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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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penAI,度過怎樣的一天
奧特曼:這是個好問題。不知怎的,早晨通常從不那麼混亂,但到了下午往往一切都脫軌了。
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有點處於反應模式和救火模式。
所以我學會了在一天早些時候完成真正重要的事情。
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思考研究、計算和我們開發的產品,其他方面花的時間少一些,但具體是什麼樣子隨時都可能不同。
以後的社會:機器貨幣
Q:我們看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人類獨創性。我腦海中浮現的證據是Sharon Parker和她的同事們的一項研究,在機器人技術領域。
他們進入一家制造公司,開始用機器人替代人類。員工們沒有恐慌他們會失去工作,而是說我們需要找到獨特的貢獻,我們需要在工作中找到意義,他們通過智勝機器人實現了這一點。
他們研究機器人,找出它們不擅長的,然後說「好,我們要把這個變成核心競爭力」。
我覺得o1和推理的進步很可怕,因為我們去年認為能區分我們的很多技能現在已經過時了,比如2023年很多人用的提示技巧不再相關,有些永遠不會再需要。那麼50年、100年或1000年後人類是幹什麼的?
奧特曼:沒人知道,但我認為更有意思的答案是思考當下人類有何作用。我覺得人類對其他人有用,而且我想這一點會始終如此
很多年前,Paul說過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在 OpenAI 創立之前,他就在思索,認為有一天會有「人類貨幣」和「機器貨幣」,它們是獨立的貨幣體系,彼此毫無關聯。
我認為這未必會真的發生,但我覺得這是個很深刻的見解。
Q:太有趣了,我從沒想過機器會有自己的貨幣。
奧特曼:當AI發明出各種新事物、治愈疑難病症、實現核聚變,取得那些我們難以想像的巨大成就時,你會感到興奮。
但那時,你在意AI具體做什麼,還是在意你的朋友或同事做了什麼?
我不確定,可能不會太在意。當然,也有人或許會在意,甚至有些人可能會對特定的AI產生奇特的崇拜。
不過我敢斷言,到時候我們會驚訝地發現,人類依然以自己為中心。
快問快答:OpenAI第一個發布AGI
Q:好了,我想是時候來個閃電問答了.
奧特曼:這是我進入GPT-4模式而不是o1模式,我得盡可能快地回答下一個問題。
Q:第一個問題是,你最近在AI上重新思考或改變了什麼看法?
奧特曼:我覺得快速起飛比我幾年前想的更可能。速度多快很難推理,但可能是幾年而不是十年。
Q:你認為人們在適應AI時得到的最差建議是什麼?
奧特曼:說AI撞牆了,我覺得這是最懶惰的、不想思考的方式。對此,我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Q:你最喜歡的適應建議是什麼,或者你會給什麼建議來適應並在AI世界成功?
奧特曼:這是個蠢問題,但顯而易見的是使用這些工具。OpenAI 做的一件很酷的事是,我們推出了我們知道的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模型o1,任何人都可以用,只要每月付我們20美元。
如果你不想付20美元,你仍然可以用一個很好的東西。所以它就在那兒,全球領先的AI,最有能力的人,你可以接觸到同樣的前沿,我覺得這太棒了,去用它,弄清楚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Q:你對AI最熱門或不受歡迎的看法是什麼?
奧特曼:我覺得它不會像人們想的那麼大,至少短期內不會,長期來看一切都會改變。
我有點真心相信我們可以推出第一個AGI,但沒人會太在意。
Q:科技界的人在乎,哲學家在乎,這兩個群體是我一直聽到的這樣的反應。
奧特曼:即便如此,他們真在乎,但20分鐘後他們就在想今晚吃什麼。
智能價格每年降10倍
Q:最後一個我想跟你聊的話題是倫理,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思考,也談論過多次。這是大多數人最不願意外包給AI做判斷的領域。
奧特曼:好,我覺得最終還是得靠人類。
我聽到很多核威懾的比喻,比如我們得搶在對手前面,然後會有相互確保毀滅,等等。
(續上)但軍備競賽的比喻在這兒行不通,因為很多對手不是國家,他們面臨的風險或後果不一樣。
而且現在我們要信任私人公司而不是官員,這感覺很複雜,不太對應。
Q:跟我說說這個,你怎麼思考倫理和安全問題?
