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一百多年前,馬克思、恩格斯早就預言:“過去那種地方的和民族的閉關自守和自給自足狀態已經消逝,現在代之而起的已經是各個民族各方面互相往來和各方面互相依賴了。物質的生產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這一預言正在無可阻擋地變為現實。在這世界即將進入20世紀90年代之際,更可以清楚地看到,國際形勢正在發生著轉折性變化:從緊張轉向緩和,從對抗轉向對話,較長時間的和平成為可能,各國之間的關系更為密切。事實上,對話可能會代替對抗成為民族交往的主要形式。…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December 23, 2017 at 5:08pm — No Comments
第二,左翼自由主義把“文化無高低”當成了“政治正確”的主張,豈不是已經南轅北轍地預設了“文化有高低”的前提,一方面公然表白自己由於堅持了“政治正確”的原則就是“高級優越”的,足以建立一個“良序”的社會,另一方面又暗示其他贊成“文化有高低”的思潮由於“政治錯誤”則是“低級差勁”的,只會生成種種“惡俗”的社會嗎?如此這般地老王賣瓜自賣自誇,豈不是恰恰違反了“文化無高低”的“政治正確”麼?
第三,如果某些文化思潮居然按照自己的“價值偏‘好’”,憑借自以為是的“優越”特征煽動種族仇恨,號召自己的認同者隨意侵害甚至殘酷屠殺其他文化思潮的認同者,以致嚴重違反了左翼自由主義本身的價值理念,…
Added by Ashgabat on December 23, 2017 at 5:00pm — No Comments
在這類的探索中,我是一直記著詩人們的實踐的。我想到了威廉?卡洛斯?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他描寫櫻草的葉子細致入微,我們可以在想象中伏在他為我們描述的葉片上的花朵;他就是這樣地把這一植物的纖細秀麗賦予這首詩的。我也想到了瑪麗安?莫爾(Marianne Moore),她在描寫她那動物寓言集中長著鱗甲的食蟻獸和鸚鵡螺及全部其他動物時,是把動物學著作中的有關知識和種種象征的和寓言的意義融匯在一起的,從而使她的每一首詩都是一篇講道德倫理的寓言。我又想到了尤赫尼奧?蒙塔萊(Eugenio Montale),可以說他在《鰻魚》這首詩中總結了上面兩位的成就。這首詩只有一個很長的句子,形體像一條鰻魚,記述了鰻魚的整個一生,使鰻魚成為一個道德的象征。
但是,我尤其想到了弗朗西斯?彭熱(Francis…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19, 2017 at 9:22pm — No Comments
在這裏,我感興趣的是這兩個象征的對比,正如我在上次講演中提及的十六世紀象征之一那樣。晶體與火焰:兩種我們一定要凝望不已的完備優美的形式,兩種隨時間而成長、而消耗其周圍物質的模式,兩種道德的象征,兩種絕對物,對事實和思想、風格和情感加以分類的兩個類別。上丈中我暗示二十世紀文學中的“晶體派”,我想,也可以提“火焰派”的近似的名單吧。我一向認為自己是晶體派的擁戴者,但是上一段引文卻教導我不要忘記作為一種存在形式、一種生存模式的火焰的價值。同樣,我也希望自認為火焰派信徒的人看到晶體派那種不聲不響、不畏辛勞的風格。
給予我更大機會來表現幾何理性與人生莫測變幻之間的張力的、更為繁雜的形象是城市的形象。我盡力多加敘述我的思想的畫依然是《隱身城市》(Invisible…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19, 2017 at 9:08pm — No Comments
在愛倫·坡身上——在波德萊爾和馬拉美眼裏的愛倫?坡——瓦萊裏看見了“明快的魔鬼、分析的天才、邏輯與想象力、神秘主義與明確計算的最新式、最有誘惑力組合的發明者、研究特殊現象的心理學家、研究和使用全部藝術手段的文學工程師”。瓦萊裏在論文《波德萊爾的情景》中寫了這段話;我認為這篇論文具有某種詩學宣言的價值;他還有另外一篇論愛倫?坡和宇宙創造論的論文,其中談到了《尤萊卡》(Eureka)。…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4pm — No Comments
