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發的詩 2006《煤》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株大樹
只因為妳曾坐在軀幹上
迎着風飄長髮,即興唸幾節詩
我便愛上了妳

當我死去、倒下
我的枝幹和花果
世世代代隨地殼輪迴
一層層深卷岩土

高温巨壓無休止地日鍛夜烤
我喪失最後一絲空氣
一抹人世間的顏色
還一直掛着妳

依然發願腐殖成煤
有一天燃亮妳的燈
陪妳唸詩

(30.7.2006)


(Photo Appreciation: Julia Dream by Yaroslava Popova
http://vk.com/id88407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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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9, 2021 at 6:16pm

                                                                                                      (photo credit: etsy.com)
勒内夏爾·引導的足迹

詩人在自己走過的路上應當留下的不是論證,而是足跡。只有足跡才能引導。(勒內·夏爾:詩論【3】)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8, 2021 at 11:34pm


王兆勝·關於散文的跨界問題

散文與詩歌、小說等文體並非孤立存在,散文中的各文類之間也有重疊之處,從而形成散文的“跨界”現象。但學界對此少有關注,也缺乏深入思考與認真研討,從而導致散文寫作和研究的一些誤區和盲點。

首先是散文的“外跨”,這主要是指散文與小說、詩歌等文體的交叉與交融。

比較典型的是散文與“詩歌”結緣,從而形成兩種文體:一是“散文詩”,二是“詩的散文”。對於前者,人們往往比較熟悉,像魯迅《野草》中的多數作品是散文詩;對於後者,人們多有忽略,如紀伯倫散文《淚與笑》中的作品多屬於詩的散文。不少人將“散文詩”當作散文,其實它是詩。與“散文詩”相比,“詩的散文”不是“詩”而是散文,它雖有詩意,但詩性不如“散文詩”濃。“詩的散文”不分行,是連綴的片斷,不像“散文詩”需要分行。因此,魯迅《野草》中的《雪》是“詩的散文”,而不是我們長期以來認為的是“散文詩”。


散文與“小說”的交融,也是一個重要現象。這在魯迅、廢名、沈從文、孫犁、汪曾祺、賈平凹等一些小說中,可見散文化的筆法與意趣。這也是為什麼有時很難分清甚至無法歸類,他們的一些作品到底是小說還是散文?近些年,有九遊網頁登陸提出散文寫作的跨文體問題,甚至認為散文完全沒必要堅守“真實性”原則,可讓散文進入虛構甚至虛假狀態,這本身就是一種大膽的“跨越”和“越界”。

當然,還有一些更大膽的設想與突破意願,即讓散文進入一個不受阻隔,甚至沒有規約的境地:在散文中加進電影的蒙太奇,產生剎那的閃耀;將散文與其他文體雜交,形成“非騾非馬”的一種“四不像”的散文?這既是一種文體“跨界”,更是一種觀念“越界”

 

其次是散文的“內跨”,這是指散文文體內部的文類跨界。

嚴格意義上說,當前的“散文”是一個現代概念,是向西方學習的結果。自周作人提出“美文”後,散文概念又縮小了,更強調散文的文學性與美感。新時期以來,有人提出“大散文”甚至“大文化散文”,希望散文超出狹小天地;也有人提出要“凈化散文”,即反對廣義散文,強調散文的藝術性。

其實,在中國古代,所謂散文是指“文章”或“文”,它是一個更加廣大博雜的文體,即所謂:“有韻為詩,無韻為文。”據統計,中國古代文章種類多達160個,可見分類之繁盛。現當代以來,整體而言,散文已遠無古代文章那麼多種類,但因承繼古今中外傳統,仍有不少種類。在這些種類中,也存在“跨界”問題。


“小品文”是散文之一種。1934年被稱為“小品文年”。曾孟樸、胡適、林語堂都對“小品文”大加贊賞,認為它代表散文的成就。然而,至今無人能說清楚“小品文”與散文的關係,即它們的內涵與外延之異同。以至於魯迅將“小品文”看成雜文,葉聖陶將“小品文”與散文等量齊觀。這就造成“小品文”概念的濫用以及它與散文概念的含糊。