奧特曼:首先,我認為人類需要制定規則。我們應當讓AI遵循集體商定的規則,而且這些規則必須由人類來確定。
其次,我發覺大家的思考方式似乎難以擺脫以歷史類比。我理解這一點,而且這也不完全是壞事。
然而,我認為這種方式存在一定弊端,因為歷史與未來截然不同。
所以,我會鼓勵大家盡可能依據現有的認知,將討論的基礎建立在AI與過去事物的不同之處,而非盲目猜測,進而設計出與之適配的系統。
我由衷堅信,部署AI,從而顯著提升個體能力與個體意志,是應對當前狀況的絕佳策略。
這遠比某個公司、對手或個人掌控全球所有AI力量要好得多。
但我也欣然承認,我不知道當AI具備更強的主體性時會發生什麼。
不是那種我們給它們布置一個任務,讓它們編程3 小時的情況,而是它們能夠去完成極為複雜、通常需要整個組織耗費多年時間才能完成的工作。
我懷疑我們需要再度探尋新的模型,我覺得歷史無法提供有效的指引。
不,在軟件領域,情況確實並非如此。我認為在美國,其他任何強大的技術都受到監管。相比之下,我覺得歐盟在立法監管方面或許更具優勢。
奧特曼:我認為歐盟對 AI 的監管方式基於另一個原因也並無益處。
例如,當完成一個新模型時,即便它並非十分強大,在美國推出該模型的時間也會比在歐盟早很多,因為歐盟有一系列繁瑣的監管流程。
如果這意味著歐盟在前沿技術應用方面總是落後幾個月。
我覺得這只會讓歐盟在構建技術流暢性、打造經濟引擎、深化技術理解,以及推進其他相關事項上進展更緩慢。
所以,平衡監管力度是件極為棘手的事情,而且在我看來,顯然需要一定監管。
Q:如果你要規劃負責任的監管從哪兒開始,你會怎麼做?
奧特曼:測試,就是測試和理解,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起點。
至於人們能設計生物武器,可能還很便宜,那什麼樣的監管能幫我們?
奧特曼:我覺得今天用谷歌已經能做很多了。如果更強大、更容易做到這些,確實很重要,但我們有些監管措施,也許需要比現在更好,也許需要更嚴格。
Q:你展望未來十年左右,最擔心什麼?
奧特曼:我覺得是變化的速度。我真心相信人類能解決每個問題,但我們得很快解決很多問題。
在倫理及未來影響方面,一直令我糾結的一個問題是,我們原以為許多數字技術會帶來平民化,至少能減少不平等現象,然而事實卻常常相反。富人由於能夠更好地接觸並運用這些工具,從而變得更加富有。
你提到o1按美國標准而言價格較為便宜,但我認為在獲取途徑上仍存在差距。那麼,要改變這種狀況需要采取哪些措施呢?在發展中國家,「AI 向善」(AI for Good)又應呈現出怎樣的形態呢?
奧特曼:我們每年能把AI的價格降低大約10倍。這雖然不能再持續太久,但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智能變得更便宜,我覺得這很驚人。
Q:不過某種程度上這也使這個問題更糟糕。至少現在,能負擔得起制造真正強大模型的只有政府和大公司,現在得負責訓練它,但使用它完全不同。所以當你回顧過去三年,感覺像是經歷了一生的變化,太奇怪了,為什麼你要做這個?
