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atly Island's Blog (251)

林海音·秋遊獅頭山

到了我的家鄉頭份,獅頭山已經近在眼前。幾次還鄉堂兄弟們都邀我上山一遊,可是每次都因為家事羈身,不得不匆匆趕回台北,去獅頭山的心願已經許下三年了。

這次因為星期日後面跟著國父誕辰,難得兩個假日連在一起,我們正在盤算如何打發時,恰好今春阿里山的遊伴蔡先生夫婦來進遊獅頭山,同行還有朱先生夫婦。還願的機會從天而降,自然欣然應允。

早晨八點坐輕便的旅行汽車出發,由台北到獅頭山山口,有平坦寬闊的公路可通。尤其是從台北大橋到桃園的一段,完全是瀝青路面,兩旁是整齊的樹木,汽車以每小時三十五公里的速度前進,真像高弓的箭一樣。一路上樹木濃綠,是盛夏的感覺,但是二熟稻金黃黃的,又是深秋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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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7, 2017 at 11:47am — No Comments

林海音·念遠方的沈櫻

回想我和沈櫻女士的結識,是在1956年的夏天,我隨母親帶著三歲的女兒阿葳,到老家頭份去參加堂弟的婚禮。上午新婦娶進門,下午有一段空時間,我便要求我的堂的、表的兄弟姊妹們,看有誰願意陪我到鬥煥坪去一趟。我是想做個不速客,去拜訪在大成中學教書的陳(沈櫻)老師,不知她是否在校。大家一聽全都願意陪我去,因為大成中學是頭份著名的私立中學,陳老師又是那兒著名的老師,吾家子弟也有多人在該校讀書的。於是我們一群就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大成中學。

到學校問陳老師住家何處,校方指說,就在學校對面的一排宿舍中。我們出了校門正好遇見一個小男生,便問他可知道陳老師的住家,並請他帶領我們前往。這個男孩點點頭,一路神秘不語地微笑著帶我們前往(我至今還清晰地記得他那神秘的笑容)。到了這座日式房子,見到沈櫻,她驚訝而高興地迎進我們這群不速客,原來帶我們的正是她的兒子梁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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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7, 2017 at 11:47am — No Comments

林海音·虎坊橋

常常想起虎坊大街上的那個老乞丐,也常想總有一天把他寫進我的小說里。他很臟、很胖。臟,是當然的,可是胖子做了乞丐,卻是在他以前和以後,我都沒有見過的事;覺得和他的身份很不襯,所以才有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吧!常在冬天的早上看見他,穿著空心大棉襖坐在我家的門前,曬著早晨的太陽在拿虱子。他的唾沫比我們多一樣用處,就是食指放在舌頭上添一舔,沾了唾沫然後再去沾身上的虱子,把虱子夾在兩個大拇指的指甲蓋幾上擠一下,“貼”的一聲,虱子被擠破了。然後再沾唾沫,再拿虱子。聽說虱子都長了尾巴了,好不惡心!

他的身旁放著一個沒有蓋子的砂鍋,盛著乞討來的殘羹冷飯。不,飯是放在另一個地方,他還有一個黑臟油亮的帆布口袋,干的東西像飯、饅頭、餃子皮什麽的,都裝進口袋里。他抱著一砂鍋的剩湯水,仰起頭來連扒帶喝的,就全吃下了肚。我每看見他在吃東西,就往家里跑,我實在想嘔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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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7, 2017 at 11:46am — No Comments

林海音·冬青樹

為了舅母的六十整壽,我冒著酷暑到台北來。表哥表妹兩對夫婦都早到了,只等遲到的我。

我進門放下手提箱高聲喊:“阿妗,我到啦!”從廚房的甬道里發出一叠聲的“啊,跟著擁出了表妹和表嫂,表哥和表妹夫也從舅舅的書房跑出來,舅母矮矮胖胖,又是放足,她擦著鼻尖的汗,拖著笨重的身軀,搶著跑出來。我見了舅母好高興,趕忙迎上去,舅母握住我的手,把我上下一打量,紅著眼圈嘆口氣:“瘦了!”

