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灑狗血's Blog (342)

卡繆《局外人》(2)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我弄醒了。乍一睜開眼睛,屋子更顯得白了。在我面前,沒有一點兒陰影,每一樣東西,每一個角落,每一條曲線,都清清楚楚,輪廓分明,很顯眼。媽媽的朋友們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一共有十來個,靜悄悄地在這耀眼的燈光中挪動。他們坐下了,沒有一把椅子響一聲。我看見了他們,我看人從來沒有這樣清楚過,他們的面孔和衣著的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然而,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我真難相信他們是真的在那里。幾乎所有的女人都系著圍裙,束腰的帶子使她們的大肚子更突出了。我還從沒有注意過老太太會有這樣大的肚子。男人幾乎都很瘦,拄著手杖。使我驚奇的是,我在他們的臉上看不見眼睛,只看見一堆皺紋中間閃動著一縷混濁的亮光。他們坐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看了看我,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嘴唇都陷進了沒有牙的嘴里,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向我打招呼,還是臉上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我還是相信他們是在跟我招呼。這時我才發覺他們都面對著我,搖晃著腦袋坐在門房的左右。有一陣,我有一種可笑的印象,覺得他們是審判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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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07pm — No Comments

卡繆《局外人》(1)

第一部(一)

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養老院的一封電報,說:“母死。明日葬。專此通知。”這說明不了什麽。可能是昨天死的。

養老院在馬朗戈,離阿爾及爾八十公里。我乘兩點鐘的公共汽車,下午到,還趕得上守靈,明天晚上就能回來。我向老板請了兩天假,有這樣的理由,他不能拒絕。不過,他似乎不大高興。我甚至跟他說:“這可不是我的錯兒。”他沒有理我。我想我不該跟他說這句話。反正,我沒有什麽可請求原諒的,倒是他應該向我表示哀悼。不過,後天他看見我戴孝的時候,一定會安慰我的。現在有點像是媽媽還沒有死似的,不過一下葬,那可就是一樁已經了結的事了,一切又該公事公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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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ne 22, 2018 at 12:00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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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6, 2017 at 6:22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9

中午時分,全豐的骨灰匣從火化場拿回。下午,骨灰匣舉行掩埋儀式。除了全金,全村的人都去了。全金聽著風中隱約傳來的歡快的嗩吶聲,慶幸全豐終於死了。她相信,全豐要是活著的話會使全金更為難堪。嗩吶聲越來越聲,是回村裏來了,歡快的曲調拚命擊打著人的耳膜。你看,人死應該吹衰樂,但這裏的鄉俗從來者是吹歡樂的曲子,因為痛苦是卑下的,是要掩飾的。這裏的人聽故事看電影永遠只喜歡中國式的大團圓結局,千難萬苦,只在歡樂的結局中得到消解。此時的嗩吶聲預告著全豐的結局是歡樂的,它讓活人得到精神上的安慰並以此作為遺忘死人一生痛苦的由頭。嗩吶聲總結了全豐這個人響徹他的人生,嗩吶聲會永遠響在他的骨灰匣上面,讓他的靈魂永不回思痛苦。全金聽著嗩吶聲,抽著煙,冷笑了。她死後不會有嗩吶聲陪伴,也沒有親人守候在側。她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自她回到故鄉後,人人都這麽認為,所以,連她自已在恍惚中都懷疑有些事是不是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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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6, 2017 at 6:22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8

全金的動機到底何在呢?漂泊的生涯確實使她無所顧忌,有了面對真實的勇氣,但這遠不是事情的核心所在。她漂泊多年以後在一個小鎮的邊緣地帶落腳。她對生活要求不高,對男人的要求尤其不高。對於生活,只要吃得飽穿得暖就行了,她對自己活下來的生命感到厭惡,對她卑賤的然而生機旺盛的生命感到厭倦,但她不敢再次向死神沖擊,生命既然無法結束,那麽就讓它遭罪吧。在定居之前她有過四至五個男人,她要求的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這個男人必須有強旺的性欲。她在男人的強力地沖擊之下,精神和肉體便一分為二,精神不再為肉體痛苦,肉體也不再供精神支配。這時候,她的精神(不是肉體)便快樂得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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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6, 2017 at 6:22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7

