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灑狗血's Blog (342)

張中行·懷念熊十力

熊十力先生是我的老師,現在要談他,真真感到一言難盡。這一言難盡包括兩種意思:一是事情多,難於說盡;二是心情雜亂,難於說清楚。還是五十年代,他由北京移住上海。其後政協開會,他兩度到北京來,先一次住在崇文門新僑飯店,後一次住在西單民族飯店。這後一次,正是大家都苦於填不滿肚皮的時候,他留我在飯店飽餐一頓,所以至今記憶猶新。別後,我寫過問候的信,也聽到過一點點他的消息。大動亂來了,我在文鬥武鬥中浮沈三年,然後到朱元璋的龍興之地去接受改造。喘息之暇,也曾想到年過八旬的老人,——自然只能想想。放還之後,七十年代中期曾到南京及蘇杭等地漫遊,想到上海看看而終於沒有敢去,主要是怕登門拜謁而告知的是早已作古。再稍後,忘記聽誰說,確是作古了,時間大概是六十年代末期。想到民族飯店的最後一面,想到十幾年,我掙紮喘息而竟沒有寫三言兩語去問候,真是既悔恨又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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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February 13, 2017 at 9:33pm — No Comments

艾青·憶白石老人

一九四九年我進北京城不久,就打聽白石老人的情況,知道他還健在,我就想看望這位老畫家。我約了沙可夫和江豐兩個同志,由李可染同志陪同去看他,他住在西城跨車胡同十三號。進門的小房間住了一個小老頭子,沒有胡子,後來聽說是清皇室的一名小太監,給他看門的。

當時,我們三個人都是北京軍事管制委員會的文化接管委員,穿的是軍裝,臂上戴臂章,三個人去看他,難免要使老人感到奇怪。經李可染介紹,他接待了我們。我馬上向前說:“我在十八歲的時候,看了老先生的四張冊頁,印象很深,多年都沒有機會見到你,今天特意來拜訪。”

他問:“你在哪兒看到我的畫?”

我說:“一九二八年,已經二十一年了,在杭州西湖藝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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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anuary 6, 2017 at 7:16pm — No Comments

葉彌:司馬的繩子 下

無雙想到司馬那一張故意做出無奈的臉,他的眼睛裏盛滿了幸福。他們兩人結婚那麽多年,她從來就沒有在他的眼裏看到過這種神情。他把她一會兒贏回來,一會兒輸出去,其實只是一個人在那裏演戲呢,悄無聲息地,一個人開場,一個人演完收場。不像他和上海女人,一呼一應地,你來我去,兩個人有滋有味地推著磨,糾纏著,誰也不能離開誰。

“晚上睡覺,枕頭上要給他覆一塊布,冬天,他經常在夜裏流鼻血。早上起來讓他喝一大杯的鹽水,加點蜜糖。晚上他要是喝酒的話,給燒一大碗海帶湯。”無雙說。

上海女人開始打哈欠:“太覆雜了。我不這樣做,他也不會不高興的。”

她突然坐起來:“他現在睡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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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28, 2016 at 12:23pm — No Comments

葉彌:司馬的繩子 中

有一次,司馬和一夥年青人在一起,一邊玩牌一邊聽他們說女人的事。他們都願意說邢無雙,說她怎麽心高氣傲,回了多少門好親事,拒絕的理由從來只有一個,嫌人家不牢靠。而且,從來只說一句,不再說第二句。司馬驚奇地瞪大眼睛,想起一個女孩,一個走進屋子裏的女孩。他模模糊糊地覺得這女孩似乎和他有一些關系,這種感覺讓他勇氣倍增。他說:“你們都說這個人難靠近,我怎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呢?”別人哄笑一聲。司馬從口袋裏摸出票子,甩到桌子上。笑著說:“跟你們賭這些,同意不同意?我要是贏了,邢無雙就是我的人,你們誰也不要去動她。輸了,我與她沒緣。”

結果司馬贏了。他收回自已和錢,把別人下的註也揣在口袋裏。他很高興,今天他有了老婆了。他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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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26, 2016 at 11:35pm — No Comments