“瘦了?哪里!我臨來時才在醫院磅過的,比上次長了兩磅呢!”舅母不滿意我的答復,不住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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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7, 2017 at 11:44am — No Comments

林海音·騎毛驢兒逛白雲觀

很久不去想北平了,因為回憶的味道有時很苦。我的朋友琦君卻說:“如果不教我回憶,我寧可放下這枝筆!”因此編輯先生就趁年打劫,各處拉人寫回憶稿。她知道我在北平住的時候,年年正月要騎毛驢兒逛一趟白雲觀,就以此為題,讓我寫寫白雲觀。

白雲觀事實上沒有什麽可逛的,我每年去的主要的目的是過過騎毛驢兒的癮。在北方常見的動物里,小毛驢兒和駱駝,是使我最有好感的。北方的鄉下人,無論男女都會騎驢,因為它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我弟弟的奶媽的丈夫,年年騎了小毛驢兒來我家,給我們帶了他的鄉下的名產醉棗來,換了奶媽這一年的工錢回去。我的弟弟在奶媽的撫育下一年年的長大了,奶媽卻在這些年里連續失去了她自己的一兒一女。她最後終於騎著小毛驢兒被丈夫接回鄉下去了,所以我想起小毛驢兒,總會想起那些沒有消息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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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7, 2017 at 11:43am — No Comments

周芬伶·海誓

海能測量受情的深度?海能考驗愛情的彈性?要不然,世世代代多少男女對海盟誓。 

說也說不完的愛情故事……這裏的海邊我常來,每次來皆恍如初度。同樣是赤著腳走沙灘,追逐海浪,撿拾貝殼,讓海風吹亂頭發。在大海的面前,我常忘了年齡,時空——如果這世界上真有永恒,大海很接近,而人類很遙遠,這樣的憬司,每次來亦每次相同,猶如那突來的驚濤駭浪,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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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5, 2017 at 9:37am — No Comments

星新一:人造美人

這是一個制作得極其巧妙的機器人女郎。可以說,無論多麼嫵媚動人的美女都比不上這位人工制造的摩登女郎。由於廣泛地吸收了所有的美女的長處,所以這位機器人女郎簡直成了十全十美的仙女。不過,她老是愛擺架子,常常對別人愛理不理的。可是,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知道,有許多漂亮的姑娘都是眼睛朝上,非常驕傲的呢。

一般的人都不願意去制作這種好看而不實用的機器人。很多人認為,費盡心機去制造那種工作效率和人相同的機器人是得不償失的蠢事。如果有這筆經費的話,完全可以購買各種高效率的機器,至於操作機器的工人則更不用擔心了——到處都是失業者,要多少就可以雇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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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April 25, 2017 at 9:36am — No Comments

韓少功·海念

滿目波濤接天而下,撲來潮濕的風和鋼藍色的海腥味;海鷗的哇哇聲從夢裏驚逃而出,一道道弧音最終沒入寂靜。老海滿身皺紋,默想往日的災難和織網女人,它的背脊已長出木耳那傾聽著千年沈默的巨耳——幾片咬住水平線的白帆。 

漲潮啦,千萬匹陽光前仆後繼地登陸,用粉身碎骨歡慶岸的夜深。 

大海老是及時地來看你。 

大海能使人變得簡單。在這裏,所有的墮落之舉一無所用。只要你把大海靜靜看上幾分鐘,一切功名也立刻無謂和多余。海的藍色漠視你的楚楚衣冠,漠視你的名片和深奧格言。永遠的沙岸讓你脫去身外之物,把你還原成一個或胖或瘦或笨或巧的肢體,還原成來自父母的赤子,一個原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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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March 17, 2017 at 6:04pm — No Comments

席慕蓉·黃梁夢裡

好多人都喜歡告訴我們,人生不過如一場黃粱夢,在繁覆的美麗與曲折的悲歡之後,悠然醒轉,新炊卻猶未熟。

可是我總是不服氣,我總覺得,生命本身應該有一種意義,我們絕不是白白來一場的。在這世間,有些事物是一直在重覆著和綿延著的。每回抱我的兒女的時候,就會想到,年輕的母親曾經怎樣溫柔地抱持過我。每回在給孩子切洗蔬果的時候,就會想到,母親當年,曾經怎樣一寸一寸地把我們餵養長大。而有一天,我也終於會像今天的母親一樣地老去,那時候,我的女兒也會像今天的我一樣,在源源不絕的水龍頭下清洗著鮮美的蔬果,再來一寸一寸地把她的孩子餵養長大。所以,誰能說這些都僅僅只是一場黃粱夢而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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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March 17, 2017 at 6:03pm — No Comments

阿光·光明殺手

人們對氣體和噪音等有害物質所造成的汙染較為重視,而對那神不知鬼不覺的染,卻很陌生而失去警惕。 

現代生活中,人們在光照環境裏的時間明顯地多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時代。但在五彩繽紛的光世界裏卻存在著損害人體健康的嚴重隱患。 

