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墾APP:當代民族誌無意識研究

The unconsciousness of the group studied was the price that had to be paid (the price it had to pay) for its coherence. A society could be a system only without knowing it. Whence the corollary: an ethnologist was required to know what the society was without knowing it. Today, an ethnologist would no longer dare to say (if not to think) that. How can Bourdieu compromise himself in this way in the name of sociology? (From Pg.56 [Foucault and Bourdieu]in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 #1 by Michel de Certeau)

研究對象群體的無意識狀態,是其維持內部一致性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唯有在不自知的情況下,一個社會才能成為一個體系。因此引申出一個推論:民族學家必須知道那個社會在自身不知情的情況下是什麼樣子。如今,一位民族學家即使心裡這麼想,也不敢再如此宣稱了。那麼,布迪厄怎麼會以社會學的名義如此妥協自己呢?(《實踐的藝術 1》第56頁, [法] 米歇爾·德·塞爾托)


米歇爾·德·塞爾托(Michel de Certeau)在《日常生活的實踐》中對布爾迪厄(Pierre Bourdieu)的批評,指出布爾迪厄認為社會的無意識性是其內部一致性的代價,並質疑這種觀點在當代民族誌研究中的適用性。布爾迪厄的理論核心概念,如「習性」(habitus)、「場域」(field)和「象徵暴力」(symbolic violence),提供了理解這種無意識社會結構的框架。以下是布爾迪厄相關著作中的具體引文,對應德·塞爾托的批評:

1. 社會結構的「無意識性」與「習性」的內化

布爾迪厄在《反思社會學的邀請》中寫道:

> 「當習性遇到它所產生的社會世界時,就像『魚在水中』:它感受不到水的重量,並將周圍的世界視為理所當然。」> —《反思社會學的邀請》([Goodreads][1])

這段話說明了個體如何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內化社會結構,使得社會秩序得以自動再生。

2.象徵暴力與知識的不對稱

《電視:批判的反思》中,布爾迪厄指出:

> 「象徵暴力是一種在受害者與施暴者之間默契共謀下施加的暴力,因為雙方都未意識到自己正在服從或施加這種暴力。」> —《電視:批判的反思》,第17頁

這說明了社會秩序如何透過無意識的方式維持,並揭示了知識與權力之間的不對稱關係。

3.民族誌的地位與反思社會學

布爾迪厄在《科學的科學與反思性》中強調:

> 「社會學家必須進行一種對社會學的社會學,以避免無意識地將觀察對象的特徵歸因於主體。」> —《科學的科學與反思性》

這強調了研究者需要反思自己的社會位置和認知框架,以避免在研究過程中再製權力結構。([PHILO Notes][2])

4.當代社會科學的危機與批判

德·塞爾托的批評指出,布爾迪厄的方法可能過於強調結構,忽視了個體的能動性。然而,布爾迪厄在《實踐的邏輯》中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並提出:

> 「實踐具有一種不是邏輯學家的邏輯。」> —《實踐的邏輯》

這表明布爾迪厄試圖在結構與能動性之間尋求平衡,並強調實踐的複雜性。

總結來說,布爾迪厄的理論提供了理解社會無意識結構的工具,但也面臨著如何處理研究者自身位置與偏見的挑戰。德·塞爾托的批評提醒我們,在進行社會研究時,需要保持對自身方法和立場的反思,以避免再製既有的權力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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