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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71)

那時經常遇到執達員和被銀行拒付的匯票帶來的麻煩事, 我們有時幾個幫手把自己不多的積蓄也湊給老板應付過關。從前花圃根本賺不了大錢, 只是養花熱席卷了整個歐洲之後才賺大錢。因茨佩爾策一心一意探索他的新花海。他認為, 新時代需要一種新花, 他想入非非非, 但從來沒能培植出什麽一鳴驚人的品種, 他盡管像一個發明家一樣, 神秘地對他的花盆和花壇擺弄了好多年, 剪枝、施肥、嫁接, 但長出來的只是變種的郁金香或退化的玫瑰, 不好看的雜種。嗯, 六歲小瓦爾特上學時腦袋瓜里只有一個‘員’字, 他對執達員的簡稱是這個。‘媽媽, 今天員來嗎? 爸爸, 今天員又來嗎? ’是害怕, 我告訴您, 使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是害怕。當然, 他沒有上完中學, 連三年級也沒念完, 就到花圃去學手藝, 完了, 那是一九一四年的事。您如果問我的話: 一九一四年不僅是瓦爾特中學生活的結束, 一切的一切都完了。我那一年二十四歲,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德國的任何一種社會主義都完了。完了。那些白癡竟會受他們那個虛情假意的混帳皇帝的欺騙!這一點, 瓦爾特的父親海因茨也明白,…See More
9 hou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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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70)

第七章由於老格龍奇出於至誠並長期有效的邀請, 筆者便多次登門拜訪, 與他在炎熱的晚夏黃昏共享籠罩在一座有圍墻的陵園內真正天堂般的靜謐。下面將格龍奇的原話引用了, 是大約四次談話的梗概。這幾次談話全是在融洽的氣氛中開始並結束在融洽的氣氛中, 每次談話的地點各不相同: 第一次坐在接骨木樹叢中的長凳上, 第二次在夾竹桃叢中的長凳上坐著, 第三次坐在茉莉花絲中, 第四次在金鏈花叢中坐著( 老格龍奇喜歡變花樣, 聲稱還有更多的長凳在更多的樹絲中備用) 。賓主一邊喝啤酒, 一邊抽煙, 間或側耳諦聽那好像十分遙遠的幾乎動聽的街道喧鬧聲。第一次採訪( 接骨木叢中) 紀要: “這真滑稽, 我們的小瓦爾特談什麽發財的機會, 他是從不放過這種機會的, 他十九歲那一年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 在一個軍需連里就這麽幹了。軍需連? ——嗯, 比方說, 他們在戰鬥結束後打掃戰場——那兒有好多東西可以收集, 還能供部隊使用: 步槍、鋼盔、彈藥、機槍、甚至還有大炮, 每一頂丟掉的帽子、每個軍用水壺、皮帶等等都揀——當然死人還在周圍躺著, 而死人口袋里往往會有東西: 照片、信件——皮夾子,…See More
yeste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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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9)

在其中有一個名叫科爾布, 是個年紀較大而且老奸巨猾的傢伙, 曾經我從安特衛普捎過可做一件連衣裙的天鵝絨。另一個叫波爾迪希, 年輕一些, 是個快樂的虛無主義者, 從一九四四年初起這種人比比皆是。我告訴您, 那小夥子無憂無慮, 裝了一隻假眼, 把一隻手失去了, 軍裝胸前掛滿獎章。他玩世不恭地利用自己失去的一隻眼睛、失去的一隻手和胸前的銀質獎章為自己撈好處, 就像賭博時使用籌碼一樣。什麽人民、領袖和祖國, 他都不放在心上, 還不如我呢, 因為我即使可以不要領袖, 但畢竟還要一個萊茵祖國, 要萊茵人民。嗯, 滿不在乎這些, 這傢伙, 有時同我們當中長得僅次於萊尼的謝爾夫到後面的溫室中去呆一會兒, 用他的話說是‘逮只小耗子’或‘聽山雀唱歌’, 據說已經過佩爾策批準, 讓她去挑幾朵花給他。由於此事, 他有許多外號。人倒並不叫人討厭——只是他的玩世不恭和虛無主義有點叫人吃不消。給克雷姆普他也總想打打氣, 有時塞給他幾根香煙之類的東西, 拍拍他的肩膀, 當時流行的口號高呼: ‘老兄, 要享受戰爭之樂, 和平將會是可怕的。’另一個, 那個科爾布, 是個討厭的傢伙,…See More
Mon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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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8)