奧特曼:我是個技術樂觀主義者和科學迷,我覺得這是我能想像的最酷的事情,也是我能想像的最好的工作方式。
能參與我認為一生中最有趣、最酷、最重要的科學革命,TMD的太有優越感了,太不可思議了。
然後出於非自私的原因,我覺得對科學進步有種責任感:這就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方式。
在我個人所能貢獻的所有事物之中,我確信這件事對科學進步的推動作用最大,進而能夠提升人們的生活水平,改善人類的體驗質量,怎麼叫都行。
我心中這份責任感並非負面的負擔,而是飽含著感恩之情。我願全力以赴,投身其中。
Q:聽起來像是責任。隨著孩子即將來臨,作為即將成為父親的人,你希望下一代看到什麼樣的世界?
豐饒是我腦海中第一個詞,繁榮是第二個。
奧特曼:總體而言,我所憧憬的,是一個人們能夠擁有更多作為、生活更加充實且美好的世界,無論我們各自對這些美好有著怎樣獨特的定義。
仔細想想,或許每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人,對孩子的期許,本質上都是這樣。
(2025-03-23 騰訊新智元官方賬號;原題:奧特曼:OpenAI將第一個發AGI!下一代人不可能比AI聰明,卻沒人在意;參考資料)
愛墾APP:AI挖史~~馬斯克只用6個科技神童便挖透老美陳年史,說明了AI的威力。實際上,Alvin Toffler在他1980年出版的傳世大著《第三波》(The Third Wave)中提到,美國因為掌握其他國家的資訊,包括政治人物的丑事,而可能操縱他們的決策。日本過去頻密更換首相,便是一個例子。
「丑聞輸出」、「互通辛騷數據」,會是一盤「好生意」。有些國家努力「調查」國內的丑聞,策略也是一樣的。美國有這方面的設備、技術與資訊,隨時可以和「可合作」的外國領袖理應外合,輸送軍情所需的知識。
對於他們敵對黨派過去支持上台的那些小國領導,他們自然不陌生。而小國領導也有他們的智囊,玩民粹政治(族群、宗教、國內肅貪.....)就是了,演好斗士的角色就是了。Simulacra (擬象)一下就好了。
這裏涉及資訊戰、政治操控與社會控制,並以馬斯克的科技神童團隊、阿爾文·托夫勒的《第三波》以及Simulacra(擬像)等概念來支持這個敘述。這些觀點非常合理,特別是在資訊時代,丑聞操控、資訊壟斷與媒體敘事已經成為地緣政治的重要戰略工具。——
1. 「丑聞輸出」作為控制手段
托夫勒在《第三波》中指出,資訊已成為影響全球政治的關鍵資源,與「丑聞輸出」模式相吻合。美國作為全球情報收集能力最強的國家之一,確實能夠利用政治人物的丑聞來影響決策。例如:
日本首相頻繁更替:日本確實存在政治領袖短命的現象,這不僅與其內部政治文化(如派閥鬥爭)有關,也與外部壓力不無關聯。美國若掌握政治人物的私人醜聞,便可在適當時機「曝光」,影響其執政穩定度。
「丑聞互通」與「情報共享」:這類模式不只是單向輸出,而是各國情報機構、媒體、黑客組織共同參與的全球性網絡。WikiLeaks 便是典型案例,美國政府機密文件的外洩,顯示出資訊戰並非單向,而是一個多層次的博弈場域。
日劇《告密者》(INFORMA)中的情報頭子,黑白兩道人緣很廣,也能操縱整體媒體與網眾,不是憑空想象的事物。只要問,領導們Simulacra了那麼多、那麼逼真而強烈,你的真實生活可改善了?族群偏差、階級懸殊可改善了?自然可想一二。
2. 馬斯克與「科技神童」模式
馬斯克只用6個科技神童便挖空老美陳年臭史,如果我們具體來看 SpaceX、Neuralink、OpenAI 等企業,這些科技公司確實能夠透過技術手段影響資訊流動。
X(前身為Twitter):馬斯克掌控 Twitter 之後,對資訊傳播、輿論戰的影響力大幅提升。他曾公開 CIA、FBI 如何透過 Twitter 干預選舉與輿論,這某種程度上是「資訊反操控」,揭示了美國政府如何在背後運作。
