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tikós kípos's Blog (268)

雷蒙德·卡佛: 羽毛 3

孔雀又開始哀嚎,我感到背上的汗毛豎了起來。我看了眼弗蘭,她把餐巾紙拿起又放下。我往廚房窗戶那邊看了看。外面全黑了,窗戶開著,外面裝著紗窗。我好像聽到孔雀在前廊發出的響動聲。

弗蘭把眼睛轉向過道,她在等著厄拉和嬰兒。

過了會兒,厄拉抱著它走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嬰兒,不由吸了口涼氣。厄拉抱著嬰兒在桌旁坐下。她的手插在它的胳肢窩裏,好讓它站在她的大腿上,面對我們。她看著我和弗蘭,臉沒有紅。她在等著我們的評價。

“呃,”弗蘭說。

“什麼?”厄拉很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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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anuary 12, 2017 at 10:49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 羽毛 2

弗蘭捅了我一下,並朝電視那邊點了點頭。“看那上面,”她低聲說道。 “看見沒有?”我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眼。那兒有個細長的紅色花瓶,裏面插了幾枝院子裏采的雛菊。花瓶的邊上有一塊台布上,上面放著一付石膏做成的牙齒。其歪七扭八、參差不齊的程度,可以說是舉世無雙。那上面既沒有嘴唇,也沒有下巴,只有些舊的石膏牙齒,埋在那個類似牙床的又厚又黃的東西裏面。

就在這時,厄拉走了進來,她已經脫掉了圍裙,手裏拿著一罐雜拌幹果和一瓶根汁汽水。她把罐子放在茶幾上,緊挨著那個天鵝,說,“自己動手吧,巴德在為你們準備飲料。”厄拉說話時,臉又紅了。她在一把舊藤搖椅上坐下並搖了起來,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汽水。巴德端著個木托盤進來,上面有弗蘭的加了水的威士忌和我的麥芽酒,還有瓶為他自己準備的麥芽酒。

“你要個杯子嗎?”他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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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anuary 11, 2017 at 10:43p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4)

因此在讀賈瑞這一段時,我們會覺得王熙鳳其實太過分了。她可以不用覺得這麽受辱,說“這人癩蛤蟆也配吃天鵝肉,我叫他死在我手裏”,還果然把這人整死。因為她能力太強,是可以把對方整死的,可是能力太強也可以變成最大的悲憫。我剛才提到,在大學教書這麽久,我一直覺得不如兩位老師,一位是耶穌,一位是佛經的講述者佛陀,因為他們有更大的善意。所以我最近早上起來,打坐四十五分鐘讀《金剛經》。《金剛經》是佛陀給兩千五百人講課的一部經。他講一講,就不斷地重復說善男子、善女子。我忽然想到要在清華講課時跟底下的聽眾說善男子、善女子,善其實是說,先設定所有人都是善的。所以佛陀在整個說法過程中不斷提醒,說你們是善男子、善女子。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老師,因為他相信聽眾裏販夫走卒、各行各業的人都有,他們在共同體會善怎樣在心裏萌芽,而且相信善意與美的種子,會變成千百年世世代代流傳不息的最了不起的火種,變成大家共同去護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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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anuary 8, 2017 at 5:53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 羽毛 1

我的這個工友巴德,請我和弗蘭吃晚飯。我不認識他老婆,他不認識弗蘭,這倒是讓我倆誰也不欠誰的。但巴德和我是朋友。我知道巴德家有個嬰兒,巴德請我們去吃飯時,這個嬰兒肯定已有八個月大了。這八個月是怎麼過去的?見鬼,時間都跑到哪兒去了?我還記得那天巴德帶著盒雪茄來上班,在餐廳裏把雪茄分給大家,荷蘭大師牌,是雜貨店裏賣的那種。每根雪茄上都裹著一個紅標簽,上面寫著‘是個男孩’。我不抽雪茄,但還是拿了一根。“多來幾根,”巴德說。他晃了晃盒子,說,“我也不喜歡雪茄,是她的主意。”他是指他老婆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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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January 8, 2017 at 8:00a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收藏家 下

