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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報仇雪恨朱王禮兵變 喪魂落魄曹延惠棄城
趙行德他們接到朱王禮的第三封信後大約過了十天,朱王禮就率領部隊踏上了歸途,他們離開瓜州城已有十個月之久。時值初冬。近日來外面下冰雹,拇指大的雹子砸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人們簡直不能出門。
這一天的早晨,朱王禮派人來報,部隊黃昏時分可以進城。趙行德聞訊後連忙安排部下準備歡迎。同時還要準備迎接隨後就到的李元昊和西夏軍本部人馬。因為不知道到底要來多少人,行德將全城的將士都動員起來,從瓜州周圍的部落中籌集糧食。連日來的冰雹使得這項工作不得不暫時中止。…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10pm — No Comments
上次來的戰報是用西夏文書寫的,而這次是用漢文書寫的,原來識西夏文的人可能已在這損失的三千人中。但不管怎樣,從戰報的文字中仍然無法看出戰況的發展是否對西夏軍有利。最後說到的“損失三千人”,畢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與前次所說的五百人相加,朱王禮部已經損失了五分之四。這回的來使原是瓜州城里留守部隊派去送回信的人,並未直接到前線參戰,所以除了信上說的以外,其它情況一概不知。十一月初,接到朱王禮的第三次戰報。這次比前兩次更加簡單,還是用漢字寫的。
“於蕃地轉戰兩百餘日,角廝羅兵敗南逃,我部奉命撤回。元昊亦率本部向瓜州進發。”…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09pm — No Comments
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07pm — No Comments
行德到頭來並沒有向朱王禮問起他與那個回鶻女子的關係,也沒有再提起那條項鏈的事。不管那條項鏈是她的,或者不是她的,已經與他和那女子之間毫無關係了。
自從“項鏈事件”以後半月有餘,尉遲光又突然來到行德的公館。尉遲光這次是從興慶回來,只在瓜州住兩三天就又要去沙州。算起來,至今也有一年未通音信了。
尉遲光來訪的時候已近黃昏,太陽落山,寒氣四起。尉遲光還是那副兇悍的樣子,目光銳利,咄咄逼人。行德讓他坐下說話,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一張椅子上,張口就言明,今天不問個明白是不會回去的,接著又說:
…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05pm — No Comments
第6章·舊情未了將軍怒斥嬌兒 積怨難消太守責怪家兄
從明道二年的夏天一直到第二年的景佑元年(公元一零三三年~一零三四年),趙行德離開了部隊,在瓜州王曹延惠的府上潛心翻譯佛經。延惠為譯經專門提供了一所公館。秋末,興慶的六名漢人學士終於到達瓜州,加入到譯經的工作中來。譯經的工作夜以繼日,進展順利。連同行德自己,共七人,他們將經卷分為涅部、般若部、法華部、阿含部、論部和陀羅尼,分工承擔。
瓜州的天氣正所謂“嚴寒九十天,酷暑五十日”,一年到頭極少下雨。冬、春兩季,刺骨的寒風卷起漫天的黃沙,鋪天蓋地,經常是數日不息,直颳得天昏地暗,晝夜不分。…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03pm — No Comments
尉遲光的口氣反而平靜下來。行德沒有回答。他不願意告訴面前的這個無賴,這串項鏈是從回鶻王女手中得到的。
“這麽重要的東西還是你拿著吧。把它收好了。”
尉遲光想了想,將項鏈扔還給了行德,好像忘了打行德的事,徑自掉頭走了。項鏈已經斷了,幸好沒有弄散,玉珠一個也沒丟。
經過這件事後,尉遲光改變了對行德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在整個駝隊里,只有對待行德,他不再說粗話了,而且還時常湊到行德身邊來,打聽玉珠項鏈的來歷。
…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01pm — No Comments
“回鶻女子中也有守貞節的。”
“一個也沒有!”
“卑微者眾,權且不知。然而正宗王族之女中卻有人捨棄性命而證明自己的貞節。”
行德反駁道。
“一派胡言!”