葉彌:司馬的繩子 上

男人都好賭——好嫖的男人除外。好嫖的男人不好賭。男人自已這麽說。這句話很奇怪。

賭博的方法,我所知道紙牌的玩法有:拼道、沙蟹、二八、包分等。麻將的賭法很多,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則。賭徒是各種各樣的,賭具也是各種各樣的。關鍵的問題不在於賭具的外形,而是賭博本身的特性。至於賭註,這世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作為賭註。兩個男孩在街頭比賽誰尿得遠,一輸一贏。輸的那位對贏的那位說:

“好了,我這顆門牙是你的了。反正它快要掉了。”

這是我看見的賭事。不成熟的賭事,但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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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25, 2016 at 7:30pm — No Comments

劉暢·一個美國“紅二代”的困惑

★ 60多年前,陽和平的父母為了共產主義理想,放棄了美國的生活,奔向延安。

★ 陽和平還沒出生的時候,身份就已經定格為“中國牛場工人的兒子”。

★ 緩解文化沖突成為他人生的重要主題。

上完一整天的課,坐在小餐館裏灌下一碗酸辣湯後,這個大鼻子老外甩出一口京腔“沒有中國革命,我媽肯定不會嫁給我爸,更不會有我”。

在中國出生,度過少年時光;到美國求學工作;最終回到北京定居。現在59歲的陽和平是對外經貿大學的一名講師。和他的中國同齡人一樣,他的一生被時代左右,只是左右的方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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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14, 2016 at 10:33am — No Comments

看美國孩子怎樣寫請假條

朋友在美國做中文教師,在教學過程中她收集了許多孩子的請假條,非常有意思:

我的外婆因為太老了,喝咖啡喝多了,卻神奇地從樓梯上掉了下來,幸好,我的外婆沒有事。可是老師,我外婆是沒有事,但我的媽媽卻被從樓梯掉下的外婆給砸暈過去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而我的父親,那個可憐的男人還不知道這一切事情是如何發生的,竟然有點不知所措。所以,照顧外婆和媽媽的任務就落在了我的頭上。很可惜的是,我妹妹才三歲,她不能照顧我的家人,而更令人感覺糟糕的是,我還要在照顧大人的時候,照顧這個煩透了的小家夥。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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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7, 2016 at 1:30pm — No Comments

貪欲像把刀

一只盤旋的鷹發現一只凍死的羊在慢慢流動的浮冰上,它試了幾次想把羊叼走未能成功,就飛旋下來站在浮冰上猛啄,浮冰順著融雪水流慢慢流動,離懸崖邊越來越近。鷹不以為然,自信到了懸崖邊飛走也不遲,它貪婪地啄著鮮美的羊肉,要盡可能多啄幾口。當浮冰漂到懸崖邊的時候,鷹奮力展翅卻怎麽也飛不起來,原來鷹爪因長時間停留已被浮冰凍牢,鷹隨著浮冰沖向萬丈深淵摔死了。

貪欲使鷹走向了死亡。

北極圈裏的愛斯基摩人有一種既不費力氣,又沒有生命危險的讓狼自動送上門來的獨特的捕狼辦法,世代相傳,屢試不爽,也特別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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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7, 2016 at 1:30pm — No Comments

金岳霖·懷念梁思成和林徽因

我雖然是光棍,可我的朋友都是成家的。

梁思成、林徽因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從一九三二年到一九三七年夏,我們住在北京北總布胡同,他們住前院,大院;我住後院,小院。前後院都單門獨戶。三十年代,一些朋友每個星期六有集會,這些集會都是在我的小院裏進行的。因為我是單身漢,我那時吃洋菜。除了請了一個拉東洋車的車夫外,還請了一個西式廚師。“星期六碰頭會”吃的咖啡冰淇淋和喝的咖啡都是我的廚師按我要求的濃度做出來的。除早飯在我自己家吃外,我的中飯晚飯大都搬到前院和梁家一起吃。這樣的生活維持到“七七事變”為止。抗戰以後,一有機會,我就住在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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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7, 2016 at 1:17pm — No Comments