另一個更容易混淆的概念是“隨筆”,即將它與“小品文”混雜起來,所以林語堂在《小品文遺緒》中曾表示:“小品文筆調,言情筆調,言志筆調,閑適筆調,娓語筆調,名詞上都不必爭執。”因為自從西方散文家蘭姆的“essay”傳入中國,周作人、林語堂、梁遇春等人的隨筆就受其強烈影響。


當然,還有小品文與序跋、隨筆與演講、雜文與隨感、書話與日記等的交叉與融合,這都是散文的“內跨”。我認為,作為散文的重要文類,“小品文”比雜文的紛亂和批評性要清新和輕鬆,比“詩的散文”的詩意要平淡和委婉,比“隨筆”的散漫絮語要短小精致。與小品文的精致、性靈、趣味比,隨筆更多了些漫長、絮語、優雅和思想性。小品文的要點在“品”,“隨筆”則在“記”。

應該說,突破散文的種種限制,讓它從詩歌、小說、戲劇等文體受益,也讓散文的分類更加豐富多樣,這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不過,也要注意其風險和失誤,那就是過度“跨界”,從而失去散文體性和導致異化。如將更多詩性加入散文,就會將散文變成“詩”,至少使散文失去真實與自然。


楊朔曾自豪地宣稱,他寫散文的最大秘訣是“將散文當詩來寫”,這固然有助於增加散文的詩性美,但其最大問題是,因為詩的誇飾和炫張讓散文失去自然平和之致,導致情感失真與泛濫。

這在余光中、余秋雨的散文中多有表現,如余光中散文《聽聽那冷雨》《老的好漂亮》《蓮戀蓮》,不談內容,只看題目就會感到情感的做作與虛妄。又如用小說等筆法寫散文,其長處是可通過講故事增加作品的長度和張力,但最大問題是沒有節制和情感失真。因此,散文的“外跨”和“內跨”一定要掌握一個“度”,決不能因過度跨越而使散文失去文體特性和文類本性。
(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19年01月23日)

延續閱讀 》丁威仁《不存在的幽靈文類~“散文詩”定義再商榷》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2, 2021 at 9:31pm


散文詩:感應現代人類內心意識和情感律動

王光明教授前瞻性地指出,散文詩作為詩歌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的未來性,以及詩歌文學發展的歷史必然性:“散文詩不是散文化的詩,也不是詩的散文化;那種認為散文詩的好處是比詩解放、不受約束的流行觀念也是表面的、膚淺的。散文詩不是為了自由解放而自由解放、避難就易的乖巧文體;恰恰相反,它是深沈感應現代人類內心意識和情感律動的獨立文學品種。散文詩是既體現了詩的內涵又容納了有詩意的散文性細節、化合了詩的表現手段和散文描述手段的某些特征的一種抒情文學體裁。” (張翼《散文詩文體獨立的文化價值與意義》2017/08/13 來源:散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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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29, 2021 at 1:04pm


遊記文體:記、賦、書、序多元並存

“記”在遊記創作中雖占據了正宗地位,卻並未將其它體式完全排斥在外。如賦之一體,發展至宋代,宋人將散文與賦進行優勢雜交,取長補短而創造了散文賦,蘇軾以此體紀述其兩次赤壁之遊,著成前後《赤壁賦》。兩賦所體現出來的深沈的哲理探索與生命思考,齊物我、通天人的磅礴大氣和高邁情懷,以及物我混化與自我分化的獨特創造與時空組合的神奇開闔,不僅使其成為宋代“哲人遊記”的精品,更把中國古代遊記文學創作推上了峰巔。

其中散文賦在藝術創造上的成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前後《赤壁賦》中既有對賦的傳統的繼承,如保留了主客問答形式,鋪張排比手法的適當運用,文氣的旺盛,音節的鏗鏘,詞采的華茂等,但更多的是以散文對其進行改造和創新,終於形成一種亦散亦駢,熔紀行、寫景、抒情、述志、說理於一爐,物我、時空融化無跡的新文學體式,前人譽之為“一洗萬古,欲仿佛其一語,畢世不可得也”(註:強幼安《唐子西文錄》。),“非超然之才,絕識之識,不能為也”(註:謝枋得《文章軌範》卷七。),確為後世所難以企及。

