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發詩想《魔咒

文學院老師說,語言可以是火,燃燒失去水份的世間;那時沒多想,世界為何變得乾枯,那麼容易就讓誰的話語化成灰燼?

而有的言說很明顯的是光火了、發火了、走火了,卻只燒死言說者自己。

我看過最拿手經營言語的詩人,寧可放棄言語的行為藝術,而訴諸肢體的恐嚇,立即抓緊大眾媒體兩天的喧躁。

兩天後,大家便意氣闌珊了;人世還是那烤爐與冰庫的混合體。

我寧願我的語言是私用的魔咒,介於詩與舞蹈之間的一種技藝,讓我自由的在時空裏來去,不在乎這人世是沙漠還是山林。(陳明發詩想 2.6.2009)

(Photo Appreciation: New world by Marco Casella, http://www.facebook.com/marco.casell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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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December 16, 2024 at 9:00pm

疲憊

「不,」斯萬回答我說,「我太累了,走不動,我們還是到一邊坐坐吧,我再也站不住了。」這是實情,可交談剛一開始,便使他重新恢復了幾分活力。這是因為對神經質的人來說,即使處於最真實的疲憊狀態,也往往有一部分取決於注意力,僅僅存在於記憶之中。一旦害怕疲憊,他們馬上便感到疲憊不堪,要想消除疲勞,只需將疲勞忘卻。誠然,斯萬並不完全使那種不倦的衰弱者,抵達時滿臉倦容,精疲力竭,再也支撐不住,可一交談起來,便宛若見了清水的鮮花,立即神采煥發,可以一連幾個鐘頭侃侃而談,從自己的話語中汲取力量。

也許

也許我們是得要讓別人給自己吃那麼些苦,才能在得到解脫之時,感受到猶如大自然給予的那份恬然恬淡的寧靜。此刻我無需像在交談時那樣去答話,在交談中即便她說話時我可以不開口,但在聽她說話時的同時,我畢竟無法這麼深入地看到她的內心。我繼續不時地諦聽、收受著那縷若有若無的微風似的呼吸聲,一個全然生理學意義上的生命,從她那純潔的氣息中呈現在我面前,那是屬於我的;就像當初在明亮的月光下一連幾個鐘頭仰臥在海灘上一樣,我要久久地呆在她身旁看著她,聽著她的聲音。有時人家告訴我,海面起浪了,海灣的風預兆著大海的風暴,而我仍然依偎在大海身邊,傾聽著它隆隆作響的鼾聲。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November 8, 2024 at 12:03am

[眼睛]

長久以來,我怎麼會沒有注意到,阿爾貝蒂娜的這雙眼睛屬於那類(即使在一個極其普通的人身上也有這種情形)像萬花筒一樣由許許多多小片拼成,其成分視當天此人想去哪些地方——以及對其中哪些地方秘而不宣——而定的眼睛呢?這雙眼睛,平時由於說謊而一直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光彩,可是趕上要去赴約,要去赴一個她決計要去的幽會,這雙眼睛頓時會變得神采奕奕,從中可以測量得出路程的米數或公里數,這雙眼睛,固然會對著誘惑它們的快樂而漾起笑意,但也更會因為赴約可能受阻而佈上有傷沮喪的黑圈。這種女人,即便你把她捏在手心里,她也會逃脫的。要想弄明白為什麼這種女人能夠,而別的好多甚至更美麗的女人卻不能在你心里激起波瀾,就必須考慮到她們並非靜止不動,而是始終處於運動之中,從而賦予了自己的外表一直堪與物理上表示速度的符號相當的標記。

[生性]

她的謊話,她的供認,都給我留下了探明真相的任務:她說謊說得那麼多,是因為她不僅僅像那些自以為被人愛上的女人那樣喜歡說謊,而是生來(跟那不相干地)就是個愛說謊的女人(而且極端變化無常,甚至連在對我講真話,比如講她對人家的看法時,也每次都講得跟上回不一樣);她的供認,因為非常難得,而且三言兩語就沒了下文,所以凡是涉及過去的,其中總會有大片大片的空白,留待我去去補輟——為此當然首先要了解——她的生活經歷。

……阿爾貝蒂娜對我說的話並不能使我真的釋懷,因為那些話一天一個樣,就像一個轉到看上去是不動的陀螺,顏色時時在變。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ugust 5, 2021 at 9:14pm


奥威爾·感情上你沒有什麽進步

過道里有一陣沈重的皮靴聲。鐵門喳的打開了。奧勃良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那個蠟像面孔的軍官和穿黑制服的警衛。

“起來,”奧勃良說,“到這里來。”

溫斯頓站在他的面前。奧勃良的雙手有力地抓住了溫斯頓的雙肩,緊緊地看著他。

“你有過欺騙我的想法,”他說,“這很蠢。站得直一些。對著我看好。”

他停了一下,然後用溫和一些的口氣說:

“你有了進步。從思想上來說,你已沒有什麽問題了。只是感情上你沒有什麽進步。告訴我,溫斯頓——而且要記住,不許說謊;你知道我總是能夠察覺你究竟是不是在說謊的——告訴我,你對老大哥的真實感情是什麽?”