現代燈光的使用無形中擾亂了祖先為我們撥好的“生物鐘”,造成人體生理節奏的失調,越來越多的人因睡眠不足而心跳胸悶、精神萎靡,給身心健康帶來影響。 

光的汙染無處不在。英國劍橋大學醫學博士阿諾德·威爾基斯認為:日光燈是引起偏頭痛的主要原因之一。不斷閃爍的日光燈嚴重地影響著我們的眼睛,導致疲勞、偏頭痛,心動過速;日光燈發出的帶有藍色的看不見的紫外線,如過量吸收有可能使皮膚癌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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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February 15, 2017 at 1:21pm — No Comments

卡爾維諾:近視眼的故事

艾米卡.卡拉格還很年輕,也不缺錢,沒有物質方面或者非物質方面不切實際的野心,所以看上去沒什麼能阻止他享受生活。但是這些天來,他慢慢有種感覺,那就是他有點對生活提不起興趣了。比如,以前他會貪婪地註視大街上的姑娘,但現在她們激不起他的任何反應,也許現在他還會本能地擡起眼睛看一眼,但馬上又無動於衷的垂下,就象好像她們只是匆匆經過身邊的一陣風。有一陣子,陌生的城市會讓他振奮——他是商人,經常旅行——現在他只感到惱火和困惑、找不到方向。過去他獨自生活,每個晚上經常去電影院,不管放什麼電影,他都樂意看。一個人要是老是看電影的話,其實就象在看一部特別長的電影,一集一集,沒有盡頭:他認識所有的演員,甚至包括特型演員和群眾演員,每次都把他們辨認出來,本身就挺好玩的。現在可好,他再回到電影院,所有那些熟悉的臉都變得乏味和呆板、缺乏差別;他厭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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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December 31, 2016 at 9:52pm — No Comments

〔智利〕佩德羅·普拉多 :當玫瑰開花的時候

老園丁培育出了許多許多品種優良的玫瑰花。他像蜜蜂似地把花粉從這朵花送到那朵花去,在各個不同種類的玫瑰花中進行人工授粉。就這樣,他培育出了很多新品種。這些新品種成了他心愛的寶貝,也引起了那些不肯像蜜蜂那樣辛勤勞動的人的妒羨。他從來沒有摘過一朵花送人。因為這一點,他落得了一個自私、討人厭的名聲。有一位美貌的夫人曾來拜訪過他。當這位夫人離開的時候,同樣也是兩手空空沒有帶走一朵花,只是嘴裏重覆嘟囔著園丁對她說的話。從那時起,人們除了說他自私、討人厭之外,又把他看成了瘋子,誰也不再去理睬他了。

 

“夫人,您真美呀!”園丁對那位美貌的夫人說,“我真樂意把我花園裏的花全部都奉獻給您呀!但是,盡管我年歲已這麼大了,我依舊不知道怎樣采摘,才能算是一朵完整而有生命的玫瑰花。您在笑我吧?哦!您不要笑話我,我請求您不要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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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December 21, 2016 at 11:48am — No Comments

〔丹麥〕凱爾德·阿貝爾:大理石鴿子

祖母做油煎餅的訣竅是:兩磅面粉、一磅砂糖、八個……八個雞蛋?……不,六個就差不多了,一百二十五克黃油,兩調羹奶油、一點氨粉和一些碎檸檬皮,然後只消這麼一弄,再放到清油裏,放到豬油裏也成,現在它們變成淡褐色了,瞧,這就是油煎餅。油煎餅、猶太餅、褐色的點心以及小蛋糕和大糕點,美味得讓人倒胃口的,所有食物上都放滿了杏仁,地板上到處是白砂糖和罐頭盒蓋子。日曆告訴人們,聖誕節即將來臨了。我的天哪,還有八天就是聖誕節了!喔,對了,您知道嗎,等您盼來了聖誕前夜,也就精疲力盡了。聖誕節那天您就會吃膩了鵝肉,聖誕節第二天,聖誕樹的松針撒落一地,聖誕節第三天簡直就令人詛咒了。

 

“哼,您倒說得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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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December 10, 2016 at 3:00pm — No Comments

羅蘭·歸零

閑中整理抽屜,發現有一個小小的計算器。 

我一生逃避數目字,日常生活中的數目字似乎只是幾月幾日星期幾,再有大概就是計程車錢的“照表減四”,連買菜都不再由我算帳,自有櫃台的收銀機幫我算好,為圖省事,常是付張整鈔,由它找。何況我實在也極少買菜。每月的水電費是在銀行開個帳戶,由他們代付的。 

這個小計算器是怎麼來到我抽屜裏的,我不太記得,細看,上面有一行小小的金字,是第43屆記者節的贈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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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December 8, 2016 at 10:42am — No Comments

(前蘇聯)阿·伊薩克揚:仆人西蒙

這是許久以前的事情。我的一位朋友那裏,有一個名叫西蒙的仆人。這個仆人侍候了他們好多年。主人家對他很滿意,看來他對主人也很滿意。有一天,西蒙跑到女主人跟前,說:“原諒我,太太,現在我要回家,回鄉下去。說實話,我非常感激您,可是,我再也不能侍候您了。”

