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在模仿開始之際,互動的關係鏈即已誕生:詩人—被模仿者(如悲傷的英雄)—觀眾/讀者。通過被模仿者的意象,個體被卷入共同的進程,移情作用出現了:接受者下意識地模仿角色的行動,將自己置於後者的世界中,親自體驗其苦難或歡樂。這個過程的關鍵環節是身體性想像:我想像自己變成了角色,如同親歷者一樣體驗後者的生存。當俄狄浦斯王將針刺向自己的眼睛時,疼痛也擊中和折磨著我。此刻,魔法發生了:兩個身體的位置似乎已經重合,個體仿佛具有共同的處境—感觸。事實上,在事件發生的瞬間,觀眾(讀者)並不在場,只能通過身體性想像彌補自己的缺席。這是缺席者的在場想像:只有當我將自己還原到身體的網絡中,只有當我參與實存者的遊戲,我才能閱讀作品。閱讀,就是站在他人(作者和角色)的立場上體驗世界。它所產生的體驗“具有普遍性,不是有限的,而是廣大的”。…
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8:04pm — No Comments
這五種模式都涉及立場的變化,均會引發讀者/觀眾對不同處境的體驗感:(1)聯想式認同意味著讀者/觀眾對角色的體驗感同身受;(2)欽慕、憐憫、悲劇性的情感巨變都是體驗的類型;(3)同情性的笑或疏離雖然源自相悖的立場,但都會引發肯定性或否定性的體驗。在這五種文學接受圖式中,身體性體驗均不可或缺。從分類學的角度看,上述模式可以歸結為肯定性的接受和反諷式(否定性)的接受,而二者都與體驗密切相關。
(一)肯定性接受中的身體性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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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8:02pm — No Comments
從主體間性的角度看,它產生於交流:“通過語言、形體和臉色以及真情表演,傳達心中的感情,它被稱為情。”[45]即使觀眾/讀者不認同角色的立場,情感反應也不可或缺。只有通過移情(Einfuehlung/empathy)作用,人才能“朝向著另一自我和另一自我生命”,並因此領受藝術作品的意義。[46]在藝術接受過程中,“情”既是原因,又是結果。[47]詩未必要逼真,但卻必須動人。[48]
恰如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所說,詩人寫作時應該…
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7:59pm — No Comments
三、激發身體性體驗:詩性制作的原初目的
推論至此,本文證明了:詩性創作的主體是身體,其動力則是身體性想像。於是,關鍵問題轉化為:做詩的目的是否與身體相關?如果是,那麽,我們對於身體與詩性的言說將形成自洽的體系。 …
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22pm — No Comments
山頂是身體可以抵達之處,是現實世界的天空。天空是身體實踐的上限,是宇宙之家的頂棚。有關山頂—天空的想像反襯出生存的原初狀態。詩中的身體只能奔走於大地上,飛翔尚是難以實現的夢想;天空只有緊挨著隆起的大地,才不會脫離它的掌控。此類想像反映了身體的原初籌劃:在這個緊湊的王國中,它制定有關環境的“標準”,它既在世界之中,又擁有它。即使天空最終越過了山頂,有關世界的詩性言說依然服從身體的需要:“高遠,高不過藍天,/深邃,深不過海洋,/連綿的山川大地,遼闊無際,/第聶伯河的漩渦激流啊,深不見底。”[31]
在這首民歌中,高、深、遼闊之類詞語都折射出身體的在場:勞作的身體需要不斷用自己衡量其他事物,成為“存在者存在的尺度”。吟唱它的先輩們 “通過自己的身體來思考宇宙”,“並通過宇宙來思考自己的身體”,並由此“構成一種渾然一體、比例得當的宇宙模型。”於是,身體成為模型中的模型:“通用科學/宇宙科學(universal…
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20pm — No Comments
這是以人類身體為軸心的想像。人類的身體被放大、強化、易容,被投射到遠方和高處,被賦予重組事物的使命。於是,巨人行走於地平線上,天神騰空而起,詩性的世界(poetic world)誕生了。 …
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14pm — No Comments
詩性誕生於身體的行動並由身體的行動維系。身體本身就是詩性的,詩性的身體就是行動的身體。如果所有行動的身體都消失無蹤,那麽,宇宙中將不存在所謂的詩性,這是我們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二、身體性想像與詩性的生成:一個基本的分析
通過以上推論,本文揭示了詩性與身體的關係,證明了詩性制作具有身體—動作—對象(S—D—D)的結構。下面,我們將追問:在純粹的語言形態中,詩性生成的具體機制是什麽?…
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10pm — No Comments
在現實生活場域,施動者是“活的意向性的身體主體”,後者總是實踐性地指向世界。[13]對於詩性制作來說,此論同樣成立。如果身體始終處於靜止狀態,詩性制作就不會發生。無論被提及的是誰,動作都最為關鍵。譬如,在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伊里斯、宙斯、雅典娜都是行動者:
捷足的伊里斯這樣說完離開那里,
宙斯寵愛的阿喀琉斯立即從地上站起,
雅典娜把帶穗的圓盾罩住他強壯的肩頭, …
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06pm — No Comments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需要追問:“原初之詩”究竟表達什麽?這裏所說的“原初”並非必然對應著時間的久遠,而是意指不可或缺的存在(元素/結構)。那麽,詩不能缺少什麽?讓我們從具體的作品出發:
斷竹,續竹,
飛土,逐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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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inue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01pm — No Comments
摘要:自20世紀90年代起,中國學術的主體性日益凸顯,有關原創的言說不斷增殖,進入21世紀以後,上述籌劃開始落實為具體的理論建構。根據現有理論中的諸多話語資源,本文試圖將身體學引入詩學研究,建構一個原創性的身體詩學圖式:
(1)“身體—動作—對象”是原初之詩的基本結構;
(2)身體性想象是詩性生成的動因;
(3)激發身體性體驗是詩性制作的原初目的。
通過對此圖式的闡釋,以下命題將獲得證明:
(1)做詩的主體是敏感的、主動的、勞作的身體;
(2)詩性誕生於身體的行動並由身體的行動(真實的和想像的)維系;
(3)詩學終將落實為植根於身體的詩學。
由此產生的是回到身體—生活世界的身體詩學,它超越了西方流行的以身體為客體的詩學研究範式,演繹了詩學重構自身的路徑。…
Added by O noc Sob on January 16, 2020 at 6:0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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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4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49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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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就是冷門 on August 24, 2013 at 10:00pm 80 Comments 81 Promotions
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69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2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7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4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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