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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名字(下)

我的小說《你能走多遠?》用了一個疑問句作書名,這本身既是用激進神學瓦解傳統的宗教信仰,同時也是用“打破框架”的手法瓦解文學慣例;有關小說框架問題我曾聯系作者闖入問題探討過(見第2節)。對作家來說,在小說中公開改變主意,要給人物改名,這等於大聲嚷著承認整個故事是“編造”出來的,這是—件讀者心中明白、但作家往往要抑制的事情,就像宗教信徒往往要抑制懷疑情緒一樣。小說家向讀者解釋人物名字的含義這種作法也是不合現實主義作家創作慣例的,因為這些含義應該由讀者自己去體會。

文字處理機的發明使得在創作後期給人物改名變得輕而易舉,只需按幾個鍵即可。但我對此種作法持反對態度,除非人物無足輕重。給人物命名並不是—件輕松事,往往要斟酌再三,花費很多心血;一旦定下,名字就與人密不可分了。如果中途再對名字提出質疑,就會像解構主義者所說的,猶如把整個工程拋進無底深淵。我在創作《美好的工作》過程中對此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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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40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名字(上)

……有一個姑娘還沒給你介紹,她本來隱藏在側面走廊的陰影里,這時走出來,融進聖壇周圍的其他人中。我們就叫她紫羅蘭吧,不,叫維羅尼亞,不能叫紫羅蘭,她是個有愛爾蘭血統的天主教徒,起這個名字不合適。愛爾蘭人習慣用凱爾特傳說中的人物和聖徒名字給孩子命名。我喜歡紫羅蘭給人的聯想—畏縮蜷曲、苦行贖罪、沈郁壓抑—這女孩長得小巧玲瓏,頭發烏黑,但臉色蒼白,漂亮的臉蛋上長滿了濕疹,顯得滿目瘡痍;指甲短得不能再短,顯然是咬出來的,指甲蓋上布滿了尼古丁的汙漬;燈心絨外套裁剪考究,樣式新穎,但皺巴巴的滿是灰塵。從這一切表相中你可以猜得出,這個女孩不清白,有問題,感情生活混亂。

戴維·洛奇《你能走多遠?》(一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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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40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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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5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書信體小說

使我受不了的是她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觀點,承認了我的權力。這使我恨不得拿拳頭擂桌子………

電話鈴響了。請等一下。

不是。有個學生得了精神病。對,一想起她還在倫敦若無其事地寫啊畫的我就恨不得對著月亮吼叫。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哪怕有一會兒功夫擡起頭來,回到現實,並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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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5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少年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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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4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懸念

起初,奈特並沒有想到可能會死,因為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他既不考慮未來,也不追憶過去。他只是眼睜睜看著大自然企圖消滅他,而他則竭力反抗。

懸崖猶如空圓柱體的內壁,頂上是天空,底下是大海;環顧四周,懸崖對海灣形成半包圍格局;側視兩邊,他似乎能看到垂直面從兩邊把他包圍了。他又向深邃的下方看了一下,這才徹底認識到威脅有多大。到處都充滿敵意,一股涼氣透過全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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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3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作者闖入

埃及魔法師用一滴墨做鏡子,可以映出逝去歲月的景象。這也正是我要為您做的,讀者先生。我要用筆尖上的一滴墨,為您映出耶穌紀元一七七九年六月十八日喬納森·博吉那間寬敞的作坊中的情景,喬納森當時是干草坡村的木匠兼瓦匠。

喬治·艾略特《亞當·比德》(一八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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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1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 神秘

“星期一晚上維克利先生到內地去接管戰後遺留在布魯姆方亭堡的一批海軍彈藥去了。沒有派分遣隊隨維克利先生同去。他是被單獨派走的—獨自為一單位—他自己。”

這個海軍陸戰隊士兵吹起一串刺耳的口哨。皮克羅夫特說:“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我跟他一同上岸,他要我陪他穿過車站,他的牙碰得卡嗒卡嗒響,可他似乎挺高興。

“他說:‘你知道嗎?菲里斯馬戲團明晚在沃西斯特演出。我能趕上再去看一場。’他還說,‘你對我一直很耐心。’

“我說,‘你瞧,維克利,這件事我可實在是膩了。你自作自受吧。我啥也不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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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0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開頭(下)

