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這天,在萬八樓所舉辦的聚會,表面上雖是書畫會,實際卻是水戶藩志士商討如何暗殺閣老安藤對馬守的秘密會議。
在回家的途中,清河將竹笠的前沿往下壓低,山岡鐵太郎、石阪周造同樣也都將帽檐遮住臉部。當一行人走到日本橋甚右衛門町時,碰巧,渡邊源藏的手下嘉吉,迎面而來。
“這不是清河嗎?”
那瞬間,嘉吉迅速躲開,但是念頭一轉,自己認得對方,對方卻未必就認得自己。更何況,以前嘉吉還是偷賊時,以他“飛鼠”的外號,可見他身手矯捷,溜功一流,不管對方是再有名的高手,他都有臨陣脫逃的信心。
“這倒是好機會。今天,就瞧瞧你的廬山真面目?”…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31, 2017 at 9:43am — No Comments
佐佐木第一眼便對清河出眾的儀表感到反感,或者說是他讓對方的氣勢給懾服了更恰當吧。
清河的出現,無異是會場的重心,舉手投足牽動著整個會場的氣勢。但對佐佐木,清河卻視若無睹,在他眼中,佐佐木不過是個缺乏見識的凡庸之才罷了。
“山岡、松岡這群人也真是,身為將軍的近臣,卻和這種浪人混在一起?”
話說回來,不能忍受這場面的,只有佐佐木自己。
“恕我冒昧,清河先生。”
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像個戲子,諂媚賠笑著。…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25, 2017 at 1:13pm — No Comments
清河毫不猶豫動身前往藥研阪的松平屋。
說到松平主稅介的家系,在德川家的支系中,是受到特別待遇的。他是三代將軍家光時,因為涉嫌謀叛而被肅清的駿河大納言家唯一的後嗣。由於與將軍家的連枝關系,世世代代也領糧三百石,但卻是有祿無職,永遠沒有參與朝政的機會。
這一代主任主稅介先生是柳剛流的名手,幕臣男谷精一郎曾稱讚他身手不凡。因此,不論是從血緣上或是本領上來說,清河不免對這位主稅介先生懷著一分特別的期待──期待他的反叛。畢竟,他是曾經威脅過將軍家光地位的謀叛人的子孫。
可惜,見了面後,他的期待落空。主稅介雖然身材魁梧,卻是位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對清河的興趣,還不如對那把寶劍來得專註。幾乎有半個時辰,他都在玩賞那柄寶劍:“今天,真是一飽眼福。”…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24, 2017 at 10:55am — No Comments
有種叫“劍相”的占術,類似於手相、骨相,幕府末期時盛行於武士之間。長州高杉晉作第一眼看到土州脫藩田中顯助(後來的光顯,受封伯爵)的佩劍時,便忍不住讚嘆,甚至為此強納他為門下弟子。由於高杉提拔,顯助在武士當中,居然也小有名氣,說來還真是托這把劍的福氣呢!總之,武士在風起雲湧的時代裏,拋頭顱,灑熱血,任誰都會對自己佩劍的兇吉感到在意吧!
