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acca Light's Blog (417)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意識流

達洛威夫人說要自己去買花。因為露西有她自己的活兒。所有的門都將卸下來;拉佩梅爾公司的人快來了。然後,克萊麗薩·達洛威的思想走了神,多好的早晨啊—涼爽宜人,感覺好像沙灘上玩耍的一群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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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42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名字(下)

我的小說《你能走多遠?》用了一個疑問句作書名,這本身既是用激進神學瓦解傳統的宗教信仰,同時也是用“打破框架”的手法瓦解文學慣例;有關小說框架問題我曾聯系作者闖入問題探討過(見第2節)。對作家來說,在小說中公開改變主意,要給人物改名,這等於大聲嚷著承認整個故事是“編造”出來的,這是—件讀者心中明白、但作家往往要抑制的事情,就像宗教信徒往往要抑制懷疑情緒一樣。小說家向讀者解釋人物名字的含義這種作法也是不合現實主義作家創作慣例的,因為這些含義應該由讀者自己去體會。

文字處理機的發明使得在創作後期給人物改名變得輕而易舉,只需按幾個鍵即可。但我對此種作法持反對態度,除非人物無足輕重。給人物命名並不是—件輕松事,往往要斟酌再三,花費很多心血;一旦定下,名字就與人密不可分了。如果中途再對名字提出質疑,就會像解構主義者所說的,猶如把整個工程拋進無底深淵。我在創作《美好的工作》過程中對此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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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40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名字(上)

……有一個姑娘還沒給你介紹,她本來隱藏在側面走廊的陰影里,這時走出來,融進聖壇周圍的其他人中。我們就叫她紫羅蘭吧,不,叫維羅尼亞,不能叫紫羅蘭,她是個有愛爾蘭血統的天主教徒,起這個名字不合適。愛爾蘭人習慣用凱爾特傳說中的人物和聖徒名字給孩子命名。我喜歡紫羅蘭給人的聯想—畏縮蜷曲、苦行贖罪、沈郁壓抑—這女孩長得小巧玲瓏,頭發烏黑,但臉色蒼白,漂亮的臉蛋上長滿了濕疹,顯得滿目瘡痍;指甲短得不能再短,顯然是咬出來的,指甲蓋上布滿了尼古丁的汙漬;燈心絨外套裁剪考究,樣式新穎,但皺巴巴的滿是灰塵。從這一切表相中你可以猜得出,這個女孩不清白,有問題,感情生活混亂。

戴維·洛奇《你能走多遠?》(一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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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40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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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5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書信體小說

使我受不了的是她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觀點,承認了我的權力。這使我恨不得拿拳頭擂桌子………

電話鈴響了。請等一下。

不是。有個學生得了精神病。對,一想起她還在倫敦若無其事地寫啊畫的我就恨不得對著月亮吼叫。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哪怕有一會兒功夫擡起頭來,回到現實,並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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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5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少年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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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4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懸念

起初,奈特並沒有想到可能會死,因為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他既不考慮未來,也不追憶過去。他只是眼睜睜看著大自然企圖消滅他,而他則竭力反抗。

懸崖猶如空圓柱體的內壁,頂上是天空,底下是大海;環顧四周,懸崖對海灣形成半包圍格局;側視兩邊,他似乎能看到垂直面從兩邊把他包圍了。他又向深邃的下方看了一下,這才徹底認識到威脅有多大。到處都充滿敵意,一股涼氣透過全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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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3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作者闖入

埃及魔法師用一滴墨做鏡子,可以映出逝去歲月的景象。這也正是我要為您做的,讀者先生。我要用筆尖上的一滴墨,為您映出耶穌紀元一七七九年六月十八日喬納森·博吉那間寬敞的作坊中的情景,喬納森當時是干草坡村的木匠兼瓦匠。

喬治·艾略特《亞當·比德》(一八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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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1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 神秘

“星期一晚上維克利先生到內地去接管戰後遺留在布魯姆方亭堡的一批海軍彈藥去了。沒有派分遣隊隨維克利先生同去。他是被單獨派走的—獨自為一單位—他自己。”

這個海軍陸戰隊士兵吹起一串刺耳的口哨。皮克羅夫特說:“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我跟他一同上岸,他要我陪他穿過車站,他的牙碰得卡嗒卡嗒響,可他似乎挺高興。

“他說:‘你知道嗎?菲里斯馬戲團明晚在沃西斯特演出。我能趕上再去看一場。’他還說,‘你對我一直很耐心。’

“我說,‘你瞧,維克利,這件事我可實在是膩了。你自作自受吧。我啥也不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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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30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開頭(下)