書、序二體在後代亦時有佳作,前者如宋謝絳《遊嵩山寄梅殿丞書》、明袁宏道《答梅客生書》,後者如唐白居易《三遊洞序》、宋張拭《遊南岳唱酬序》、明屠隆《清溪詩序》等,均是以書、序紀遊的名篇。


因此,在遊記文體的體式上,經過眾多作家的長期探索與實驗,最終形成了一個以記為主,賦、書、序多元並存的繁榮局面。
(梅新林·崔小敬:遊記文體之辨,2021-07-19《爱思想》)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23, 2021 at 5:36pm

魏源·是時月未上,萬象互光景。

日盡月野白,餘暉在山頂。

流水如有情,徘徊上襟領。

野服欺松風,幽尋自人境。

是時月未上,萬象互光景。

危雲天際峰,斜霓天南影。

天高人獨立,溪急野逾靜。

冰鱗空水明,歸翼涼煙引。

詠歸謝童冠,意行無遠近。

(魏源《晚步尋愛晚亭至嶽麓寺》)


魏源 
(1794~1857) 名遠達,字默深,漢族,湖南邵陽人,著名學者,中國近代啟蒙思想家,政治家,文學家。為晚清思想家,新思想的倡導者,林則徐的好友,近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的首批知識分子的優秀代表。乾隆五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1794年4月23日)生於湖南邵陽縣金潭(今邵陽市隆回縣金潭),咸豐七年三月一日(1857年3月26日)歿於杭州。


魏源的嶽麓書院情結

嘉慶十二年(年),少年魏源離開了苦讀多年的家塾,懷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來到了邵陽縣城愛蓮書院求學。

相傳著名文學家周敦頤即在此種蓮,他的傳世名篇《愛蓮說》就在此完成。其中名句“蓮,花之君子者也”,即為愛蓮書院起名之濫觴。

愛蓮書院的讀書生活給魏源留下綺麗的回憶,他在《答友人書院讀書之邀》一詩中吟道:“池蓮應入夢,門柳正扶春。”


“歲時,參加縣考,” 前三名魏源,何上咸,石昌化,聯名如貫珠。而何最少,世稱 “三神童” 。縣試之後,補縣學弟子員。參加府試,考取案首。


歲時,魏源參加院試,名列前茅。此時的湖南學政是李宗瀚,乾隆五十八年進士。他是藏書家、金石家和書法家,晚年其書法更加成熟。這位博學多才的學政看中了年輕有為的魏源,對魏源愛護有加。三年縣學使魏源知識面拓寬,為後來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嘉慶十五年(年),魏源回到故鄉,開館授徒。因為他課教得好,“名聞益廣,學徒踵至”。“腹內孕乾坤”的魏源並不滿足鄉間塾師的平靜生活,他於嘉慶十八年(拔貢是科舉製度中貢入國子監生員的一種。清代規定,到一定年限,由各省學政在生員中考試選拔優秀生員,保送入京,作為拔貢。每府學各名,縣州學年)來到省城長沙,進著名學府嶽麓書院學習,準備參加選拔貢生的考名。經過朝考合格,可以充當京官,知縣或教職。

這對魏源來說是難得的機遇。因為嘉慶十八年正是清代拔貢的正科之年。魏源在嶽麓書院的時間不長,只約個月。但在學習期間,結識了一批良師益友,如湯金釗,袁名曜,李克鈿,何慶元等。這些名士對他一生的事業和成就都起過重大的作用。


其中對他影響最大的是湯金釗。湯金釗,字敦甫,一字勖茲。浙江蕭山人。嘉慶四年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六年散館,授編修。十五年任文穎館總纂,十六年任湖南學政,十八年任滿回京後升為國子監祭酒。他在主持湖南拔貢期間,辦事認真,正直無私,錄士極嚴。他在視察嶽麓書院時,對嶽麓書院辦學方針及教學方法進行充分調查,對其嚴格辦學十分滿意。

在學生中,他尤其喜愛才具獨特的魏源。魏源同湯金釗前輩有過較頻繁的交往,從湯身上學到不少知識。湯金釗與湖南巡撫廣厚主持湖南拔貢。這次選拔,魏源亦名列其間。


魏源到北京後,多天未露面。湯金釗提醒他去拜見選取他的老師。但是,不善鑽營且只知苦讀的魏源,卻一頭紮進古書堆中,湯金釗感到奇怪,以為他病了,便親自去拜訪。

“(湯)相國疑其疾,問之。府君(魏源)垢面出迎,鬢髮如蓬,相國愕眙。及出所業,瞿然嘆曰:‘吾子勤學罕覯,乃深造至此,然而何不自珍愛乃爾也。' ” 湯金釗禮賢下士,愛才若渴,躍然紙上。從中也可見,此對忘年交情誼之篤。