蕭乾·一代才女林徽因

我第一次見到林徽因是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初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沈從文先生在《大公報·文藝》上發了我的小說《蠶》以後,來信說有位絕頂聰明的小姐很喜歡我那篇小說,要我去她家吃茶。

那天,我穿著一件新洗的藍布大褂,先騎車趕到達子營的沈家,然後與沈先生一道跨進了北總布胡同徽因那有名的“太太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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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6, 2016 at 9:22am — No Comments

豐子愷·懷李叔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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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3, 2016 at 10:35pm — No Comments

豐子愷·懷李叔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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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December 2, 2016 at 11:54am — No Comments

林徽因·北海公園

在二百多萬人口的城市中,尤其是在布局謹嚴,街道引直,建築物主要都左右對稱的北京城中,會有像北海這樣一處水闊天空,風景如畫的環境,據在城市的心臟地帶,實在令人料想不到,使人驚喜。初次走過橫亙在北海和中海之間的金鰲玉橋的時候,望見隔水的景物,真像一幅畫面,給人的印象尤為深刻。聳立在水心的瓊華島,山巔白塔,林間樓台,受晨光或夕陽的渲染,景象非凡特殊,湖岸石橋上的遊人或水面小船,處處也都像在畫中。池沼園林是近代城市的肺腑,借以調節氣候,美化環境,休息精神;北海風景區對全市人民的健康所起的作用是無法衡量的。北海在藝術和歷史方面的價值都是很突出的,但更可貴的還是在它今天回到了人民手裏,成為人民的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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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26, 2016 at 12:10am — No Comments

周作人·半農紀念

七月十五日夜我們來到東京,次日定居本鄉菊阪町。二十日我同妻出去,在大森等處跑了一天,傍晚回寓,卻見梁宗岱先生和陳女士已在那裏相候。談次,陳女士說在南京看見報載劉半農先生去世的消息,我們聽了覺得不相信,徐耀辰先生在座,也說這恐怕又是別一個劉覆吧,但陳女士說報上說的不是劉覆而是劉半農,又說北京大學給他照料治喪,可見這是不會錯的了。我們將離開北京的時候,知道半農往綏遠方面旅行去了,前後不過十日,卻又聽說他病死了已有七天了。世事雖然本來是不可測的,但這實在來得太突然,只覺得出意外,惘然若失而外,別無什麼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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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23, 2016 at 10:40pm — No Comments

林徽因·昆明即景

一茶鋪

這是立體的構畫,

描在這裏許多樣臉

在順城腳的茶鋪裏

隱隱起喧騰聲一片。

各種的姿勢,生活

刻劃著不同方面:

茶座上全坐滿了,笑的,

皺眉的,有的抽著旱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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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22, 2016 at 6:38pm — No Comments

朱光潛·豐子愷的人品與畫品

在當代畫家中,我認識豐子愷先生最早,也最清楚。說起來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和我都在上虞白馬湖春暉中學教書。他在湖邊蓋了一座極簡單而亦極整潔的平屋。同事夏丏尊朱佩弦劉熏宇諸人和我都和子愷是吃酒談天的朋友,常在一塊聚會。我們吃飯和吃茶,慢斟細酌,不慌不鬧,各人到量盡為止,止則談的談,笑的笑,靜聽的靜聽。酒後見真情,諸人各有勝慨,我最喜歡子愷那一副面紅耳熱,雍容恬靜,一團和氣的風度。後來,我們離開白馬湖,在上海同辦立達學園。大家擠住在一條僻窄而又不大幹凈的小巷裏。學校初辦,我們奔走籌備,都顯得很忙碌,子愷仍是那副雍容恬靜的樣子,而事情都不比旁人做得少。雖然由山林搬到城市,生活比較緊張而窘迫,我們還保持著嚼豆腐幹花生米吃酒的習慣。我們大半都愛好文藝,可是很少拿它來在嘴上談。酒後有時子愷高興起來了,就拈一張紙作幾筆漫畫,畫後自己木刻,畫和刻都在片時中完成,我們傳看,心中各自喜歡,也不多加評語。有時我們中間有人寫成一篇文章,也是如此。這樣地我們在友誼中領取樂趣,在文藝中領取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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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18, 2016 at 9:46am — No Comments

