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記得北婆羅州?'s Blog (314)

James R. Hipkins:婆羅洲華人史(2)

早年接觸的考古證據



近幾年來出土的許多文物,有助於肯定中國早年與東南亞的來往關系。在蘇門答臘、爪哇、婆羅洲曾經發現中國漢朝的陪葬陶器。其中在蘇門答臘出土的一件,刻有相當於“公元前45年”的年號【8】。可惜,這些早期陶器的發現,並不能證明中國人親身與當地人接觸,因為這些陶器可能由外國旅客或商賈帶到這些地區的。

海涅─格爾德恩(R. Heine─Geldern) 認為婆羅洲達雅克部族和弗洛勒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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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18, 2019 at 11:30pm — No Comments

James R. Hipkins:婆羅洲華人史(1)

在許多有關華人的歷史記載中,也許最鮮為人知的,是華人移居南洋(華人對馬來群島的稱呼) 的故事。近幾年來,隨著馬來西亞(由馬來亞、沙巴[即北婆羅洲]和砂勞越組成的聯合邦) 的成立,無形中激發人們對這個地區,特別是對婆羅洲的興趣。本文的目的,是設法根據可得的資料,編寫成一篇有關華人與婆羅洲接觸的歷史。在第一節裏,筆者打算探索華人最早出現在婆羅洲的蹤跡。一直到公元1850年華人在婆羅洲的發展經過。第二節則敘述1850年以後,華人在婆羅洲所發生的各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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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18, 2019 at 11:00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書與女人(下)

在我的筆記本裏,每一頁都記滿了筆記。為了讓你明白我當時的心情,我不妨念幾頁給你聽聽。譬如,有一頁上的標題很簡單,是用大寫字母寫的"女人與貧困",但下面記著的 東西呢,卻是這樣的——

  • 關於中世紀女人的狀況
  • 關於斐濟群島上的女人的習性
  • 被人當作女神崇拜的女人
  • 女人的道德感較差
  • 女人的理想傾向
  • 女人比較謹慎
  • 南太平洋群島上處於青春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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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12, 2017 at 10:48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書與女人(上)

我對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的那次訪問,還有那次午餐和晚餐,引發出一連串的問題。為什麽男人喝酒,女人喝水?為什麽一個性別那樣神氣活現,而另一個性別卻又那樣可憐巴巴?貧困對 小說有怎樣的影響?藝術創作有哪些必要條件?——這樣的問題成千上萬,不請自來。不過,現在需要的是回答,不是問題。而要得到回答,看來只有去請教那些博學之士和沒有 偏見的人——他們既不參與口舌之爭,也不受日常生活之擾,他們只是思考和研究,並把自己的研究結果寫進書裏。他們的書,就放在大英博物館裏;於是我拿起筆記本和鉛筆自 問:要是我在大英博物館的書架上也找不到真理,那麽哪裏還會有真理呢?

有了這樣的準備,有了這樣的信心和求知欲,我便開始去尋求真理。那天雖然沒有下雨,天氣卻是陰沈沈的,大英博物館附近的街道上到處是一個個投放煤炭的開口,一袋袋的煤炭正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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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11, 2017 at 10:42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為什麽好詩劇難尋(上)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凡是有天才、有志向的詩人,都從事詩劇創作。自德萊頓去世後,幾乎所有的大詩人都曾在詩劇領域一試身手。華茲華斯和柯勒律治、雪萊和濟慈、丁尼生、斯溫 朋和勃朗寧都寫過詩劇,但都不太成功。在他們創作的所有詩劇中,也許只有斯溫朋的《愛塔蘭泰》和雪萊的《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現在還有人讀,但是和這兩位詩人的其他作品相比,這兩 部詩劇顯然是不受重視的。至於其他詩劇,則早就被人們束之高閣,就像一群把頭埋在翅膀下的鳥一樣睡著了——至今還沒有人想把它們從夢中驚醒。

要是我們能為詩劇的現狀找到一點解釋,那不僅很有趣,說不定還能對我們有所啟發,使我們認真考慮詩歌創作的固有傾向。也許,現在的詩人之所以寫不出好的詩劇,其原因就和這種傾 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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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8, 2017 at 6:03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為什麼好詩劇難尋?(下)

