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都靈聖卡羅廣場 尼采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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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16, 2021 at 10:47pm


詩落向我,賜福,他者的到來(或來自他者)。韻律但不對稱。在一切的poiesis(製作/生產)面前,除了某種的詩,別無他物。當我們說“詩性的”(poésie),而不說“詩歌”(poétique)的時候,我們應當明確:“詩化的”(poématique)。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刺猬被領回到poiesis的馬戲團或動物園:無事可“做”(poiein),既沒有“純粹詩歌”,也沒有純粹修辭,更沒有純粹語言(reine Sprache)[13]或“真理在作品當中的設置”。[14]

只有這灘汙物,和這十字路口,這裏的這起事故。這轉折,這災難的回轉。詩的禮物無所引証,它沒有題目,它的表演終結了,它在你的無所期待中到來,打斷了呼吸,切開了同散漫的,尤其是文學的詩歌相聯的一切紐帶。



在這譜系的灰燼裏。不是鳳凰,也不是鷹,而是刺猬,極其緩慢地,低低地,貼著大地。沒有崇高,也沒有靈魂,天使,或許,暫時地。

從此,你會把詩稱作獨一標記的某種激情,重復自身之離散的簽名,每一次,都超越了邏各斯,反人的,幾乎未馴化的,主體的家庭不可重新佔有的:一頭轉變了的動物,卷成一個球,轉向他者也轉向自己,總之,一個生物——溫和的,謙遜的,貼近大地,你為之命名的卑微,就這樣在一個名字中,把你自己送向名字的外部,一隻用詞錯誤的刺猬,它的箭準備待發,當這不老而盲目的生物聽到了,卻沒有看到死亡的將臨。


詩可以把自己卷成一個球,但仍是為了把它尖銳的符號對準外部。可以肯定的是,它能夠反思語言或言說詩歌,但它從來不向後與自身相聯,它從不自己移動,就像那些機器,死亡的帶來者。它的事件總是打斷絕對知識,或使之脫軌,臨近自身的自有目的的存在。這顆“惡魔之心”從不聚集自身,它失去自身並脫離軌道(譫妄或狂熱),它將自己暴露於機遇,任自己被快速衝向它的東西撕成碎片。


沒有一個主體:詩,或許有一些,或許它離開了自己,但我從來不寫。一首詩,我從不署上名字。署上名字的是他者。“我”只是處在這個欲望的到來中:用心學習。向前延展,探出,直到包含它自己的支撐,因此沒有外在的支撐,沒有實體,沒有主體,免除了(其)自在的書寫,“用心”任自己被人挑選,超越身體、性、嘴和眼睛;它擦除了邊界,從手中滑過,你幾乎聽不見它,但它教授我們心


血統,被吐露為遺產的挑選之標記,它可以依附於任何的詞,任何的物,活物或死物,刺猬的名字,例如,介於生和死,黃昏或破曉,精神錯亂的天啟,專有的和普遍的,公開的和私密的。

——但你正在談論的詩,你正偏離軌道,它還從未被如此命名,或如此任意地。

——你剛說到了。那不得不被證明的。回想一下問題:“什麼是......?”(ti esti,was ist ...[什麼是],istoria[歷史],episteme[知識],philosophia[哲學])。“什麼是......?”哀悼了詩的消失——另一場災難。

通過棄絕那恰好是其所是的東西,一個問題向散文的誕生發出致敬。

(1988)

譯自Jacques Derrida, Che cos'è la poesia?, trans. Peggy Kamuf, in A Derrida Reader: Between the Blinds, ed. Peggy Kamuf, New Yro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91, pp. 221-237.

文本是德裏達應意大利詩歌雜誌Poesia之邀,就Che cos'è la poesia?(什麼是詩,更字面的意思是,什麼東西是詩)的題目所寫的短文。註釋均為英譯註。

[1] 口授(dictée):一種普遍的教育實踐,其中,學生在一位教師的口述下書寫。陰性名詞從動詞dicter的過去分詞變化而來。

[2] 法語的hérisson,以及意大利語的istrice,一旦被轉譯成英語的hedgehog,就會失去其豐富的共鳴,所以,德裏達把轉譯過程中意義的喪失比作刺猬的收縮。