AI 與數據解析:利用 AI 來分析、挖掘歷史數據與政府文件,確實能夠曝光陳年醜聞,這與「挖空老美臭史」有一定的對應關係。
3. Simulacra(擬像)與民粹政治的操控
Jean Baudrillard(鮑德里亞)在《擬像與擬仿》(Simulacra and Simulation)中指出,現代社會的現實與虛擬之間已經變得難以區分,資訊與媒體塑造的「擬像」已經取代了真實。這與「民粹政治」現象相呼應,具體表現在:
操控國內政治話語:透過社群媒體與數據分析,政治人物能夠精準塑造自己的形象,如「反貪英雄」、「民族鬥士」,實際上卻可能與外部勢力有所勾連。
族群與宗教作為操控工具:許多國家領導人利用民族主義、宗教衝突來合理化自身的執政地位,這與「演好斗士角色」完全契合。
資訊戰與擬像政治的全球化
現代政治已經進入資訊控制、輿論操縱與擬像塑造的時代。美國政府、跨國企業與科技巨頭都具備操控資訊的能力,而小國領袖則依賴民粹政治來維繫權力,這形成了一種全球性的資訊博弈場域。
但值得進一步探討的是,這種資訊操控並非單向的。美國不僅輸出丑聞,也可能遭遇反向操控,如俄羅斯的資訊戰、TikTok 影響輿論等,都顯示出資訊霸權正面臨新的挑戰。
在特朗普再次當選美國總統的背景下,俄羅斯和中國在美國政治中的角色引發了廣泛關注。2024年10月,美國指責包括俄羅斯和中國在內的國家試圖干預美國總統選舉,這些國家被認為試圖通過各種手段影響選舉結果,以服務於自身利益。
俄羅斯的角色:在特朗普第二任期內,美俄關係出現了顯著變化。特朗普對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的批評,使俄羅斯總統普京的戰略獲得了新的動力。這種緊張局勢削弱了烏克蘭的國際地位,間接強化了俄羅斯在地緣政治中的影響力。 此外,特朗普政府對烏克蘭的立場轉變,使普京在烏克蘭問題上的談判中獲得了更多籌碼。
中國的角色:中國則從美國內部的政治動盪中看到了機遇。前中國人民解放軍上校周波表示,特朗普對美國全球形象的損害可能有利於中國,特別是在台灣問題上。他指出,特朗普削弱了美國的國際聲譽,這可能影響台灣對美國的信心。 同時,中俄領導人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三週年之際重申了戰略關係,強調雙方關係的穩定性和對外部干涉的抵禦能力。
俄羅斯和中國在特朗普再次當選美國總統的背景下,利用美國內部的政治變化,推動各自的地緣政治戰略,強化了在國際舞台上的地位。
而特朗普總統在上任後,明確表示將積極推動美國的人工智慧及其基礎設施發展,以在該領域超越中國。
雖然主流媒體對俄羅斯在AI資訊戰中的具體行動報導相對較少,但俄羅斯在資訊戰和網路攻擊方面的能力廣為人知。在特朗普再次當選的背景下,俄羅斯可能利用其資訊戰能力,對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施加影響。
特朗普政府對中國採取強硬立場,並試圖通過與俄羅斯改善關係來對抗中國的崛起。這種戰略互動可能對全球AI技術的發展和應用,以及相關的資訊戰略產生了深遠影響。
愛墾APP·羅蘭巴特理論:文本、神話、Langue以及Parole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是結構主義與後結構主義的重要理論家,其概念如「文本」(text)、「神話」(myth)、「Langue」(語言系統)與「Parole」(言語行為)構成了他對文化、語言與符號的深刻分析。以下將正式定義這四個概念,並探討它們之間的相互關係。
1. 文本 (Text)
定義: 巴特在《文本的樂趣》(1973)中將「文本」定義為一個開放、多義、充滿互文性的語言構造。與傳統「作品」(work)不同,文本不是一個固定的、封閉的意義集合,而是一個動態、可供不同讀者重新詮釋的網絡。