這就是列奧帕第對我們的要求,他叫我們品味模糊與不限定的事物的美!他所要求的是確切地、細致地註意每一個形象的布局、細節的微細限定、物體的選擇、光照和大氣,這一切都是為了達到高度的模糊性。因而,我所選擇的作為我維護準確性概念進行辯護的理想對手的列奧帕第,到頭來竟是維護這個概念的重要見證人……朦朧詩人只能是提倡準確性的詩人,善於用眼睛和耳朵、用敏捷而百發百中的手捕捉最微妙的感覺。把《凡人瑣事》中的這一段劄記讀完是十分值得的,因為尋求不限定事物就是觀察全部多重的、豐富的、由無數分子組成的一切。…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3pm — No Comments
在古代埃及人那裏,確切是用一根羽毛作為象征的;羽毛作為秤盤上的矽碼用以測量靈魂。這一輕輕的羽毛叫做馬特(Maat),是天平女神。記錄馬特的象形文字也指長度單位,即標準磚塊的三十三厘米的長度,還指笛子的基本音符。
這一知識來源於喬其奧?德?桑蒂拉納(Giorgio de Santillana)論古代人觀察天象之精確的演講;這個演講是我一九六三年在意大利聽的,它給了我一種深刻的影響。近來,我常常想起桑蒂拉納,我一九六0年初訪美國時在麻薩諸塞州他是我的向導。為了紀念他的友誼,我用天平女神馬特的名字開始我這篇論文學中的確切的講演——而且,還因為天平座是黃道十二宮中我的符號。
首先,我想先來規定一下我的題目內容。我認為,確切首先是指三件事:…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2pm — No Comments
博爾赫斯和比奧伊•卡薩萊斯(Bioy Casares)合出了一本極短短篇故事集(《短篇與奇異故事集)[ Cuentos breves y extraordinarios],1955)。我想編一本只有一個句子,或者甚至只有一行文字的故事集。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哪個作家可以和危地馬拉作家奧古斯托•蒙泰羅索(Augusto Monterroso)相比擬:“我醒來的時候,恐龍依然在那裏。”
我知道,這篇以目不可見的聯系為依據的講演已經涉及很多方面,有可能離題大遠。不過,今天晚上我所談的全部題目,可能還有上次談的那些題目,實際上是可以統一起來的:這些題目都可以歸結到我特別推崇的一位奧林匹斯山的神,即赫爾姆斯-墨丘利(Hermes-Mercury),通訊和媒介神。他化名為托思(Thoth),成為寫作的發明者;依據卡爾•榮格(C.G. Jung)對煉金術象征的研究,他又化身為“精神墨丘利”(Spirit…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2pm — No Comments
但是,海豚和鐵錨都屬於航海象征,我卻一向喜歡看到把互不聯系、謎一般的形體收攏在一起的象征性圖案,像猜謎畫那樣。在保羅•喬維奧收集的十六世紀象征圖案中,作為“慢中求快”圖解的蝴蝶和螃蟹就是這樣。蝴蝶和螃蟹都很奇特,但是形體對稱,兩者之間形成了一種未曾預料到的和諧。…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1pm — No Comments
在《凡人瑣事》中以後幾個月的劄記裏,列奧帕第發揮了他對速度這個論題的思考,有一處開始談到文學風格:
風格的迅速和簡潔令我們愉快,因為迅速和簡潔向我們的心智提供了同時出現的、或者彼此交接的極為迅速以致看起來像是同時出現的思想的奔馳,或者使心智浮遊於豐富的思想、形象或者精神的感受之中;心智或者不能把這一切中的每一項都全然擁抱或者沒有時間悠閑,或者失去感受。詩歌風格的力量大體上等同於迅速,僅僅因為這樣的效果就令人欣喜,而決不是其他。同時出現的思想造成的興奮既可能起源於每個孤立的詞語——無論是本義或比喻意義上的詞語,也可能起源於詞語的排列,句勢的變化;或者甚至對其他詞語或短語的壓縮。
我想,用馬來比喻思維迅速的做法,首先見於伽利略。為了和一位羅列許多古代經典名句以拼湊其理論的對手辯論,伽利略寫道:…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1pm — No Comments
在我寫作生涯中有一段時期我熱衷於民間故事和童話,這不是因為我忠實於某種民族傳統(我的根是在一個完全現代化和國際化的意大利地區),也不是因為我懷念兒時讀過的書籍(在我家,孩子們只能讀有教育內容的書,尤其是有某種科學性的書),而是因為這些故事進行敘述時所用的風格、結構,其簡潔、節奏和顯而易見的邏輯。在我整理十九世紀的學者們紀錄的意大利民間故事的過程中,如果原文極為簡明扼要,我就十分欣賞。我致力於傳達出這一特征,尊重它的簡潔,同時力求獲得最大限度的敘述力量。例如,參看(意大利民間故事)第五十七篇:
一個國王病了,禦醫告訴他:“陛下,要治好病:陛下非得到那吃人妖怪的二根羽毛不可。很不容易,因為那吃人妖見人就吃。”國王傳話給每一個人,但是誰也不願意去找那吃人妖。於是他問一個最忠心、最勇敢的侍從。那侍從說:“我願意去。”…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4:00pm — No Comments
我先來講個古代傳說故事。
查理曼(Charlemagne)大帝晚年時愛上了個德國姑娘。宮中的大臣看到這位君主沈溺於歡情,對君王威儀置之不理,全不思朝政,都心急如焚。直到那姑娘死去,宮中上下才大大松了一口氣,然而為時短暫,因為查理曼的愛情沒有和那姑娘一同死去。這位皇帝下令把塗了香膏的姑娘遺體搬進他的寢室,他死守著那遺體,寸步不離。圖爾平大主教(The Archbishop Turpin)對這種駭人的激情感到驚恐,驚疑皇帝著魔,堅持要檢查那屍體。他在那姑娘遺體舌頭下邊發現了一個鑲著寶石的戒指。但是,這戒指一到了圖爾平手中,查理曼便立即如癡如狂地愛上了大主教,急急忙忙下令埋葬那姑娘。為了擺脫這種令人難堪的局面,圖爾平把戒指扔進了康斯但斯湖(Lake Constance)。查理曼又愛上了那湖水,不想離開那湖畔一步。…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3:56pm — No Comments
夜色柔和、晴明、風也無蹤影,月光灑遍花園和屋頂,遠處顯現出山巒,寂寥而謐靜。
啊,優雅的月亮,我不禁追憶一年前我曾來到此地仰望著你,心里一片苦悲。
現在和去年一樣,你依伴著這片樹林,讓林木披滿清輝。
啊,心愛的月亮,在你柔漫的銀輝里兔兒正在林中嬉戲……
暮色在天空大地流溢,碧藍色又旋即泛起,陰影從屋頂和山巒遁離新月的白色光輝徐徐飄飛。
月亮,你在做什么,遠在那天上。…
Added by Ashgabat on June 4, 2017 at 3:52pm — No Comments
我承認,我想要建造我自己的莎士比亞,認定他是一個原子論者,但是我也知道這有膽大妄為之嫌。在現代世界上,第一位明確地對變幻莫測宇宙提出原子論概念的作家是在若干年後在法國被發現的,這就是西拉諾·德·貝熱拉克(Cyrano de Bergerac)。…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29, 2017 at 8:05pm — No Comments
還有,對於他來說,在世界上存在的一切事物之間,都有一種本質上的可比擬性,與權力和價值觀的任何等級觀對立。如果說盧克萊修的世界是由不變的原子組成,那麽,奧維德的世界則由規定著萬物——無論是植物、動物或者是人——的多樣性的品質、屬性和形式組成。但這些不過是一個單一的共同本質的外在表象而已;這本質一旦被潛在的情緒激發,就會成為與其絕不相同的現象。
奧維德正是遵循了一種形體向另外一種轉化的延續性,才表現出他無以倫比的才華。他講了一個女人如何意識到自己正在變成一棵忘憂樹的故事:她的兩只腳深深地植入土地中,一層柔軟的樹皮漸漸向上擴展,裹起她的大腿,她擡起手梳理頭發, 發現手臂長滿樹葉。他還談到阿拉奇納(Arachne)的手指;阿拉奇納是梳紡羊毛、旋轉紡子、穿針引線進行刺繡的專家。在某一個時刻,我們看到阿拉奇納的手指漸漸延長,變成纖細的蜘蛛腿,開始織起蛛網來。…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25, 2017 at 9:11pm — No Comments
在第一講裏,我要談談輕與重之間的對立;側重於對輕lightness的價值判斷。這並不是說我認為重的價值較少引人入勝,而僅僅是因為,對前者我有更多的話可說。
寫了四十年小說,探索過各種道路和作過多種實驗之後,應該是我尋求自己畢生事業的總體定義的時候了。我想指出:我的寫作方法一直涉及減少沈重。我一向致力於減少沈重感:人的沈重感,天體的沈重感,城市的沈重感;首先,我一向致力於減少故事結構和語言的沈重感。
在這一講中,我要嘗試向我自己一一還有諸位一一解釋清楚,我何以認為輕是一種價值而並非缺陷,指出在哪些過往的作品中我發現對輕的理想,並且表明現在我把這種價值放置在何處,又如何將其投射於未來。…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24, 2017 at 8:58pm — No Comments
本文是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格非於2016年1月10日晚在“人文清華”講壇上所作的演講,格非在演講中分享了他近年來對於文學時空觀的思考。