我找到煙灰缸。他接過去,把裏面的東西倒在地毯上。用穿著拖鞋的腳把煙灰和煙頭踩碎。他又跪下來,放進一個新的濾網。他脫掉外套,把它扔到沙發上。他腋下在出汗。肚子上的肥肉耷拉在皮帶上。他擰下吸嘴,在軟管上裝上另外一個裝置。他調了一下旋鈕。他用腳打開機器的開關,開始來回走動,在這塊破地毯上來回地走動。我有兩次向那封信走去,但他像是知道我要去幹嗎似的,可以這麽說,總用那些軟管和金屬管子擋住我的去路,他掃過來,掃過去……

我把椅子搬回廚房,坐在那裏看著他工作。過了一會兒,他關掉機器,打開蓋子,一聲不響地把濾網遞給我,上面全是灰塵、毛發和顆粒狀的東西。我看了眼濾網,起身把它丟進了垃圾筒。

他有條不紊地工作著,不再解釋什麽。他拿著一個裝著一點綠色液體的瓶子去了廚房。他把瓶子放在水龍頭下,把它灌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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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December 28, 2016 at 9:06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收藏家 上

我丟了工作。我躺在沙發上聽著雨聲,隨時期盼著來自北方的消息。我不時欠起身子,透過窗簾看一眼郵遞員來了沒有。

街上沒有人,什麽都沒有。

我再次躺下還不到五分鐘,就聽見有人在門廊上走動,他停頓了一下,就敲起門來。我躺著沒動。我知道不是郵遞員。我聽得出他的腳步聲。沒工作時你得格外小心,通知會來自郵件,也會從門縫底下塞進來。他們有時會直接上門找你談談,尤其是你若沒有電話的話。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更響了,壞兆頭。我慢慢坐直身子,想從這兒看看前廊。但是無論在那兒的是誰,他貼著門站著,又一個壞兆頭。我知道地板會咯吱咯吱地響,所以沒機會溜進另一個房間,從那裏的窗戶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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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December 28, 2016 at 9:06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論寫作

還是在六十年代中期,我就對長篇敘事小說失去了興趣。在一段時間裏,別說是寫,就連讀完一篇都覺得吃力。我的註意力難以持久,不再有耐心寫長篇。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說來話長,我不想在這兒多羅嗦了。但我知道,這直接導致了我對詩和短篇小說的愛好。進去,出來,不拖延,下一個。也許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沒了雄心壯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倒是件好事了。野心和一點運氣對一個作家是有幫助的,但野心太大又碰上運氣不好的話,會把一個作家置於死地。另外,沒有才華也是不行的。

有些作家很有才華,我還真不知道一點才華都沒有的作家。但是,對事物獨特而準確的觀察,再用恰當的文字把它表述出來,則又另當別論了。《加普的世界》其實是歐文(John Irving)自己奇妙的世界。對奧康納(Flannery O’Connor)而言,則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和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有他們自己的世界。對奇佛(Che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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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December 16, 2016 at 11:35a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夏弗的房子/大廚的房子

那年夏天,韋斯在北尤利卡租到一套房子,房東叫夏弗,過去是酒鬼。接著他打電話給我,叫我忘掉以前的事,搬到他這裏來一起住。他說他正在戒酒。我知道這事。他非讓我答應不可。他打了好幾次電話,說,伊蒂娜,從這房子的前窗,你能看見海。你還能聞見鹹鹹的海風。我聽著。他說得很明白。我說我會考慮的。也考慮了。過了一個星期,他又打來電話問,你會過來嗎?準備動身了,我說,等我到了,你還得替我做一件事。什麼事,韋斯問。我說,你得試著做回以前的你,就像過去我認識的韋斯那樣。那個老韋斯。我嫁的韋斯那樣。他哭起來。可是我把這當作他想改好的表示。後來我說,好的,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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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December 2, 2016 at 10:56p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7)

我覺得詩中女子處理得很好,第三句“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很有趣,是說我好感動,都結了婚,還有人對我有這麽深的情誼,所以把珍珠綁在大紅色的裙子上。這應該是唐朝女人的裝扮。女子綁上以後覺得蠻得意,走來走去的。忽然想起,“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裏”。我是有家教的,我們家是有身份的人,我的丈夫也是有頭有臉的。明光殿是漢朝的一個宮殿,“執戟”等於是一個衛戍司令。這兩句話什麽意思?是說我好像不應該有越軌的行為。可以理解嗎?是理性在起作用。剛才是“感君纏綿意”,感覺很好,現在覺得理性上不能接受。可是跟人家說自己家世很好,丈夫很有地位,好像又傷了對方。所以趕快轉了一句,“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是說我知道你光明磊落,送珍珠沒有非分之想。這個態度很了不起。後來我跟很多女學生講,你一定要學會跟男生說“知君用心如明月”。

