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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平·吉陵春秋(8)

卷一 白衣·日頭雨

小樂敞著瘦楞楞的一副胸膛,大日頭底下走回家來,嘴里不停的詛咒著天熱。他娘低著頭一個人坐在門坎上,出了神,只管揀著米里的谷,聽見他一腳踹開了籬笆上的板門,眼皮也沒擡,說:“隔壁小順嫂才過來報訊,劉老實今天又在鎮上露了面。”小樂聽了,在門口影里站住,瞅了他娘一眼,臉一轉,望著屋前那一片白花花的水塘。“娘,你身上脫了兩個扣子了。”他娘放下膝頭上的米盆,把衣襟一攏,遮起了兩只老乳,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發夾扣住心口,嘴里說:“這兩天,你就死心在家裹好好的挺著,躲一躲那個兇神吧,你要再造出孽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門上叫你看!”小樂挨在他娘身邊坐下來。“鬼天時 !熱得人直冒涼汗,一個月沒下雨了。”他娘回過了臉,不聲不響,好半天,只管端詳著他。“你莫詛咒天公,早晚要給雷劈的! ”老人家探過一只手,悄悄地摸了摸兒子的心窩。“大熱天出冷汗,自己去熬一碗姜湯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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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31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12)

卷一 白衣·赤天謠

老人家打起了盹,手裹,一桿煙,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頭,半睜著眼,九月天,坐在縣倉前枯楞楞的一株老棟子樹下。長長的一條南菜市大街渾渾蒙蒙,從鎮口直到鎮尾漫蕩起好一片塵氳,鎮心,卻不見一個人影。兩條黃土狗,懨懨地糾結在那一團大日頭底下,歪吊著紅涎涎的舌頭,喘起了氣。一塊破瓦,颼的,擲了出來。兩只畜牲,嗞起了牙。那小光棍打起了赤膊,賊嘻嘻地浪笑著,只管在縣倉墻腳日影里,尋尋撥撥,往街心上撂出了十來塊破瓦。老人家頭也沒回,睜一睜眼詛咒出了一聲“我刨了你——”,把煙鍋磕了磕,添了斗煙絲,打上火,湊到嘴皮上呆呆地吸起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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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30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7)

劉老實跨下了木頭,撂了煙,收起刨子,把板上那一片香噴噴的檜木刨花屑掃了兩掃。支起腳來,呆呆地,坐在一副新鮮棺材板上,抱著膝頭,點起了煙。兩個坳子佬,門外,笑嘻嘻探進了臉來,張望著。好半天,劉老實忽然眼睛一睜跳下了地,走出店門口叫住了那兩個坳子佬,請進門 里,把新上漆兩口紅艷艷高頭大棺,哼哼嘿嘿,擡出了水檐下。一轉眼操出了明晃晃一把菜刀,叼著煙,悄沒聲息,閃進了隔壁門里。燈籠底下晃蕩的閑人們中了蠱一般,看得呆了。一條巷子,靜沈沈的。不知誰“唉——咦”了一聲,柔柔,慘慘,夢魘里沈沈的一長聲嘆息似的,滿巷人潮,黑壓壓,登時起了一陣波濤,喧喧騰騰地湧了過來堵住了滿庭芳前門。兩個坳子佬的臉膛曬得黧黑黧黑的,煞白了,扒著門,伸長了脖子。血光一閃,幽幽地,水紅燈籠下一條身影蹦出了春紅家門口。只見劉老實叼著煙操出了菜刀,一雙血絲眼睛,楞睜著。青羅院,那個中年瘦娼婦扣著衣鈕送出了客來,手裹一盆汙水,才要潑到巷心上,猛一回頭。兩張臉孔,檐口下,打了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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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29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6)

巷心上那四十八個轎夫低著頭合起了眼皮,醉了酒一般,蹎著,跳著,哼著嘿著。觀音娘娘,穿起了一身雪白的衣裳懷抱著個小娃娃,曖味地,笑著,只管低垂著眼瞼,端端正正坐在一蹎一跳的神轎 里。劉老娘一步一步趴到了棺材店門口,擡起了頭,星天里,紛紛緋緋一片炮花,只見一張張臉孔,楞楞睜睜地瞅住了她。老人家抹了抹眼,滿巷子一張張臉孔望了過去,閑人,十門子的娼婦,算命先生。

那郁老道士忽一聲吆喝拔出了肚臍眼裹的七星劍,一標血,濺了出來,紅潑潑地噴灑到了身前兩個轎夫汗潸潸的肩膊上。只見他一個枯老的小身子,剎那間,起了一陣陣痙攣,回身一趴整個人伏到了轎門口,抖索索,打起了寒噤。滿庭芳門前那個小娼婦倏地又躥出了檐口來,一甩手,掙脫了她家那個老爹,發了狂似的就打起赤腳跑上了巷心。春紅楞了一楞,抹抹眼,撂下手裹一枝燒紅的長香,不聲不響,撩起裙腳。一轉眼,五六個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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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22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5)

“迎觀音娘娘!迎觀音娘娘!”