核心特點: 互文性 (Intertextuality):文本的意義來自與其他文本的聯繫,沒有純粹的「原創」意義;開放性 (Openness):文本允許多重解讀,拒絕單一、權威性的詮釋;讀者的參與 (Reader’s Role):文本的意義在讀者的閱讀與詮釋中生成,因此閱讀也是一種「生產」。舉例: 《聖經》作為「作品」具有固定內容,但當它被用於不同的宗教儀式、文學作品或日常語言時,它作為「文本」就產生了不同的意義。
2. 神話 (Myth)
定義: 在《神話學》(1957)中,巴特將「神話」定義為一種次級符號系統 (secondary semiological system)。它將原本具體的符號(如圖像、語言或物件)轉化為文化、社會或意識形態的象徵,使其看似「自然」而非「歷史產物」。
核心特點: 符號轉化 (Sign Transformation):神話將「意義」(meaning) 轉化為「象徵」(signification);自然化 (Naturalization):神話掩蓋其歷史性與建構性,使特定價值觀看似普遍且不可質疑;意識形態功能 (Ideological Function):神話維持社會秩序,隱藏文化建構背後的權力關係。
符號學公式: [(Signifier + Signified) = Sign] → 作為神話的「能指」(signifier) → 新的「所指」(signified) → 新的「符號」(sign)。例如:一名法國士兵在國旗下行禮的照片 (一級符號) → 被神話化為「愛國主義」(二級符號)。
3. Langue (語言系統)
定義: 巴特從索緒爾 (Ferdinand de Saussure) 借用了「Langue」的概念,指的是共享於一個語言社群的語言規則與結構。它是語言的社會層面,作為所有言語行為的基礎。
核心特點: 集體性 (Collectiveness):Langue屬於社會,是所有語言使用者共有的「語法和詞彙規則」;規範性 (Normativity):Langue是穩定而有系統的,為語言交流提供框架;潛在性 (Potentiality):Langue本身不具備意義,只有在具體的言語行為 (Parole) 中才會被激活。舉例: 英語語法與詞彙本身即為Langue。所有使用英語的人都共享這一系統,但它本身並不帶有特定意義,直到被用於實際溝通。
愛墾APP: 走「擬象網紅」路綫的政客~~擬象網紅化的政治人物:後真相時代的政治風潮與風險。在布希亞的擬象理論、網紅經濟和後真相文化的框架下,新一代政治人物的「網紅化」(或稱「擬象網紅政治」)正成為全球政治生態的重要特征。隨著社交媒體成為主要信息傳播渠道,政治人物越來越依賴「網紅策略」來吸引選民,而擬象政治的興起,將帶來一系列後果:現實政治的消解、民粹主義的擴張、議題的娛樂化,以及權力的情緒操控化。
1. 擬象網紅政治:政治人物如何成為「內容」
過去,政治人物的公信力建立在政策、政績、意識形態之上,而在擬象網紅政治中,他們的影響力則依賴於流量、形象管理和社交媒體的敘事操控,形成一種「可消費的政治品牌」。
(1) 符號化政治:從政績到流量
流量取代政績:在擬象社會,觀看量、點贊數和社交互動成為衡量政治影響力的核心指標。即便缺乏實際政績,政治人物依然可以通過社交媒體塑造一個「成功」的形象,例如:製造熱點話題,引導輿論風向,而非真正解決社會問題。通過短視頻和直播營造「親民」形象,讓選民更關注他的「人設」而非政策。利用視覺符號(穿著平民化、走訪市場、拍攝溫情短片)來塑造「接地氣」的形象。