筆者不得不承認, 談到戰時在花圈場工作而今天仍活著的證人, 他選擇了阻力最小的道路, 而且對越是容易接近的證人採訪的次數也越多。由於在他第二次訪問時汪夫特對他更加冷淡, 就一筆勾銷了她。佩爾策、格龍奇、克雷默爾和赫特霍尼四人都同樣容易接近, 也同樣健談——後一次克雷默爾稍許差一些——因此選擇或挑選頗為困難; 她在赫特霍尼那里, 那與眾不同的香茗, 精心佈置的房間, 還有她那保養得很好的整潔的姣好容貌, 以及她至今直言不諱仍主張分離主義, 都使人留連忘返, 她那只極小的煙灰缸和她對一支接一支抽煙者的明顯反感是唯一使筆者感到猶豫的。“是啊, 我們這個州( 指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筆者) 的稅收最高, 支援稅收少的州——邀請那些稅收少的州可有誰想到——例如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州和巴伐利亞州——派人到這兒來, 不僅讓他們把我們的稅金吞吃, 而且也呼吸我們受汙染的空氣呢? 這兒掙這麽多錢的原因之一正是這種空氣啊。再喝喝我們這兒令人作嘔的臭水——讓有清澈湖泊的巴伐利亞人和有海岸的荷爾斯泰因人來一次, 到萊茵河里洗個澡, 出來時定會全身沾滿柏油, 也許甚至會粘上羽毛, 您以為如何?…See More
Satu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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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7)

可以認為, 仔細沖洗杯子、仔細擦乾杯子使她獲得了感官上的快樂, 她這樣做並沒有絲毫示威的意思。由於她一向總是在事後去才去考慮所做的事情( 阿洛伊斯、艾哈德、海因里希、拉黑爾修女、她的父親、她的母親、戰爭) , 總是在事後很久去去考慮, 因此難以假定, 後來她意識到了自己所幹的是什麽。她不僅給一個蘇聯人端咖啡, 而且確實是用雙手奉獻, 使這個蘇聯人免遭了羞辱, 使一個截肢的德國人受到羞辱。由此可見, 萊尼並不是在大約五十秒的死一般寂靜中出世和再生的, 她的出世和再生不是一個已經結束而是正在繼續的過程。萊尼簡言之總是要到她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任何事情都得以物質的形式表示。不應忘記, 此時她正好二十一歲半。她是——必須加以重申——一個極度依靠內分泌和消化為生的人, 完全不會把什麽事情升華。她身上存在著一種傾向於率直的潛能。阿洛伊斯既沒有認識也沒有把這種潛能喚醒, 而艾哈德又沒有機會或不曾利用機會去喚醒它。與阿洛伊斯在一起她可能得到感官滿足的那十八分鐘至二十五分鐘( 估計數) , 並沒有充分把她的潛能調動起來, 這種本領因為阿洛伊斯也不具備, 無法領會這一自相矛盾的論點:…See More
Fri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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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6)

格龍奇: “我當時真想大聲叫好: 那個姑娘有膽量。他媽的, 她一開始就打了決定性的一仗——可能不是有意的——不過她一定意識到: 這個小夥子她認識才只有一個半鐘頭, 他在花圈架子組幹活無依無靠——任何人, 即使是愛管閑事的汪夫特, 她同他有什麽曖昧關係也不能說。如果您問我並允許我用軍事術語表達的話, 早在根本沒有什麽射擊目標之前萊尼就給自己開辟了一個巨大的射擊區。她所做的事, 誰也不能作其他的解釋: 純潔天真的人性, 對劣等民族雖然不准講人性, 可您知道, 就連克雷姆普這樣一個傢伙也明白, 波利斯是一個人, 他有一個鼻子兩條腿, 甚至鼻梁上還有一副眼鏡, 而且比那一幫人都敏感。波利斯無非是由於萊尼的大膽行為才變成人, 被宣布為人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盡管後來還發生了那亂七八糟的事。至於時間有多長: 哦, 五分鐘, 我覺得至少有。”這次死一般寂靜可能持續的時間, 筆者感到自己應該通過一次試驗來確定。由於那間工作間——現為格龍奇所有——還在, 測定可以進行的: 萊尼的桌子距離波利斯的桌子有四米, 從波利斯的桌子到自來水龍頭有三米, 離萊尼的桌子( 這里放著咖啡壺)…See More
May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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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5)