[3] 在整篇文本中,str-的音得到了強調。一個人會從中聽到陷入此翻譯之狹隙/限製(stricture)當中的野獸的悲苦(distress)。

[4] 因為在意大利語中,domanda[要求]意味著問題。

[5] 詩節:stanza;源自希臘語:轉折。

[6] 德語的凝縮,或許讓人想到了弗洛伊德對這個概念的使用,還有Dichtung[詩]。

[7] 足跡(voies):它的一個同音詞是voix[聲音]。

[8] 降臨(la venue):也作“已經到來的她”。

[9] 馬拉美的十四行詩的題目。

[10] 在《遣寄》(Envois,見《明信片》[The Post Card])的某處,德裏達懷疑一個人如何能夠用英語說“我愛你”(I love you),因為英語對單數的“你”和復數的“你”不做區分。

[11] 也指“向外”或“在外”。

[12] 荒謬(bêtise):源自bête[野獸或動物]。

[13] 純粹語言:見本雅明的文章《譯者的任務》。

[14] 真理在作品當中的設置:見海德格爾《藝術作品的本源》。

(中國 豆瓣平臺)(lightwhite 譯)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15, 2021 at 11:13pm


海德格爾:詩的轉向

(海德格爾)從詩之中尋求思想靈感,提出詩性的思的真正目的,也是其詩學觀念的主旨和意義所在。如果我們僅僅把他的詩學作為一般的藝術作品分析來理解,那麽我們的研究很可能會流於一般的詩學闡釋,我們也可能會把海德格爾對技術本質的思考簡單地當做一種對進步歷史觀的反動和對現代文明的悲觀指責,或將他的理想主義和人間關懷視為烏托邦或神秘的宗教情緒。海德格爾詩學的意義正在於其中所蘊涵的詩性,這也是詩性何以比詩學更為重要的原因。(任昕,詩性: 海德格爾詩學的內在精神, 國外文學2015年第3 期[總第139 期] / 作者單位: 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15, 2021 at 12:16am

海德格爾:詩是真理的顯現方式

在海德格爾這里,詩具有了特殊重要的意義,它已不單純是一種文學活動,詩是真理的顯現方式,詩是關乎人類生存意義的創造活動,詩意的就是人性中最本真的東西,它不是狹義上的詩情畫意,或一種浪漫的、理想化的生活方式,而是擺脫了一切思維和有限性的枷鎖的思想和生存的最高之境。(任昕·哲學向詩學習什麼——19至20世紀西方的詩化思想,原載:詩詞在綫

延續閱讀 》

任昕·海德格爾的詩學轉向與莊子哲學

詩性: 海德格爾詩學的內在精神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10, 2021 at 11:05pm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9, 2021 at 5:03pm


散文詩選

(法)夏多布里昂《美洲之夜》


一天傍晚,我在離尼亞加拉瀑布不遠的森林中迷了路;轉瞬間,太陽在我周圍熄滅,我欣賞了新大陸荒原美麗的夜景。

日落後一小時,月亮在對面天空出現。夜空皇后從東方帶來的馨郁的微風好像她清新的氣息率先來到林中。孤獨的星辰冉冉升起:她時而寧靜地繼續她蔚藍的馳騁,時而在好像皚皚白雪籠罩山顛的雲彩上棲息。雲彩揭開或戴上它們的面紗,蔓延開去成為潔白的煙霧,散落成一團團輕盈的泡沫,或者在天空形成絮狀的耀眼的長灘,看上去是那麽輕盈、那麽柔軟和富於彈性,仿佛可以觸摸似的。

地上的情景也同樣令人陶醉:天鵝絨般的淡藍的月光照進樹林,把一束束光芒投射到最深的黑暗之中。我腳下流淌的小河有時消失在樹木間,有時重新出現,河水輝映著夜空的群星。對岸是一片草原,草原上沈睡著如洗的月光;幾棵稀疏的白樺在微風中搖曳,在這紋絲不動的光海裏形成幾處飄浮著影子的島嶼。如果沒有樹葉的墜落、乍起的陣風、灰林號鳥的哀鳴,周圍本來是一個萬籟俱寂的世界;遠處不時傳來尼亞加拉瀑布低沈的咆哮,那咆哮聲在寂靜的夜空越過重重荒原,最後湮滅在遙遠的森林之中。

這幅圖畫的宏偉和令人驚悸的淒清是人類語言所不能表達的;與此相比,歐洲最美的夜景毫無共同之點。試圖在耕耘過的田野上擴展我們的想像是徒勞的;它不能超越四面的村莊;但在這蠻荒的原野,我們的靈魂樂於進入林海的深處,在瀑布深淵的上空翺翔,在湖畔和河邊沈思,並且可以說獨自站立在上帝面前。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8, 2021 at 10:29pm

