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慶親王奕劻,於溥儀遜位之後,就由北京搬到天津。民國成立了,他看皇上仍留宮中,而且因為民國的優先條款,仍然可以讓溥儀關起大門作皇帝,所以奕劻也在民國二年遷回北京,在後海李廣橋東買了一所別墅,命名怡園。民國十三年(一九二四)馮玉祥逼宮,奕劻又搬回天津,買了天津重慶道南海路小德張的住宅(如今是天津外貿局)。
奕劻去世之後,他的後人把北平廣橋東的別墅分成三段。民國十二年(一九二三)大火燒了一部份,民國十七年被方振武部隊霸住,成了他的司令部,一年後退出,仍歸慶王。抗日戰爭,北平淪陷,賣給了華北政務委員會,當時的賣價,是偽幣四十五萬;那年頭一大枚可以買一套燒餅果子,四十五萬還真是個驚人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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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是全神投入的好演員,歸亞蕾更是圈內公認的演技派大角兒,只不過外型上沒有明星般的光芒,所以,一直沒有大紅大紫。
她第一部當女主角的影片,是王引自導自演,由瓊瑤原著小說改編的《煙雨蒙蒙》,在這之前,張振國少將《抗戰期間的名將,鄒郎寫的《死橋》主角就是寫他。》帶她來見我,想介紹她加入“國聯”。我看看她瘦瘦乾乾的,瘦得兩隻眼都顯得格外大起來,身材普普通通,樣子最多也是個中人之姿,做為一個賢妻良母,倒是很好的典範了。當電影明星恐怕還差著一點,所以當時只敷衍了兩句,以後就沒有下文了。
不久,老制片家朱愛梅的公子朱元福兄拿著編好了的《煙雨蒙蒙》劇本,到“國聯”公司來,打算跟我合作,我沒看劇本之前,先找了一本瓊瑤的原著看了看,覺得戲劇性很強,所以,馬上寫了封信,給香港國泰公司的總經理俞普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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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請胡錦演了一個角色,拍戲的時候,剛好有一位身為探長的朋友來看我(有了廉政公署以後,他們都跑到外地做寓公去了),他看見胡錦,兩眼一瞟,馬上心中起痰,問我可不可以替他介紹,說:“她說幾多就幾多了。”
我知道當時這些朋友們的財路廣,都是吃盡五湖四海三江水的朋友,每天馬仔們替他們收收黑錢,也收個三幾十萬,所以他們飽暖思淫欲,經常打娛樂界新出道的牌仔們念頭,我雖然心知肚明他葫蘆裏賣的是甚麼藥,可仍故作不知的問他。
“甚麼幾多?”他說。
“有冇攪錯啊,她拍一部戲幾多錢。”
我說:“噢,她新入行,酬金不算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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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胡錦,很多人都認為她是騷星、艷旦,不大正經的女人。可能由於她經常演些反面人物的關系吧,其實和胡錦接近過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很老實,也很守舊的人,因為她母親馬驪珠是京劇演員,而她的外祖父,以及外祖父上兩代都是唱京劇的,可以算是四代的戲劇世家了。一般的京劇藝人們都有些守舊的老規矩,所以胡錦從小家教很嚴。她 父親是個退役軍人,為人相當忠厚老實,她有三個弟弟,她認為她這個大姐總要有個大姐的樣兒,所以胡錦自幼,上對父母孝順,下對弟弟們友愛,在父親退了役,母親也退出舞台之後,而三個弟弟尚未成年,她就承擔起整個家庭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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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燕姐不吸煙,也不喝酒,如能喝酒,酒後也可以表表心態,和前些時候的林青霞一樣,喝到面紅耳赤,便會在酒廊的麥克風前唱上兩句:“我醉了,因為我寂寞,我寂寞因為你離開我,自從你別離我,那寂寞就伴著我。”終於,林青霞的寂寞把秦漢又唱到身邊,雖然有人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是燕姐依然寂寞,她說:“我好想拍戲,真的,我好想好好的拍一部好戲。”我忽然想起瓊瑤的小說《幾度夕陽紅》,真的,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祇有高山常青,綠水長藍,五十年,五百年,五千年都不變。可是人生卻瞬息萬變,古人有很多撰寫這種感情的詩句,譬如“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
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想當年我爺是當朝一品,進到宮裏都是二人肩輿。”
“想當年我姑母是光緒載湉的親妹子,常陪太後老佛爺鬥紙牌。”一如抗戰之後,在北平八大胡同逛窯子的傷兵,人人都擰眉瞪眼的說:“個老子抗戰八年嘍,你們不把老子當老子,老子就打你個老子。”和現在的:“想當年,我長征的時候,毛主席對我怎麼長,周總理對我怎麼短。”露臉的事,誰都加重描寫,丟人現眼的誰也不願再提,譬如說:“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我才十四歲,一口氣打死了三個反革命,五個黑幫,您想!才十四歲啊,甘羅十二歲為宰相,周瑜十三歲封水軍都督,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帶領過幾千名革命小將,打、砸、搶,人人恐後,個個爭先。”
相信您一定沒聽過哪位如此誇耀的想當年吧!即使真有這些事,他也一推六二五的說:“唉!四人幫的事難說,今後咱們向前看吧!”好,後邊屍橫遍野,血肉模糊,當然要向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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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燕姐老說:“黃紹芬拍出的黑白片是立體的。”也許他們兩位的緣份,就由立體開始的吧!