據說,諸藩志士裏,有怪傑之稱的出羽浪人清河八郎的寶劍出自相州,劍出鞘時,會射出七道懾人的光芒。根據劍相的說法,這種劍乃屬上乘寶劍,名喚“七星劍”,只要將劍身放在薄暗的燈光下照射時,便會浮現點點繁星般的冷光,不多不少正好七顆。而且,傳說擁有此劍的人,將可取得天下。
當然,百萬支劍中也才只出這麽一支。…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21, 2017 at 10:18pm — No Comments
五
東軍先鋒大將水野勝成已率軍到達國分嶺。
河內平原,沈沒在眼下的一片黑暗之中。
“起霧了!”五十二歲的勝成自言自語道。
他小時名叫國松,從少年時代起就跟隨家康,連自己也算不清到底轉戰過多少個沙場。憑著這些年的經歷,他知道,濃霧之日,兩軍對壘,兇多吉少。
探子回來報告:“從平原到藤井寺長達十二裏的大道上,可以看到火把在移動。”
要是沒有夜霧,從水野勝成站立的高地上,也能看見那隊火把,但現在卻看不見。…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20, 2017 at 7:05pm — No Comments
四
這期間,德川家康正在京都的二條城。
五月五日,他離開二條城,當天深夜在河內的星田(現在大阪府寢屋川市)布好陣勢,這時,接到了密探的情報。
密探名叫朝比奈左衛門,是由京都行政官板倉勝重事先派遣去的,現在大阪軍部將通口雅兼的手下幹事。
根據密探的情報,後藤又兵衛已前去國分嶺,正在部署,準備戰鬥。
於是,家康決定調遣主力部隊三萬四千人對待後藤,並擬定進攻的陣容和行軍序列。
第一軍由日向守水野勝成率四千人。…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9, 2017 at 9:04am — No Comments
界市港口從幕府開府以來,從沒有對外國人開放過。
這些外國人一下子來到這裏,看熱鬧的小市民鬧翻了天。軍監府為了彈壓地面,讓萁浦、西村兩個人領二十八個士兵,包圍了這二十二個法蘭西軍人,要他們離開這裏。
是言語不通,還是為了其它什麼事,浪漫的法蘭西人跟這隊士兵扭打了起來,邊打邊撤,不知怎麼搞的,還把插在土墻上的土佐藩的軍旗也捎帶走了。
一個叫梅吉的士兵,原本幹的是消防員,拿著救火鉤,連打帶搶,總算把軍旗奪了回來。小隊其它隊員士氣大振。這時,荷槍實彈的藩兵趕來了,兩下兵和合一處,把法蘭西人趕下了海,並朝逃走的汽船放了一陣亂槍。法蘭西海軍官兵當場被擊斃兩名,淹死七人,打傷七名。法方一共傷亡了十六個人。汽船開得飛快,回到了大阪港。…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30pm — No Comments
三
“好景不長,良辰難再”,很快天就變了。
慶應四年剛開年,集結在大阪的幕府軍進軍京都時,在鳥羽伏見與薩摩、長州、土佐三個藩的聯合軍幹了一仗,大敗而歸。萬助一看大勢不妙,馬上脫下那身“虎皮”,把姓名也改了回來,又變成了白相人。
“大阪老城隨便進,屋裏東西隨便拿。”這個很引人的謠言很快在城外傳開了。大批老百姓如同蝗蟲一般湧入城內,老少男女都有。日子過得不那麼緊的小市民也拉著鄰居來撿洋落,確實這個城市也跟萬助一樣,不佐幕,不勤王,錢才是至高無上的。…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30pm — No Comments
西鄉是個成熟的政治家,他逐漸對這個異相的長州人開始理解了。大村的不善和人交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但他擁有的超凡軍事天才,能夠讓當前的對峙形勢為之一變。
薩長聯盟缺少軍事家,老天爺為了照顧他們才特意降下了這個人才。
果然如西鄉所預料一般,益次郎抱著一大堆地圖、文件,拿著黑板到了西鄉的臥室。西鄉對他益次郎可以說點頭哈腰,有時還開兩句玩笑。當然益次郎一如既往不茍言笑,只是在地圖上比劃著。
益次郎的意思是:和參謀們討論是談不出結果的,現在只要西鄉點頭就可以了。我把作戰計劃告訴你,你看了再說。
西鄉一邊看作戰計劃,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峻了。…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30pm — No Comments