陳明發詩性

詩性是詩性,詩意是詩意,各有寓身之所,不可混為一談。詩性是什麼?不易定義;也就因為不易定義,它開放了“怎樣詩性”的路徑,從而把詩和詩學更融洽地結合上來。這麼一份操作性的框架,指認了“詩性”具有建構的本質。

可是,這個建構過程的實現,需要從各個文學要素裏,區隔出它本身的領地。因此,學人張衛東在《論漢語的詩性》一書中,采納“詩性”概念的知識譜系,引進了“詩的特性”、“詩性語言”、“詩性智慧”、“原始思維”、“互滲律”和“自我指涉”等概念,奈何最終還是沒法子給“詩性”下個定義。

而更多的,是一般作者所著眼的:詩性智慧、詩性精神、詩性超越、詩性特徵、詩性創造、詩性思維、詩性文論、詩性文字、詩性文化,再來還有:詩意、詩情、詩象(情象、意象、心象、物象……)、詩語(詩家語)、詩法(創作方法技法藝術手法)等等修辭。琳瑯滿目,但還是沒法子親近“詩性”的定義。說回來,我們也極可能已經在詩境中。(参考:(張嘉諺,詩性,決定詩學根本的基石性話題)


張嘉諺〈詩:宇宙元音〉

詩由詩性所生發。中國漢字構造的奇妙,似乎已為我們點化了其中的某種隱秘。從字的“能指”——語音的角度,元的同音字就引人聯想。比如,“元” — —“原、源、緣”,具體所指即詩的元性中,隱匿著與宇宙萬事萬物原初同源而“因緣化合”的性能;為何宇宙自然萬千事物皆可“詩化”? 其源(原因)蓋出於“緣”也。(張嘉諺,詩性,決定詩學根本的基石性話題,2019-01-21)


延續閱讀 》

陳明發筆記《羅蒂:詩性哲學的合法基礎》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7, 2021 at 3:28pm


赫舍爾:神祕主義的一道雷電霹靂

赫舍爾(Abraham Joshua Heschel 1907 – 1972)神祕主義信仰也表現在他對世界的觀察中。赫舍爾特別喜歡看樹,各種樹都會引起他的興趣,並從樹的觀察看見神。由其一段話可體驗他的神祕經驗:“有那麼一個時刻,一道雷電霹靂,將我們內裡不讓人知的冷酷無情劈開。不可言喻的靈顫抖地進入心中,它就如一道光射入湖水中般,進入我們的意識。”神秘經驗非常主觀,非他人所能驗證,只有浸在其中的人才有所得。而赫舍爾是一邊在靈修中經歷神祕主義,一邊查考聖經實踐理性信仰,可說是信仰平衡的模式。(張大虹(校園書房出版社市場部同工),〈二十世紀的先知——赫舍爾〉)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6, 2021 at 6:04pm


[瑞典] 奈麗·薩克斯作品:致瓦爾特·穆希格

斯德哥爾摩貝格松街23

1959629


尊敬的穆希格(1899-1965瑞士文學史家)教授


我該如何向您表達我讀完《德國文學的毀滅》後內心的震動? 在北歐,我在白夜中讀完了它。半夜兩點就是清晨,天越來越亮,在北部甚至還有夜半的日出。這些夜裏許多人不睡,而且是那些並非土生土長的人。白夜不容易度過,當清晨走出時,舊日的回憶可在淌血,我們這些孤苦無告躺下的人也是如此。


所有您從流逝的歲月中喚出的人物,都濕漉漉地剛剛走出他們的創造者的源泉。許多作家,他們的作品我很少或者根本沒有讀過,例如弗洛伊德,他的語言帶著披紗的夢,對於我就好像是從《天方夜譚》中出來的。還有戈特里爾夫(瑞士文學家),他使我想起我的猶太神秘主義信仰“瞬間尊崇”的創始者,都是些做不完的、日常的瑣碎小事,然而寫得那麼深刻、那麼內在,塵土將痛徹,被光照透。


巴拉赫、勒爾克和卡夫卡在各自的秘密中那麼活躍,偶爾也從另一個側面進行觀察,觀察那沒有光亮的、黑夜中的、月亮般的側面。不過對我個人來說,高潮則是逃亡者德布林,對此我無話可說,只有沈默。


親愛的穆希格教授,我謝謝您。再三謝謝您,您的書給我打開了通向家鄉的門。


您的奈麗,薩克斯



(選自《猶太名人讀本》孟蔚彥 譯)