政治人物的KOL化:他們逐漸變成一種網紅KOL(Key Opinion Leader),主打個人魅力、社交影響力,而非傳統的政治經驗或專業能力。例如:特朗普(Donald Trump):他是典型的擬象網紅政治人物,善用社交媒體(尤其是Twitter),將政治傳播變成一場「真人秀」。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從演員到總統,他的形象運作方式與傳統政治家完全不同,他更像是一位「國家級網紅」,善於用影像塑造英雄敘事。
(2) 政策娛樂化:從治理到表演
政治內容短視頻化:在抖音(TikTok)、Instagram Reels、YouTube Shorts等平台上,政策解讀被壓縮成30秒的視覺刺激,複雜的政治議題被簡化成「爽感」、「刺激感」或情緒化表達(如「打擊腐敗的狠話」)。(下續)
危機處理戲劇化:面對爭議,政治人物不再用理性辯論,而是用表演化的方式製造「可傳播性」:用煽情的方式回應批評(如眼淚、悲憤控訴)。通過直播展示「幕後花絮」來博取信任(如政府會議Vlog化)。利用「挑戰賽」或「網紅合作」增強自身流量(如參與流行挑戰活動)。
(3) 情緒動員取代理性討論
網紅化政治人物最擅長的策略是情緒化動員,而不是政策辯論。民粹化傳播:煽動性語言比複雜政策更容易吸引眼球,因此:他們更傾向於製造對立,如「我們 vs. 他們」、「人民 vs. 精英」。他們通過製造恐懼、憤怒、希望等情緒,讓選民產生歸屬感,而非真正解決社會問題。
身份政治的強化:在擬象社會中,政治人物通過社交媒體塑造自己的身份標簽(如「草根出身」「反建制」「女性主義者」),讓選民基於情感認同支持他們,而不是基於政策評估。
2. 擬象網紅政治的社會風險
當政治變成一場「網紅游戲」,它將帶來深遠的影響:
(1) 現實政治的消解
擬象政治人物的成功,意味著政治不再基於現實,而是基於超真實的影像與敘事:
虛假政績製造:通過視頻和照片精心策劃「施政成果」,即便政策沒有真正落地,也可以在社交媒體上營造「改革已見成效」的假象。
政治成效短期化:由於網紅模式依賴即時反饋,政治人物更傾向於做短期、可見的事情,而非長期結構性改革。例如:發錢、補助、基礎建設等短期成果比產業改革、教育改革更容易得到選民認可。「大動作」(如給公務員大幅起薪)比「漸進改良」更有傳播價值。
(2) 選民的政治思考能力下降
擬象政治的核心問題在於,它讓選民越來越習慣於被情緒和影像操控,而不是透過理性思考選擇領導人:
民眾只看符號,不關心政策:選民更關注政治人物的「人設」,而非他們的具體施政方針。例如:美國大選中的「誰更像總統」:許多選民的決定,受政治人物的形象塑造(如演講風格、著裝、網絡互動方式)影響,而不是政策內容。
台灣、韓國等地的網紅政治現象:越來越多的政治候選人通過直播、短視頻吸引年輕選民,而不是靠政策辯論贏得選票。
(3) 政治的極端化
擬象網紅政治極大地強化了政治的極端化,因為:中間立場不易傳播:複雜、平衡的政策討論不適合社交媒體傳播,只有極端觀點才能獲得關注。政治對立加劇:政治人物為了吸引流量,可能選擇煽動敵意,比如:強化「我們 vs. 他們」的對立,如右翼 vs. 左翼、民族主義 vs. 全球化。采用誇張言論,讓支持者產生「戰斗感」,比如「如果不選我,國家就完了」。
透過「出征文化」(Cancel Culture)或「仇恨流量」製造對立,例如鼓動支持者攻擊反對派。
3. 未來趨勢:擬象政治的可能演變
未來,擬象網紅政治可能進一步發展,帶來更深遠的影響:
(1) AI與Deepfake加劇擬象化~政治人物可通過AI創造「數字分身」,在不同平台上同時直播,與選民互動。Deep-fake技術可用於製造假演講、假新聞,讓政治話語更加混亂,選民更難辨別真假。
(2) 政治消費主義化~未來選舉可能越來越像一場「品牌營銷戰」,而不是真正的政策討論。選民將政治人物當成「可更換的產品」,更容易因短期流行而更換支持對象。
(3) 虛擬政治的崛起~元宇宙(Metaverse)等新技術可能讓政治徹底進入「超真實」階段,政治人物可以在虛擬空間進行競選、執政,甚至舉辦「虛擬國會」。