全金的娘不久因病故去了。全金的父親,獨自羈留在家裏,沒幾年也追隨妻子到那邊去了。至此,一個人世間致力於“整齊”的故事結束。沒人知道他們的早逝是不是因為全金的冤魂經常來拜訪他們的緣故。如果是,一定在夢中,他們和女兒相會了。這一家人消失了,全金的悲劇曾經使得一些人在深夜裏輾轉不安。因為村莊裏存在著不安的情緒,所以有了全金鬼魂出現的傳說。說是每到半夜就有一個光著腳穿白衣的瘦長女人在村裏遊蕩,村裏的每個人都一致認定這就是全金的鬼魂。在那個恐怖的時期,天一落黑,家家戶戶就緊閉了大門。有些人在門口或窗台上放著一雙女人鞋,祈求全金的鬼魂穿上鞋子別進門來。村裏確實存在著不安的情緒,但每個村莊總隱藏著一些秘密的不為人知的痛苦,它們在私底下被覆述,在覆述的過程中才漸漸消失掉。就像篩子淘沙子,一遍遍地淘,最後,沙子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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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6, 2017 at 6:22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6

回憶從最初的調情開始。張懷玉在桌子底下準確地夾住她的腳。她那時十六歲,這樣年齡的女孩在農村已被人看作成熟了。她坐在惶恐的父親旁邊。父親沒有把她嫁走是因為她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父親對三十多歲的張懷玉毫不提防。而她,坐在桌子邊的唯一目的是聽這個健壯墩實的男人說話。張懷玉兩頰有著濃重的胡須,在油燈從下往上的映照下,張懷玉黝黑的臉更顯得清臒。張懷玉一邊緊緊夾住她的腳,一邊和別人談笑風生。這一刻回想起來是多麽甜蜜!它簡直是時間長河裏的一枚石化的標本。但當時她卻害怕得差點暈過去,施了定身法似地,張著嘴死死盯著張懷玉。直到父親感覺了異常而猛推她一把時,她才惶然地從張懷玉的咒語中回過神來,同時她的腳也脫離了張懷玉的控制。她沖進廚房對母親喘著氣嚷道:“張隊長不老實。”也就是這次,全銀懷著吃飽肚子的想法跟著張懷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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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6, 2017 at 6:21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5

全金坐在燈光下一支又一支地吸煙,屋子裏很快有了一股濃重的劣質煙味。她額頭上細碎的皺紋像一把亂糟糟的稻草,她深陷的眼眶陰影濃重,嘴的輪廓被燈光突出了。她吸著煙,在往事裏不露痕跡地沈浮。她沒結過婚,但她至少有過四至五個伴侶,有的僅僅伴著她度過流浪的幾個月。這不能怪誰,甚至不能怪張懷玉。張懷玉離開她時絕對不是怯懦,恰恰相反,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果斷、堅決,義無反顧。他的選擇過程是漫長的,而且早就顯露出種種跡象。當他一旦把決定告訴她時,事情已不可挽回。她哭著滾在張懷玉身上請求他重新考慮。她把她被日本人掠走的理由敘述得冠冕堂皇。她說她對遊擊隊有功。她是送彈藥給遊擊隊才讓日本人發現的。而且,日本人對她很客氣,不,可能被強奸了,只是一次,而後她就逃回家了。這一次的強奸,張懷玉應該原諒她,她是為了送彈藥才遭到不測的。張懷玉及遊擊隊要負責任。大家都知道,她是英雄,她完好無損。但是她知道自已不是英雄,也有一點損傷。她不想當英雄,只求男人原諒她的損傷,讓她回到他身邊,做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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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6, 2017 at 6:20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4

四叔叔意猶未盡,唾沫亂飛地繼續講給侄女聽。他認為做長輩的有必要在後輩面前說點歷史,說點掌故,這比光擺前輩的架子的做法要高明。他還說,日本鬼子要槍斃女英雄。在集市上,一共三個遊擊隊。一陣亂槍過後,光剩下女英雄一個,日本人舉槍再打,鐺、鐺、鐺,像打在石頭上似的,女英雄毫發無損。日本鬼子當場就有幾個下跪下來,嘴裏“嘰哩咕嚕”地,就是說她是神仙的意思。小侄女展開黃黃的尖臉笑了。叔叔喝多了酒,腦子也不清醒了。

