醒地去考慮自己的命運。可是阿里薩卻以為,她是為了鼓起勇氣走最後一步。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他鼓足勇氣用指尖去摸她那乾癟的脖頸,像裝有金屬骨架一樣的胸部,塌陷的臀部和老母鹿般的大腿。她閉著眼睛,心滿意足地聽憑他撫摩,沒有顫抖,嘴里不時吸一口煙,呷一口酒。當他摸到她的小肚子時,她的肚皮里已經灌滿茵香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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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說好不准跳 on February 6, 2022 at 9:30am — No Comments

奧修《靜心:狂喜的藝術》(117)

八、有意識地進入睡眠

你掉入睡眠的那個片刻就是你遭遇到無意識的那個片刻,你每天都在睡覺,但是你還沒有碰到過睡眠,你沒有看到過它:它是什麽麽,怎麽來的,怎麽進入的。對於它你什麽也不知道。每天晚上你進入睡眠,每天早晨你從睡眠中醒過來,但是你沒有感覺到睡眠來的那個片刻,你沒有感覺到發生了什麽。所以試試這個實驗,3個月之後,突然有一天,你會知道地進入睡眠。

躺在床上,閉上你的眼睛,然後記住——千萬記住——睡意在來臨,而在它來的時候,你要保持清醒。這個練習是非常艱難的。第一天,它不會發生,第二天,它不會發生。但是如果你每天都堅持,持續地記住睡意在來臨,而你不允許你沒有覺知地讓它來到,你必須感覺到睡眠是如何接手的,它是什麽。然後有一天,睡眠將在那兒,而你仍然是清醒的。

那個片刻,你就覺知到了你的無意識,而一旦你變得覺知到你的無意識,那麽你再也不會是昏睡的了。睡眠會在那兒,但是你將是清醒的,你里面有一個中心會繼續知道著。在那兒所有圍繞著你的都會睡著,而中心將繼續知道著。

當這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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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Baghdad Janim on February 6, 2022 at 12:00am — No Comments

井上靖《敦煌》(57)

箱子一個個地打開了。駝夫們開箱的方法太粗魯了,他們將箱子舉起,然後猛地朝地上一扔,再用木頭和石塊砸箱子的外框。幸好,為了防止破損,事先已用布將箱子里的經卷包了起來。

 

七個駝夫就這樣野蠻地將箱子砸開後,再把經書一捆捆地搬到洞里去。行德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幫忙搬書。

 

一捆捆的書有重有輕,有大有小。行德和駝夫們兩手抱住書捆,踏著滿地的沙土,艱難地爬上斜坡,走進洞里,將書捆遞給里面的僧人,再從原路返回。雖然有時在路上會有人擦肩而過,但是彼此都不搭話,大家好像在完成上天賦與自己的一項使命一樣,態度非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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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Qyzylorda on February 5, 2022 at 8:00pm — No Comments

李儀 張嘉諺《詩性:詩學根本》(3)

張嘉諺:詩由詩性所生發。中國漢字構造的奇妙,似乎已為我們點化了其中的某種隱秘。從字的「能指」——語音的角度,元的同音字就引人聯想。比如,「元」——「原、源、緣」,具體所指即詩的元性中隱匿著與宇宙萬事萬物原初同源而「因緣化合」的性能;為何宇宙自然萬千事物皆可「詩化」?其源(原因)蓋出於「緣」也。



李儀:你認為「詩的元性因具始原性與根本性,具有詩性構成的先決意義」,不管是「元詩」「元性」,從起源上來探討詩性應該是一條正確之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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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February 5, 2022 at 1:00am — No Comments

奧修《靜心:狂喜的藝術》(116)

七、有意識地去死

靜心意味著臣服(surrender),完全的順隨(letting go)。一旦某個人臣服於他自己,他就會發現他自己就在神性的手中了。如果我們執著於我們自己,那麽我們就無法與那全能的神(almighty)成為一體。當波浪消失,它們就變成了海洋本身。

為了理解靜心的意義是什麽,讓我們來試試一些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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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Baghdad Janim on February 5, 2022 at 12:30am — No Comments

馬奎斯《霍亂時期的愛情》(111)

阿里薩早已預料到這天晚上事情會這樣發生,於是便退了出去。已經走到了艙門口,他試圖在告別時吻她一下,但她給了他左臉。他堅持著要右臉,並且呼吸已斷斷續續,她只好依了他,而巴那股撒嬌的勁兒,遠在她的中學時代都未見過。那時他再次堅持,而她則用雙唇迎接了他。她渾身顫抖,她力圖用笑聲抑制這種顫抖,自從新婚之夜以來,她從來沒這樣笑過。

“我的上帝!”她說,“在船上我真夠瘋的!”