福特·馬道克斯·福特小說的開頭則言過其實,旨在吸引住讀者的注意力,實際上等於扯住領子把我們拽進了門檻。但幾乎是同時,體現現代小說特點的晦澀、含混之風以及渴望弄清事情真相的焦急心理使得這一敘述極富感染力。對我們說話的這個人是誰?他講的是英浯,可他又不是英國人。那對英國夫婦似乎是這一悲慘故事中的主體,他認識他們至少有九年了,可又說在此之前對英國“—無所知”。第一句的“聽說”—詞暗示他將要講述別人的故事,但幾乎是同時又暗示敘述者本人,或者他妻子,也是故事中人。敘述者與阿什本厄姆夫婦關系密切—又不密切。這些矛盾體現了英國人的性格,反映了英國中產階級行為中表面與實際之間的懸殊差異。所以,這一開頭與愛瑪的開頭分別體現了同—主題性基調,雖然前者的調子中預示的是悲劇意味,而不是喜劇意味。“悲慘”一詞在段尾重現,另一個關鍵詞“心”則在倒數第二個句子中出現(兩個人物均有心病,感情生活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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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29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開頭(上)

愛瑪·伍德豪斯漂亮,聰明,富裕,家庭舒適,性情快樂,似乎同時有了生活上的幾種最大幸福,已經無憂無慮地在世上過了差不多二十一個年頭了。

她是她父親最嬌愛的兩個女兒中最小的一個,由於姐姐出嫁,很早就當了家里的女主人。母親去世過早,她只模糊地記得她的撫愛,而且母親的地位也早由一個傑出的婦女—家庭教師填補了起來。在感情上,這位女教師也不比母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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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28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序言

一九九○至一九九一年這十二個月間,詩人詹姆斯·芬頓在《星期日獨立報》上辟了一個每周專欄,題目為“詩之藝術”,是借羅馬詩人賀拉斯那篇著名的詩論的題目。芬頓每周選一首短詩或節選一段,然後寫篇評論,既解說詩句,也泛泛地對詩藝術的某個方面予以解說。早在一九九一年,該報文學編輯布萊克·莫里遜先生就打電話問我是否願意繼詹姆斯·芬頓之後開辟一個類似專欄,寫些有關小說方面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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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7:34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前言

戴維·洛奇(David Lodge),在英國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文學界,他是著名的小說家,作品曾幾度獲獎,被稱為“校園小說”的代表;在學術界,他是著名的教授和批評家,被認為具有理論思辯的天才;而對一般大眾,由於他的作品改編成電視劇並兩度獲獎,他也是個知名度甚高的作者。

在中國文化界,洛奇的名字也不陌生。他的小說《小世界》幾年前已譯成中文出版,得到相當多的好評;他編的《二十世紀文學批評》中文版也在大學里廣為流傳,至今被許多人引用;至於他的英文原版著作,外國文學教學與研究工作者幾乎人人都讀過一些。

當然,對中國廣大讀者來說,洛奇的名字也許還不那麽響亮。不如英國偵探作家阿加莎·克麗斯蒂,也不如美國的暢銷書作家謝立丹。但我可以肯定地說,他的文學價值和影響遠遠超過了那類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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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7:33pm — No Comments

智利現代詩人帕波羅 聶魯達(Pablo Neruda 1904 - 1973):青春

像路旁的李樹

釀成酸烈如劍的味道

像蜜糖留在牙間的吻

溜滑在指尖上的生命點滴

甜蜜的愛之果

院子,乾麥堆,隱藏在

深深屋宇裡的誘人小房間

沈睡在過去的床舖,野僻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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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摘星 on February 17, 2018 at 4:30a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4)

那女子因為勻波一禮拜來的疏隔,平時的靈魂習慣於用諂諛來培養,如今便衰萎了,寂寞了。因為男子取了後退姿式,激動了這年青女人的熱情,奮勇而且頑固,第一天寄信來了,第二天還來了一個信。她明明白白的說,她是離不了他的,因為她愛他。

勻波是願意在兩者之間維持那“普遍趣味”的常態男人。

他在一梅方面所有的損失,就從另外一人得到了補救機會。他同另外那女子,約了一會晤地點,見面了一次。他從那女人方面,討得了些屬於男女知己始放心贈與的放肆,一回住處,就又寄信給一梅,說是如何為她廢寢忘餐。他說的話也仍然不完全是謊話。一個男子,照例把已得到的當成分內的平常東西,得不到的卻視為珍奇,而且即從此中生出懊惱,感到生存無多趣味。另外一方面的所得,無從抵銷這一方面的不幸,所以勻波的確是為了一梅而不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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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58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3)

“皇后”或“公主”,所有的事情,按照一時代風氣所歸,自然就是常常得盡點義務,看一些從不知什麽地方憑什麽理由寫來的信件。照例這要一點取舍本領,若是單有一個溫柔的心可不行!因為大學生時代的年青男子,實在不甚容易應付,他們的熱情是不講道理的,他們的貪得,不是常常使他們糊塗,就是常常使他們胡鬧。他們在這方面只知道進取,卻不擔負何種責任。什麽人習慣於勇往直前,到後他就成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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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58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2)

