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當日與“匪”勢不兩立的豪氣,不知何處去了?有人更往警備總部寫信,說“李翰祥為李敖朝海外帶信”、“李翰祥本人不是共產黨,李翰祥有個舅舅是共產黨”……總之無所不用其極的欲置我於死地。
當他們看我仍活得挺硬朗的時候,就感嘆的說:“唉,好人不長命,禍害幾千年。”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所以替我發行影片的聯邦總經理夏公維堂,四十九歲就在台中上空罹難了。他們看到依然有人請我拍戲的時候,又說:“他媽的,李翰祥這小子,真有辦法。”其實不是我有辦法,而是他們的所做所為,被人看不慣,而有人為我出頭打抱不平而已。
《四季花開》在台灣拿不到準演證的期間,有人把《四季花開》的拷貝,送到總統的官邸去,想不到老總統居然越看越起勁的看上了癮,隔個三天兩頭的就叫人把拷貝調到官邸去解悶。…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7pm — No Comments
我和吳祖光認識,是在一九四八年的“永華”初期,我考入訓練班的時候,吳先生也是主考之一。記得他編導的《蝦球傳》(舒適、牛奔、趙錢孫主演)還是我們訓練班全體學員,替他抄的劇本,那時他家住在彌敦道太子道入口處,永華公司照相間的職員唐賢寶開的美蝶照像館的二樓,他那時的太太是“永華”的基本演員呂恩。永華第一部創業作《國魂》,就是由他的話劇本《文天祥》改編,他自己在“永華”編導的第一部影片是白楊、陶金演的《山河淚》,超過三十的白楊飾演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把個窯洞的女娃兒居然演得恰到好處、活潑伶俐,淘起氣來,就地打滾,真的是不易。
前年香港還上演過吳祖光的名作《風雪夜歸人》;我第一次回北京(一九七八年),還在中央美院的大門口碰見過他,他推著自行車正跟朋友談話,我上前叫了聲吳先生,他端詳了半天都沒想起我是誰,我自我介紹說我叫李翰祥。他上下打量我一下,眨了眨眼,好像拼命在回憶,但始終沒能想起我是誰。…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6pm — No Comments
大小事都要他大爺批準才能付諸實現,他們等於在銀行簽個字,冷手執個熱煎堆,把“國聯”接收過去。結果轉導小組輔導了他,輔倒了李翰祥;他不僅辜負了政府對“國聯”輔導的苦心,還變賣了我辛辛苦苦所搭建的片場(拍攝片場占地四千平方米,如今地價當是個天文數字),和費盡心血購買的攝影器材。不過聽說他如今的境況也不大好,名義上別人仍舊叫他僑領(華僑的領袖),其實他是不折不扣的瞧領,瞧著別人當領袖而已。
有道是“侵人財產占人田,榮華富貴不多年”,沒多久就壽終正寢了,不知由何人接手統一了數不盡的嬌妻美妾。
但,雖然如此,我還是愛才若渴,叫馬漢英把胡錦找到公司,和她簽了三年合同。…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6pm — No Comments
鄧麗君回國巡回演唱的事,已經傳了不祇一次場,而且每次都說得有枝有葉,和鄧連絡的某報記者,有一天居然到我的工作地方來找我,告訴我鄧麗君跟他如何連絡,計劃又如何如何,我當時只說了一句:“如果是真的,也暫時不要發表,因為那會給鄧麗君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可是那位老弟沒有甚麼耐性,過了沒多久,就把這段消息登在報上了,結果使鄧麗君忙對台灣當局解釋了一番,又去金門勞了一次軍,才算把這事兒平息下來。之後,沒多久我正在日本和東寶東和公司的深澤一夫先生談《火龍》在日本上映的宣傳事宜,張翠英忽然從香港打電話告訴我,鄧麗君告訴她,想請我為她拍一部歌唱片,我問原委,張翠英說:“今年鄧麗君在日本舉行個人演唱會,她想把演出的節目,另加上些別的,拍成一部影片。”回港之後,約鄧麗君在新世界的金牛苑吃飯,才知道原先日本方面想請一位英國導演來完成他們的計劃,是鄧麗君向他們大力推薦我,並且告訴他們我是《火燒圓明園》的導演。所以他們馬上就決定了下來。…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5pm — No Comments