福特·馬道克斯·福特小說的開頭則言過其實,旨在吸引住讀者的注意力,實際上等於扯住領子把我們拽進了門檻。但幾乎是同時,體現現代小說特點的晦澀、含混之風以及渴望弄清事情真相的焦急心理使得這一敘述極富感染力。對我們說話的這個人是誰?他講的是英浯,可他又不是英國人。那對英國夫婦似乎是這一悲慘故事中的主體,他認識他們至少有九年了,可又說在此之前對英國“—無所知”。第一句的“聽說”—詞暗示他將要講述別人的故事,但幾乎是同時又暗示敘述者本人,或者他妻子,也是故事中人。敘述者與阿什本厄姆夫婦關系密切—又不密切。這些矛盾體現了英國人的性格,反映了英國中產階級行為中表面與實際之間的懸殊差異。所以,這一開頭與愛瑪的開頭分別體現了同—主題性基調,雖然前者的調子中預示的是悲劇意味,而不是喜劇意味。“悲慘”一詞在段尾重現,另一個關鍵詞“心”則在倒數第二個句子中出現(兩個人物均有心病,感情生活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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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29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開頭(上)

愛瑪·伍德豪斯漂亮,聰明,富裕,家庭舒適,性情快樂,似乎同時有了生活上的幾種最大幸福,已經無憂無慮地在世上過了差不多二十一個年頭了。

她是她父親最嬌愛的兩個女兒中最小的一個,由於姐姐出嫁,很早就當了家里的女主人。母親去世過早,她只模糊地記得她的撫愛,而且母親的地位也早由一個傑出的婦女—家庭教師填補了起來。在感情上,這位女教師也不比母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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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9:28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序言

一九九○至一九九一年這十二個月間,詩人詹姆斯·芬頓在《星期日獨立報》上辟了一個每周專欄,題目為“詩之藝術”,是借羅馬詩人賀拉斯那篇著名的詩論的題目。芬頓每周選一首短詩或節選一段,然後寫篇評論,既解說詩句,也泛泛地對詩藝術的某個方面予以解說。早在一九九一年,該報文學編輯布萊克·莫里遜先生就打電話問我是否願意繼詹姆斯·芬頓之後開辟一個類似專欄,寫些有關小說方面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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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7:34pm — No Comments

戴維·洛奇《小說的藝術》前言

戴維·洛奇(David Lodge),在英國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文學界,他是著名的小說家,作品曾幾度獲獎,被稱為“校園小說”的代表;在學術界,他是著名的教授和批評家,被認為具有理論思辯的天才;而對一般大眾,由於他的作品改編成電視劇並兩度獲獎,他也是個知名度甚高的作者。

在中國文化界,洛奇的名字也不陌生。他的小說《小世界》幾年前已譯成中文出版,得到相當多的好評;他編的《二十世紀文學批評》中文版也在大學里廣為流傳,至今被許多人引用;至於他的英文原版著作,外國文學教學與研究工作者幾乎人人都讀過一些。

當然,對中國廣大讀者來說,洛奇的名字也許還不那麽響亮。不如英國偵探作家阿加莎·克麗斯蒂,也不如美國的暢銷書作家謝立丹。但我可以肯定地說,他的文學價值和影響遠遠超過了那類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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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9, 2018 at 7:33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4)

那女子因為勻波一禮拜來的疏隔,平時的靈魂習慣於用諂諛來培養,如今便衰萎了,寂寞了。因為男子取了後退姿式,激動了這年青女人的熱情,奮勇而且頑固,第一天寄信來了,第二天還來了一個信。她明明白白的說,她是離不了他的,因為她愛他。

勻波是願意在兩者之間維持那“普遍趣味”的常態男人。

他在一梅方面所有的損失,就從另外一人得到了補救機會。他同另外那女子,約了一會晤地點,見面了一次。他從那女人方面,討得了些屬於男女知己始放心贈與的放肆,一回住處,就又寄信給一梅,說是如何為她廢寢忘餐。他說的話也仍然不完全是謊話。一個男子,照例把已得到的當成分內的平常東西,得不到的卻視為珍奇,而且即從此中生出懊惱,感到生存無多趣味。另外一方面的所得,無從抵銷這一方面的不幸,所以勻波的確是為了一梅而不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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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58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3)

“皇后”或“公主”,所有的事情,按照一時代風氣所歸,自然就是常常得盡點義務,看一些從不知什麽地方憑什麽理由寫來的信件。照例這要一點取舍本領,若是單有一個溫柔的心可不行!因為大學生時代的年青男子,實在不甚容易應付,他們的熱情是不講道理的,他們的貪得,不是常常使他們糊塗,就是常常使他們胡鬧。他們在這方面只知道進取,卻不擔負何種責任。什麽人習慣於勇往直前,到後他就成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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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58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2)