伊麗莎白時代的劇作家擁有一種自由觀念,認為自己享有完全的自由;現代的詩劇作家呢,要麽根本就沒有什麽觀念可言,要麽就是死抱著一些陳腐、僵死的觀念。而就是這些觀念,不是 使他們對眼前的事物完全視而不見,就是使他們在現實生活面前縮手縮腳。於是,他們就只好逃到塞諾克瑞忒斯那裏去了。他們在現實面前總是保持沈默,迫不得已時,也只是寫幾首四平八 穩的無韻詩而已。

以上是我們的看法,能不能說得更充分一點?因為有人會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究竟是什麽原因,使現在的詩劇作家處在這麽一個位置上,使他們不能把自己的思想、感情直接註入詩劇 這一古老的英詩形式中去呢?對這個問題,我們只要到任何一個城市的大街上去走一走,便能得到回答。我們的大街,都是用一塊塊長長的磚石鋪就的;我們的房屋,相互之間總有一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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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8, 2017 at 7:35am — No Comments

當代印象 (下)

顯然,歷代傑作也不是處處精彩的,有些地方甚至還非常枯燥乏味。無論是在華茲華斯和司各特的書裏,還是在奧斯汀女士的書裏,寫得平平淡淡的地方隨處可見,有些地方甚至令人昏昏 欲睡。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但他們好像並不在乎。對明暗對比的使用和細微差別的顯示等手法,他們也根本不當一回事。他們好像故意不理會同時代人對生活的種種感受——不 論是同時代人對來自視覺、聽覺、觸覺的感受,還是更為重要的、對人的內心世界的覆雜性的感受,也就是對人類本性的感受,在華茲華斯、司各特和奧斯汀的作品裏都不曾寫到。既然如此 ,我們為什麽還會心安理得地受他們的作品的吸引呢?原因就在於:他們都很自信,是他們的自信心對我們產生了強烈的吸引力。這一點,不僅對哲理詩人華茲華斯來說是不言而喻的,對那 個似乎很隨便、喜歡在早餐前構思並洋洋灑灑地寫出一連串歷史傳奇來的小說家司各特來說,以及對那個似乎很羞怯、只是為了自娛而偷偷寫小說的老姑娘簡·奧斯汀來說,也都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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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7, 2017 at 11:30am — No Comments

隨筆魅力與信念 (三)

在生活中,事物總是在不斷地湧現、不斷地變化;同樣,在書櫥裏,有生命力的書和文章也是在不斷變化著的——這樣的書和文章,我們總是想重讀,而且每次重讀都會有所新 得。所以,我們現在重讀皮爾蓬先生的這些隨筆時,心裏自然會想,到了9月或者明年5月,我們肯定還會再次坐下來談談他的文章。因為在各類作家中,和日常生活關系最為密切的就是隨筆作 家。現在大家都喜歡在客廳裏讀書,皮爾蓬先生的隨筆就非常適合於在那裏讀,所以有人幹脆把他的作品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客廳不同於書房,那裏通常沒有杜松子酒,沒有嗆人的煙草味, 也沒有胡言亂語;人們在那裏不會酗酒,也不會瘋瘋癲癲——那裏是女士們、先生們會客的地方,有些事自然是不便做的。

當然,如果僅僅把皮爾蓬先生關在客廳裏,那是很愚蠢的;但是,如果把他看作為當代最傑出的藝術家,一定要他來做我們這個時代的代表,那就更加愚蠢了。因為在這部隨筆選的第四、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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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4, 2017 at 4:26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當代印象(上)

首先,悲觀主義的看法占絕對優勢。確實,不得不承認,我們這個時代是個歉收的時代。有人或許會找理由來辯解,但只要把我們這個時代和另一個時代比較一下,馬上就可看出,我們的 情況確實極為不妙。在上一世紀,僅在1800至1821年間,就有《威弗利》、《遠遊》、《忽必烈汗》、《唐璜》、赫茲利特的隨筆、《傲慢與偏見》、《赫坡裏昂》和《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 》等傑作相繼問世;我們呢,我們這個世紀雖然並不缺乏勤奮的作家,但一說到有什麽傑作的話,那就只好承認悲觀主義者說得有理了。看來,情形好像真是這樣:在一個天才輩出的時代之後 ,總要出現一個平淡無奇的時代;在個熱情奔放的時代之後,總要出現一個埋頭苦幹的時代。不為名利、埋頭苦幹的人當然應該受到稱讚,但問題是,我們需要的是傑作,而我們這個時代的傑 作又在哪裏呢?有一些作品,如葉芝先生、戴維斯先生和德·拉·梅厄的某些詩作,可能是有傳世價值的。勞倫斯先生偶爾看來很了不起,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就不能這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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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3, 2017 at 3:54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隨筆魅力與信念(二)