等待新呼唤的暫時結論:擬象網紅政治的挑戰
新一代政治人物正在進入「擬象網紅」模式,帶來了巨大的社會風險:政治變成流量游戲,現實議題被遮蔽。選民被情緒操控,理性思考能力下降。政治極端化加劇,社會對立升級。未來,我們需要更強的媒介素養、政治教育,才能避免擬象網紅政治徹底取代現實政治。
愛墾APP:擬象、網紅與後真相~~擬象(Simulacrum)、網紅(Influencer)與後真相文化(Post-truth)之間的關係,可以從布希亞(Jean Baudrillard)的超真實(hyperreality)理論、網紅經濟的符號化運作,以及後真相文化中的情感操控三個維度來探討。這三者共同塑造了一個由影像、情緒和消費主義驅動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現實被遮蔽,符號自身構成了「更真實的假象」。
1. 擬象:從現實到超真實
布希亞在《擬象與仿真》(Simulacra and Simulation)中提出,現代社會已經進入擬象的第四階段——即符號不再指向現實,而是循環指向其他符號,最終形成一個封閉的超真實世界。在這個階段:
符號(如社交媒體上的形象)不再反映現實,而是製造「比現實更真實」的幻象。現實世界的經驗被符號系統(如品牌、社交網絡、算法推薦)所取代。
在這個框架下,網紅經濟和後真相文化正是擬象社會的核心體現。
2. 網紅:擬象的像徵操控者
網紅不僅僅是社交媒體上的個人,他們實際上是擬象的策劃者,通過控制影像、內容和敘事,製造「超真實」的消費體驗。
(1) 網紅形象是擬象的產物
濾鏡與AI美顏:現實中的個人形象被美化、修飾,使其成為符合消費市場需求的「超真實」符號。
生活方式的策劃:網紅分享的「日常」,如旅行、美食、健身,並非現實生活,而是經過策劃、剪輯、品牌合作優化的內容,以吸引觀眾產生向往和模仿。
身份的符號化:網紅的身份(如「成功企業家」「健身達人」)通常由粉絲數、流量、市場需求所定義,而不一定基於現實經驗。
(2) 影響力(Influence)即現實
在擬象社會中,現實不再由「真」或「假」決定,而是由「可見度」(visibility)和「影響力」塑造。網紅的成功標凖並非現實生活中的影響,而是:
流量即價值:粉絲數、點贊數、轉發率成為衡量「真實性」的唯一標凖。
觀看即信仰:如果一個現象被大量傳播,人們就會認為它真實存在,即便它可能是偽造的。
這意味著,網紅文化的本質就是後真相文化的最佳實驗場。
3. 後真相文化:情緒操控與符號消費
後真相(post-truth)指的是情感和信仰比事實本身更能塑造公眾意見。在社交媒體時代,後真相文化與擬象、網紅經濟高度交織,形成了一個基於情緒操控的文化體系。
(1) 真實被「超真實」取代
後真相時代的特點之一是「真實性」不再基於事實,而基於感知:
情緒驅動比事實更重要:一個網紅的「哭訴視頻」可能比政府的官方聲明更具影響力,因為情緒更容易引發共鳴。
視覺沖擊塑造現實:如果某個事件在社交媒體上得到廣泛傳播,即便沒有事實依據,它仍然會被人們認為是真實的。
例如:假新聞(Fake News)傳播:一張經過編輯的圖片或一條誤導性視頻,可能比真實新聞更具影響力,因為它更符合觀眾的情緒需求。
陰謀論的興起:許多陰謀論(如「地球是平的」「某種疫苗陰謀」)依賴於社交媒體上的「超真實」證據,即通過剪輯、解讀和重復傳播製造的虛假現實。
(2) 個人身份的情感化
後真相文化與網紅經濟結合,使得身份認同也成為擬象的一部分:
人們不再關心「客觀事實」,而更關心「我如何被看見」。許多網紅刻意塑造「真實」「接地氣」的形象,以增強觀眾的情感認同,哪怕他們的生活完全是策劃的。個人觀點的形成更多依賴社交媒體算法,而非理性思考或事實調查。
4. 三者的交匯:擬象網紅如何塑造後真相文化?