袁名曜,湖南寧鄉人。他是魏源就讀嶽麓書院時的山長。他治學嚴謹,辦學認真,為文高遠,談鋒甚健。據《寧鄉縣誌》載:“其為文意格高渾,不落恒蹊,穿穴經史,自達其所見。” “足跡遍天下,尤留心輿圖厄塞,河渠險隘,古今沿革。” 這位山長對青年魏源有較大影響。

李克鈿,字冠湖,湖南桂東人; 何慶元,字積之,湖南桂陽人。是魏源在嶽麓書院時的同窗好友,都是得益於湖湘學派而出類拔萃的人物。他們和魏源是同科拔貢,成為學術思想上的知交。


嶽麓書院的讀書生活對魏源一生影響至大。在以後長期的幕僚生活和著述工作中,他同也是嶽麓書院畢業的著名人物賀長齡,陶澍有了超乎常人之間的交往和情誼。在嶽麓書院讀書之餘,他漫步愛晚亭,留連嶽麓山,曾賦詩抒情:“日盡月野白,餘暉在山頂。流水如有情,徊上襟領。野服欺松風,幽尋自人境。是時月未上,萬象互光景。危雲天際峰,斜霓天南影。天高人獨立,溪急野逾靜。冰鱗空水明,歸翼涼煙引。詠歸謝童冠,意行無遠近。”

魏源自註作《晚步尋愛晚亭至嶽麓寺》,見《魏源集》,這首詩是魏源在嶽麓書院讀書時,遊愛晚亭,覽嶽麓寺,有感而發。他一心攻讀,積極儲備,但讀書時的心境是恬淡平靜的。嶽麓書院的短促的歲月給魏源的一生打上了深刻的印痕,使他終生難以忘懷。可以說,這就是魏源的嶽麓書院情結。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22, 2021 at 9:36pm


“小敘事”與經驗轉向

後現代主義哲學反對現代理性的宏大敘事,認為它“大而無當”,且造成話語上的霸權與壓迫,主張用小敘事代替思辨的和解放的大敘事。

利奧塔說:“我們不再求助於宏大敘事,即我們既不能求助於精神的辯證法,甚至也不能求助於人類的解放,來使後現代科學的話語合法化。但是,正如我們所見到的那樣,小敘事仍然是富於想像力的發明的精華,在科學中尤其如此”[3]


當代技術哲學研究本可以在本體論、認識論、價值論等傳統哲學的模式與框架內進行思辨性的敘事,但是在後現代的語境中,這種傳統的學術路線發生了變化。

具有“小敘事”特征的“描述性主題”開始成為技術哲學研究的重心,在建立“描述性主題”的共識之下促成了當代技術哲學的“經驗轉向”。“所謂`技術哲學的經驗轉向'不是把關於技術的哲學問題從關注的中心移向邊緣,從而使其失去`哲學的'特性,也不是消除掉技術哲學中的規範和倫理價值,而是意味著技術哲學家要反思技術就必須去打開這個黑匣子,使他們的分析基於對工程實踐的內在的洞察和從經驗上對技術的充分的描述”[8]


新試驗主義者貝爾德指出:以往的技術哲學只注重形而上的分析,而忽視了對技術人工物這一基本的物質存在物的研究,當代的技術哲學研究應從中吸取教訓。這就是說,長期以來技術哲學研究中存在一種嚴重的失衡,一方面是大量的關於技術的社會後果的規範性評價,另一方面是幾乎無人關注技術的設計、生產、維護、改造、

創新等微觀機制。由於缺乏這樣一個經驗性基礎,技術哲學的研究就潛伏著成為空中樓閣,流於空泛的危險。當代技術哲學研究的經驗轉向顯然與上述後現代主義哲學對“小敘事”的倡導具有內在的契合。
(吳致遠《後現代語境中的技術與技術哲學》)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19, 2021 at 4:22pm


