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由於父親英年早逝，守寡的母親拖著幾個嗷嗷待哺的雛兒來投靠二舅父。



一家人住在二舅父椰園裏的一間工人屋，後來因為工人從中作梗，風波不斷，母親毅然離開二舅父。

從此，母親獨自在生活線上孤軍作戰，掙扎求生。

我記得當時母親養了三頭母豬和數百只雞鴨，母親對養豬有豐富的經驗，經過她精挑細選，母豬每次生產至少有八只或十只小豬。

幸運的話，十二十四只都有，如果是劣種的母豬，一胎三四只是很平常的事。…

*養豬三部曲* No.1 



我小時候家境貧寒，父親早逝，母親帶著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在一座椰園落足，以養豬和養一些雞鴨為生。



記得當時我們養了三頭母豬。每當母豬叫春要配種時，我們就得去找一位住在小鎮附近的老頭子，他養了一頭雄豬專門給母豬配種，每次收費三塊錢。



全村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牽豬哥” 的老頭子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字有一個弟字，所以大家都叫他豬哥弟，連我們小孩都這樣叫他。…

我小時候住在一個窮鄉僻壤的鄉村，鄉村裏住的盡是家徒四壁的窮苦人家，房屋是簡陋的亞答屋，廁所更是簡陋得不堪入目。

就拿我家的廁所來說，它是我母親的 “傑作” ，她用四根木柱豎立地釘在地上，形成一個正方形的骨架，再用四根比較小的木柱橫釘在四根木柱上把骨架牽連起來。

然後鋪上兩片墊腳的木板，木板離地約三尺，木板的中間留一個長方形的空洞，木板以下除了四根木柱，四周圍都是真空的。

換句話說，裏面的 “米田共” 一覽無遺，也許你會揑著鼻子說惡心，其實不然。…

我小時候住在椰林裏，椰林趣事多，而夜燒蜂窩最令人難以忘懷。

雖然是塵封已久的舊事，但是一提起，仍然興致勃勃，有一股與人分享的沖動。



我的二舅父是一位大園主，擁有一座面積很大的椰園、木薯芭和樹膠園。



他請了很多工人，這些工人都是親戚和近鄰，大夥兒住在椰園裏的一間板屋，包括我們一家人。



有一天在吃午餐時，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小瓜聽到工人們在商量一件事，就是在前往木薯芭的路途中，他們發現在雜樹叢中有一個很大的虎頭蜂窩。…

“小鳳！”維宏沖口而出： “如果我還沒有結婚, 我一定娶妳.”



“算了吧！”小鳳的眼眶早已蓄滿了淚水： “只要你記得有一個癡情的女孩叫小鳳, 曾經愛你愛得那麽深, 愛得那麽痛苦,幾乎連自己的命也都不要了, 總之, 只要你心裏記得我小鳳, 我就心滿意足了.



“如果沒有什麽變卦，我嫁你爸爸是嫁定了，今晚有機會與你單獨見面，我要好好地珍惜，在我還沒有成為你的繼母之前，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 成全我。”



“什麽事?” 維宏問.



“維宏! 給我一個擁抱好嗎? 我做夢也想得到你的擁抱.”…

當小鳳的父親獲悉女兒要下嫁維宏的爸爸時, 第一個反應就是大聲喊起來:



“阿鳳是不是瘋了?” 他知道女兒嫁不成維宏, 絕望之余, 一時沖動,作出瘋狂的事.

然而, 當他知道女兒向對方提出條件, 要對方把樹膠園割名給她, 而對方說只要小鳳為他誕下一男半女, 他就把樹膠園割名給她.



維宏的爸爸在樹膠園裏, 是一位出了名的好好老板, 為人誠實, 從來不在膠工面前擺出老板的架子, 而且這個人一諾千金, 說過的話肯定算數.

小鳳的父親勞碌了大半輩子, 窮根始終不斷, 被窮困的生活磨久了, 難免意志消沈, 認為這輩子肯定與窮苦結下不解之緣, 被維宏升為膠園管工之後, 仿佛在黑暗之中露出一線曙光.…

維宏的父親今年45歲, 維宏是長子, 玉玲是妹妹, 還有兩個弟弟, 一個12歲, 另一個10歲.



維宏結了婚之後, 跟妻子一起經營雜貨店. 由於生意蒸蒸日上, 玉玲也過去幫忙, 家裏只剩下維宏的父親和兩個小弟. 



