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tikós kípos's Blog (268)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2)

講這些故事的時候,我明白為什麽很長時間以來我不太講“善”這個字,因為我害怕這個字。如果我沒有足夠的行動的力量和能量去擔待的話,它會流於口頭和空洞。因此我先從阮籍這個故事講善與不善的問題。很多人可能會說,你看這個阮籍多不孝,然後告誡子女千萬不要像阮籍。可是阮籍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動人的、活出自我的人。至於阮籍的善與不善,我想還是丟給在座的朋友來考慮。

我覺得善和美最精彩的,是可以拉回到跟自身行為的對話中,不僅僅是學術上寫一篇論文才去探討的問題。儒家有一個字我非常喜歡,也很喜歡在自己的很多論述裏談到這個字,就是“仁”,仁愛的“仁”。這個字現在被誤讀得非常嚴重。我們常常講到仁,是說對別人仁慈,對別人仁愛。愛一個人,悲憫一個人,同情一個人叫做仁,大概跟西方講的kindliness是一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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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October 21, 2016 at 9:21a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1)

我演講時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心虛。因為,在熟悉的領域,我常常會提到美,但是卻很少談到善。甚至有時候在記憶裏搜索,我好像從來沒有跟朋友特別談過善是什麽。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個演講主題定下來以後,我反而開始思考:為什麽我常常談美,而很少談跟善有關的問題?

在哲學領域,我們會把善歸到倫理學來討論,美則歸到美學,這是學術範圍的劃分。在現實生活裏,我們又會發現善跟美其實很難分開來談。不管是老子的哲學,還是孔子的哲學,在談到善的時候,都會帶著美的問題。孔子的哲學,即儒家哲學,在談美的時候,往往覺得只談美是不夠的。所以談武王的音樂時,他覺得好漂亮,像一首大交響曲,有一種華貴燦爛的感覺,但是他覺得不夠;在聽到堯舜的《韶》樂的時候,他覺得那才是至善至美,能夠超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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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October 14, 2016 at 12:32a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的起源(6)

這是來源於小時候的記憶。我們小時候媽媽說,隔壁那個村子曇花要開了,所以她就開始鹵肉,開始腌香腸,準備哪一天要去看曇花,就好像野餐一樣。有一天吃完晚飯,她就帶上我們這堆小孩子,還拿了小板凳。結果到現場發現已經有好多人在那邊圍觀,等曇花開。曇花真的就是大概七八點鐘開始慢慢開,花苞開出一點點口,你可以用肉眼觀察它,它就一直這樣開開開,大概到十一二點就完全往外開,然後雄蕊全部突出來,完全往外翻。十二點以後它就開始合了,最後垂掛下來,就死掉了。很多人把它剪下來,去燉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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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October 1, 2016 at 10:31a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的起源(5)

在中國古代哲學中,談花談得其實不是特別多。莊子喜歡花,他談花也談得比較多,感覺好像孔子談花談得比較少,但他談的是種子,就是仁。仁愛的“仁”。他用得最多的一個字,就是“仁”。這個仁就是我們現在吃的瓜子裏面的東西—— 我們叫瓜子仁,對不對?有沒有吃過五仁月餅?就是有五種種子的月餅。“仁”這個字就是種子裏面最柔軟的那個部分,要發芽的那個部分。孔子認為那是一切生命的開始,所以孔子講仁,“仁愛乃生生之本”,生命要生長,就是“仁”。所以這個部分變成了一個重要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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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September 17, 2016 at 2:58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的起源(4)

這個民族確實很奇怪,他就看到美當中是包含著雕零的。像三島由紀夫這樣的作家,各位可能看過他的作品《金閣寺》。一個最美的建築,這樣的東西是美的,是大家都覺得美好的。可是這個建築慢慢地會油漆斑駁,會有很多蜘蛛網,很多蟲去蛀它,最後變成殘破不堪的廢墟。

所以一個愛美的和尚,寧可在火光當中看到金閣寺燃燒而去。這個東西是非常日本的,也包括三島由紀夫最後的切腹。他是自殺的,他是覺得身體在最美的時候就要結束自我。這種東西是非常典型的日本美學。所以我們在看櫻花的同時,會感覺到這個花裏面在傳達一個訊息,它在很短暫的時刻把自己的生命極限全部活出來。所以它燦爛、華麗,可是短暫,引起一陣嘆息,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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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September 10, 2016 at 10:00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的起源(3)