“以前那兒是個王府,在北京是有名的四大兇宅之一,所以徐昌霖靈機一動,寫了個《十三號兇宅》的劇本,我和白光演的,後來查出來了,不是鬧鬼,是鬧耗子。”
謝添一口天津話,但說起廣東話來,還相當地道,原來他是生長在天津的廣東人;他是我最欽佩的演員之一,因為他裝龍像龍,裝虎像虎,對甚麼角色都很投入;他說:“當導演太麻煩,我都想再演戲了。”
我說:“好,咱們合作一部。”
“好啊,太好了,不過,本來他們有個連續劇想找我演《蒲松齡》,可惜別人給演了,真太可惜!”…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4pm — No Comments
“在,前兩天我去拍外景,張帆還到我家來找張翠英聊天,等我回來她剛走,我還直埋怨翠英,為甚麼不多留她一會,翠英說:‘人家來了一天了,還要趕回去煮飯呢。’”提起張帆,可能中年以上的人還有些印象,如今的影視明星,如過江之鯽,三天兩頭的換新面孔,不要說老明星,連新明星恐怕也會把馮京當馬涼了,如果提起以前的流行歌曲,大家可能還記得《香檳酒氣滿場飛》的:“香檳酒氣滿場飛,釵光鬢影晃來回,爵士樂聲響,跳亂擺才夠味……”這首歌就是張帆唱的,她由十五歲開始唱歌,今年六十六,五十一年前的事,您看誰能記得?
以前,上海有一家四姊妹咖啡館,大姐龔秋霞,二姊陳琦,三姐張帆,四妹陳娟娟,如今二姊四妹早已過世,只剩下大姐,三妹依然健在。…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4pm — No Comments
記得以前他叫我看他的手上指紋,真怪,中央的事業線,由手腕一直通到中指尖,而且清清楚楚的畢直畢直,真是個怪人,在莉莉臨走的前一天,他當我的面跟莉莉說:“你看看,銀行能不能貸款支持翰祥另組織一間公司,錢不要太多,伍千萬美金就足夠了。”然後問我:“對不,翰祥?”
我說:“差不多,差不多。”莉莉也肯定的說:“沒問題,沒問題,我們去開個會,研究,研究。”然後向我擠了個眼,說:“你知道傑美的脾氣了,他說得到,我做得到。”等傑美剛一轉身,莉莉說:“翰祥,別聽他的,他嘴裏的錢比我多,老是一億一億的,我的銀行沒有他說的那樣大,別聽他信口開河。”
我說:“你跟他沒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我對他比你清楚得多,他沒別的毛病,就是好吃、好喝,另外好吹兩句。”…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4pm — No Comments
姚大炮問我:“還記得莉莉嗎?你們住在加多利山道的時候,我帶她來過你家的,那天剛巧碰上你和翠英吵架,好家夥,你朝張翠英一個杯子扔過去,正扔在莉莉的頭上,血咕嘟咕嘟的直冒,她連哎喲都不敢叫一聲,馬上捂著腦袋拉著我就跑……”他看我張口結舌,直勾勾的瞪著他,馬上說:“你瞧,你瞧,全忘了不是?”
我說:“莉莉我記得,台灣的中國小姐嘛,你帶她到我家那年,她才二十來歲吧?”
姚大炮一拍大腿:“對,對極了,你這個家夥腦子還不錯,她那年十八歲,如今也快四十了。”
我問他:“你們有幾個孩子?”他說:“不用提了,一個也沒有,連他媽的孫子也耽誤了。人家說有子萬事足,我是五子缺一子。”我不明他想說甚麼。問他:“甚麼五子缺一子?”…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3pm — No Comments
後來有人說:“唉!王豪來香港之初,第一部戲和季禾子主演了《盧花翻白燕子飛》生意不好,所以大家都開老板將伯英的玩笑:‘您這回可是兩眼翻白鈔票飛了!’您叫陳燕燕,公司名叫‘海燕’,碰見這位‘盧花翻白燕子飛’的大明星,海燕還不飛?”