莫里斯·梅特林克:抽象事物的生命和個性


191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比利時戲劇家莫里斯·梅特林克(Maurice Maeterlinck,1862—1949),在完成法律學業後在巴黎小住,結識了一些崇尚象征派詩歌的朋友,從此決定了他的文學生涯和創作傾向。

第一部作品《溫室》(1889)是象征派詩歌集。同年發表的劇本《瑪萊娜公主》得到了法國評論界的重視,這個劇本第一次把象征主義手法運用到戲劇創作中。此後,梅特林克接二連三地發表劇作。

梅特林克一反以往的傳統戲劇手法,他對現實生活的反映不是采用直接的具體的描繪,而是經過了一層象征手法的折光。這種象征手法的新穎之處,在於豐富的想象:抽象的無形的事物都按其特征賦予生命和個性。這種對現實生活和自然界事物的描述方式頗能發人深省,給人以科學上和哲理上的思考。

他對下層人民飽含同情之心,憤恨社會上的不正義現象,但這種同情和不平有點怨而不怒,加之他的描繪充滿詩情畫意,他的劇作便具有一種柔和的溫情的色彩。而他對現實的失望則導致了他對人類命運采取悲觀主義的態度,並接受了神秘主義的觀點。


《青鳥》就是這樣一部作品。它通過兩個小孩尋找青鳥的故事,反映了作者對窮人生活的同情、對現實和未來的樂觀態度和幢憬。


劇中運用了意味雋永的各種各樣的象征手法。青鳥包含著幾層象征意義,它是獨一無二的人類幸福的體現者,它又包含著大自然的奧秘,因此它既體現著人類精神上的幸福,同時又體現著人類物質上的幸福,既關係到現實生活,又關係到未來生活。

作者用青鳥這樣具體的事物來表示抽象的觀念,他要說明,人類幸福是存在的,雖然我們總不能發現,以為離我們很遠,但經過千難萬險最終是可以找到的,即使會得而復失,也能再次找到。

這種象征手法似乎比正面的述說具有更強烈的藝術效果。在劇中各種有形和無形的物質、各種動植物、各種思想情感、各種社會現象、甚至抽象的概念和未來的事物都擬人化了,給人的啟發具體而形象。它具有童話劇的優美詩意,而一般的童話劇卻沒有它深邃的哲理意味。這些都是《青鳥》一劇成功的所在。
(鄭克魯《青鳥》譯本前言)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17, 2021 at 4:30pm


怪見溪童出門望,雀聲先我到山家。

出自元代劉因的《山家》

馬蹄踏水亂明霞,醉袖迎風受落花。

怪見溪童出門望,鵲聲先我到山家。



賞析



這首詩前兩句描寫趕路情形,反映了山間的優美景致和詩人的瀟灑神態;後兩句表現了詩人的心理活動,渲染出到達“山家”時的歡樂氣氛。這首小詩純用白描,靈動有致,清新雋永。


“馬蹄踏水亂明霞,醉袖迎風受落花。”是寫途中所見。騎馬過溪,踏亂了映在水中的霞影,點明了溪水的明澈,霞影的明麗。迎風向前,落花墮於衣袖之上,可見春花滿山。“落花”亦點明季節。“醉袖”中之“醉”,有為春光所陶醉之意。馬匹、溪水、明霞、落花,構成一幅美妙的“暮春山行圖”。詩人來此並非為賞風景,而是訪問山家。然而筆觸所至,風景自現。


“怪見溪童出門望,鵲聲先我到山家。”詩人來到山居人家門口,見兒童早已出門探望,甚使詩人驚奇。“怪”字為末句伏筆。原來是因為“鵲聲先我到山家”。這兩句先“果”後“因”,巧作安排,末句點明溪童出望的原因,則見“怪”不怪了。重點突出了末句的鵲聲。“喜鵲叫,客人到”。故而山家的兒童聞鵲聲而早已出門迎接了。山鵲報喜,幼童迎望,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