剎那間,一條巷子響起了劈劈啪啪的鞭炮聲,漫天飛進的血點子裹,六座八擡大轎,黑魆魆,金光燦爛,倏地閃進巷口。四十八個擡轎的男子漢暍醉了一般,打起赤膊,一頭走,一頭蹎著跳著,哼著嘿著。滿巷鞭炮雨一串一串四面八方灑了過來,四十八條骨嶙嶙黑油油的肩膊上,綻開一朵朵紅艷艷的炮花,好一片星天。看熱鬧的男人們,老的少的密密層層地早已站出了娼家水檐下,探出了脖子楞瞪著,一片聲,吆喝起來。那郁老道士,六十開外的老人家了,搽起一張白臉,披上了一身血漓漓的黑緞子道袍,蹎蹎跌跌,踉踉蹌蹌,繞著神轎滿場子只管兜個不停,忽然,一個翻身,踱上了第一座神轎。只聽得他長長地嘆出了一聲,星空下,剝開了胸膛,反手一銼,把冷森森的一柄七星劍攮進自己心口。看客們歪起脖子,張著嘴,看得癡了,瞅著那一篷篷鮮血從他心窩上標冒了出來,半晌,才哄然暍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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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20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4)

隔壁青羅院那個瘦娼婦送出後生,把一盆水白花花地潑出了巷心 笑嘻嘻說:“你老別嚇人,這條巷子鬧了幾年鬼,昨天,黑天半夜,我陪著客人,那挨刀的口口聲聲說,他聽見有一個人。在縣倉里放開了喉嚨,唱古城會認弟弟的關公,”一回頭看見了春紅家隔壁門口,檐柱上,貼著兩張紅招紙。“請問你老,這上面寫的兩個字,是甚麽?”

“施棺!”算命先生背起了手,踱到巷上,出了神,瞅著那兩張紅紙黑字的招貼。“四十多年了,這是他們家的老規矩,年年今天,施舍幾口棺材,一直施到七月十九,整整一個月啊。”

“偏巧就有人貪便宜,挑在這個月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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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14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3)

過了半枝香,春紅一身汗潸潸的,蹙起眉心,捧著一個搪瓷水盆把孫四房送出了門來。三點多鐘那劉老實早已跨下了棺材板 收起刨子,把滿地的檜木刨花屑掃了掃,叼上一根煙。孫四房低著頭,鉆出了門,在檐口燈籠下呆呆站住了,覷起眼睛來望了望巷子對面縣倉屋頂上,荒落落,好一片灰瓦。春紅看了看日頭,白烱烱地也分不清是一個還是兩個,滴溜溜,只管在天頂上,兜個不停。心神一晃,咬著牙,嘴 里咒出了一聲:“這天公!毒啊。” 一皺眉,把手上一盆紅艷艷的汙水,嘩喇,嘩喇,潑出了巷心上。回過了頭來,打眼角里睨了孫四房一眼,說:“大熱天。中午少吃酒喲,自己看看,那張臉啊青得像死人一樣。”孫四房臉一紅,笑了,掏出那塊花絹小手帕,敷了一敷額頭上一片冷汗,一面看著隔壁劉老實把一塊塊門板嵌回了門口,歸了位。“這棺材佬,大白天,就收了市。”青羅院門口的那個中年娼婦抱起了瘦伶伶兩條胳臂,汗漓漓地挨倚在門框上,接口說:“今天甚麽日子 ?六月十九!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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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12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2)

天還沒交正午,十一點鐘,那一團日頭白燦燦地早已潑進巷心。溝裹的血汙。蒸熱了,只見一窩一窩的青頭蒼蠅繞著滿巷子,兜啊兜的,嚶嚶嗡嗡了起來。從巷口到巷尾那一家家娼門子,咿啊,開了,各戶的龜公佝著背掇出了一桶桶的垃圾,往檐口一摜,兩口煙痰吐到了巷心上,一回身,鉆進了各自的門戶裹.一輛騾車,慢吞吞,踢跶進了巷口。那個收破爛的趕著蒼蠅,攀下了車來,抱起一口一口黑油油的竹桶子,一聲不吭,朝車上攛了過去。車上那個趕騾子的,一面接,一面吃吃的笑道:“好兄弟 !手腳放輕點,不好嗎?阿婊用過的草紙你都撥到了我頭臉上來啦。”春紅打著哈欠,端了個漱口杯刷著一嘴金牙,蹬蹬蹬地,跨出了門坎。聽見了這話,咬咬牙,在檐口日影里俏生生站住了,勾起眼睛,睨了趕車的一眼,笑吟吟說:“昨天晚上你姐姐我身上不方便啊,血娘子來了,不想做生意,偏那個害了色癆的坳子佬,口口聲聲,只要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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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10pm — No Comments