在這種情形之下, 這個家沒有一個家庭主是不行的, 所以親朋戚友都紛紛勸他續絃, 維宏的父親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 決定再娶.



依照華人傳統的習俗, 太太逝世, 丈夫要續絃, 必須在太太逝世那天算起, 百日之內必須完婚, 否則就要等三年.



無可否認, 一個急切需要一個家庭主婦來料理, 三年的時間是太長了, 維宏的父親既然決定要續絃, 就必須在百天之內完婚. 因此, 親朋戚友紛紛幫助他找對象.…

維宏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決定要跟小鳳見一面坦誠向她剖白, 以了卻心中的糾結.

就在這個時候, 從膠園裏傳來消息, 小鳳已經沒有去割膠了, 她肯定是經不起這個打擊, 倒地不起, 這使他更加渴望跟小鳳見面.

他選擇在早上, 小鳳的父母去樹膠園. 弟妹上學讀書, 家裏只剩下小鳳一人, 方便談話.

小鳳洗好了一桶衣服, 正要拿出去門口曬, 突然聽到門口不遠處傳來電單車的聲音, 擡頭一看, 維宏駕著電單車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她驚詫不已,瞪大雙眼, 手中那桶衣服滑落在地上.…

維宏跟小鳳說他母親子宮生瘤, 不過是良性的, 其實是騙小鳳的, 其實是惡性的, 故此一家人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他母親更是天天以淚洗臉, 跟他父親商量, 要替維宏物色對象結婚, 她含淚地説, 沒有媳婦送終, 她死也不瞑目. 於是父親叫維宏過來問有沒有女朋友, 維宏猛搖著頭.

小鳳追求維宏, 樹膠園裏的員工, 幾乎每個人都知道, 維宏本身也都知道. 然而, 他為什麽在父親的面前搖頭説他沒有女朋友?

老實說, 小鳳喜歡維宏, 是她單方面的感情, 維宏始終把她當好朋友看待, 他對小鳳完全沒有愛的感覺.

他承認小鳳是個好女孩, 她溫和體貼, 善解人意, 樂於助人, 將來肯定是一位賢妻良母,…

本來膠工割完膠, 收好膠汁, 必需把膠汁制成膠片, 過程繁雜很花時間, 許多膠工為了多賺點錢, 拼命多割幾棵, 因此, 制好膠片回到家裏, 已經接近夕陽西下了.



在維宏的樹膠園割膠的膠工們卻不用把膠汁制成膠片, 膠園的老板采取直接把膠汁賣給樹膠公司, 這種方法很受膠工們的歡迎.



維宏在膠園裏的工作就是監視膠工有沒有租心大意, 割傷了膠樹,, 如果偶而割傷了, 警告就了事, 如果常常割傷, 可要被炒魷魚了.

（…

小鳳和玉玲在讀小學時, 不但是同校而且在五六年級時, 還是同班呢! 在學校裏, 小鳳是位品學兼優, 深受老師愛戴的好學生. 而玉玲的成績跟小鳳相比, 明顯地差了一大截, 她比較懶散, 她非常妒嫉小鳳的優異成績丶 老師們的稱贊. 小鳳也看得出玉玲不喜歡她, 處處在排擠她, 因此兩人有了心病,在班上很少交談, 即使有開口談話, 話中也都充滿火藥味或者互相挖苦和嘲笑.

有一次考試, 小鳳向老帥師告狀,揭發玉玲作弊, 老師經過一番的調查, 證明玉玲的確作弊. 於是在眾同學面前把玉玲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令玉玲羞愧得無地自容, 因此恨她入骨.

小學畢業後, 同學們各奔前程, 小鳳因為家貧, 只好跟父母在玉玲他們的樹膠園割樹膠, 而玉玲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當然繼續求深造.…

小鳳割完膠從樹膠園回來, 換掉黏滿膠屎的割膠衣服,沖好涼, 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 對著鏡子顧影自憐一番, 眼睛雖然細了一點, 但笑起來還不致於瞇成一條線, 鼻子雖然扁了一點, 但不致於鼻孔朝天, 嘴巴雖然大了一點, 但嘴唇不會像豬八戒那樣翹.