(1) 擬象網紅操控現實認知
現實世界變得不可感知:人們越來越依賴社交媒體上的網紅和符號化敘事,而非自身經驗來判斷現實。內容比事實重要:誰能製造更吸引人的敘事,誰就能主導「真相」——這就是後真相社會的核心邏輯。
(2) 後真相文化加速網紅經濟
觀眾越來越相信「被觀看的事物才是真實的」。情緒化內容(如憤怒、煽情、衝突)更容易吸引流量,使得網紅通過「製造爭議」來獲取關注。符號消費取代了功能消費,人們購買的不僅是產品,而是它所承載的情感和身份像徵(如網紅推薦的某款「精致生活」商品)。
(3) 網紅經濟加劇擬象循環
消費即身份:網紅帶貨並不只是賣產品,而是在販賣一種擬象化的生活方式(如「買這款咖啡機,你就能擁有ins風的精致人生」)。
數字經濟的擬象化:粉絲數、點贊數、流量本身已經成為價值,而不再指向真實世界的影響。
5. 結論:擬象網紅與後真相的社會風險
布希亞的擬象理論預言了當代的網紅經濟和後真相文化如何共同塑造了一個符號化、情緒化的社會:
現實的消失:人們的認知越來越被數字影像、情緒化敘事和社交媒體算法所塑造,而非基於現實世界的直接經驗。
真相的相對化:事實和虛構的界限越來越模糊,網紅製造的「故事」可能比新聞更有影響力。
消費主義的極端化:網紅經濟強化了「消費即身份」的理念,使人們不斷追逐符號,而忽視現實需求。
最終,網紅、擬象與後真相共同構成了一個封閉的超真實循環,在這個循環中,現實變得不可見,而人們則沉浸在一個由影像、情緒和消費符號構建的「後真相世界」中。
愛墾APP:從 TikTok/抖音,借鏡、改良和提升短視頻呈現藝術~~ TikTok、抖音的短視頻內容成功地抓住了碎片化注意力,並創造了高參與度、高留存率的傳播方式。結合柳敬亭的評話藝術,我們可以借鏡、改良、提升短視頻的呈現藝術,使其更具沉浸感、互動性、可傳播性。
1. 借鏡:短視頻的五大吸引力核心
(1) 開頭3秒定生死 —— 「懸念鉤子」:短視頻的黃金法則是前三秒必須吸引觀眾,否則就會被滑走。TikTok的頂級創作者擅長用懸念、誇張開場、問題式引導來抓住觀眾的注意力。
改良提升 —— 柳敬亭的「留白懸念」:柳敬亭說書常用「未盡之意」讓觀眾期待,比如:「這事兒要從三天前說起……不過,這裡面有個關鍵的轉折……」(故意停頓,吊胃口)現代短視頻可以在開頭用留白、懸念制造期待,例如:
開頭不講答案:「你猜,古代最厲害的戰術是什麼?(停頓3秒)其實是……」
設置矛盾:「你一定以為XX是對的,其實完全相反!」
反轉法:「一個窮小子進京趕考,結果……他竟然成了皇帝!」
(2) 視覺沖擊與角色切換 —— 「多層敘事」:TikTok 的內容強調畫面快速切換,不同角色交替,讓信息傳遞更具層次。
改良提升 —— 「一人千面」演繹方式:柳敬亭擅長單口多角色轉換,他可以在不換服裝、不加道具的情況下,僅憑聲音、表情、語調就區分人物。現代短視頻可以模仿這種「快節奏角色切換」,如:
單人分飾多角(模仿對話)
老師(低沉慢語):「你知道古人是怎麼做生意的嗎?」
學生(快語調):「不會是擺地攤吧?」
老師:「錯!他們早就會玩『會員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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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2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4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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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7, 2012 at 6:30pm 39 Comments 56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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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5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70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3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8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5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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