有一個傳說可能是真的。叔叔說:女英雄在日本鬼子那邊受到禮遇,日本人也崇拜講義氣的人。日本人客客氣氣地放了她。有好幾個人看見女英雄回家時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身上穿得整整齊齊幹乾淨凈。這個傳說與女英雄弟弟的說法完全不同,照她弟弟的說法,她與日本人之間是水火不相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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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1, 2017 at 4:31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3

長途汽車上下的女人適時地用了“我叫全金”而不是“我是全金。”在她閉著眼睛隨著長途汽車顛簸時,“我是全金”,或者更感性的“我就是全金”,這種表達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出現在她預想的一些會面場合中。但現在她用了陌生的表達方式:我叫全金,並等待一村之長對她的名字確認進而對她本人確認。她連氣都不敢喘,緊緊地盯著村長的表情,在她富有經驗的目光下,任何偽裝都逃脫不過。她看見村長的身軀突然晃動了一下,從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焦急和恐慌而來看,他的晃動可以看著是驚訝或者是退縮。他僅僅是那麽失態了一下,接著又不動聲色了。萬事預防在先,有時候,被動是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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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21, 2017 at 4:28pm — No Comments

葉彌:黃色的故事 下

擡頭看見了繡花的女孩。

“你這什麽不在家裏?在這裏做什麽呢?”

繡花的女孩一低頭,磕磕絆絆地從她身邊跑了。

我外婆滿不在乎地點了根煙抽著,對兩個木匠一揮手:“散夥,不做了。”

鮑阿姨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什麽時候了,還開加工廠。你家的木匠作坊遠近街坊都曉得,除了加工木頭,還加工黃色故事。光曉得撈外快,不替自己兒子想想,學壞了怎麽辦。”

我舅舅伸了伸頭頸,白著眼睛說了兩個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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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August 1, 2017 at 12:03p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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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8a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1

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步態從容地從長途車上跨到地上。她的臉是黝黑而狹長的,眼睛略微長得有點上──這樣的臉看上去有些局促,有些緊張感。但是手指間夾著香煙,腋窩裏夾著人造革皮包,顯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松馳。她的衣著打扮顯見得是個外來人,但是她滿不在乎,仿佛是剛到縣醫院去了一趟的本地農婦:查查頭暈的毛病,看看頸後的扁擔瘤。右胳膊上的骨殖增生是不是又大了?脊椎骨特別是靠近下面的那一段,因為秋忙的緣故痛得夜不成寐。另外,皮膚搔癢,絕對不是虱子和跳蚤的問題。醫生告訴她這是老年性皮膚搔癢。人老了,各種不適一齊襲來,為的是減輕你對人生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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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7am — No Comments

儲信艷·林書豪是如何培養的

隨著華裔青年林書豪奇跡般地崛起籃壇,華裔“虎媽”式教育再次成為熱議焦點。

美國評論稱,林書豪的父母是“虎和熊貓的結合體”,一方面對林書豪給予了高期望,但另一方面也給予了不求回報的支持。

林書豪的媽媽確實是一只老虎。她曾經因為林書豪在高中時得到一個A-,而打電話給籃球教練,威脅不讓林再打籃球;同時她又是個熊貓,當林書豪即將在哈佛大學畢業時,她不僅接受了兒子去闖NBA而不是讀MBA的決定,而且堅定地支持他。

林爸喜歡籃球,但由於嚴厲的父親不允許而作罷;而當有了林書豪等幾個孩子之後,林爸經常帶他們打籃球,即使高中時林書豪的身高只有1米6,林爸仍然興致勃勃。當然,前提是“完成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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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7am — No Comments

葉彌:猛虎 下

 

於是,這一場艱苦卓絕的婚姻結束了。代價是老劉的一條殘命。誰也不會對老劉的死亡發生懷疑,事實是,即使誰發生懷疑了,也不會說出口。誰都看見了,崔家媚是怎樣活的,這樣活著,大家心裏難受。大家也都看見了,崔家媚在火葬廠裏是怎麽表現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冷冷的,木木的。待到老劉的遺體推向火化爐時,她一頭撞到了墻上,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她拚足了力氣又是一頭撞到了墻上。人家說,那聲音就像一只裝滿了水的木桶從半空裏掉到地上。