非常感謝邱勇校長的致辭,也非常感謝今天到場的各位老師和同學,在這樣一個寒冬的晚上,來到新清華學堂聽我的演講。
我演講題目是:重返時間的河流。原來還有一個副標題,叫“文學時空觀的演變及其意義”。所以我們今天討論的一個中心問題,是關於文學的時空關系。大家都知道,文學的時空觀,不光是對文學創作,對於文學研究來講,也是一個核心的問題。我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在五十分鐘或一個小時的時間以內,把這樣一個覆雜的問題講清楚。為了避免我們一開始就陷入枯燥乏味,我還是從一個具體的個案切入。…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14, 2017 at 4:21pm — No Comments
讓我們先提出一些定義。
一、經典作品是那些你經常聽人家說“我正在重讀……”而不是“我正在讀……”的書。
至少對那些被視為“博學”的人是如此;它不適用於年輕人,因為他們處於這樣一種年齡: 他們接觸世界和接觸成為世界的一部分的經典作品之所以重要,恰恰是因為這是他們的最初接觸。
代表反覆的“重”,放在動詞“讀”之前,對某些恥於承認未讀過某部名著的人來說,可能代表著一種小小的虛偽。為了讓他們放心,只要指出這點就夠了,也即無論一個人在性格形成期閱讀多麽廣泛,總還會有眾多的重要作品未讀。…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13, 2017 at 8:21pm — No Comments
我們可以說,幾個世紀以來,文學中有兩種對立的傾向互相競爭:一種傾向致力於把語言變為一種像雲朵一樣,或者說得更好一點,像纖細的塵埃一樣,或者說得再好一點,磁場中磁力線一樣盤旋於物外的某種毫無重量的因素。另外一種傾向則致力於給予語言以沈重感、密度和事物、軀體和感受的具體性。在意大利文學——實際上是歐洲文學的初期,第一種傾向就已經由卡瓦爾康蒂開創,而第二種則由但丁開始。對比在總體上是成立的,但是需要繁覆的分析,因為但丁的寫作極為豐富,他又多才多藝得超凡絕倫。但丁的一首充溢著最為懇切輕松感的十四行詩(《吉多,我願你、拉波和我》(Guido, i'vorrei che tu e Lapo ed…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13, 2017 at 8:13pm — No Comments
《讀者時代》,謝謝張大春,這一書名是他幫忙取的,前面一半“讀者”二字我認,後面一半的“時代”二字卻從來不是我們這樣的人所能左右的,盡管多年以來我們不懈的召喚它,總想讓它變得更好、更公義也更豐饒。——這裏,我抄一段卡爾維諾的話,或更正確的說,他《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書中那位理智又美麗的魯德米拉講的話:“有一條界線是這樣的:線的一邊是制造書的人,另一邊則是閱讀者。我想待在閱讀者當中,因此總小心翼翼的留在界線的這一邊,不能的話,閱讀的純粹樂趣會消失,或至少會變成其他東西,那不是我想要的。這界線是暫時性的,而且逐漸有被抹拭掉的趨向,專業性處理書籍的人的世界是越來越擁擠了,並有和讀者的世界合二為一的趨向。當然,讀者人數的在日益增多,但用書籍來生產書籍的人數似乎要比純粹愛看書的人增長得快。我知道,我即使是偶然一次,例外的越過界限,也有危險,會被卷進這股越來越升高的浪潮;因此,我拒絕踏入出版社,即使只是一會兒功夫而已。”…
ContinueAdded by Ashgabat on May 13, 2017 at 8:07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49 Promotions
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7, 2012 at 6:30pm 39 Comments 53 Promotions
Posted by 就是冷門 on August 24, 2013 at 10:00pm 79 Comments 81 Promotions
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69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6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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