 她給俄國人斟了一杯她的咖啡——那是一比三的咖啡, 您要知道, 而克雷姆普喝的是他那淡而無味的代用品——從自己的壺里她用自己的杯子給俄國人倒了一杯, 送到他最初幾天和克雷姆普一起在花圈架子組幹活的那張桌子上去。請一個既無杯子又無咖啡的人喝一杯咖啡, 這是理所當然的, 對萊尼來說——可您以為她知道這有多麽大的政治性嗎? 我看到就連伊爾澤克雷默爾也變得面無人色——因為她知道這有多麽大的政治性: 給一個俄國人送一杯一比三的咖啡, 本來這種咖啡的香味就壓倒了所有其他淡而無味的混合咖啡。克雷姆普做什麽呢? 平常他坐在那里幹活, 解開放著他的假腿, 因為他還沒有完全適應, 這時他從墻上的鉤子上取下那條解開的假腿——可想而知, 墻上老是掛著這麽一條假腿有多麽好看啊!——從那個完全被搞糊塗的俄國人手中把杯子打掉了。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想人們就是這樣說的, 不過這種所謂死一般的寂靜——在文學作品中, 在我現在有時閱讀的作品中就是這樣說的——區分為不同的幾種還是可以的: 謝爾夫和汪夫特用死一般的寂靜表示支持, 霍埃特和策芬以此保持中立, 以此赫特霍尼和伊爾澤則表示同情。唔, 我可以告訴您,…See More
May 15, 2022
寧靜心 posted a blog post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4)

那位大人物說: “實話告訴您, 當我事後聽說他有了風流韻事時, 我非常生氣, 真生氣, 太過分了, 這個。他一定知道這事有多麽危險, 可想而知, 我們這些保護他的人——他知道有人保護他——全都很為難。事情一暴露了, 整個複雜的安排配合就會被徹底揭穿。您知道對這種事情是不會寬恕的。唔, 結果倒沒有出事, 我只是還有些後怕, 而且對普法伊弗小姐——太太也毫不掩飾, 對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我感到震驚。是的, 忘恩負義, 我是這樣說的。天啊, 就為了一個娘兒們!當然我通過我的聯絡員不斷地了解到他的生活情況, 有時真想利用出差的機會到那兒去看看他——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已經夠叫我生氣的了, 因為有幾次他公然在電車上向別人挑釁, 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確實有人指控他和他的看守。調查封卡姆不得不進行了——他原來大清早在電車上唱歌, 多半是小聲哼哼, 但有時唱得能使人聽懂歌詞內容——他唱的是什麽您知道嗎? 《同志們向太陽向自由》的第二段: ‘你看那黑暗已消滅, 萬丈光芒在前頭。’——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一年以後, 大清早在擠滿了人的電車上向打夜班的德國男女工人唱這種歌,…See More
May 1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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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3)