女主人吃了一驚,說:“為什麼,親愛的西蒙?我們一向待你很好。你在我們家待了這麼多年,我們對你也很熟了。坦白地跟我說,——那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對工錢不滿意?要是這樣,那就增加好了。我們絕不會虧待你,你就照舊待在我們這兒吧。”

“不,親愛的太太,我知道,您待我很好,工錢也不算少,不過,我還是要回家,回鄉下去。說不定,過了幾個月,我又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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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December 6, 2016 at 9:20am — No Comments

〔波蘭〕顯克微支: 二草原

有兩片土地相並的排著,正如兩個極大的草原,中間只有一條明麗的小河將他們分開。這河的兩邊,在某一地點漸漸的分離,便造成一個淺的渡口——一個盛著安靜清澈的水的小河。

 

“人們可以看見清澈河流下的黃金色的底,從那裏長出荷花的梗,在光輝的水面上開花;紅色的蝴蝶繞著紅白的花飛舞;在水邊的棕櫚樹和光明的空氣中間,鳥類叫著,仿佛銀鈴一樣。這是從這邊到那邊去——從生之原往死之原去的渡口。這兩面都是那至高全能的梵天所創造,他命令善的毗濕奴主宰生之國,智的濕縛主宰死之國。他又說道,”你們各自隨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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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November 26, 2016 at 12:15am — No Comments

王祥玉·怪詩拾趣

拔胡詩



我國歷史上的科舉制度,曾導演了許多悲劇。清代設有拔貢一科,一位老秀才求取功名心切,屢試不中,不覺已至暮年。有一次應試怕主考官嫌自己兩鬢斑白,須如銀絲,難以選中,忍痛將滿腮胡子拔光,結果仍未考中,不禁潸然淚下,遂作《拔胡詩》一首:未拔貢兮先拔胡,貢未拔兮胡已無;早知拔胡不拔貢,不如不貢不拔胡。 

鹹淡詩晚清時蘇州有一歌女,工彈唱,富姿態,盛傳一時。但這位歌女平日裝束十分淡雅,喜穿淺紅色衣裙。後來嫁給了一位鹽商,有人打趣而作《鹹淡詩》曰:淡紅衫子淡紅裙,淡掃娥眉淡點唇,可憐一身都是淡,然何嫁與賣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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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November 23, 2016 at 10:33pm — No Comments

徐志摩·灰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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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November 8, 2016 at 11:00pm — No Comments

阿光·觀察一棵樹的多種方式

城市的擁擠使我們成了穴居動物。假如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窗外竟然有一棵樹,而你在這棟樓裏已住了多年,不知你是否有一份意外的驚喜。 

我們都很忙,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我們也想灑脫一點,悠悠閑閑地混些日子,結果瑣碎的事情像煙灰缸裏的煙蒂,像桌上的蒙塵一樣越積越多。而鬧鐘又該緊發條了。我們難得有時間朝窗外投上一瞥。我們在樹底下走過,步履匆匆,當落葉掉在眼前,還不會察覺頭上長著一棵樹。 

只有失眠的人,在月夜,才看得見窗外的樹綴滿銀色的花朵;在雨夜,才聽得見那一朵朵花吸飽了雨水掉在地上的“吧嗒”聲。 

隔著紗窗看樹,像一幅顆粒很粗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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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November 3, 2016 at 9:34am — No Comments

歐亨利:財神與愛神

理查德起身站在馬車裏,望了望四周,看見百老匯街、第六大街和第三十四街的交叉口那大片地段給各式各樣的貨車、卡車、馬車、搬運車和街車擠得水泄不通,有如一個二十六英寸腰圍的姑娘硬要紮一根二十二英寸的腰帶一樣。



老安東尼·羅克韋爾是已退休的“羅克韋爾的尤雷卡肥皂”的制造商兼廠主。他正從第五大街私邸的書房窗口向外張望,露齒而笑。住在他右邊的鄰居G·範·斯凱萊特·薩福克—瓊斯是貴族俱樂部成員,正從家裏出來,走向等候他的汽車。同往常一樣,他朝這座肥皂宮殿正面的意大利文藝覆興式的雕塑侮辱性地皺了皺鼻子。



“自命不凡的倔老頭兒,你拽什麼!”前任肥皂大王品評道。“你這個外來客內斯爾羅德一不留心,伊登博物館遲早會把你這老王八收進去。這個夏天,我要把我的房子粉刷成紅白藍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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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pratly Island on October 10, 2016 at 2:42p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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