想來想去沒有辦法,留守處的“留守居役”(留守處處長)平松權左衛門請示上司怎麼辦,上司指示他“便宜行事”,把皮球又踢了回來。不過有了“便宜行事”的指示,事就好辦多了。平松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辦法。
大年三十,平松帶著馬弁和侍衛,登門造訪了萬助。他提出給萬助一個武士的頭銜,要萬助把這副擔子挑起來。這讓萬助吃了一驚:“讓我冒充武士?”萬助的腦子剎時間轉動起來。他由局勢聯想到暮氣沈沈的幕府,又想到會不會回到藩鎮割據的時代──他想得很遠很遠。
“這差事麻煩,不好辦,你們承擔的地面在橫崛以西,地廣人稀,河川又多,離海又近,強盜的船海上來,往河岸上一靠,就能上岸大搶一番,然後大搖大擺地下海溜走。要堵住這關關口口,總要二、三百人吧?”…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30pm — No Comments
萬助十一歲便加入到“河童博彩”。一開始既做不了莊家,亦不能做客家,更沒有介紹人。他想來想去,走出一著險棋。他找了一家賭攤,往錢堆上一撲,順手把錢塞滿了自己的衣兜。然後就抱頭夾股,等著挨揍。賭攤的老板被嚇蒙了。不過,到底是白相人,沒一會兒便清醒過來。操起木屐,手腳並用,把萬助打了個半死。可萬助連個“哎”字都沒哼。不久,巡街的“同心”(衙役)趕到時,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早已作鳥獸散。
萬丈高樓平地起,萬助就這樣開始了他的創業。十二歲時,他已經賺到了第一桶金。在大融寺大街後面買了一棟價值十兩黃金的房子。樓上自己住,樓下借給賣糖果的作店面。他還雇了個老婆子給他洗衣服、料理雜務,一切都證明他在賭博上的天分。…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29pm — No Comments
其實看古董是益次郎剿滅彰義隊的第一步計劃:籌措軍費。諸藩的聯軍現在的囊中羞澀,他想用德川家收藏的一部分美術品,抵押給橫濱的外國人,充作軍費。
時任橫濱裁判所的判事(法官)寺島宗則(伯爵)的自傳記載如下:“時大村益次郎踞江戶城,募士屯集上野山內,思攻叛逆。旬日,遣使邀余會。席間,大村雲:欲攻然金不足,望招之橫濱外人,周旋錢餉。”
沒等大村向外國人“周旋錢餉”,“天上掉下餡餅來”,大村再也不需要賣古董了。
肥前佐賀藩士,京都新政府的外國事務局的判事大隗八太郎(重信,侯爵),押送著二十五萬兩從海路東下來到了東京。…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25pm — No Comments
這年四月六日,剛履行過“元服”儀式的少年天皇,在大阪城內馬場舉行閱兵式。其實這是對殘留在江戶的德川幕府、諸藩的變相示威。參加這次閱兵的還有薩摩、長州、藝州、築前、肥前等藩的部隊。
益次郎還是那副打扮,指揮部隊。官軍裏除了益次郎以外,沒人能夠策劃洋式閱兵。
不過益次郎還是出了點洋相。排列整齊的諸藩兵卒,正要迎接天皇上觀禮台。“禦親兵掛”的公卿萬裏小路道房,指著益次郎的鼻子責問:“汝!天子駕臨,禮數豈可廢!立拜?豈有此理!”
這個“棒槌”不知道舉槍敬禮這個西洋規矩。他認為這是“大不敬”。…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25pm — No Comments
“操!”
益次郎立即把散作一團的部隊集中了起來,然後大叫:“全大隊,給我往下跳。”部隊被這當頭棒一喝,全懵了。所有人下餃子一般跳入了河裏,所有的人心裏都在罵:“上頭怎麼派了個這麼混蛋的指揮官!”他們這股火氣一股腦都發在敵軍身上,取得了大勝利。
可當這支部隊從戰場上撤下來時,浮橋已經搭好了。
大隊司令和大部分士官,向司令部提出嚴重抗議:“庸醫(大村)是在亂用虎狼藥。”…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21pm — No Comments
藏六的學生都是萩城裏高級武士,對村六這個不久之前還是老百姓的兵學教官,實在不“感冒”。
有個藩士對藏六的服裝感到好奇:“村田先生,你現在已經是武士了,為什麼還穿半褲(裙褲),打扮得和傭人一樣。”
藏六若無其事的回答:“因為我不騎馬。”
藏六認為如果不騎馬,沒有穿長褲的必要。這個貌似合理的理由,其實說不過去。一個武士不騎馬,實在是奇恥大辱。可藏六說這話時神情自若。
有人又問:“先生,您的劍法是哪一派?”