必須在這里回憶一下, 一九四三年末一九四四年初, 德國各類死人的喪葬活動不斷刷新記錄: 不僅陵園看守、花圈工人、祭司、地方黨組織頭頭、發表演說的市長、教師、團指揮官、企業領導人、戰友——還有奉命鳴放禮炮的警備營戰士也不得不連續朝天開槍。根據遭難者的人數、級別、死亡方式, 官職, 中央陵園每天早晨七時至傍晚六時槍聲不絕於耳。格龍奇的原話, 在以下引用: “往往聽上去如此, 陵園好像是一個練兵場或者至少是一個射擊場。當然禮炮聲應當像一聲炮聲——在一九一七年我自己當後備軍上士時曾領導過禮炮隊——但往往這種願望不能實現, 聽上去聲音就像連珠炮, 或者像在試驗一種新式機槍。有時還有炸彈爆炸聲、高射炮的轟鳴, 使對雜音敏感的人真受不了。有時我們打開窗子, 鼻子伸出去, 確實聞到了火藥味, 盡管都是些空包彈。” 此外如果允許筆者破例加以評論, 那麽他想指出, 也許有時會調來一些對射擊還不熟練的年輕士兵, 向祭師、送喪的死者家屬、軍官和黨魁們的頭頂上開火, 他們定會感到奇怪的——而這有可能使他們緊張不安, 但願無人責怪自己。那時肯定也會流下幾滴T, 可以看到許多W, 感到S,…See More
May 11, 2022
寧靜心 posted a blog post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2)

您有沒有試過從納粹的蘇聯戰俘集中營里弄出什麽人? ( 是毫無道理的這種責備口氣, 因為筆者雖然從未試過從什麽地方弄出什麽人, 這種可能也從未有過, 但有幾次倒是有機會放著俘虜不抓或讓他們跑掉, 他也這樣做了。) 是啊, 我也花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 才能給這小子幫上一點忙。把他先從一個死亡率為百分之百的恐怖營轉到一個稍微不那麽恐怖、平均一個半人死一個的營, 再從這個不那麽恐怖的營轉到一個僅只可怕、平均兩個半人死一個的營, 從這個可怕的營再轉到一個不那麽可怕、平均三個半人死一個的營——他這樣就進了一個遠遠低於平均死亡率的營, 但他還是又換到了一個勉強可以算是正常的營。死亡率極低: 平均五點八人死一個。我把他轉送到那里, 因為我有個要好的朋友、老同學埃里希封卡姆在這個老營( 老營? 老集中營——筆者) 當少校司令官, 在斯大林格勒他丟掉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和一隻眼睛。波利斯就到了他那里。也許您會想, 這事埃里希封卡姆一人能作主嗎? 筆者什麽也沒有想, 他唯一想要得到的是實事求是的消息) 不, 這事得由黨的大人物出面, 不得不向其中一個行賄——給他的情婦送了一個煤氣竈,…See More
May 8, 2022
寧靜心 posted a blog post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1)

筆者這時認為該去打擾那位高層人士了。在這里補充一點也許就夠了: 在一九○○年至一九七○年之間任何一個歷史時期的任何德國人以及同一歷史時期的任何俄國幹部和蘇聯幹部, 一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肅然起敬, 克里姆林宮的所有大門, 即使在今天, 也許甚至通向毛的書齋的那扇小門——它如果還未曾打開的話——都會隨時向他敞開。筆者已向萊尼許諾, 而且她自己也保證: 這個名字決不說出的, 即使遭到嚴刑拷問也不說。 為了使那位先生心情愉快, 也為了並非低三下四而是不卑不亢地請求他賞臉, 也許今後再進行幾次提供情況的談話, 筆者不得不坐了大約三刻鐘火車——只能將這些情況透露了——往北方和東北方向, 還掏腰包給他的夫人買了一束花, 給這位先生買了一本皮面精裝的《歐根奧涅金》。將幾杯相當不錯的茶喝過( 優於修女們的茶, 但不如赫特霍尼太太的茶) , 談談天氣和文學, 也提到萊尼的情況( 夫人疑惑地問: “這是誰呀? ”——先生不客氣地答道: “哎, 你知道的, 就是戰時與波利斯利沃維奇來往的那個女人。”——筆者猜測這位太太, 還以為是什麽風流韻事呢) 。不可避免地無法再談天氣、文學和萊尼的時刻之後就到了,…See More
May 5, 2022
寧靜心 posted a blog post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0)