對於這種記錄日常瑣事的小題目,斯蒂文森和塞繆爾·勃特勒各自采用了不同的方法,以期我們會對它們感興趣。斯蒂文森按18世紀的傳統方式,對素材加以雕鑿和修飾。他在這方 面雖然幹得相當出色,但我們在讀他的文章時總不免要擔心:若對這類題目老是這樣雕鑿和修飾下去,即使像他這樣的能工巧匠,恐怕也會有技窮之時的。對一塊小小的大理石,總不見得可以 沒完沒了地加工的。對此,他自己好像也感覺到了。他在文章的最後這樣寫道:"寂然獨坐,沈思良久——想到一個個女人的面孔,我無動於衷;想到一個個男人的業績,我心 如古井。我雖然事事關心,到頭來仍只想安於本分……"這裏顯然有一種空虛之感,表明他再也沒有什麽實實在在的內容可寫了。

勃特勒采用的則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方法。他仿佛是說:按你自己的思路去想,然後把你的想法盡量樸實地說出來就行了。就像那些陳列在櫥窗裏的海龜從硬殼裏向外伸頭露爪,勃特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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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January 3, 2017 at 3:49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隨筆魅力與信念(一)

誠如《英國現代隨筆選,1870年至1920年》這部書的主編瑞斯先生所說,隨筆的歷史究竟是始於蘇格拉底呢,還是始於波斯人希拉尼,其實不必深究,因為隨筆就像一切活著的東西一樣, 重要的是現在,而不是過去。隨筆流傳甚廣,支派繁多,其中有些支派已躋身上流社會,變得冠冕堂皇,有些支派則流落於艦隊街,只能勉強度日。此外,這類文章的形式可長可短,內容可 俗可雅,既可以閑談海龜或者契普賽街,也可以高論上帝或者斯賓諾莎。但是,若翻一翻五卷本的《英國現代隨筆選,1870年至1920年》,我們仍可以看出,五花八門的隨筆仍受著某些原則 的支配,而且在我們所關註的這一段時期內,英國隨筆似乎還得到了某種歷史性的發展。

在各種文學形式中,隨筆最忌諱使用長音節詞。支配隨筆的最根本的原則就是:必須給讀者以愉悅,或者說,讀者從書架上拿隨筆來讀,其目的就是為了從中得到愉悅。任何一篇好的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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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24, 2016 at 11:05am — No Comments

《蒙田隨筆》——我知道什麽?(3)

盡管蒙田所說的東西不免有含糊甚至矛盾之處,但他的想法還是很明確的。他寫這些隨筆,只是一種嘗試,只是想把一個人的靈魂顯露出來。他至少在這一點上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了 。他寫作不是為了名利,既不想要同時代人為他樹碑立傳,也不想要後人把他的文章奉為經典,只是想把自己的靈魂顯露出來。顯露自己的靈魂,不管怎麽說總是件好事,因為它既可以揭示 靈魂的真相,還可以為自己找到樂趣。我們自己即便十分無知,但就是為了愛我們的朋友,我們也要讓他們了解我們的靈魂。所以,不管我們的靈魂多麽隱晦,甚至是病態的,我們仍將毫不 掩飾地把它顯露出來。"因為,我就是這樣做了之後才真正明白,當我失去朋友時,我感到的最大慰藉就是我曾讓他了解了我——也正因為這樣,我現在還有話要說,還能繼 續和別人交往。"

有些人出門旅行,總是疑慮重重,默默無語,"為了防止風塵侵襲",還要用衣服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途中吃飯,一定要和在家裏一樣;看到的景物和風土人情,只要和他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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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21, 2016 at 7:54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蒙田隨筆》——我知道什麽?(2)