尉遲光大聲喝道。
“你說的正宗王族是什麽東西?回鶻人哪有什麽王族可言!”…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00pm — No Comments
行德這次還是與上次一樣,來到城西北一隅的伽藍廟下榻。廟里的景象早已不似從前,學館的體制也更加整肅,先生與學生的人數都大為增加,所聘漢人教習也比以前多了。以前在一起研討西夏文字的老熟人尚有數名仍然在此。行德來到寺里後最感到吃驚的是他當年編纂的西夏文、漢字對照表已經發行了單行本,在此基礎上還編出了數冊書寫練習簿。一位姓索的老者一直在這座廟里擔任西夏文字的教習,聽說行德的到來,特意拿了一本對照表的單行本,讓他題名。索老人既是一名學者,又是學府的行政官員。在這個地方,他的資歷最老,地位也最高。雖然說這本小冊子的著作者已落了西夏人的名字,但是就行德在這上面所傾注的心血而論,索老人認為題名者非行德莫屬。…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2:59pm — No Comments
尉遲光大聲說道。離拂曉還有一段時間,中天上一輪清月,暗淡的月光灑落在莽莽原野上。
尉遲光率領的商隊用了將近五十天的時間才從瓜州走到了興慶,這是行德在瓜州時始料未及的。河西一帶無論何處,西夏軍與吐蕃軍都會不時地發生一些小的衝突。遇到大戰時,商隊只好原地等待,或者繞道而行,所以白白浪費了許多時日。
行德對尉遲光最感驚異的是他在西夏、吐蕃兩軍中都頗有面子。兩軍開戰時,雙方人馬對峙,尚未動手之際,尉遲光可以四平八穩地率隊從兩軍陣中穿過。他們在兩軍之間的狹長地帶插上畫有尉遲家守護神“毗沙門天”標記的大旗,表示他的商隊正在通過此地,兩邊的軍隊都會等待商隊過完後再開戰端。…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2:57pm — No Comments
行德感到頸部被緊緊地勒住向上吊起,呼吸困難,他挣扎著拼命地左右搖擺。他想叫喊,但卻叫不出聲來。最後,他感到雙腳離地,身體在空中飄浮。突然間行德已被甩了出去,仰面倒在一個沙包上,但卻像是被扔到一堆槁草上,一點也沒有摔痛。
行德拂掉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可能是身上沒有摔痛的緣故,他對尉遲光的這種做法,也並沒有記恨在心。
行德再也不敢問了,默默地跟在尉遲光後面向前走。尉遲光其人,若是依其言,應同時具有于闐人與漢人的血統。他的父親毫無疑問是漢人,因為河西的漢人多有混血兒。可以看得出,尉遲光身上從母親一方帶來了一些異族的成份。這樣看來,他的容貌有點與眾不同有並非怪事。…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2:56pm — No Comments
尉遲光顯然不知趙行德究竟為了何事來找自己,他用防范的眼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不速之客,問道:
“先生既然在軍中任職,到底有何事要來找我呢?”
“乃是奉太守之命,來拜訪閣下。”
“休要再提太守,我輩一向不吃這一套,何況而今已經取得了通關文書。我這里正忙得無法分身,先生如果有事相求,盡管直言。”
初次見面就這樣火氣沖天,行德看得出尉遲光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他向尉遲光簡要地說明了一起去興慶的打算。…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2:55pm — No Comments
自從搬入新居以來,行德曾數次去延惠的府上造訪。不久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已很親近了。一次,延惠看到行德的墨跡後,對其書法大加贊揚,聲稱當今瓜州城中無一人有此功力。行德對佛教的虔誠信奉,以及對佛教經典的深刻理解都讓這位瓜州王心悅誠服。
幾度拜訪後,延惠再次說起初次見面時提過的譯經之事。雖然興慶方面可能正在組織專人從事譯經,但是為了表明自己供奉佛陀之心,還是打算將此事進行下去。行德卻並不認為興慶方面已在譯經。他的理由是西夏造字以來,不過數年,興慶的佛教經典屈指可數,更何況西夏立國之初,迫在眉睫的事情有如山積,哪里會有心情顧及譯經?西夏當局對於延惠所倡之事,必然贊成,只是一旦答應下來,則將是一件勞神費力、曠日持久的大事。
“不過貴部朱將軍曾答應幫忙,既然這樣,萬望先生大力相助。”…
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2:53pm — No Comments
朱王禮的部隊入城以來,連續地颳了三天三夜的大風,瓜州城破舊的城墻頂部幾乎被風吹垮。這個地方一年之中沒有幾天是整天不颳風的。
趙行德對連續不斷地颳風有點難以忍受,但是自從來到瓜州後,他多年來時常有的一種失落感卻消失了。瓜州城內不論是做羊毛、獸皮生意的商人,還是賣甘草、雜糧的農夫,大多數都是漢人。肅州的漢人雖說也不少,但是他們早已隨鄉入俗,與夷人並無兩樣。與肅州相比,瓜州則大不一樣。當地的漢人的語言、習俗以及服裝無不令人思念故國。雖然瓜州城的城墻和城門與以往的幾座城池相比,更小、更破,但是在趙行德眼里,總覺得似曾相識。盡管外面天天颳風,行德還是每日都要到街上去走走。
部隊入城後的第七天,奉太守之命,朱王禮率趙行德與其他幾位將領一起赴曹府謁見。…
Added by Qyzylorda on December 7, 2019 at 12:52pm — No Comments
元昊繼位不久,針對西夏國中新的形勢,吐蕃王角廝羅從宗河城轉移到青唐,以防西夏來犯。
現在,元昊不再擔心與宋大動干戈。首先要和暗通宋朝的吐蕃決戰,將其消滅後,就再無後顧之憂,然後一鼓作氣,吞並沙州。但是角廝羅和元昊都在等待時機,目前尚不會輕舉妄動。