她這一撞,許多女人立時哭了。

事隔很久,很多女人回想起來還會傷心,可見她當時那一撞。傷心的含義,人家的與她的不盡相同但殊途同歸。女人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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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6am — No Comments

葉彌:猛虎 中

崔家媚自從女兒出嫁後,一天到晚嘴裏不停地說話。她說:“老劉,我們什麽時候旅遊去。近一點,到杭州去。我穿上那件紫紅色連衣裙。我還有一雙紫紅的皮鞋和裙子相配。”

老劉想,我跟你不相配。我穿什麽衣服?你光想著你自已,把我放在什麽地方?

崔家媚又說:“老劉,我們去拍一套結婚紀念照。一樓的林阿姨跟她的老頭子也去拍了,林阿姨拍得像三十幾歲的人,又年輕又漂亮。”

老劉決定不再把話悶在肚子裏,他說:“那林阿姨的老頭子拍得怎麽樣?我看不會好的。”

崔家媚沈默了一刻,決定把話朝另一個方向引:“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今天晚上我們到路口的飯店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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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6am — No Comments

葉彌:猛虎 上

 

劉家母女乍看上去像一對姐妹,一樣高的身材,一樣的短髮,笑起來左邊的嘴角上都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酒窩。兩個人真像一只籠子裏蒸出來的兩只饅頭,只是母親略瘦一些,膚色也略黃。

熟悉她們的人說,兩個人的差別其實還是很大的。母親妖繞,女兒嬌憨。女兒成天“吱吱喳喳”地說話,熱鬧得象一只小喜鵲。母親卻不愛說話,她喜歡用眼睛瞄啊瞄的,瞄準一個目標,嘴角一動,那米粒馬上現出來了。

目標基本上都是男人——熟悉的男人,彼此間有一點點曖昧的好感。不多,就一點點,不會有任何多余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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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5am — No Comments

葉彌:黃色的故事 中

黃毛長得像她媽媽,性格也像。他媽媽是個遠近聞名的破貨,這個破貨曾經那麽浪漫過。黃毛的氣質裏也有一些浪漫,他對女人的手十分在意。當然,他捏過許多女孩子的手,憑他的相貌,女孩子當然會很喜歡他,也不在乎讓他看手或者捏手。但是女孩子不會嫁給他,因為他除了相貌一無所有。一無所有也罷了,偏有那麽一個媽。

黃毛的媽生下他以後,有過數不清的男人,黃毛對此習以為常。路上遇到被他媽蹬掉的男人,還會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爺叔”。他從小就耳聞目睹媽與爺叔們的勾當,就像一段不得不長在汙泥裏的蓮藕。要說講黃段子,應該他講得最露骨才對,偏偏他只講他捏過的一只只小手,從來不說他聽到看到的男女之事。其實他只要把故事裏的人物隱掉就行,譬如老姜頭,有些黃色故事裏的動靜一聽就知道是他的爹媽弄出來的。

黃毛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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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4am — No Comments

葉彌:黃色的故事 上

那時候,我外公的書桌上方懸著一幀小橫幅,題為:

書香門第,詩書傳家。

但我外公不是那種淵源很深的讀書人,淵源很深的讀書人決不會這樣自我標榜,可能會懸一些字畫,但與標榜是沒有關系的;可能什麽也不懸——這就是很高的境界了。城裏的大學問家余自問先生,書房裏什麽都沒有,只有滿滿兩墻壁的書和書上的灰塵。他自已說,近兩年來他什麽書都不看,因為天下的書他都看完了。

我外公的太爺爺是不識字的。他的爺爺,識得釘子、刨子、鑿子一類的字,對外宣稱識得四書五經。到他的爸爸,正兒八經地上了私塾,在木匠作坊的樓上辟了一間書房,不過,墻壁上什麽也沒懸。

不敢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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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3am — No Comments

曹文軒:水邊的文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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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February 25, 2017 at 3:14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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