李永平·吉陵春秋(1)

卷一 白衣·萬福巷里

見過的人都說她長得好,可是,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那樣清純的美會變成一種詛咒。長笙嫁人時,才十六歲,好像也沒有人知道她為甚麽會嫁給那劉老實,開棺材店的。多年後才聽說長笙小時候吉陵鎮發生了一場霍亂,她一家人,沒逃過這一劫。好心的鄰里,拿來幾張草席,把她爹娘和兩個兄弟的屍身給包紮了,掇出後門,就要擡到鎮外去埋。劉老實的母親,劉老娘,趕了過來,看見長笙小小一個人坐在門坎上望著大街哭,便舍了兩口大棺,兩口小棺,把長笙帶回萬福巷的棺材店里,養了六七年,做了她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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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1:07pm — No Comments

〔日本〕都築道夫:食慾

他吃,拼命地吃。盤子一下子就空了。空盤子上面又摞上空盤子。他咂咂嘴,凝視著盤子堆成的山。 

“媽的,怎麽這麽餓!”他厭惡地嘟囔著,閉上眼睛。眼皮底下鮮明地浮現他剛吃的盛饌。有百科辭典那麽厚的牛排,有像掃帚似的芹菜,有塗著厚厚一層蛋黃醬的龍須菜,有像富士山似的馬鈴薯泥。他搖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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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0:58pm — No Comments

〔日本〕都築道夫:刻在樹上的記號

六年之間,東京已變成到處都是汽車。而且,居然會有汽車開到人行道上來,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就在這大吃一驚的一剎那,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林田幸造,緊緊地摟住吉岡,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好容易才服滿了刑期,但是,在剛剛成為一個自由人,還不到三個小時的當兒,卻又變成一個不能自由行動的人,這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看來吉岡只不過是腳部骨折,而林田,他自己也明白,傷勢是十分嚴重的。就在醫院動手術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我是要死的了,但是,就這樣死掉,我是死也不瞑目的。聽到我說話嗎?吉岡。你大概很快就會好起來。我有個最後的請求,請一定要答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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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Le Destin on June 2, 2017 at 10:58pm — No Comments

周國平·寬待人性

周國平(1945~),生於上海,學者、作家。著有散文集《守望的距離》,隨感集《人與永恒》,詩集《憂傷的情欲》,學術專著《尼采與形而上學》等。

我喜歡的格言: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包括弱點。我愛躺在夜晚的草地上仰望星宿,但我自己不願做星宿。

有時候,我們需要站到雲霧上來俯視一下自己和自己周圍的人們,這樣,我們對己對人都不會太苛求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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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哆啦A夢 在沙巴 on June 2, 2017 at 10:51pm — No Comments

周國平·面對苦難四題

周國平(1945~),生於上海,學者、作家。著有散文集《守望的距離》,隨感集《人與永恒》,詩集《憂傷的情欲》,學術專著《尼采與形而上學》等。

1.面對苦難

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遭受苦難。所謂苦難,是指那種造成了巨大痛苦的事件和境遇。它包括個人不能抗拒的天災人禍,例如遭遇亂世或災荒,患危及生命的重病乃至絕癥,摯愛的親人死亡;也包括個人在社會生活中的重大挫折,例如失戀,婚姻破裂,事業失敗。有些人即使在這兩方面運氣都好,未嘗吃大苦,卻也無法避免那個一切人遲早要承受的苦難——死亡。因此,如何面對苦難,便是擺在每個人面前的重大人生課題。

我們總是想,今天如此,明天也會如此,生活將照常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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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哆啦A夢 在沙巴 on June 2, 2017 at 10:49pm — No Comments

周國平·閑適:享受生命本身

周國平(1945~),生於上海,學者、作家。著有散文集《守望的距離》,隨感集《人與永恒》,詩集《憂傷的情欲》,學術專著《尼采與形而上學》等。

●人生有許多出於自然的享受,例如愛情、友誼、欣賞大自然、藝術創造等等,其快樂遠非虛名浮利可比,而享受它們也並不需要太多的物質條件。我把這類享受稱作對生命本身的享受。

●愈是自然的東西,就愈是屬於我的生命的本質,愈能牽動我的至深的情感。例如,女人和孩子。現代人享受的花樣愈來愈多了。但是,我深信人世間最甜美的享受始終是那些最古老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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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哆啦A夢 在沙巴 on June 2, 2017 at 10:49pm — No Comments

陸文夫·上山的和下山的

陸文夫(1928~2005),江蘇人,作家。著有小說集《小巷深處》、《小巷人物志(一)》、《美食家》等。



山陰道上絡繹不絕,遊人如織。在同一條石板小道上,那上山的和下山的擦肩而過。上山的人興致勃勃,汗流浹背,滿懷著希望問那下山的:“山上好玩嗎?”