他的聲音又有點象雄雞,這理由或者是這學校的位置有小小關系,牧師的籍貫同學生籍貫也有小小關系。學校七百人中,其中具雄雞咯咯咯聲音的,有四分之一左右,還有許多不單是在聲音上象一只雞,就是那外表,那帶點驕傲的步武,把頭昂起站在池塘邊唱聖詩,那神氣,也一切是公雞的神氣。女生則肥胖的很多,有公雞聲音卻為母雞體格,那因為這些人有很多是上了一點年紀,吃穿都很舒服,不知道學校以外每天在發生些什麽事情。又或者是雖然出身處境很卑微,但想到一把學分念完,畢了業,就可以得張牧師或王牧師介紹,到青年會一類地方做個“干事”,所以也不得不胖了。

在這個會上沒有母雞,公雞卻有四席,當小宋笑瞇瞇的爬上了台子,站到那上面,最先學到他的同鄉牧師,用戰敗公雞神氣,作一種禱告姿勢,又用公雞聲音喊了一句“阿們”時,引得另外幾只同鄉雄雞都發笑了。他說:“書記,記好罷,我說的是我們學校公主有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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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February 14, 2018 at 11:57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平凡故事(1)

勻波,××教會大學文科三年級學生,按照身分,這個人如其他許多講規則的教會大學校的好學生一樣,選課很多,對於功課都做得很好。風氣所歸,這人另外讀過一些中外名著,自己又會拿筆寫散文寫詩,作品皆登載到學校刊物同別的不甚著名刊物上。他是學生會的會計,和別兩種會的會員。

在他宿舍床前面,掛得有從雜志中剪下來的世界文學名家照片,不規則的用小小圖釘釘上墻壁。他的書架放在床頭,上面有很多書籍同雜志。他的寫字桌有套新文房四寶,一支鋼筆,一個墨水瓶,一個貼有吸墨紙的家夥,另外就是可以每一頁扯下作寫情書用的白色藍界洋紙本了。這些東西在桌上,本來不是重要的東西,還有其他許多物件,占了桌上全面積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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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December 18, 2017 at 11:30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一個農夫的故事(3)

國王說:

“既有這事,為什麽不照我命令把人捉來?”

“他餓了哭了,賣餅老板送個麥餅,哄他一聲,不會是賊,怎麽隨便捉他?”

國王想想,話說得對,又讓了這賊人一著,就告奶媽歇歇,明天再把小孩抱去,若遇餅師,即刻揪來。若遇別的可疑人物,也可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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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December 18, 2017 at 11:00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一個農夫的故事(2)

天明以後,管庫大臣又把一切情形稟告國王,且同時稟明盜賊之死,並非兵士罪過,只為賊人心虛,恐怕同伴受累,故犧牲自己,讓同伴把頭割去。還有夥伴一人,不知去向。國王又說不必聲張,並且下一秘密命令,把這無名無頭死屍,擡出庫房,移放京城熱鬧大街上去,派人悄悄注意,凡有對死屍流涕致哀的,就是賊首盜魁,務必把他活活捉來,不能盡其逃脫。

這無名死者,當天果然就陳屍十字街頭。國中人民,不知究竟,爭來看這希奇死人,車馬絡繹,不知其數。這外甥聽說,故意趕一大車,裝滿柴草,從城外來。車到屍邊時節,正當車馬擁擠滿街,把鞭一揮,痛擊馬身數下,馬一蹶蹄,就把車上柴草傾倒,半數柴草,在屍左右,半數柴草,直壓屍身。計已得售,這年輕人便棄下車輛,從人叢中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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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December 18, 2017 at 10:30pm — No Comments

沈從文:一個農夫的故事(1)

那個中年獵戶,把他為了一個未完故事,找尋雁鵝十六年的情形,前後原因說過後,旅館中主人就說:“美麗的常常是不實在的,天空中的虹同睡眠時的夢,都可為我們作證明。不管誰來說一句公平話,你們之中有相信雁鵝會變人的這種美麗故事嗎?你們說,這故事是有的,那就得了。”

除了其中一個似通非通的讀書人,以為獵人說的故事是在諷刺他以外,其余諸人都覺得這故事十分有味。但當主人把這個話問及眾人時,由於誰也不知道說謊,故誰也不敢說他曾經在某個地方,也同樣遇到過這種有人性的雁鵝同烏龜。

可是當中卻有個年青農人,身個兒長長的,肩膊寬寬的,臉龐黑黑的,帶著微笑站起身來說:“我並不見到過一只善變的鳥,可知道人類中有種善變的人。若這件事也可以為獵鳥人的故事作一個證明,我就把這故事說出來,請諸位公平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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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Malacca Light on December 18, 2017 at 10:0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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