劉因(1249~1293) 元代著名理學家、詩人。字夢吉,號靜修。初名骃,字夢驥。雄州容城(今河北容城縣)人。3 歲識字,6歲能詩,10歲能文,落筆驚人。年剛20,才華出眾,性不茍合。家貧教授生徒,皆有成就。因愛諸葛亮“靜以修身”之語,題所居為“靜修”。元世祖至元十九年(1282)應召入朝,為承德郎、右贊善大夫。不久借口母病辭官歸。母死後居喪在家。至元二十八年,忽必烈再度遣使召劉因為官,他以疾辭。死後追贈翰林學士、資政大夫、上護軍、追封“容城郡公”,謚“文靖”。明朝,縣官鄉紳為劉因建祠堂。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17, 2021 at 10:26am


波德萊爾的詩《天鵝——給 維克多雨果 》


昂唐瑪柯,我想著你!這條小河,

貧瘠與悲慘的鏡子,往昔曾經閃亮,
那無邊無際的莊嚴源於你獨居的苦澀, 說謊的西蒙矣因你的哭泣而深廣,

一下子豐富了我豐饒的記憶,
猶如我穿過新的卡魯塞爾。
老巴黎不再(一個城市的形體變化更快,唉!勝過一個人的心兒);

我只在想象中看到那些陋屋的集聚,
已漸漸成形的柱頭和柱身,
草地,大塊地被水窪染綠,
還有閃閃發亮的格子樣的玻璃窗,舊貨店模糊迷朦。

那兒鋪展著往昔園中的動物,
那兒我看到,一個早晨,明亮與寒冷
的天空之下勞作把自己喚醒,道路
在寂靜的空氣中吹起陰郁的颶風,

一隻天鵝從牢籠裏逃離,
蹼擦亮了乾燥的石鋪路軌,
粗糙的地上拖曳他白色的羽翼。
乾涸的小溪後面鳥兒張開了喙

在塵埃中緊張地洗著翅膀,
心中充滿著美麗故鄉的湖泊,
他說: "水,你何時再流淌?雷,何時你再鳴響?"
我看到那厄運,奇異而命中註定的傳說,

偶爾朝向天空,如同奧維德詩中的人物,
朝向譏誚的天空與殘酷的藍色,
痙攣的頸上支撐著他貪婪的頭顱
就像他在向上帝投以譴責!

II


巴黎變了!但我的憂郁

絲毫未變!宮殿嶄新,層層疊疊,堆堆整整,
老郊區,對我來說一切都變成了譬喻
而我珍貴的記憶比石頭更重。

在盧浮面前一幅圖景也讓我惆悵:
我想著我的大天鵝,帶著那些瘋狂的姿式們,
比如流放,荒謬和高尚
沒有停息地腐蝕希望! 然後對你們,

昂唐瑪柯,中途拋閃於偉丈夫的手臂,
無恥的牲畜般,落入驕奢俊美的皮呂斯手中,
空空的墓穴旁邊出神地躬身
赫克托的孀婦,唉!埃雷釹斯的妻子!

我想起那黑女人,病弱而消瘦
在汙泥中停滯不前,尋覓,驚慌的眼,
沒有椰子樹在美妙的非洲
城墻後面霧靄無邊;

那些貝殼迷途而不知身在何方
永不!永不!它們滿飲淚啜
吸吮痛苦猶如母狼!
嬴瘦的孤兒乾如花朵!

就這樣,我的精神在森林中放逐遊走
古老的記憶像滿溢氣息的號角般鳴響!
我想起被遺忘在島嶼上的水手,
俘虜,失敗者!...還有其他別樣!


延續閱讀 》

散文詩:現代·繁複·延伸

工業化:無詩意的文化研究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16, 2021 at 9:22pm


陳去非〈新詩批評怎麼寫?〉


一、「不重學理、各顯神通」現象


在華人文學界裡,散文、小說和戲劇作品的分析批評,幾乎都有跡可循,也就是具有約定俗成的「套路」,學術上的說法是「批評的方法論」(the methodology of criticism)。換言之,文學批評不容許批評家捨棄「套路」,就散文和小說、劇本等文本,進行隨心所欲的「印象式批評」,認為這類的文學批評僅只是「缺乏理據」的「閱讀心得」,難登大雅之堂,不能成為主流批評。同理,新詩批評原本應服膺「批評的方法論」,然而長久以來,新詩批評所呈現的「百花齊放百鳥紛鳴」的現象背後,卻意味著「批評的方法論」在面對新詩作品時,往往聊備一格。筆者探究其中原因,針對此種「不重學理、各顯神通」現象,找出合理化的解釋:


(1)新詩批評門檻低的迷思:許多對於評論新詩作品感興趣的朋友,往往誤認為新詩的篇幅短,閱讀不耗費時間,評論起來容易上手,「理所當然」不需要殫精竭慮,不必使用批評方法論,就是把自己的讀詩心得,說出來分享。


(2)翻譯新詩成白話文:新詩作品的評論分析,只要說出自己的閱讀心得,把詩作品的段句意思「翻譯」成讀者可以理解的白話文,工作即告一段落。


(3)推理和揣測是翻譯的必要手段:無論翻譯過程,所使用的推理和揣測,是否貼近作品或作者原意,是否具有學理上的依據,讀者都必須照單全收,不能質疑。


基於上述的迷思,以致華文新詩界充斥著「走江湖的術士」,筆者姑且稱呼他們為「王祿仔仙」。

二、「批評方法論」的內涵


文學的「批評方法論」,適應不同文類,有不同的內涵。以小說和電影為例,兩者都具有故事結構,小說文本和電影腳本究其實質就是「有秩序的說出故事」,所以「結構學」和「敘事學」成為核心的方法論組成;故事裡角色的言行和思維,賴於「心理分析」來進行探討;角色間的對話、電影裡的旁白(畫外音)等,則是修辭學和語法學的應用範疇。


新詩文本,當然沒有小說和電影腳本的複雜結構,但是對於具有故事性質的敘事詩(政治詩、社會詩、人物詩),結構學和敘事學,在分析新詩作品時仍派得上用場,新詩的段落組成(布局)需要結構學理的檢查,新詩裡的故事軸線需要敘事學理的梳理。當然,修辭學是解析新詩句段,不可或缺的工具,表現手法涵蓋表意技巧的各類詞格(如比喻、擬人、誇飾、通感…)和形式設計(如類疊、排比、層遞、頂真、互文…),而修辭學又建立在近代美學的基礎上,如摹寫、擬人來自感情投射、比喻來自模仿。新詩裡常見的語病(語法錯誤)和語障(語意障礙),則是文法學和語意學探究的範疇。


三、有理有據的新詩作品評論分析


筆者從事新詩創作40年,致力新詩學理鑽研、作品批評和教學30年,常會遇到詩人或讀者提問,新詩作品的創作和批評賞析等這兩類問題。創作這部分可從創作歷程,初分為醞釀(聯想:簡單和創造聯想)→下筆(組織:段落布局和使用表現手法)→修潤(語法、詞彙和音樂性調整等),筆者留待另一專文詳論。新詩作品的批評賞析這部分,筆者以自身的新詩作品批評經驗,與各位讀者分享:

(一)新詩批評的操作步驟:


1﹒先確認作品的題材類型:詠物詩、人物詩、地景詩、山水詩…。


2﹒找出作品發語人稱和體裁類型:第幾人稱和觀點、及書信體、獨白體、對話體、旁白體…。


3﹒概述作品結構:段落及起承轉合,破題和承題及結尾,有無首尾呼應。


4﹒討論段落詩行所使用的形式設計和表意技巧:類疊、排比、層遞…及比喻、象徵、通感、誇飾、時空交錯、蒙太奇、拼貼(超現實手法)等。


5﹒討論段落詩行使用虛實互補(化虛為實、化實入虛)情形。


6﹒作品若有故事性(比方敘事詩、社會詩),則導入敘事學,點出故事時間、場景、人物,並討論故事主軸線(轉折→衝突→高潮(懸疑))。


7﹒討論作品的美學特色(如歌謠體或象徵詩、超現實詩)和美感意境。


8﹒ 找出作品裡的可能缺失(如:語病語障)與不足(聯想線索不明顯、語意鍊跳斷)。



(二)避免以下情形:


1﹒胡亂套引東西方詩人名言,吊書袋賣弄文學常識,以免離題。


2﹒盡量避免談論與作者私交,點到為止,以免模糊或轉移焦點。


3﹒引用他人觀點,必須註明出處,不可故意曲解引文原意。


4﹒不用雞婆,將作者或作品的原意完整翻譯出來,這部分留給讀者去自行琢磨。


5﹒在作品提供的尋思線索缺乏或模糊不清時,避免過度使用主觀揣測和推理,強作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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