“我不會舞劍。”藏六很肯定的回答。其實藏六連拔刀都不會。…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20pm — No Comments
周布的小把戲,還是有效果的。
有天,藏六出席了長州藩的主持的舍密會(化學試驗會),除了碰見青木周弼這些老朋友,又交了東條英庵、手冢律藏這些新朋友。這時大家討論的話題是物理學,後來又轉到彈道論,大家都向藏六提問,藏六用簡潔的語言解釋了彈道公式的物理學概念公式,說完是滿座皆驚、為之瞠目。
藏六很輕蔑的對眼前的學者們說:“各位有余興鉆研一下這個公式,其實無妨,精通公式不等於能夠發射炮彈。如果讓頭腦靈活的人學習火炮射擊,會被這些公式所吸引,最後連炮彈也打不了的。”
小五郎正巧也在席,感慨良多,藏六不是個只會抱牘案頭的知識分子。…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19pm — No Comments
小五郎聽到這裏苦笑一聲:“不知道這個奇才的恐怕只有長州了。”
為了亡羊補牢,小五郎馬上找到了江戶藩邸的重要人物周布政之助,商談長州藩招聘村田的事情。周布是個不愛高談闊論的政客,辦事雷厲風行,可聽到了村田的事情,也說:“其他藩我不知道,可他只是個長州的百姓啊!”長州藩沒有從百姓中破格提拔人才的慣例。
不過周布到底不是腐儒,他提了個變通的辦法:“如果讓他翻譯兵書,倒可以。”
“不過交涉肯定難辦,搞不好村田會拒絕的。”
想想也是,這人不是長州藩的藩士,他現在一身本事都是自己學來的,跟長州藩一點關系也沒有。如果他說:“長州藩對我哪有半點恩義。”小五郎連辯解的余地也沒有。…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18pm — No Comments
“嚄!”
小五郎顏色大變,他終於想起了什麼了。
“你沒說錯?”
“絕對沒錯。”
(這個人的名字我聽到過,他來過萩城,而且到過我的府邸。)
“我要向您提些關於竹島的大事。”
村田連介紹信也沒辦,貿然就來到了小五郎的府上,提出關於竹島的問題。竹島是朝鮮海域的一個小島,當時長州藩正在進行大討論,是不是要開發竹島,並想以竹島作為進出朝鮮半島和滿洲大陸的跳板。…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18pm — No Comments
桂給了一筆錢,讓他打聽打聽村田的底細。
過了一個月,伊藤回來報告。
村田在江戶的蘭學界來說,實在是默默無聞。這人不愛交際,來江戶時間也不長,只有三年。
他很早就在大阪的緒方洪庵進修過。當時大阪的蘭學在日本屬一屬二,江戶只能排在第二。村田弘化三年投在緒方的門下,後來日本學界呼風喚雨的佐野常民、橋本左內、大鳥圭內、長與惠齋、還有福澤諭吉都是他的後輩。
“村田出生在禦領內的鑄錢司村。”伊藤說得興高采烈,好像拿到了什麼牛黃狗寶一般。…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16pm — No Comments
“桂先生,既然如此有興趣,不妨去參觀屍體的解剖如何?”
和尚以為小五郎對解剖女囚屍體這件事本身感興趣。當然這一半是誤解。事實上,桂出身於一個醫生世家,對解剖不能說完全沒有興趣,可他更感興趣的是村田藏六。
村田藏六就是後來的大村益次郎。
此人如同彗星一般,出現在幕末時代快要結束的亂世,後來擔任了官軍的參謀,後世史家稱其為天才戰術家。
小五郎後來提起他和村田相遇的經歷,覺得頗有些神秘氣息,常常思忖:“莫不是地下的松陰有知,特意讓我和村田相識。”他對這點深信不疑。…
ContinueAdded by 等河水退去 on January 17, 2017 at 9:15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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