一個名叫基特金的列寧格勒人是與波加科夫同房間的另一位, 此人老態龍鐘, 自稱害“思鄉病”。他是個沈默寡言、瘦骨嶙峋的人, “他”——又是根據他自己的話——“鄉思是簡直擺脫不了的”。這三位老人時常會爆發爭吵, 貝倫科直呼波加科夫為“你這個不信神的傢伙”, 波加科夫叫貝倫科“法西斯分子”, 基特金罵他們倆是“饒舌者”, 自己被貝倫科稱為“老自由派”, 被波加科夫稱為“反動分子”。是六個月前老婆死後貝倫科才搬來與兩人同住的, 因此算是“新來者”。 波加科夫不願當著兩個同屋夥伴的面談波利斯和自己在集中營的情況, 必須等待貝倫科去公墓、教堂或是去“找黃瓜”, 基特金出去散步, 去買“香煙”的時機是不消說的。波加科夫說一口流利的德語, 清楚明白, 只有常含糊地使用“受用”一詞例外。在夜里由於“幾十年他媽的站崗放哨, 不管天氣多冷, 後來甚至還扛一支槍”, 確實他的雙手蜷曲得很厲害, 因此筆者和波先花了一些時間考慮如何改善波的抽煙方法。“我依靠別人點煙, 還算是受用吧, 可每抽一口, 不——我如今每天要抽五六支, 有煙的話抽十支。”最後, 筆者( 自己在這里不得不破例地突出) 想出一個主意,…See More
May 3, 2022
寧靜心 posted a blog post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59)第六章

為了將沒有根據的猜測防止, 及早消除不切實際的期望, 現在必須在這里介紹第一部分的男主角。有些人——不僅是伊爾澤克雷默爾太太——曾想過( 至今幾乎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 此人為什麽, 一個名叫波利斯利沃維奇科爾托夫斯基的蘇聯人, 竟得天獨厚, 在一九四三年能到一家德國花圈場幹活。即使萊尼涉及波利斯也不愛多說話, 有時不過還能說上幾句, 她終於——在洛蒂、瑪格蕾特和馬爾婭共同敦促三年之後——能提供有關波利斯利沃維奇情況的兩個人的名字說出了。第一個人與波利斯交情不深, 但卻將對他的命運起到很大的作用。此君曾強有力地堅定不移地介入了他的命運, 甚至必要時不惜作出犧牲, 使他成為一個幸運兒。這是工業界一位地位很高的大人物, 他的姓名他要求千萬不能披露。筆者不得泄露絲毫秘密, 否則他就會大吃苦頭。由於筆者——當然是口頭上——一口答應過萊尼要保守秘密, 因此他想保持君子風度, 信守自己的諾言。這位大人物可惜很晚很晚, 一直到一九五二年才發現萊尼的線索, 因為在這一年他才得知波利斯是一個雙重的幸運兒: 他不僅被許可到佩爾策的花圈場去工作,…See More
Apr 3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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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57)

“我一九四五年沒有得到賠償金, 因為弄不清我是作為分離主義者還是猶太人轉入地下的。當然轉入地下的分離主義者得不到賠償——而作為猶太人, 那就請你證明你是蓄意破產以轉移人們對你的注意吧。我只拿到了一張經營園圃和花店的執照, 而這也是靠法國軍隊里的一位朋友才弄到手的。我一九四五年年底, 就把萊尼請到我的店里來工作, 她當時帶著孩子, 生活相當困難, 在我的店里她待了二十四年, 到一九七年。 我曾經不止十次或二十次, 不, 是三十多次, 提出請她主持一家分店, 和她合作經營, 她可以穿件漂亮衣裳在店堂里坐著接待顧客, 可她寧願穿上長罩衫, 站在冷冰冰的後屋編花圈、紮花束。沒有上進心, 不想高升。我有時想, 她是個幻想家。有點怪, 但很可愛。而且, 當然囉, 這我認為有點像無產階組級。她還相當嬌生慣養: 您知道, 即使當了工人, 至多每周工資五十馬克, 戰爭期間她仍把她家的老傭人留在身邊——那個女傭人您知道每天給她烘烤什麽嗎? 幾個新鮮小麵包, 噴香松脆, 告訴您吧, 我有時直流口水, ‘女士’的身份簡直不顧了, 真想說: ‘孩子, 讓我咬一口, 請你讓我咬一口。’你可以放心,…See More
Apr 24, 2022
寧靜心 posted a blog post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56)