除了這個之外,我想會讓我們常常想到花的,是一個人類的很重要的活動—— 結婚。我想婚禮當中,花是非常自然的,包括新娘子手上拿的那束花,甚至那束花在婚禮完成後會丟給她最好的朋友,因為代表了婚姻的祝福。很多人會搶對不對?在西方這是非常直接的一個動作。大概臺灣現在也開始了,就是未婚的女子會非常希望得到新娘的那束花,因為這是一個婚姻的祝福。

好,婚禮的時候還是用花,丟出去的是這樣一個祝福。所以我們會看到從嬰兒的誕生到生日的慶祝、紀念,再到婚姻,都需要花。這時候我們會覺得花是一種祝福,是一種喜悅,是一種生命的喜悅。可也不全是這樣。如果從負面來看,我們就發現,花不完全只是喜悅,也不完全只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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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September 4, 2016 at 10:00a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的起源(2)

我剛剛提到,熱帶的花很突出的一個特征是容易掉,而且掉下來的時候還是很漂亮的,一朵一朵,很完整的樣子。所以巴厘島的人就會把它們夾在身上。後來越掉越多,他們就用線把它們串起來,掛在胸前。掉得更多,他們就開始把它拿去,用一個新劈開來的像橡膠樹的皮,編一個小籃子,然後把花放在裏面,就供在佛像的面前。



你會發現如果一個人會拿花來裝飾自己,拿花去祝福朋友,拿花去供在他信仰的神的面前,這個花當然是美的,因為他覺得花裏面有一切的意義。所以那次是我寫這一章最早的一個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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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September 2, 2016 at 12:30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的起源(1)

我談美的起源的時候,就一直想要找一個共通的東西。比如說,我到臺北故宮博物院,覺得宋朝的山水畫真是美極了,那幅范寬的《溪山行旅圖》真是非常非常漂亮,可是我不能夠確定這幅對我如此重要的、如此感動的繪畫,如果被拿到—— 譬如說,剛果—— 非洲的剛果去,當地人是不是跟我有一樣的感受。或者說,我最喜歡的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給我那麽大的震撼的力量,我也不太能夠確定這樣的東西被拿到愛斯基摩的族群中,是不是立刻就會感動那裏的人。所以,如果沒有經過教育或者推廣的過程,不同的人見到同一幅畫或聽到同一首樂曲是不是立刻就會發生感動,我不太能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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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August 23, 2016 at 2:00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8)

我覺得這是自己可以安排的事情。要從這樣的方式裏,慢慢地找回自己跟這片土地一些比較深的關系。要在所謂的周休二日度過不是被外界所制訂的休閑假日,而是自己心裏面感覺到的休閑,把平常的工作放下來,去追求自己的一個完整性。

剛才我們提到人永遠是創造的出發點,是自己。如果這個自己找不到了,看再多的畫,聽再多的音樂,看再多的表演,其實都不見得有用。有時候藝術變成一件很忙碌也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其實找回自己的一個安靜的狀況,你會發現很有趣。當你不再是一個塞滿的狀態,你是一個空的狀態的時候,東西會進來,你會聽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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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August 17, 2016 at 9:23a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7)

我的意思是說,想念不是很美好嗎?或者多期待一點點、多渴望一點點不是很美好嗎?可是當變成每天晚上要不斷刺激感官,比如刺激味覺,吃到飽成那樣,其實這時所有遺憾的東西都變成了很痛苦的狀態。

現在稍微好一點點了,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在臺灣到處都能看到“吃到飽、吃到飽”的宣傳,打出的口號都是“吃到飽”。我的法國朋友問我:你們怎麽會宣傳“吃到飽”?他是一個非常仰慕我們古老文化的人,是愛讀《紅樓夢》的那種人。我想不是吃不吃到飽的問題。回到前面講的小鎮文化,當很多東西擺在面前的時候,你自己的節制力跟選擇力在哪裏?那是美。那是非常重要的美。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的小鎮,也不可能回到我小時候只有一個空心菜或者是一塊豆腐那樣的年代。現在東西真的很多,在這樣的狀況裏,反而變成很大的美學考驗。你的感覺在最舒暢的狀況裏是美的,如果不斷地去刺激它,覺得它永遠不能滿足你的時候,反而變成一個對美最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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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August 7, 2016 at 6:09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6)