五 官的缺點數盡了, 現在應該盡顯優點的時候了,五官之中最重要的眼丶鼻丶嘴都存有明顯的缺點, 還剩下什麼優點? 有! 肯定有. 俗語說; 一白遮三醜, 白晳的皮膚嫩滑得足以跟嬰兒爭一日之長短, 還有兩排簡直像經過細心編排的整齊牙齒, 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這兩項優點足以把缺點遮蓋殆盡.

想到這裏, 小鳳對自己的容貌信心大增, 自卑感也就被掃得七七八八了. 她瞥見今天還沒有把日曆撕掉, 於是伸手把掛在旁邊的日歷撕掉, 被撕下來哪張日歷印著1985年8月28日. 她心頭一震,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一轉眼, 一年又要過去了,…

“這張紙條是我的孩子親自寫給我的，他叫我們來找妳，他說妳可以救他。’林先生說。



花姑說： “我只能在每逢初一和十五為他唸經祈福，祈求菩薩保佑他平安無事就是這樣，其他恕我無能為力。”



林先生聽了點點頭，對於一個廟祝來說除了為善男信女祈禱作福，保佑平安之外，還能怎樣？



不過他心裏有一個疑團無法解開，於是他對花姑說： “據說知道峇冬丁宜這個地方在四十年代叫鳳梨鎮的人已經不多了，怎麽我的孩子今年才十七歲，卻寫了鳳梨鎮這個名字。”…

由於時間尚早，咖啡店的顧客不多，只有一桌四個年輕人在喝咖啡，問起鳳梨鎮，每個人都搖頭說不知道。



咖啡的老板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他指著躺在安樂椅上閉目養神的老頭子說： “我爸爸也許會知道。”



老頭聞聲睜開眼睛問什麽事？林先生立刻遞上哪張紙條，老頭子接過紙條一看，露出詫異的神色說： “奇怪，怎麽現在還有人叫鳳梨鎮？”



林太太聽了搶著問： “老先生！你認識鳳梨鎮？”



“認識” 老頭說： “鳳梨鎮是四十年代人們叫的，現在我相信就是住在該鎮的人民，多數已經不知道他們住的地方曾經叫做鳳梨鎮。”…

晚餐時分，林先生和太太坐在飯桌上，兩人淚眼相對，眼前縱然有山珍海味也難以吞咽下喉。



林先生膝下有兩女一男，而今兩女已出嫁，寶貝獨生子林小寶今年十七歲。



林太太是在四十歲時才老蚌生珠生下他。



林家香燈有繼，夫婦倆欣喜若狂，然而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寶貝竟然是個壞胚子，天生一副懶骨頭，並且到處惹是生非，小小年紀，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最近更是惹上官非，被控上法庭，罪名是企圖強奸未成年少女。…

“不！我不回去。”小寶堅決地說： “感化院裏的嚴格生活實在難熬，所以我才逃出來，再說現在要回去已經不可能了。”



“為什麽不可能？”林先生說： “你回去自首，感化院的負責人一定會網開一面的。”



小寶解釋道： “爸爸！您有所不知,我逃出來時不幸被一批兇神惡煞的人捉住了，現在我已經被他們牢牢地控制住了，我只得對他們唯命是從。”



“我才不相信。”林先生說： “你被他們控制，現在為什麽可以回來？”…

我找到了那個導遊, 把要找我的岳父岳母的事詳細地說給他聽, 要他帶我去見他們. 聽得他目瞪囗呆, 他問道: “你老婆叫什麽名字? 你再說一遍給我聽.”

“她叫依利.” 我說.

他又問: “依利的父母住在哪裏?”

我把老婆寫給我她父母的地址那張紙拿給他看, 他看了自言自語地說: “地址又不會錯, 奇怪.”

他又問我跟依利是怎樣結婚的? 我被他尋根究底地查問有點火了, 於是沒好氣地說: “男歡女愛, 你情我願就結婚, 應該不會犯法吧?”…

老婆歡天喜地, 像跳巴雷舞那樣在我面前轉了一圈, 然後問: “老公! 你看我穿這件裙子美不美?”

“老婆! 妳這條裙子是哪裏來的?” 我感覺到我的嘴唇在顫抖著.

“早上你媽媽陪我去買的.” 她說.

“我媽陪妳去買的?” 我哪裏會相信.

“是呀! 早上她來找我, 我弄早餐給她吃, 我說我要去買衣服, 她說要陪我去, 來到服裝店, 我選呀選, 突然令人不敢相信的怪事發生了…….”

我打斷她的話急急地問: “什麽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