上等香茗, 比那些修女的要濃三倍, 還有可口的小點心, 可是筆者向銀煙盒伸手過於頻繁了, 現在已是第三次, 雖然幾乎那個並不比核桃殼大的煙灰缸已放不下第三支煙的煙灰和煙蒂。毫無疑義: 赫特霍尼是個聰明而穩健的女人, 由於筆者沒有反駁而且也不想反駁她的分離主義觀點, 因此, 他盡管抽煙喝茶( 已是第三杯!) 漫無節制, 看來她對他的好感並未減少。“您可想而知, 我那時提心吊膽, 雖然這在客觀上是沒有什麽道理的, 因為這個莉安妮的親屬從未露面, 但在佩爾策那里有可能進行嚴格的企業審查、人事審查, 外加那個該死的納粹克雷姆普、汪夫特和民族黨的策芬。我和策芬同在一張桌子上幹活。一向佩爾策的嗅覺很靈敏, 準是覺察到我有點忐忑不安, 因為當他在鮮花和綠樹上開始相當明目張膽地弄手腳時, 我倒不是怕自己會出問題, 而是怕他受連累, 就想辭職不幹。我對他說過之後, 他以一種可笑的神情瞅著我說: ‘您要辭職, 您行嗎? ’他什麽也不知道, 我肯定, 但他覺察到了——我膽怯了, 便收回辭職要求, 可他當然發現我真的膽怯了並且不會事出無因, 於是每逢有機會就把我的名字著重念出,…See More
Apr 2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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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54)

由於萊尼從未向洛蒂, 也沒有向范多爾恩或瑪格蕾特、老霍伊澤、海因里希普法伊弗等人把她的工作抱怨過, 可以認為她確實很喜歡這個工作。看來唯一使她發愁的事是她的雙手和手指頭吃足了苦頭: 她把她母親和父親的手套存貨全部用光後就向所有親戚討“舊手套”。 她也許暗自思念已去世的母親, 思念父親, 時常想念艾哈德和海因里希, 甚至可能想念已去世的阿洛伊斯。人們就這一年而言, 說她“和藹可親、非常安靜”。 就連佩爾策也說她: “沈默寡言, 天哪, 真是金口難開! 不過她和藹可親、討人喜歡, 是這個時期我最得力的助手, 格龍奇和赫特霍尼如果不算的話; 是個識途老馬格龍奇, 赫特霍尼卻太死板, 像個老學究, 常常去糾正好的主意。不僅普法伊佛具有設計才能, 而且善於利用植物, 她本能地知道, 使用仙客來當然可以而且必須不同於長柄玫瑰或芍藥。不瞞您說, 每當要我提供紅玫瑰做花圈, 就等於使我在經濟上遭受了一筆損失——因為紅玫瑰可以拿到黑市上去賣高價, 對女人獻殷勤的男人把玫瑰花看作是唯一能送給自己意中人的禮物——尤其是在年輕軍官同女朋友下榻的旅館里很好脫手。我經常接到旅館門房打來的電話,…See More
Jun 18, 2021

寧靜心's Blog

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71)

Posted on May 22, 2023 at 5:30pm 0 Comments

那時經常遇到執達員和被銀行拒付的匯票帶來的麻煩事, 我們有時幾個幫手把自己不多的積蓄也湊給老板應付過關。從前花圃根本賺不了大錢, 只是養花熱席卷了整個歐洲之後才賺大錢。因茨佩爾策一心一意探索他的新花海。他認為, 新時代需要一種新花, 他想入非非非, 但從來沒能培植出什麽一鳴驚人的品種, 他盡管像一個發明家一樣, 神秘地對他的花盆和花壇擺弄了好多年, 剪枝、施肥、嫁接, 但長出來的只是變種的郁金香或退化的玫瑰, 不好看的雜種。嗯, 六歲小瓦爾特上學時腦袋瓜里只有一個‘員’字, 他對執達員的簡稱是這個。‘媽媽, 今天員來嗎? 爸爸, 今天員又來嗎? ’是害怕, 我告訴您, 使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是害怕。當然, 他沒有上完中學, 連三年級也沒念完, 就到花圃去學手藝, 完了, 那是一九一四年的事。您如果問我的話: 一九一四年不僅是瓦爾特中學生活的結束, 一切的一切都完了。我那一年二十四歲,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德國的任何一種社會主義都完了。完了。那些白癡竟會受他們那個虛情假意的混帳皇帝的欺騙!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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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70)