他的聲音又有點象雄雞,這理由或者是這學校的位置有小小關系,牧師的籍貫同學生籍貫也有小小關系。學校七百人中,其中具雄雞咯咯咯聲音的,有四分之一左右,還有許多不單是在聲音上象一只雞,就是那外表,那帶點驕傲的步武,把頭昂起站在池塘邊唱聖詩,那神氣,也一切是公雞的神氣。女生則肥胖的很多,有公雞聲音卻為母雞體格,那因為這些人有很多是上了一點年紀,吃穿都很舒服,不知道學校以外每天在發生些什麽事情。又或者是雖然出身處境很卑微,但想到一把學分念完,畢了業,就可以得張牧師或王牧師介紹,到青年會一類地方做個“干事”,所以也不得不胖了。

在這個會上沒有母雞,公雞卻有四席,當小宋笑瞇瞇的爬上了台子,站到那上面,最先學到他的同鄉牧師,用戰敗公雞神氣,作一種禱告姿勢,又用公雞聲音喊了一句“阿們”時,引得另外幾只同鄉雄雞都發笑了。他說:“書記,記好罷,我說的是我們學校公主有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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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57pm — No Comments

陽子·一夜小宿

人類之愛,不盡是親人之間的愛,那種素昧平生的愛,則更感人,更珍貴。

一位叫做溫特倫傑的先生,去年夏天一個人開車從波士頓到西海岸去,不幸的是在伊利諾斯州的公路上發生了車禍。當他蘇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小城的醫院里。在這個陌生的小城,他沒有一個熟人,或者說他以為他沒有一個熟人。

關於車禍的報道出現在第二天早晨的當地報紙上。當天下午一位自稱是馬爾科姆·科雯夫人的女士要求探望溫特倫傑先生,而他根本沒能想起這個名字。

“你們肯定她是要看我的嗎?”溫特倫傑問醫院的人,“可這里我一個人也不認識呀!”醫院的人肯定地點頭後,這位女士便被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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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carborough 黃岩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46pm — No Comments

讓·阿爾布: 遺書

靜軒·譯

著名作家呂西安·朱塞朗拉開抽屜。從一大疊手稿、文件和書信下面,奧德特露出她那張漂亮的小臉,情意綿綿地沖他微笑……半年來,他幾乎完全拜倒在她的腳下。可是突然間,年輕的作家不得不趕緊把照片藏好,因為,他的妻子索蘭格悄悄地走進了書房。

“我打擾你了嗎?”“怎麽會呢?”呂西安言不由衷,“我正寫到長篇小說的一個精彩段落,就寫不下去了。”“什麽情節?”妻子問。

“女主人公由於丈夫負心,感到非常絕望,想去自殺。但在此之前,她想給他寫一封遺書。這封遺書我寫了3稿,都感到不滿意。也許,只有女性的感受才能把這個段落寫得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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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carborough 黃岩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46pm — No Comments

因為我愛他

說什麽愛得死去活來,道什麽愛得地老天荒,一個萊爾令無數的愛情蜜糖失去。 

1993年4月,原英國人質約翰·麥卡錫與其女友吉爾·莫萊爾合著的《別樣的彩虹》一書出版。此書敘述一名年輕的英國記者在異國遭人綁架,身陷囹圄,生死不明。他的女友,一位生性靦腆的女孩,深信他仍然活著。為了營救他,她四處奔走呼喊,面對旁人的白眼與嘲諷,她無所畏懼,雖屢屢碰壁仍不肯罷休。5年後,他終於獲釋。

愛,並未隨時間流逝1991年8月的某天,英國皇家空軍利尼哈姆基地。運送被釋人質的飛機靜靜躺在停機坪上。5年了,當他們的目光再度交接時,他們知道:一切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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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carborough 黃岩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45pm — No Comments

翔子·英雄的葬禮

“三叔,如果有一天早上你起來時什麽都看不見會怎麽辦?”

“讓我想想……”三叔仰首望天片刻,突然略有所悟地以手敲了敲頭說:“嗯,對了!天還沒亮嘛,笨蛋!”然後,5英尺9英寸高的三叔會抱起他在空中打轉,發出一陣足以驅走任何惡魔恐懼的爽朗大笑聲。

後來一次,該是高中的事了吧。三叔搭著他的肩膀走出眼科醫務所時,已快和三叔齊高的小華沈郁地說:“三叔,瞎了眼是不是件很悲哀的事?”

三叔噴出滿口滿鼻的煙說:“小華,不幸的大小,是由當事人來決定,而不是局外者來衡量的。”三叔搭在他肩上的手掌慢慢收縮,他感到手掌透過自己堅實的肩肌,注入一股散發全身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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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carborough 黃岩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44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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