許淇畫《賞析》

書信體散文詩。這種散文詩體還是個待開發的領域。

我青年時和親密的朋友通信,我在內蒙古,我的朋友仍在江南,靠魚雁往來傳遞我們的思念。有位前年謝世的研究俄語的朋友,曾寄給我他轉譯自俄文的波特萊爾的《惡之花》,前後文有他讀和譯的感受,那些信,我是作為書信體散文詩來讀的。我盡量讓我的復信也寫成私語式的散文詩。


我相信,書信體散文詩是存在的,讀茨維塔耶娃寫給里爾克、寫給帕斯捷爾納克的信,那隱秘的、發自內心的禱語,那短促的、纏綿的、聲淚俱下的呼喚,不是散文詩又是什麼?


這裏摘引的是一九六六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女詩人奈麗·薩克斯(1891—1970)的書信體散文詩。她是瑞典國籍的德國猶太人,和以色列的阿格儂同時獲獎。薩克斯出生在德國柏林的中產階級家庭。父親逝世的那年,德國已經有仇猶派別,一九三三年希特勒上臺變本加厲。因此她的家裏房產被納粹高官占用。作為猶太知識分子,她經常受到審訊,到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奈麗不得不和母親出逃到與德國毗鄰的瑞典。由寫《騎鵝旅行記》同樣問鼎一九0九年“諾獎”的瑞典女作家拉格洛夫作保,簽證幾乎和關進死亡集中營的通知書同時下達,但她終於搭乘最後一次航班降落到斯德哥爾摩。


一九四四年,出版詩集《死亡的寓所》。一九四九年,《星辰暗淡》在荷蘭出版。從這時直到她去世,聯邦德國每年都要出版她的詩集。因為“那些以震撼人心的力量表現猶太人命運的優秀詩歌和戲劇作品”(授獎辭)而獲諾貝爾獎,一九六六年頒獎那天正好是奈麗七十五歲生日。她把獎金的一半分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另一半給當年把她從德國救出來的老朋友哈蘭。

三年以後,她因癌症動手術,不久便在斯德哥爾摩去世。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6, 2021 at 11:38am

(法國)勒內·夏爾(RENÉ CHAR)歸還他們


將他們身上不再顯現的歸還他們,

他們會重見收獲的谷粒在麥穗裏

合攏並搖擺於草地。

記住他們,從墜落到升騰,他們

臉上的十二個月。


他們將珍愛心靈的空虛直至欲望再起;

因無人會去遭難或視灰燼為樂;

而他得見大地通向果實,

失敗無動於衷盡管他喪失一切。

(樹才 譯)

愛懇編註:曼德爾施塔姆的“命名”努力;海德格爾的“從存在者發現存在”。一顆谷粒的力量。)

                                                                                  (Source: MiGra on Twitter)

Comment by 說好不准跳 on June 5, 2021 at 9:03pm


波德萊爾的詩《感應》

自然是一座神殿,那裏有活的柱子
不時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語音;
行人經過該處,穿過象征的森林,
森林露出親切的眼光對人注視。

仿佛遠遠傳來一些悠長的回音,
互相混成幽昧而深邃的統一體,
像黑夜又像光明一樣茫無邊際,
芳香、色彩、音響全在互相感應。

有些芳香新鮮得像兒童肌膚一樣,
柔和得像雙簧管,綠油油像牧場,
——另外一些,腐朽、豐富、得意揚揚,

具有一種無限物的擴展力量,
仿佛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
在歌唱著精神和感官的熱狂。

錢春綺譯


* 本詩直接發表於初版《惡之花》,約作於一八四五
年左右,亦說作於一八五五年左右。“感應”的概念表達了波德萊爾的美學思想,是象征主義的重要理論基礎。

波氏常重復論述這一主題,參看《浪漫派藝術:瓦格納和湯豪塞》、《一八五五年博覽會》。在《一八四六年的沙龍》中波氏曾引用 E.T.A.霍夫曼《克萊斯列里
阿那》中的一節:“我發現色、聲、香之間有某種類似性的和某種秘密的結合……”

有些評論家從第一節中找到跟愛倫·坡的幾行詩有共鳴之處,如坡的《Al Aaraaf》中有這兩行:


All nature speaks,ande'en ideal things

Flap shadowy sounds from visionary Wings.

①將自然比作神殿,是法國文學中常見的比喻。


②嗅覺與觸覺通感。


③嗅覺與聽覺遁感。


④嗅覺與視覺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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