燕姐從小侍母至孝,所以一切惟母命是從,老太太對黃紹芬的印象特別好,所以更促成黃陳的一段婚姻,老太太說得好:“他姓黃,可真跟咱們有緣!”燕姐不知道老太太要說甚麼。
“喏!咱們是皇族,又是正黃旗的天潢貴胄,都帶黃字,他又姓黃,這不是緣份麼?”剛好,那幾天是“八一三”前後,上海兵荒馬亂的雞犬不寧,老太太看著很多人不是躲到內地,就是避到香港,當然也希望女兒馬上離開上海;可總得有個人照顧,就這麼著當年的依人的小鳥,就奉母命嫁給黃紹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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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燕燕的處女作《南國之春》,上映之後,好評如潮,她也因而紅透半邊天。
對於燕姐說她是皇族,小時候住在西城的王府裏,我想來想去西城有個端王府夾道,和一個恭王府,其他王府就怎樣也想不起來了;幾次向燕姐打探,希望她透點口風,她都是笑而不答,有一天她忽然問我:“您知道清末有個慶王嗎?”
我說:“知道,慶王叫奕劻,清末時在專門辦理洋務的總理衙門當差。如果說李鴻章是袁世凱的保薦者,慶王爺就是袁世凱的護身符,老慶王府是恭王府的前身,乾隆時原是和珅的住宅,嘉慶時和珅府被抄,一半改賜給慶王,一半改賜給十公主,後來又改賜給恭王奕欣;奕欣照著《紅樓夢》的大觀園加以修蓋,所以紅學專家周汝昌先生一直認為恭王府就是‘大觀園’,不止一直認為,而是權威性的認為,好像周老先生說是,連曹雪芹都不能說不是。”其實大觀園在曹雪芹的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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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做場記,後學黑房,才知道用手滾筒洗片子。那時,我們拍戲的地方,跟如今的片場不同,是玻璃頂的棚,所以叫‘玻璃棚。’
我說:“我知道,陰天的時候,才打太陽燈。”
“對,也叫水銀燈,所以人們把拍電影的都叫水銀燈下生活的人,”
我說:“您跟黃紹芬,是不是在黑房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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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言打住,請您再接聽:
白頭宮女話天寶,
左骨商人說晚明,
如今影界的年輕朋友,恐怕連陳燕燕是誰,都不大清楚了,其實在三四十年代中,中國酬勞最高的女演員,就是她,當時享譽之隆,一時無兩。抗戰勝利之初,她的片酬是黃金千兩(一百根大條子),全國各地的影迷們給她寫信,不必寫姓名地點,只要在信皮上畫個燕子,就可以郵到她的手中。
那天,聽她說了一些事跡之後,回到家中翻了翻資料,又和她講的完全不同,有段新聞報導她答記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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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給你個角色試試好不好。”陳燕燕說:“好!”
“就這麼著,第二天他們就派給我一個角色,您猜他們叫我演甚麼?好,叫我演一個軍閥的姨太太,您瞧,那年我才十三歲半,哪懂得演甚麼姨太太呀?演戲的時候,我穿了件旗袍,那個演軍閥的穿著馬褲,光了個大膀子,導演叫我用手摸他的胸脯。毛哄哄的,我也不懂為甚麼,摸就摸啦,我不止摸,還按了那家夥奶頭上一下子,好,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用手一摸我下巴頦兒,我也不軟,一拳就給他來了一個黑虎掏心!場上的人都樂了,導演孫瑜搗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從那天起,他們就想著法兒的要帶我去上海,我還真恨不得的,誰知道回家跟老家兒(長輩)一說,叔叔、大爺們,嚇得吹胡子瞪眼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龍子龍孫的千金之體,拋頭露面的去唱影子戲?豈不丟盡老祖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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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記者訪問陳燕燕的身世,她說:“我是旗人,還是皇族的正黃旗,我記得小時候住在北平西城的王府裏,深宅大院的,丫環老媽子一大群。我十四歲那年,不,應該說是十三歲半那年,對!我十三歲半那年,上海聯華公司到北平拍《故都春夢》的外景,導演是孫瑜,明星是阮玲玉,還有其他的演員,工作人員一大幫,住在我們一個遠房親戚開的東安飯店裏……”記者插嘴說:“有的雜志上報導,那家飯店是令尊大人和令姑丈合開的。”
“不對,我父親在我出世後的十一個月就去世了,至於所謂的姑丈,也是叫叫的,不是親姑丈,我也記不得怎麼一來,那麼一來就跟他太太叫上姑姑了。我從小就喜歡電影,一聽說東安飯店來了一大群拍電影的,還有阮玲玉,就天天往那兒跑,日久天長的,大家都熟了,他們對我都不錯,導演孫瑜問我:‘叫甚麼?姓甚麼?’我因為家裏是望族,那時跟戲子們來往是長輩們認為有失身份的事,所以我假裝一害羞,一撒嬌的說:‘不告訴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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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影劇圈中的藝人們,收入無法和現在相比,抗戰時,“華影”的四大名旦(陳燕燕、顧蘭君、袁美雲、陳雲裳)的酬勞算是很高了,其中陳燕燕每部片酬是黃金一百兩,合現在也不過是港幣三四十萬,而如今成龍、許冠文、洪金寶每人拍一部戲的酬金,都是七八百萬港幣,聞之令人咋舌。