在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緊張氣氛中,朱王禮和趙行德在肅州城內度過了明道元年,又迎來了一個春天。趙行德在此期間一直孜孜不倦地閱讀佛教經典。半年來,他把凡是能夠弄到手的有關論義關係的書都找來通讀了一遍。…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une 24, 2019 at 8:59pm — No Comments
吐蕃軍的這種陣勢他們以前並未見過,所以雙方剛一接觸,就攪作一團。朱王禮率領的一彪馬隊一直衝入敵方中軍,但隊形仍然保持不亂。吐蕃軍見這一隊騎兵來勢兇猛,不住地朝他們放箭。西夏軍這條長蛇在布滿了吐蕃軍的原野上左沖右突,不斷變換隊形,時圓時直,翻轉交叉,直攪得吐蕃軍里陣腳大亂。
西夏軍馬隊的鐵蹄之下無數的吐蕃兵士喪命,但他們的弓箭也射傷了西夏軍不少的人馬,所以西夏軍也在漸次減員。趙行德一時根本不知道,兩軍相互廝殺,到底誰家損失更大。他不時地聽到朱王禮在身後大聲疾呼,但卻聽不清楚他在喊什麽。…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anuary 27, 2019 at 10:30pm — No Comments
登城南望,祁連山雲遮霧罩,舉目向北,一片黃沙,大漠無邊。城內有幾處泉水,水質清澄,源源不斷,形成溪流。岸邊栽了許多百年老柳。這里漢代時稱作酒泉,正是得名於當地的泉水水滴形似珍珠,而其味甘甜,有如美酒。
只有來到肅州後趙行德才感到,以前認為已是邊遠之地的甘州和涼州到底離京城興慶不遠,那里的生活條件還不錯。這肅州城內總算是可以住人,只要出得城去,那怕僅一步之遙,就是堪稱“平沙萬里無人煙”的一片死亡沙海。…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anuary 27, 2019 at 10:29pm — No Comments
因為站得太久,大家都有點累了,行德也覺得無聊,四下探望,所以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小黑點似的人影。李元昊還在喋喋不休地向下面的人訓話,但是由於距離太遠,在行德他們站的地方一點也聽不到他在講什麽。
趙行德突然發現城墻上的小黑點不動了,又過了一會兒,它從城上飛了下來,後面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帶子。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廣場上的人們還在聽李元昊冗長的訓話,就好像什麽事也沒有一樣。李元昊的聲音隨著風斷斷續續地傳到行德的耳中。
部隊這一夜是最後一次休整,第二天一早就開始向西挺進。趙行德一整天都在馬背上搖晃,到處迷漫著黃沙,他感到非常疲憊。…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anuary 27, 2019 at 10:29pm — No Comments
甘州城內這幾年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行德憑著記憶在附近的一大片房屋中到處尋找,卻始終沒找到當初回鶻王女藏身的地方。
最後,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回到城中,再向東門方向走去。正在這時,只見街道上人頭攢動,都朝一個方向望去,有人似乎提到李元昊這個名字。行德也朝那個方向看去。從遠處過來一隊人馬,他們走在街道的正中間。為首的一人,威風凜凜,騎著高頭大馬,行德一眼就認出他正是在涼州城外見過一面的李元昊。行德站在那里,打算看他們過去之後再出城。李元昊走過去後,後面的隨從從行德的眼前通過。使得行德大吃一驚的是李元昊的隊伍中還有一個女人。他定睛細看,那個女子竟然與死去的回鶻王女一模一樣,並無絲毫差別。轉瞬間,一隊人馬都過去了,趙行德為了確認,朝著那個女人的身邊跑了幾步。誰料她的馬見有人突然跑過來,驚得向上一躍,馬上的女人嚇得叫出聲來:…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anuary 27, 2019 at 10:27pm — No Comments
朱王禮占用了要塞中最大的宅子作為自己的住所。兩名騎兵將趙行德帶到這所房子跟前,讓他在前庭中等候。不一會兒,朱王禮從屋里走了出來。好像是不敢確定來人告訴他的消息是否真實,朱王禮一直走到趙行德的面前,注視著他的臉,像自言自語似地問道:
“你還活著?”
朱王禮一邊問話,一邊用眼睛在行德身上掃視。兩年不見,朱王禮老了許多。他臉上的光澤不見了,額頭上也有了一些老人斑。他的長髯在燈光下發出白色的光。
“一年之後還沒有回來,我想你恐怕已經死在哪個地方了。”
朱王禮說完後,突然又說:…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anuary 27, 2019 at 10:27pm — No Comments
轉眼間到了天聖八年春。興慶城里,萬物復蘇,生機盎然。軍隊駐進開出,調動頻繁。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都在傳說又要與吐蕃打仗了。吐蕃的首領角廝羅收集了被西夏軍驅逐出來的涼州舊部,又納入了被趕出甘州城的數萬名回鶻人,逐漸重新形成了與西夏對抗的力量。西夏為了出擊瓜州和沙州,必須首先消滅出沒於其中間地帶的這股吐蕃勢力。
時局動蕩,不知不覺中春去夏來。一天,趙行德獨自一人在南門附近的一條街上散步。天氣燥熱,走了一段路後,竟出了一身的汗。穿出這條街後,他正準備朝一個市場走去時,迎面過來一個女子。看到她的身形步態,他禁不住自言自語地說道:
“啊,是她!”…
ContinueAdded by Qyzylorda on January 27, 2019 at 10:26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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