下山的人疲憊不堪地搖搖頭:“一個破廟,幾尊菩薩,到處都是差不多的。我勸你不必上去。”

上山的人不以為然:“噢,是嗎,上去看看再說。”上山的人揮舞著竹杖,拭擦著汗水,繼續攀登上去。

過了若幹時日,那位上去看看的人看過了,下來了,又碰上那些興致勃勃向上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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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哆啦A夢 在沙巴 on June 2, 2017 at 10:48pm — No Comments

何為·悲多芬:一個巨人

何為(1922~),浙江定海人,散文家、劇作家。著有散文集《青戈江》、《織錦集》、《臨窗集》、《何為散文集》、《北海道之旅》等。

客人敲開了悲多芬家裏的門。

“他不肯接見你的,”一個女傭站在門檻上為難地說,“他任誰都不肯接見。他厭惡別人去打擾他,他要的是孤獨和安靜……”

但是這個好心腸的女人經不住客人的苦苦要求,捏弄著她的圍裙答應去試試看。不過她說:“答應我,你們一定要按照我的意思決定去留。”

她帶領來客到悲多芬工作的屋子,在那裏最惹人註目的是兩只對放的大鋼琴。女傭在一旁指點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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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哆啦A夢 在沙巴 on June 2, 2017 at 10:45pm — No Comments

陳衛·保護才能~寫作界口耳相傳的“寫作聖經”(27)

對話——李牧/陳衛 4

李牧:在這個問題上,佛教思考得是比較多的,就像和父母的關系一樣,我覺得是一種緣分。你可能是一個高僧的轉世,只是通過父母的身體產生了你,他們養育了你,應該說這只是一種緣分,如果能這麽看的話,也許我們跟父母的關系可以看得更客觀一些。

陳衛:這種感覺我可以一聽,但是不能夠給我安慰。

李牧:佛教裏面講到死的問題,我看了一些佛教的書之後,我對死感覺是一件很自然的東西,就像你這根煙你抽完了,你以為這跟煙已經沒有了,其實都還在,只是變成灰了,還化成熱量了,只不過這個煙的形狀我們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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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Dhuup on June 2, 2017 at 10:44pm — No Comments

陳衛·保護才能~寫作界口耳相傳的“寫作聖經”(26)

對話——李牧/陳衛 3



李牧:其實你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的詞是“標準”,是什麽讓我判定自己有才與沒才?是標準,我心裏有個標準,如果我心中能打破這個標準,我就不會為有才與沒才去判斷它。

陳衛:你要相信自己的道路,這個是最最重要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我們身邊我們都很敬重,李牧就是一個很獨立的人,我們身邊沒有一個人跟你再像了。既然如此,那就說明你有你自己的一條道路,你最重要的東西不會像我也不會像任何一個人。反過來說還有很多比你更聰明的人,他卻沒辦法做藝術,他沈浸在自己的聰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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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Dhuup on June 2, 2017 at 10:43pm — No Comments

陳衛·保護才能~寫作界口耳相傳的“寫作聖經”(24)

對話——李牧/陳衛 1

時間:2010年9月



李牧:我昨天去看了上海的一個展覽,《有效期》。

陳衛:這個以前好像有人做過。

李牧:對,楊福東、楊振中和徐震在十年之後的今天又做了這樣一個展覽。我和盧森堡美術館的館長談到這個展覽,他說:我看了這個展覽之後,這些作品一點都沒引起我的興趣,因為這樣的展覽是標準的當代藝術,做這樣的藝術可能可以參加卡塞爾文獻展,但是這樣的藝術是沒有意思的藝術。從這裏我們談到藝術系統,我說,當代藝術應該是一個不斷接納新東西的藝術。他說不是這樣的,他說系統是被人操縱的。如果你的東西不在他的系統之內,在它的系統之外,那你基本上是不被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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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Dhuup on June 2, 2017 at 10:41pm — No Comments

陳衛·保護才能~寫作界口耳相傳的“寫作聖經”(25)

對話——李牧/陳衛 2



陳衛:具體作品不可能都了解,但她非常了解我大體在寫怎樣的作品,我的小說我媽還會經常拿去看,估計不一定都看得懂吧,也很少探討。我也有教她畫些國畫,寫些書法。

李牧:前年你媽媽突然生病了?

陳衛:對,2008年11月手術。

李牧:當時你打電話給很多朋友,希望能得到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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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Dhuup on June 2, 2017 at 10:4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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