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豐 婆鳳's Blog (96)

郁達夫·蜃樓 (1)

本篇最初發表時,未完,作者未曾續寫,也未收入集子或單獨出版。其中第一章至第四章(除第四章最後一節)曾在一九二六年六月《創造月刊》第四期上發表過。——編者注)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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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39pm — No Comments

曹文軒:達夫詞典(上)

【達夫詞典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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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48am — No Comments

曹文軒:達夫詞典(下)

【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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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46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1)

他近來覺得孤冷得可憐。

他的早熟的性情,竟把他擠到與世人絕不相容的境地去,世人與他的中間介在的那一道屏障,愈築愈高了。

天氣一天一天的清涼起來,他的學校開學之後,已經快半個月了。那一天正是9月的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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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5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2)

他的憂郁癥愈鬧愈甚了。

他覺得學校里的教科書,味同嚼蠟,毫無半點生趣。天氣清朗的時候,他每捧了一本愛讀的文學書,跑到人跡罕至的山腰水畔,去貪那孤寂的深味去。在萬籟俱寂的瞬間,在天水相映的地方,他看看草木蟲魚,看看白雲碧落,便覺得自家是一個孤高傲世的賢人,一個超然獨立的隱者。有時在山中遇著一個農夫,他便把自己當作了Zaratustra,把Zaratustra所說的話,也在心里對那農夫講了。他的Megalomania也同他的Hypochondria成了正比例,一天一天的增加起來。他竟有接連四五天不上學校去聽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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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5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3)

他回家之後,便鎮日鎮夜的蟄居在他那小小的書齋里。他父祖及他長兄所藏的書籍,就作了他的良師益友。他的日記上面,一天一天的記起詩來。有時候他也用了華麗的文章做起小說來,小說里就把他自己當作了一個多情的勇士,把他鄰近的一家寡婦的兩個女兒,當作了貴族的苗裔,把他故鄉的風物,全編作了田園的情景;有興的時候,他還把他自家的小說,用單純的外國文翻釋起來;他的幻想,愈演愈大了,他的憂郁病的根苗,大約也就在這時候培養成功的。在家里住了半年,到了七月中旬,他接到他長兄的來信說:

“院內近有派予赴日本考察司法事務之意,予已許院長以東行,大約此事不日可見命令。渡日之先,擬返里小住。三弟居家,斷非上策,此次當偕伊赴日本也。”他接到了這一封信之後,心中日日盼他長兄南來,到了九月下旬,他的兄嫂才自北京到家。住了一月,他就同他的長兄長嫂同到日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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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4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4)

學校開了課,他朋友也漸漸兒的多起來。感受性非常強烈的他的性情,也同天空大地叢林野水融和了。不上半年,他竟變成了一個大自然的寵兒,一刻也離不了那天然的野趣了。他的學校是在N市外,剛才說過市的附近是一大平原,所以四邊的地平線,界限廣大的很。那時候日本的工業還沒有十分發達,人口也還沒有增加得同目下一樣,所以他的學校的近邊,還多是叢林空地,小阜低崗。除了幾家與學生做買賣的文房具店及菜館之外,附近並沒有居民。荒野的人間,只有幾家為學生設的旅館,同曉天的星影似的,散綴在麥田瓜地的中央。晚飯畢後,披了黑呢的縵鬥(鬥篷),拿了愛讀的書,在遲遲不落的夕照中間,散步逍遙,是非常快樂的。他的田園趣味,大約也是在這IdyllicWanderings的中間養成的。

在生活競爭不十分猛烈,逍遙自在,同中古時代一樣的時候,他覺得更加難受。學校的教科書,也漸漸的嫌惡起來,法國自然派的小說,和中國那幾本有名的誨淫小說,他念了又念,幾乎記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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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3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5)

無頭無腦的跑了好久,他回轉頭來看看他的學校,已經遠得很了,舉頭看看,太陽也升高了。他摸摸表看,那銀餅大的表,也不在身邊。從太陽的角度看起來,大約已經是九點鐘前後的樣子。他雖然覺得饑餓得很,然而無論如何,總不願意再回到那旅館里去,同主人和他的女兒相見。想去買些零食充一充饑,然而他摸摸自家的袋看,袋里只剩了一角二分錢在那里。他到一家鄉下的雜貨店內,盡那一角二分錢,買了些零碎的食物,想去尋一處無人看見的地方去吃。走到了一處兩路交叉的十字路口,他朝南的一望,只見與他的去路橫交的那一條自北趨南的路上,行人稀少得很。那一條路是向南的斜低下去的,兩面更有高壁在那里,他知道這路是從一條小山中開辟出來的。他剛才走來的那條大道,便是這山的嶺脊,十字路當作了中心,與嶺脊上的那條大道相交的橫路,是兩邊低斜下去的。在十字路口遲疑了一會,他就取了那一條向南斜下的路走去。走盡了兩面的高壁,他的去路就穿入大平原去,直通到彼岸的市內。平原的彼岸有一簇深林,劃在碧空的心里,他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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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2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6)

他聽了這嬌滴滴的女子的聲音之後,好像是被電氣貫穿了的樣子,覺得自家的血液循環都停止了。原來他的身邊有一叢長大的葦草生在那里,他立在葦草的右面,那一對男女,大約是在葦草的左面,所以他們兩個還不曉得隔著葦草,有人站在那里。那男人又說:

“你心真好,請你今晚上來罷,我們到如今還沒在被窩里睡過覺。”

“………”

他忽然聽見兩人的嘴唇,灼灼的好像在那里吮吸的樣子。

他同偷了食的野狗一樣,就驚心吊膽的把身子屈倒去聽了。“你去死罷,你去死罷,你怎麽會下流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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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2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沈淪(7)

原來日本人輕視中國人,同我們輕視豬狗一樣。日本人都叫中國人作“支那人”,這“支那人”三字,在日本,比我們罵人的“賤賊”還更難聽,如今在一個如花的少女前頭,他不得不自認說:“我是支那人”了。

“中國呀中國,你怎麽不強大起來!”