燕姐說:“王豪好客,好排場,有戲無戲都有一班小兄弟包圍在他身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全是他付錢。別人拍外景,早晨通告七點鐘出發,九點鐘以前正式拍戲,我們拍外景,到了現場,雖夕陽無限好,只是已經近黃昏了,只好先吃晚飯再打燈拍夜景。
“劇本又都是他弟弟王震寫的,對白一個字都不能動,動個字就要發脾氣,您瞧比莎士比亞的派頭都大,和以前卜先生(萬蒼)拍戲一樣,不僅對白不能動一字,連語氣助詞的哼、啊、的都不能少。”…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13pm — No Comments
燕姐說她跟王豪到香港之後,雖然都是永華的基本演員,也都是每月出糧不做事,無功受祿,寢食不安。所以不久自願和公司解約了。
那時圈裏人誰都知道陳燕燕是影壇富婆,王豪當然更清楚,所以提議組織一間公司,燕姐也覺得坐吃山空不是事,於是就以燕字為名,開了一間公司,至於燕甚麼公司或是甚麼燕公司,倒是考慮了兩天才決定。結果以海燕影業公司的名字,在香港註了冊。我想海燕的意思,可能是上海來的陳燕燕開的公司,燕姐說:“不是,王豪說,我們這間公司將會一炮而紅,有道是,生意興隆通四海,將來賺的鈔票可海了去了。”這個“海”字是他們天津話,在北方和“蓋”字差不多,如今還挺流行。
譬如說有人問“最近生意怎麼樣?”如果答稱好,或者很好,都不大夠意思,一定說“海了”、“海了去了”或者“蓋了,蓋了帽了”,所以,王豪說:“海燕公司一開就那麼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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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以前阿胡已經把老西兒放出去好幾回了,總以為在外邊打點野食沒甚麼大不了,打光了彈兒就回家,所以並不在意。
想不到這回老西兒碰上了小燕兒了,彈也不叨了,家也不回了,居然跟小燕兒神出鬼沒了。
您想阿胡一定著急了吧?非也,阿胡照打她的麻將,照胡她的滿貫,直到如今,王豪和燕姐已經分開了二十多年了,而阿胡仍在台灣打她的麻將,所以鄭板橋老早就說:“難得糊塗”。因為他懂得“聰明易糊塗難,由聰明轉到糊塗更難”的道理。如果叫我說,這不是“難得糊塗而是難得阿胡。”所以如今一談阿胡,我就會記起我到港之初阿胡曾對姜南說:
“王豪是個馬大哈,糊塗蟲,以後你多關照關照他們。”言猶在耳,不知如今何人照顧阿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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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哪年哪月哪一天”可是張艾嘉導演的影片,而是王豪見鬼記的那天,剛好有一個叫傑姆斯的美國夫婦住過那間房,不過住了一天就搬出去了。
燕姐說完之後,還加了句註解:“所以有很多信不信由你的事還真是不由你不信。”
於是也勾起我一次在台灣遇鬼的事,一般人說神道鬼總是我爺爺說怎樣怎樣,或者我奶奶說如何如何,可我說的絕對是我親自經歷過的事:
一九六三年的九月份,我和朱牧一起到台灣組國聯公司,開始住在台北火車站前的一間大酒店裏(並非忘記名字,也是怕影響人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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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早知道,中電三廠的徐昂千就不必大老遠地由香港請甚麼華南影帝了,其實你比誰都夠《神出鬼沒》的’。到了北京,本來他們替我在北京飯店定了房間,一下飛機先接我到他們宿舍裏的會議室休息,我一看那宿舍是一個王府式的大四合院,我喜歡的不得了,因為太像我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了,所以我跟他們說:‘我不住在北京飯店了,就這兒吧。’事先我可不知道老屠早被他們安排在宿舍住,好,這麼一來,別人更以為我和他有甚麼牽絲盤藤;最好笑,有人在我們面前取笑他,他還似真似假,半親不親地顧左右而言他。”燕姐一邊說,我的腦子裏一邊想,想當年事情鬧得真還不小,歐陽莎菲也不高興,所以後來和導演洪叔雲也雲雨巫山了一陣子,而且洪導、歐陽演的合作了好幾部片子,用四人幫的術語,就是成了“親密的戰友”了,那幾部戲都是姜南的劇務,我的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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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姐對前後兩次婚姻的對象,都頗有微詞,對黃紹芬的印象略好過王豪,無論如何,廣東梅蘭芳總比北方大漢要斯文得多,因為北方天寒地凍,不免要凍手凍腳,對前度黃郎,愛、恨都比較模糊,對梅開二度的王郎,是愛之深,恨之切;對張先生,則是恩愛交織,至今談起來,仍懷念不已。