蒙田年輕時曾與一些才智之士交遊,盡管連他父親對這些人都很崇拜,他卻不以為然。他覺得,這些人雖非平庸之輩,意興風發之時還不乏真知灼見,但再聰明的人,也不免有愚蠢之嫌。 就說你自己吧:這一刻你還洋洋得意,下一刻只要打碎一塊玻璃,你就會變得惶惶不安。任何極端的東西都很危險,最好還是走中庸之道這條老路,盡管這條路有點泥濘,不太好走。寫東西 也一樣,任意揮灑和刻意求工都不可取,最好還是寫得平平常常——當然,詩歌還是很美妙的;散文,只有充滿詩意的散文,才是最好的。

蒙田說,我們表面上都希望過樸素的平民生活,於是把自己的房間粉刷一下,放上一大排書櫥,就樂滋滋地自以為平民化了。可是,就在樓下的院子裏,那個掘土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平民: 他一大早起來,正在埋葬他死去的父親——像他這種人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他們所說的話,才是真正的生活語言。這話說得確實很有道理,老百姓的談話讓人覺得特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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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18, 2016 at 6:38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蒙田隨筆》——我知道什麽?(1)

有一天,蒙田在巴勒杜克看到一幅西西裏國王勒內的自畫像,便自問:"既然他可以用蠟筆為自己畫像,我們為什麽不可以用鵝毛筆來寫寫自己呢?"對這個問題,我們或許馬上會 回答:"完全可以,而且再容易不過了;我們對別人不太了解,對自己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就開始吧!然而,我們一動手,那支筆就從手指間掉了下來——沒想到,這原來是一件難而又難、玄而又玄、簡直沒法做的事情!

確實,在各國文學史上,有幾個人是因為寫了自己而獲成功的呢?大概也只有蒙田、佩普斯和盧梭那麽幾個人吧。當然,還有作家布朗爵士的自傳體著作《醫生的宗教》,像一塊色彩斑瀾的 玻璃,透過它既可看到天上永恒不變的日月星辰,也可看到一個人騷動不安的靈魂;還有每部大名鼎鼎的傳記《約翰遜博士傳》,像一面晶瑩明亮的鏡子一樣映照出鮑斯威爾自己的面容,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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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11, 2016 at 12:09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女性與小說(下)

簡·奧斯汀和艾米莉·勃朗特則不然,她們既不熱衷於這類女性籲求,也不理會男性的蔑視和責難,可謂我行我素。不過,這只能歸因於她們不尋常的個性。對於一般女性 來說,要想克制自己的憤怒情緒,不僅需要明澈的心境,還需要堅強的意志。女性從事寫作,總不免要遭人嘲笑和受人指責,總會有人以種種方式來證明她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就很自 然地使她們感到憤憤不平。我們在夏洛蒂·勃朗特的怨恨和喬治·愛略特的隱忍中便可看出這樣的反應。至於在一些二流女作家那裏,就更容易看到這樣的情緒反應了。有時, 她們選擇的小說題材就是情緒化的;有時,她們極不自然地逞強好勝,而有時,卻又極不自然地表示溫順,以至於處處都顯得虛偽做作。她們受制於男性權威,想象力不是太男性化,就是太 女性化,唯獨沒有人性的自然本色。所以,她們的作品也就沒有什麽藝術性可言,因為藝術的根基恰恰在於人性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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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December 7, 2016 at 10:39am — No Comments

伍爾芙·女性與小說(上)

"女性與小說"其實有兩層意思:既可以指女性與女性寫的說,也可以指女性與關於女性的小說。我在這裏故意含糊其辭,因為女性小說常常和一些與小說藝術毫不相幹的東西糾 纏在起。所以,在談論女性小說時,就必須留有余地,必須要有伸縮性——這樣才有可能討論小說以外的那些東西。

只要稍稍留意一下女性寫作,就會引出一連串問題。我們隨即會問:為什麽在18世紀以前幾乎沒有女性小說?為什麽到18世紀以後,女性不僅開始像男性一樣寫小說,而且還寫出了一部又 一部經典之作?為什麽女性寫作——不論當初,還是今天——都一直以小說作為主要表現形式?