五十年代,李麗華在香港的影壇上,算是最高片酬的演員了,也不過港幣七萬五千元,但當時已經被人視為天文數字了,可是今天算算,也不到一百萬,所以小咪姐在影圈號稱富婆,省吃儉用的,也沒剩下多少錢,如果像阿倫一樣的會做生意,當然又當別論,小咪姐祇會把錢存在銀行裏,生利。一天她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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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林擒兄對她蠻熟,問道於他。想不到年深日久,他也沒有甚麼印象了,只告訴我:“李綺年嘛──李綺年;對,我記得她的花名叫‘臭皮海’,”一聽,真嚇了一跳,怎麼會有如此不雅的花名?忙問:“甚麼臭B海?”
不是“臭B海”,是“豆──皮──海”。
“豆皮海?為甚麼叫豆皮海。”
李綺年是個豆皮嗎,至於海嘛……海就是海派嘍,也可以說是洋派,她和人一見面,一定把左手擡起,手背朝天,手心向下,伸在人家的嘴邊,讓人把她的手輕輕一拉,送在嘴邊親吻一下,很洋派的,我問:
“她英文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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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好好的一張畫,何苦?”
“何苦?你不苦,海苦!他媽的,大海航行靠舵手,一條船都冇,靠條X咩!”
看看阿璋哥又要開會,又要放機關槍,連珠炮,我假裝一看表:“哎呀,都快九點了,我們該告辭了。”慕雲兄也附加了一句:“對,我們不打攪了。”
阿璋哥回身用手一指台上的那籃水果:“這點意思,你們把它帶走好不好,大夥這麼熟,還甚麼意思不意思的,帶走,帶走!”
我忙說:“小意思,不成敬意,您要不收,我可真不好意思了。”…
ContinueAdded by iki kia kiak on April 30, 2017 at 6:43pm — No Comments
他又一伸手,那姿式好像交通警,叫你停你不停就抄牌:“好了,好了,你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吧,寫這些東西容易得罪人。你寫人家好,人家照單全收,並且,覺得是名符其實應該的;對人家直言談相吧,一定忠言逆耳。朋友都沒得交。還是一句話,寫劇本,拍幾部好戲,賣幾部大錢!對了,我問你,你告訴我戲院是甚麼?”
我不明所以的看看余慕雲,他也不知阿璋哥要說些甚麼:“戲院?戲院是甚麼?戲院就是戲院嘍。”
阿璋哥說:“不,不對,我問,青菜蘿卜在那裏賣?”
“菜市場啊。”
“對,那戲院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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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見,歲月不饒人吶,看樣子阿璋哥的確是老了些,但精神奕奕,神采飛揚,一坐到沙發上,就口若懸河的講個不停,先是唉聲嘆氣了一陣,然後說:“想不到,許多老朋友都走了,阿扁(白燕)啊,十四哥(張瑛)啊,李晨風啊。翰祥,你知道嗎,李晨風和我四十多年老友,從沒有紅過一次臉,唉!”他好像突然想起甚麼?問我:“你找我甚麼事?直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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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潘讚化早有妻室,張玉良只不過是個姨太太而已,但由於潘先生對她愛護備至,所以她非但不爭甚麼名份,連名字都改成潘玉良。想不到為了有人揭穿她是妓女,所以雖然考試成績優異,仍是名落孫山;潘先生的美術界朋友洪野非常氣憤,去找校長劉海粟,劉知道原委後,當即排除眾議親自在已經發表的榜上,寫上潘玉良的名字。學成之後,潘先生供她到法國巴黎深造,巴黎畫院畢業之後,又入羅馬國立美專同時學習雕刻。一九二九年潘玉良學成回國,由王濟遠替她主辦了在上海的畫展,也是中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子西畫展,南京中大藝術系主任徐悲鴻,驚佩她的藝術成就,所以力邀她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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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澳門福隆新街的花碧霞,就是如今大觀片廠的李綺年,於是帶著這幾位嘎雜子琉璃球,一窩蜂的走進了大觀園,一心想並並老碼頭,圓圓紅樓夢,豈不知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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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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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6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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