Posted on May 21, 2023 at 5:30am 0 Comments

第七章

由於老格龍奇出於至誠並長期有效的邀請, 筆者便多次登門拜訪, 與他在炎熱的晚夏黃昏共享籠罩在一座有圍墻的陵園內真正天堂般的靜謐。下面將格龍奇的原話引用了, 是大約四次談話的梗概。這幾次談話全是在融洽的氣氛中開始並結束在融洽的氣氛中, 每次談話的地點各不相同: 第一次坐在接骨木樹叢中的長凳上, 第二次在夾竹桃叢中的長凳上坐著, 第三次坐在茉莉花絲中, 第四次在金鏈花叢中坐著( 老格龍奇喜歡變花樣, 聲稱還有更多的長凳在更多的樹絲中備用) 。賓主一邊喝啤酒, 一邊抽煙, 間或側耳諦聽那好像十分遙遠的幾乎動聽的街道喧鬧聲。

第一次採訪( 接骨木叢中) 紀要: “這真滑稽, 我們的小瓦爾特談什麽發財的機會, 他是從不放過這種機會的, 他十九歲那一年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 在一個軍需連里就這麽幹了。軍需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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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9)

Posted on May 20, 2023 at 4:30pm 0 Comments

在其中有一個名叫科爾布, 是個年紀較大而且老奸巨猾的傢伙, 曾經我從安特衛普捎過可做一件連衣裙的天鵝絨。另一個叫波爾迪希, 年輕一些, 是個快樂的虛無主義者, 從一九四四年初起這種人比比皆是。我告訴您, 那小夥子無憂無慮, 裝了一隻假眼, 把一隻手失去了, 軍裝胸前掛滿獎章。他玩世不恭地利用自己失去的一隻眼睛、失去的一隻手和胸前的銀質獎章為自己撈好處, 就像賭博時使用籌碼一樣。什麽人民、領袖和祖國, 他都不放在心上, 還不如我呢, 因為我即使可以不要領袖, 但畢竟還要一個萊茵祖國, 要萊茵人民。嗯, 滿不在乎這些, 這傢伙, 有時同我們當中長得僅次於萊尼的謝爾夫到後面的溫室中去呆一會兒, 用他的話說是‘逮只小耗子’或‘聽山雀唱歌’, 據說已經過佩爾策批準, 讓她去挑幾朵花給他。由於此事, 他有許多外號。人倒並不叫人討厭——只是他的玩世不恭和虛無主義有點叫人吃不消。給克雷姆普他也總想打打氣, 有時塞給他幾根香煙之類的東西, 拍拍他的肩膀, 當時流行的口號高呼: ‘老兄, 要享受戰爭之樂, 和平將會是可怕的。’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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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伯爾《女士及眾生相》(68)

Posted on May 19, 2023 at 3:30am 0 Comments

筆者不得不承認, 談到戰時在花圈場工作而今天仍活著的證人, 他選擇了阻力最小的道路, 而且對越是容易接近的證人採訪的次數也越多。由於在他第二次訪問時汪夫特對他更加冷淡, 就一筆勾銷了她。佩爾策、格龍奇、克雷默爾和赫特霍尼四人都同樣容易接近, 也同樣健談——後一次克雷默爾稍許差一些——因此選擇或挑選頗為困難; 她在赫特霍尼那里, 那與眾不同的香茗, 精心佈置的房間, 還有她那保養得很好的整潔的姣好容貌, 以及她至今直言不諱仍主張分離主義, 都使人留連忘返, 她那只極小的煙灰缸和她對一支接一支抽煙者的明顯反感是唯一使筆者感到猶豫的。

“是啊, 我們這個州( 指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筆者) 的稅收最高, 支援稅收少的州——邀請那些稅收少的州可有誰想到——例如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州和巴伐利亞州——派人到這兒來, 不僅讓他們把我們的稅金吞吃, 而且也呼吸我們受汙染的空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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