只要稍稍思考一下就會明白,我們若想自己來回答上面這些問題,那只會是徒勞一場。因為它們的答案一直被鎖在一些陳舊的抽屜裏,塵封在古人留下的那些破舊的日記裏,或者只是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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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November 20, 2016 at 11:05am — No Comments

伍爾芙·如何評判書的優劣

以自己的感受力盡可能多地從書中獲取印象——這是讀書時首先要做的,但這樣只完成了一半。如果想獲得讀書的全部樂趣,就必須完成讀書的全過程。我們必須對自己從書中獲取的各種印象作出判斷,必須使那些閃閃爍爍的印象凝固,形成持久的形象。這不能著急,要等塵埃落定、疑問平息之後才行。這期間不妨去散散步,聊聊天,或者撕撕玫瑰花幹枯的花瓣;要不然,幹脆去睡一覺也可以。這之後,自然的變化往往就是這樣,可能你自己也不會想到你讀過的那本書又突然回來了,但完全變了樣:它完整地浮現在你的腦海裏,和當初從分散的詞句中所獲取的那些零星印象已大不一樣。書裏的種種細節都有了固定的、適當的位置;書的整體形象,從頭到尾都顯露得一清二楚,就如我們看到一間谷倉、一個豬圈或者一座大教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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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November 13, 2016 at 5:31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簡·愛》與《呼嘯山莊》(下)

換句話說,我們讀夏洛蒂·勃朗特的書,不是因為她對人物性格作了深入觀察——她的人物性格是單純不變的;也不是因為她設置了戲劇性情節——她的情節 是粗糙生硬的;更不是因為她說出了什麽深刻的人生哲理——她的思想不過是一個鄉村牧師女兒的想法。我們讀她的書,是因為其中有詩意。像她這樣有個性的作家,也許都這樣 。就像我們平時所說的:這種人把門一開,他們屋裏的東西就全讓別人看到了。他們都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和現實世界總是格格不入——這使他們不願耐心觀察,只想揮筆疾 書。這樣的創作熱情,使他們不顧自己是不是半吊子,也不管有什麽障礙,甚至不像常人那樣左思右想,而是一下子就去抓住連他們自己也不太說得清楚的內心情感和欲望。這就使他們成了詩 人——雖然他們用散文寫作,但同樣無拘無束。正因為如此,夏洛蒂·勃朗特也好,艾米莉·勃朗特也好,她們時常會求助於大自然。因為她們覺得,要把人心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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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November 12, 2016 at 10:55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簡·愛》與《呼嘯山莊》(上)

夏洛蒂·勃朗特出生至今已有100年了,現在她已成了人們傳說、愛戴和著述的中心,而她本人僅活了39歲。要是她能活到一般人的歲數,想一想關於她又會有什麽樣的傳說,倒也 是一件有趣的事。也許,她會像同時代的有些名人那樣,成為經常在倫敦和其他什麽地方拋頭露面的人物,成為無數圖冊和小報的描述對象,成為一大堆小說和回憶錄的作者;但是,如果她只是 作為一個聲名顯赫的中年女人留在我們的記憶裏,那她總不免和我們有點疏遠。

她可能會很富有,也可能會萬事如意。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我們一想到她,總會聯想到現實世界裏的某個命運不濟的人;我們一想到她,總會追憶到上個世紀的50年代,回想起位於約克 郡荒原上的那座牧師住所。她一生都住在那片荒原上的那座住所裏,既受過窮困的煎熬,也受過人們的吹捧;但不管是受窮,還是受吹棒,她永遠是孤寂的、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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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November 6, 2016 at 7:44pm — No Comments

伍爾芙·讀詩的最佳時機

我們會有這樣一種願望,即:不想再進行那種只註意真人真事和近似於猜測的瑣碎閱讀,而是希望獲得更大的自由空間,從而領略文學中更為純粹的真實。於是,我們就會營造出這樣一種既強烈又普遍的心理狀態:不想註意事物的細節,只想沈浸在某種意境中,隨某種有規律的、反覆出現的節奏而漂浮——這種心理狀態的自然表現形式,就是詩歌。換句話說,只有當我們自己似乎也想寫詩的時候,才是讀詩的最佳時機。

“西風啊,你何時才會刮起?好讓細小的雨珠輕輕飄落。我的愛啊,你何時回到我心裏?好讓我在自己的床上靜靜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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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誰還記得北婆羅州? on October 25, 2016 at 9:46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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