我相信裏面有善意,即使對方真的沒有善意,也要有善意了。可以理解嗎?逼他有善意,如果先確定他是色狼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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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21, 2016 at 10:18pm — No Comments

[美] 雷蒙德·卡佛·大廚的房子

那年夏天,韋斯在尤利卡北面租了一棟帶家具的房子,房東是一個叫大廚的康覆了的酒鬼。他打電話給我,讓我丟下我這邊的事情,搬過去和他住。他說他正在戒酒。我太知道他是怎麼戒酒的了,但他不會接受我的拒絕的。他又打來電話說,艾德娜,從房子前面的窗戶那兒,你可以看見海,你能聞到空氣中鹽的味道。我聽著他說話,他沒有口齒不清。我說,讓我考慮一下。我確實考慮了。一個星期後他又打電話來,說,你來嗎?我說我還在考慮。他說,我們重新開始吧。我說,如果讓我來,你得為我做幾件事情。你就說吧,韋斯說。我說,我要你盡量變回到那個我曾經認識的韋斯。那個老韋斯。那個我嫁的韋斯。韋斯哭了起來,我把這當成了他想改變的跡象。因此我說,好吧,我過來。

韋斯已經離開了他的女朋友,或者是她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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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6, 2016 at 6:17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距離 4

男孩仍站在門廊那兒,一句話不說。

天晴了,卡爾說。今天早上我不指望有太多的獵好打。看來你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男孩點點頭。那就再見,卡爾,他說。

回見,卡爾說。嗨,別管別人怎麼說,卡爾說。你是個走運的孩子,我不是隨便說說的。

男孩把車發動起來等著。他看著卡爾在房子裏走動著,把所有的燈都關了。然後,男孩掛上檔,開走了。

客廳的燈亮著,但女孩已在床上睡著了,孩子睡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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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11:52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距離 3

又過了幾分鐘,孩子沒再哭泣,女孩再次把她放下來。當孩子睜開眼開始哭泣時,男孩和女孩看了看孩子,又看了對方一眼。

女孩抱著孩子,寶貝,寶貝,她說話時眼裏含著眼淚。

有可能她的肚子不舒服,男孩說。

女孩沒理他。她不停地搖晃著手臂裏的嬰孩,一點不在意男孩的存在。

男孩又等了一會,就去廚房燒上水,準備咖啡。他穿上他的羊毛內衣,扣上扣子。然後開始穿衣服。

你幹嘛?女孩對他說。

去打獵,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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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11:50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距離 2

那太慘了,女孩說。這樣活著更慘,我覺得,和別的待在一起卻獨自生活,這比自己單獨待在一個地方還要慘。

是很慘,男孩說。但這是天性。

你有沒有殺死過其中的一只呢?她問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點點頭,他說,有那麼兩、三次,我打死一只雁,一、兩分鐘後,就會看到另一只離開雁群飛回來,開始圍著躺在地上的雁打轉和呼喚。

你也向它開槍嗎?她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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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11:49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距離 1

她來米蘭過聖誕,想知道她孩提時的事情。在他難得見到她的幾次裏,她總這麼要求。

告訴我,她說。告訴我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她呷著利口酒,專注地看著他,等著。

她是個時髦、苗條,很有吸引力的姑娘,從頭到腳無可挑剔。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說。他們在他靠近卡謝拉花園的法布羅尼路上的公寓裏。



你想得起來,她說。接著講,告訴我。

你想聽什麼?他問道。我能告訴你些什麼呢?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還是個嬰孩時的事。它與你有關,他說。但關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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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11:48pm — No Comments

雷蒙德·卡佛: 為啥不跳舞呢

他進廚房又倒了杯酒,看著他的臥室家具堆在前院裏。床墊掀開,格子床單靠著枕頭卷在梳妝台上。除此以外,其他東西看起來都跟在臥室裏差不多——他睡的那頭,床邊擺著床頭櫃和台燈,她那頭,床頭櫃和台燈。

他那頭,她那頭。

他邊尋思著,邊呷著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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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7:40pm — No Comments