林徽因·窗子以外

話從哪裏說起?等到你要說話,什麼話都是那樣渺茫地找不到個源頭。

此刻,就在我眼簾底下坐著是四個鄉下人的背影;一個頭上包著黯黑的白布,兩個褪色的藍布,又一個光頭。他們支起膝蓋,半蹲半坐的,在溪沿的短墻上休息。每人手裏一件簡單的東西;一個是白木棒,一個籃子,那兩個在樹蔭底下我看不清楚。無疑地他們已經走了許多路,再過一刻,抽完一筒旱煙以後,是還要走許多路的。蘭花煙的香味頻頻隨著微風,襲到我官覺上來,模糊中還有幾段山西梆子的聲調,雖然他們坐的地方是在我廊子的鐵紗窗以外。

鐵紗窗以外,話可不就在這裏了。永遠是窗子以外,不是鐵紗窗就是玻璃窗,總而言之,窗子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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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17, 2016 at 10:36am — No Comments

林徽因·蛛絲和梅花

真真地就是那麼兩根蛛絲,由門框邊輕輕地牽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麼兩根細絲,迎著太陽光發亮……再多了,那還像樣麼。一個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網在光天白日裏作怪,管它有多美麗,多玄妙,多細致,夠你對著它聯想到一切自然造物的神工和不可思議處;這兩根絲本來就該使人臉紅,且在冬天夠多特別!可是亮亮的,細細的,倒有點像銀,也有點像玻璃制的細絲,委實不算討厭,尤其是它們那麼灑脫風雅,偏偏那樣有意無意地斜著搭在梅花的枝梢上。

你向著那絲看,冬天的太陽照滿了屋內,窗明幾凈,每朵含苞的,開透的,半開的梅花在那裏挺秀吐香,情緒不禁迷茫縹緲地充溢心胸,在那剎那的時間中振蕩。同蛛絲一樣的細弱,和不必需,思想開始拋引出去;由過去牽到將來,意識的,非意識的,由門框梅花牽出宇宙,浮雲滄波蹤跡不定。是人性,藝術,還是哲學,你也無暇計較,你不能制止你情緒的充溢,思想的馳騁,蛛絲梅花竟然是瞬息可以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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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8, 2016 at 10:55pm — No Comments

林徽因·彼此

朋友又見面了,點點頭笑笑,彼此曉得這一年不比往年,彼此是同增了許多經驗。個別地說,這時間中每一人的經歷雖都有特殊的形相,含著特殊的滋味,需要個別的情緒來分析來描述。

綜合地說,這許多經驗卻是一整片仿佛同式同色,同大小,同分量的迷惘。你觸著那一角,我碰上這一頭,歸根還是那一片迷惘籠罩著彼此。七月!——這兩字就如同史歌的開頭那麼有勁——八月,九月帶來了那狂風,後來。後來過了年——那無法忘記的除夕!——又是那一月,二月,三月,到了七月,再接再厲的又到了年夜。現在又是一月二月在開始……誰記得最清楚,這串日子是怎樣地延續下來,生活如何地變?想來彼此都不會記得過分清晰,一切都似乎在迷離中旋轉,但誰又會忘掉那麼切膚的重重憂患的網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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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November 1, 2016 at 9:07am — No Comments

林徽因·究竟怎麼一回事

寫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寫詩,或可說是要抓緊一種一時閃動的力量,一面跟著潛意識浮沈,摸索自己內心所縈回,所著重的情感——喜悅,哀思,憂怨,戀情,或深,或淺,或纏綿,或熱烈,又一方面順著直覺,認識,辨味,在眼前或記憶裏官感所觸遇的意象——顏色,形體,聲音,動靜,或細致,或親切,或雄偉,或詭異;再一方面又追著理智探討,剖析,理會這些不同的性質,不同分量,流轉不定的情感意象所互相融會,交錯策動而發生的感念;然後以語言文字(運用其聲音意義)經營,描畫,表達這內心意象,情緒,理解在同時間或不同時間裏,適應或矛盾的所共起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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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October 27, 2016 at 11:43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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