我想這跟“看不見的競爭力”有關。如果美是一種無目的的快樂的話,關鍵就是該如何保有自己高度的創造力。不是在當下,而可能是在接下來的轉型或者未來的歲月當中,更可以無限地去創造、去突破。

我們可以舉一些比較具體的例子。今天科學給我們提供的一個數字非常有趣,它說人類的視網膜可以分辨兩千種色彩,這是一般人不太容易知道的。因為我們全憑感覺和直覺去分和算,肯定不到兩千,可是科學已經證明人類的視網膜可以分辨兩千種色彩。人類的視覺是非常敏銳和敏感的,如果局限在當前的功利跟目的裏,只能分辨五種、七種、十種色彩,甚至更少,它的感覺是粗糙的。可是如果真正把視覺經驗開發了以後,它會是非常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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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August 3, 2016 at 2:47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5)

小時候我在老電影裏看到居裏夫人在研究化學元素鐳,一次一次地做實驗。你會感覺到每一次失敗,其實都使她相信,鐳元素一定在那裏,她要試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我老記得她在鐳元素快要出現前那一瞬間的美,而不是出現之後的。她臉上不斷釋放出來的是內在的創造力和內在的潛能,是永不放棄的堅韌。

今天西方非常多的先進國家對美很重視,相信美是一個重要的、有生命力的、開拓的部分。回到最本質的問題,美不一定僅僅是跟藝術有關。我們在看一朵花時,覺得它是美的,很少會覺得它不美。這種美在現實的功利層面上沒有任何目的跟意義,但是它好像變成了一個征兆,讓你覺得有一種生氣和活力。我跟很多朋友提過,許許多多古老的文明,作為生命或者美的第一個象征,常常都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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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28, 2016 at 9:08a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4)

比如說他很關心音樂。他是一個音樂家,曾被邀請到米蘭做宮廷音樂師。上次臺灣的展覽有一個馬頭琴,是達·芬奇設計的。他的樂器本身彈奏得很好,歌也唱得很好,還會作曲。他把一根草綁在琴弦上,撥動琴弦去記錄琴弦振動時的頻率、力度和琴弦停止的次數。因為他相信聲音是一種波,所以他幾乎是最早的聲波研究者。我們今天看到他的筆記本上,很可能就有一個琴,大概旁邊還有一些文字。圖像或者文字對他來講,都是研究聲音理論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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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25, 2016 at 10:32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3)

我想大概是對小鎮自己的文化特質忽然沒有了信心,被沖散掉,要做一個虛誇的東西,而小鎮原有穩定厚實的力量就開始消失了。那時候還保有的幾個美好的鄉鎮,其實後來在轉型過程中都有了很大的尷尬,除非那個社區有很強的自覺性,慢慢把社區原有的自我特征保持下來。

那個年代很多朋友都開玩笑說,到鹿港去叫一個小發財車,你就可以運走很好很好的雕花床,還有古舊的椅子。人們丟出這些東西,然後去買那些塞了稻草的沙發回來更換。因為他認識不到原來的家具木料有多好,雕工有多好。我想這是價值觀的問題,是選擇的問題,在這樣一個選擇迷亂的過程裏,美就完全失去了。我想當提到這些問題的時候,我關心的是否只是美的表層?一個鄉鎮的美或不美跟競爭力有關系嗎?這兩種東西拉在一起要怎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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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24, 2016 at 4:44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2)

人的手在很長的時間裏習慣一種材質,在這種材質裏慢慢發展出一種創造力,隨著這種工藝的消失,手不再接觸這種材質,創造力也會一直萎縮下去。所以為什麽比較先進的國家都有所謂的民間文化材料保存?我們可以看到日本做和服帶子染繪的老師傅,大家把他奉為國寶,要他把這個傳統染繪技法傳下去,而不僅僅是保存和服帶子而已。這種染繪的技法,如果消失了,也許我們在整個創造力上會消失很多東西。