她說:“我是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和王豪由天津演完話劇應‘永華’之聘來港的,在香港我和張先生從沒見過面,倒是我去台灣演《音容劫》的時候,張先生也剛巧在台灣,因為想看看他的孩子,特別叫吳文超來約我,希望能跟我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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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帶來上下兩冊法文的《花轎淚》,說老實話,我的法文還不夠英文好,因為英文還會喊一聲開麥拉,說一聲OK,法文就只能說一個字,惟,惟(是的意思),可能她一見面跟我說兩句法文,我連來了兩個惟惟的關系,她就覺得我法文不錯了,所以才把那兩本書送給我,並說:請多指教。
我也還贈了她一本《垂簾聽政》特刊,她看到封面是劉曉慶,封裏是我,馬上很奇怪的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封裏,然後很驚訝的說:“哎呀,李先生,你可真上相啊。”言下之意,以閣下這副尊容,居然也拍出如此“人模狗樣的照片來?”
我說:“可不是,我照片比本人好;另外還有個好處,您乍看我覺得不怎麼樣。可是您別忙,多看兩眼就習慣了。”說得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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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換了一身淡灰色的唐裝衫褲,一邊走一邊忙說對不起,看樣子是沖過涼了,他手裏拿了張已經寫好的支票交給我;那時我拍一天特約戲只有四十塊港幣,四五天戲也夠兩百塊。他說過客套話之後,又跟我親切的交談了幾句,也不外乎是今天天氣哈哈哈,我走出門口,才看了看那張支票,是匯豐銀行的,馬上到九龍的匯豐去取。等了好久之後,職員告訴我:“這張票要到總行取錢。”我只好到尖沙咀乘船過海,想不到自己粗心大意,連日期也沒看清楚,把支票交到兌現處,那職員看了看一搖頭,說:“這是禮拜六的票子,請到時再來取吧。”我一路回家,一路埋怨自己馬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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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勝利之初,張李二位老板,都被人視為問題人物,因為SK張是敵偽時期的“華影”總經理;TY李不約而同的避難到港。無巧不成書,偏偏的張三李四搭上了同一架飛機,經人一介紹,他們二位馬上一見如故,談話中SK知道TY對電影很感興趣,於是大家一拍即合,SK的“華影”已成泡影,馬上建議TY在香港搞間“永華”。
於是,SK馬上替TY李的“永華”招兵買馬,在上海請來了上海幫的劉瓊、舒適、周璇、袁美雲、李麗華、王熙春……也請來了當紅的重慶派的陶金、白楊、舒繡文、顧而已。另外請了當時的名導演:卜萬蒼、朱石麟、李萍倩、張駿祥、歐陽予倩、吳祖光……這陣容在當時聽起來,還真是龐大無比。…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9pm — No Comments
“後來我懷我大女兒,難產,生了三天三夜,當然貧血了,那是太平洋戰爭之後的事。太平洋戰爭之後,日本人沒進租界,之後就把租界也占了,所以我們的汽車也只好收起來,因為有車階級是要有身份的,經理老板才能坐汽車,我們只好坐黃包車。那時拍戲在斜土路的聯華總廠,不知現在還有沒有?”
我說:“好像改了上海電影制片廠!”…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1pm — No Comments
談完身世,陳燕燕又談及她奉母命成婚的丈夫黃紹芬。她說:“他對我毫不關心,有戲拍,太忙,經常不見面。沒戲拍,太閑,他就到百樂門去跳舞。有一天,張婉告訴我,”她忽然停下來問我:“張婉知道麼?”
我說:“記得,是‘新華’的吧,好像在《家》裏您演鳴鳳,她演個姨太太。‘華影’的時候和王丹鳳、陳琦、陳娟娟,同稱四小名旦。”…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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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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