阿里薩震驚了。真的,正如她自己說過的那樣,她已有一股老太婆的酸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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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說好不准跳 on February 4, 2022 at 11:00pm — No Comments

紀伯倫《音樂短章》5

薩巴

聽賞過「薩巴」曲,我們那被烏雲遮罩的心便會蘇醒過來,繼之在胸間舞動。「薩巴」是歡樂樂曲,令人忘掉自己的憂愁,繼而要酒,異常津津有味地飲之,無盡無足,仿佛意識到歡樂之美酒在同他的酒興競賽,裁判是理性。「薩巴」是快活鐘情者的談論;他曾與時代搏鬥,被迫屈從於分離的命運。靜夜獨處使他感到無比幸福。在遙遠的田野裏得以見到美麗少女;相會給他帶來歡樂與快慰。「薩巴」像微風,輕輕吹過之時,田野上的花因之搖曳,去意徘徊,得意忘形。

 

萊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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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pil on February 4, 2022 at 10:18pm — No Comments

紀伯倫《音樂短章》4

納哈萬德

 「納哈萬德」描述情侶分別、告別祖國之情,描寫來自逝去親人的最後一眼,描繪心中因思念而產生的劇烈痛苦情感。「納哈萬德」是發自憂傷靈魂深處的一種聲音,是被拋棄的人。在他被疏遠折磨得精疲力竭之前,乞求憐憫他的最後一息所形成的一種曲調。「納哈萬德」是絕望者的長嘆,純系災難鑄成;是沮喪者的長嘆,全由萬般無奈、忍無可忍者的憂傷發出。「納哈萬德」描繪秋天,其時黃葉平靜、從容地飄落而下,和著金風起舞,散落四方。「納哈萬德」是母親的祈禱,因兒子遠去異土他鄉而徹夜難眠,心中充滿失望情感,只有忍耐和希望伴陪著自己。「納哈萬德」不僅僅包含一種意思,而是包含著許多意思,包含著心與魂能夠理會的許多秘密;那許多秘密,口舌難以述完,筆墨休想窮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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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pil on February 4, 2022 at 9:30pm — No Comments

井上靖《敦煌》(56)

駝夫們沒顧得上休息,趕緊開始卸貨。尉遲光對行德說:

 

“隨我來。”

 

說完他從人群中朝前走了一步。千佛洞就在眼前,兩人不需要向前走很遠。不一會,他們來到一個沙坡前,開始向上爬。人向上走,沙向下滑,十分艱難。上到坡上,前面是一個洞口。

 

“這個洞里有一個最大的穴。進去朝右看就知道了。如果這個穴不夠大,還可找出三、四個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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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Qyzylorda on February 4, 2022 at 8:00pm — No Comments

奧修《靜心:狂喜的藝術》(116)

即使你正要走向的是一個無頭腦(nomind,無念)的狀態,你也不得不用頭腦來開始。如果我要走出這個房間,我也不得不以走進這個房間為開始,第一步必須是被帶進這個房間。這會產生混亂。如果我正在房間里繞圈子,那麽我是在房間里走動。如果我正在走出房間,那樣的話,我也不得不在房間里走動,但是是以一種不同的方式,我的眼睛必須盯著門口,我必須在一條直線上走,而不是一個圓圈。否定性的投射意味著直線地走出頭腦,但是首先,你不得不在頭腦里走上幾步。



舉例來說,當我說"光"。你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光,你只是看到過被照亮的物體。你看到光本身嗎?沒有人看到過它,沒有人能看到它,你看到一座被照亮的房子,一把被照亮的椅子,一個被照亮的人,但是你沒有看到光本身。即使當你看到太陽,你也沒有看到光,你正在看到的是光的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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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Baghdad Janim on February 4, 2022 at 12:00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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