現在可能牽扯到一個問題。人類在長期的生存過程當中,藝術創造就是人類的手碰到了一種材料,然後利用這種材料完成觀念裏的某一種造型。所以凡是在這裏所說的藝術活動,一定是跟手的進步有關,跟觀念和思維有關,跟對材料的認知有關,是這三種東西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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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22, 2016 at 11:55pm — No Comments

蔣勳·美,看不見的競爭力(1)

我們今天要談的主題是美和競爭力。談到這個主題,我會聯想到自己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因為這個課題走過臺灣很多小小的街道、很多小小的鎮子。有一個叫做苑裏的地方,我記得那個年代,家家戶戶都在編織,把大甲藺壓扁曬幹編成草席、草帽等各種草制品。在經過一塊小小的稻田時—— 我印象好深好深—— 有一個老太太光著腳坐在那邊,很快速地編織著這種東西,她的眼睛看不見,是瞎子。我在旁邊待了很久很久,那時候我們常常會對自己有一個要求,就是不可以隨便去給別人拍照。所以我沒有拍下那張照片,但是那場景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裏。一個失明的盲婦人,卻可以很快速地編出非常漂亮的花紋。當時我在旁邊用素描本記下了她編的圖案。我完全不能理解一個沒有視覺的人,可以用手的觸覺這麽高度敏感地編出這些手工藝品,還能被運到一個離苑裏比較近的市鎮—— 大甲溪—— 去賣。當時的大甲溪變成非常有名的地方,完全是臺灣產業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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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20, 2016 at 5:43pm — No Comments

蔣勳《忘言書》曼君

最近曼君從美國回來。我們將近十年沒有見了,她卻還是老樣子。

見了面,自然談一些分別後的種種,她問我:“結婚了嗎?”我說:“沒有。”我也問她,她點點頭。

讀大學的時侯,我們同校,又一塊兒辦了一個文社,所以常在一起。我喜歡朗讀杜甫的“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覺得蒼涼得很。只是那時侯真是幸福,幸福到敢用人世的滄桑來玩耍做作。十年後,大家都多少在生活中跌過跤、受過挫折,都添了許多傷痕,反倒怕觸痛了,變得禮貌而小心。我們的問答也只止於“你結婚了嗎?”“臺灣怎麼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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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17, 2016 at 9:11pm — No Comments

蔣勳《忘言書》童年往事

童年,是許多不成形的畫面,點點滴滴,片片段段,好像各不相幹,好像不可理解,又似乎隱含著生命最初始的驚愕,成為我們一生揮之不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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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16, 2016 at 4:53pm — No Comments

蔣勳《忘言書》山盟——代後記

觀音

我跟山有緣。

小時候住臺北,四面環山。因為還沒有高樓遮擋,一眼望去,層層疊疊,全是連綿不斷蒼綠的山。

我住在大龍峒,是淡水河與基隆河的交會處。淡水河已近下遊,浩浩湯湯,經社子、蘆洲,往關渡出海;基隆河則蜿蜒向東,溯松山、汐止、基隆方向而去。

基隆河環繞之處便是圓山,有橋橫跨河上,還是日據時代留下的石橋;橋上有幾座石亭,樣式古拙厚重,橋下是巨大穩實的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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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16, 2016 at 4:30pm — No Comments

蔣勳《忘言書》紗帽

從淡水河關渡方向看八裏鄉的觀音山,山勢峭秀,有特別靈動的線的起伏;如果換一個方向,站在八裏鄉,隔著淡水河,了看對岸的大屯山系,則氣勢磅礴,一派大好江山的樣子。

觀音山有女性的嫵麗和溫婉,大屯山則是男子的雄強壯大,它渾圓厚重,不露尖峭的石質,土壤豐厚,滿被著郁綠的叢草植物,坡勢寬姻一平緩,可親可近,仿佛處處可以環抱。

觀音山是無所不在的神似,大屯山是具體可親的身體,可以依靠、親近、回環。

大屯山系覆面廣大,和七星山連成一片,包括淡水、北投、天母、陽明山一帶,全是同一個脈系。

我讀大學的時候上了華崗,開始住進了大屯山系的環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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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uly 14, 2016 at 11:16a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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