(美)厄普代克:皮革馬利翁

他喜歡第一任老婆的“模仿秀”。聚會之後——不管是他倆還是別的夫婦組織的——她都會活靈活現地給他模仿那些表情、對話。只需稍稍動動她那美麗的小嘴,就能在耀眼的一刻,把一個不在場的熟人拉回面前。她模仿人家的口氣說:“好吧,如果我蒸的(真的)……蒸的關心環保……格溫會怎麼想?”這時,作為丈夫的他,就會哈哈大笑,哪怕背地裏格溫是他的情人,之後還會成為他的第二任老婆。他喜歡格溫在床上的熱情,不喜歡第一任老婆總麻煩他按摩後背的怪癖:夜覆一夜,她都要求按摩後背,然後在他勞碌的雙手下,沈沈睡去。

在第二次婚姻的最初幾年,每次和格溫聚會回來,他總會不由自主地期待“模仿秀”的開始。他甚至會加以誘導:“你覺得我們女主人的兄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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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7:23p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6)

譬如說第十一回、十二回出現的賈瑞,我在大概二十歲以前一直都讀不懂的就是他。你會覺得他是一個好下流的人,愛上王熙鳳,就想要和王熙鳳怎麽樣;王熙鳳也恨他,最後被王熙鳳整死了。可是很奇怪,在某一個年紀再讀這個人物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太一樣了。賈瑞很早就父母雙亡,他的祖父是賈代儒,一個一輩子都沒有考取功名的私塾老師。這個酸文人,把一切怨氣都發在孫子身上,對賈瑞每天非打即罵。賈瑞在祖父面前永遠擡不起頭,是一個卑微得不得了的小孩子。第九回裏他代替生病的祖父去管學生,結果連九歲的小孩子都罵他。所以他快二十歲了,但很卑微,從來沒有自信、沒有一點點光亮。別人都說他窩囊、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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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5:33p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5)

我在大學教了幾十年的書,相比這兩位老師覺得慚愧。因為我不敢用花來講美。可是如果將善與美還原到出發點,我相信是一朵花的綻放。祝福宇宙和天地之間永遠有花的綻放,而花兒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在完成自己。因為我常常講美、講花,別人就問:蔣勛,老實說你喜歡玫瑰還是百合?我就很為難。因為喜歡玫瑰就對不起百合,喜歡百合就對不起玫瑰。它們是用自己的方法在完成自己,為什麽我一定要去排名次呢?人們常常把人世間很多目的性、功利性的邏輯用在自然當中,永遠要排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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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13, 2016 at 12:11p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4)

在臺灣其實我們面臨同樣的問題。柏林愛樂交響樂團到臺灣演出的時候,黃牛票賣到兩萬多臺幣一張,大家擠破頭去聽。這種音樂是一種美。可是如果我們連風吹過樹梢後樹葉振動的聲音都聽不到,我們就不見得能聽得懂柏林愛樂的音樂。聲音的美可能無所不在,在生命裏面就應該聽得到。有人會問,你喜歡藝術,你跟我們介紹繪畫,介紹美學,是不是要我們多看畫展,多聽音樂會?我想倒不一定。現在巴黎有一個莫奈畫展,一百三十八幅莫奈畫作在展覽。買機票飛到巴黎去看,如果聽說票都已經賣光了,你還要想辦法去買黃牛票擠進去看莫奈。這跟你在北京某個午後陽光裏去開發自己視網膜中兩千種色彩相比,其實後者可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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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November 7, 2016 at 6:12pm — No Comments

蔣勳·生命裡的善與美(3)

桐花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後來我就跟這個孩子、跟媽媽聊起天來。我問他們:知道桐花為什麽會一直飄嗎?他們說不知道,這花好奇怪,這麽盛放、這麽漂亮,還沒有枯萎就掉落了。我知道桐花是雌雄同體的,一棵樹上有雌花也有雄花,它們在樹上傳花粉。開花是為了要授粉。雌蕊授粉以後,會結成一個油桐果。要結成油桐果就需要很多樹木的養分,可樹上的養分是不夠的。所以偉大的雄花就會飄落,離開樹,把所有的養分都留給雌花。我覺得這是男性最應該驕傲的一件事情。很多人在欣賞桐花祭的時候,看到的是花的飄零,看到的是花的美,說不出背後的自然知識。可是我們在看的時候,被震動,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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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ystikós kípos on October 25, 2016 at 10:04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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