他全身發起抖來,他的眼淚又快滾下來了。

那侍女看他發顫發得厲害,就想讓他一個人在那里喝酒,好教他把精神安鎮安鎮,所以對他說:

“酒就快沒有了,我再去拿一瓶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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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30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采石磯(下)

仲則的性格,本來是非常激烈的,對於戴東原的這辱罵自然是忍受不過去的,昨晚上和稚存兩人默默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走了半夜,打算回常州去,又因為沒有路費,不能回去。當半夜過了,學使衙門里的人都睡著之後,仲則和稚存還是默默的背著了手在房里走來走去的走。稚存看看燈下的仲則的清瘦的影子,想叫他睡了,但是看看他的水汪汪的注視著地板的那雙眼睛,和他的全身在微顫著的憤激的身體,卻終說不出話來,所以稚存舉起頭來對仲則偷看了好幾眼,依舊把頭低下去了。到了天將亮的時候,他們兩人的憤激已消散了好多,稚存就對仲則說:

“仲則,我們的真價,百年後總有知者,還是保重身體要緊。戴東原不是史官,他能改變百年後的歷史麽?一時的勝利者未必是萬世的勝利者,我們還該自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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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26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采石磯(中)

仲則寫完了最後的一句,把筆擱下,自己就搖頭反覆的吟誦了好幾遍。呆著向窗外的晴光一望,他又拿起筆來伏下身去,在詩的前面填了“秋夜”兩字,作了詩題。他一邊在用仆役拿來的面水洗面,一邊眼睛還不能離開剛才寫好的詩句,微微的仍在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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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26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采石磯(上)

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杜甫

自小就神經過敏的黃仲則,到了二十三歲的現在,也改不過他的孤傲多疑的性質來。他本來是一個負氣殉情的人,每逢興致激發的時候,不論講得講不得的話,都漲紅了臉,放大了喉嚨,抑留不住的直講出來。聽話的人,若對他的話有些反抗,或是在笑容上,或是在眼光上,表示一些不造成他的意思的時候,他便要拚命的辯駁,講到後來他那又黑晶晶的眼睛老會張得很大,好象會有火星飛出來的樣子。這時候若有人出來說幾句迎合他的話,那他必喜歡得要奮身高跳,那雙黑而且大的眼睛里也必有兩泓清水湧漾出來,再進一步,他的清瘦的頰上就會有感激的眼淚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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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26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過去(1)

空中起了涼風,樹葉煞煞的同雹片似的飛掉下來,雖然是南方的一個小港市里,然而也象能夠使人感到冬晚的悲哀的一天晚上,我和她,在臨海的一間高樓上吃晚飯。

這一天的早晨,天氣很好,中午的時候,只穿得住一件夾衫。但到了午後三四點鐘,忽而由北面飛來了幾片灰色的層雲,把太陽遮住,接著就刮起風來了。

這時候,我為療養呼吸器病的緣故,只在南方的各港市里流寓。十月中旬,由北方南下,十一月初到了C省城;

恰巧遇著了C省的政變,東路在打仗,省城也不穩,所以就遷到H港去住了幾天。後來又因為H港的生活費太昂貴,便又坐了汽船,一直的到了這M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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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18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過去(2)

記得有一次,她要出門去和一位朋友吃午飯;我正在她們家里坐著閑談,她要我去上她姐姐房里把一雙新買的皮鞋拿來替她穿上。這一雙皮鞋,似乎太小了一點,我捏了她的腳替她穿了半天,才穿上了一只。她氣得急了,就舉起手來向我的伏在她小腹前的臉上,頭上,脖子上亂打起來。我替她穿好第二只的時候,脖子上已經有幾處被她打得青腫了。到我站起來,對她微笑著,問她“穿得怎麼樣”的時候,她說:“右腳尖有點痛!”我就挺了身子,很正經地對她說:“踢兩腳吧!踢得寬一點,或者可以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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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18am — No Comments

郁達夫·過去(3)

“他怎麼會這樣的早死的呢?”

“誰知道他,害人的。”

因為她說話的聲氣消沈下去了,我也不敢再問。等衣服換好,手臉洗畢的時候,我從衣袋里拿出表來一看,已經是二點過了三個字了。我點上一枝煙卷,在她的對面坐下,偷眼向她一看,她那臉神秘的笑容,已經看不見一點蹤影。下沈的雙眼,口角的深紋,和兩頰的蒼白,完全把她畫成了一個新寡的婦人。我知道她在追懷往事,所以不敢打斷她的思路。默默的呼吸了半刻鐘煙。她忽而站起來說:“我要去了!”她說話的時候,身體已經走到了門口。我追上去留她,她臉也不回轉來看我一眼,竟匆匆地出門去了。我又追上扶梯跟前叫她等一等,她到了樓梯底下,才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向我看了一眼,並且輕輕地說:“明天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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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朋豐 婆鳳 on March 8, 2017 at 11:17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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