“我恨他。”

“你恨他。那很好,那麽現在是你走最後一步的時候了。

你必須愛老大哥。服從他還不夠;你必須愛他。”

他把溫斯頓向警察輕輕一推。

101號房,”他說。(奥威爾《1984》)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9, 2021 at 12:02pm


石黑一雄·不經意見展現出靈魂

“例如畫廊的事情啊,”湯米壓低了嗓子說,我走近他身邊,彷彿我們還在海爾森的晚餐隊伍或池塘旁邊說話似的。“我們從來沒搞清楚,到底畫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夫人要拿走所有優秀的作品?但是我想我現在知道了。凱西,妳還記得那次大家爭吵代幣的事情嗎?到底那些學生該不該為了夫人拿走的作品得到一點兒補償?羅伊不是還為了這件事去見艾蜜莉小姐?嗯,艾蜜莉小姐那時候說了一句話,她無意間說出來的,那句話我想了很久。”

 

兩個女人牽著狗經過,雖然有點兒愚蠢,我們還是停止了交談,直到她們走上山坡,聽不見我們說話,我才開口說:“什麼話,湯米?艾蜜莉小姐無意間說了什麼?”

“羅伊問她,夫人為什麼要拿走我們的作品,妳記得她說了什麼嗎?”


“我記得艾蜜莉小姐說這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應該感到驕傲……”

“但這不是全部。”這時湯米的聲音微弱得只剩下嘶嘶的耳語聲,“她告訴羅伊的話,或許不是有意說出來的,只是不小心說溜了嘴,妳記得嗎,凱西?她告訴羅伊,所有像繪畫、詩歌之類的作品,可以顯示出學生的內心狀態,顯露一個人的靈魂。”


湯米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蘿拉畫過一幅大小腸的圖畫,噗哧笑了出來。但我又立刻回到當時的談話。

“是啊,”我說,“我記得呀,可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在想啊,”湯米緩緩地說,“假如學長姊說的話是真的,假如海爾森的學生真的享受過特殊的安排,只要兩個人表明真心相愛,希望能有更多時間相處。那麼凱西妳看,總是得要有個判斷真假的方法。不能光說相愛,就直接延緩捐贈時間吧!妳想想,要做出這種決定有多麼困難。一對情侶可能真的以為彼此相愛,其實卻只有性關係,或只是一時的迷戀。妳知道我的意思吧,凱西,這種事情很難判斷,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但是重點是,不管由誰決定,到底是夫人還是其他人,他們都需要某些東西才能做出決定。”

 

我慢慢地點了點頭,“所以,他們才要拿走我們的作品……”

 “很有可能,所以夫人在某個地方開了一間畫廊,裡面放了學生從小創作的作品。假如兩個人走過來說他們彼此相愛。夫人可以找出他們好幾年來的美術品,從中看出兩個人是不是談得來、是不是匹配等等。別忘了,凱西,她手裡的東西可是展現出我們的靈魂啊!她可以因此決定兩個人是不是相配,或者只是愚昧的迷戀。”(《别讓我走》第15章)

                                                                      (Never Let Me Go - Tommy's Painting)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September 26, 2015 at 8:43am

亦舒語錄

所有真正美女與真具才華的人,都自覺平凡。

我記得小時候生活,真正穩定舒適,雖不算富裕,卻從不愁吃喝,一家人在一起,絕少出門,每天見面。原來這就叫做幸福。

我接著標簽上的牌子:午夜飛行、花中之花、我之爪、盾、莎利瑪、巴黎、含羞、風之歐、十九號、第五街、野性之水、狄奧小姐、鴉片、菲芝、花園、采妮:白色香肩、綠鉆、夜之建、耳語、黑、以馬內利、蘇菲亞、撣手象牙、籮莎士夫人、灰色法蘭絨、彌的、再見、亞瑪松,草書、自麻布、青春露、狄拉蘭他、蕪茵……

不愛講話的女人特別可愛,可惜不容易找得到。

我小姨尚說過:我才不要丈夫長得好,我自己漂亮已經夠了,他只要會替我買皮大衣,同時肯站在我身後為我挽著它便可。 你瞧,頭腦多清醒。

通常,被針刺中的人只有兩個反應,不是呱呱叫便是不出聲。

她強自鎮靜:已經是大人了,無論是決定前進抑或後退,都不得反應過激,惹人恥笑。

子女最怕母親癡心一片等電話,男人最怕妻子晚上等門,都是壓力。

活下來了,總得活下去,而活著要有活著的樣子。

單身女子,掏出鎖匙到開門進屋這剎那最脆弱;可是,叫男友陪進屋去更加危險,請客容易送客難嘛。

本來呢,可以請友人來接,轉頭一想,何必煩人,又要約時問,又要呆等,又要道謝,又要請吃茶……揚手叫部街車,豈不更好。

對人當然要歡笑,這是最基本社交禮貌,不然還是不出去的好,背人大可做回自己。

一個男人在女人身上花多少錢與心血都沒有用,男人對女人最大的尊重,是娶她為妻。

人是這樣的,開頭,對看不順眼的事與人,群起而攻之,唯恐天下不亂,七嘴八舌,亂表態亂批評。到了中期,只要事主自信堅強,我行我素,毫不動搖,人們便嚅嚅然散開,講閑話也已講得筋疲力盡。再過一陣子,只要事主仍然屹立不倒,談笑自若,這些先頭不屑的人,還不是調過頭來認他朋友。所以為閑言閑語而壯誌消沈,最劃不來。

世人全離棄她也沒幹系,她有她自己,一關又一關,她會征服所有的山。

聰明的女子,從來不問。她們只聽。

眼睛要看將來,看過去有何用?

做人是講運氣的,在我感情生活中,並沒有遇見對我好與能保護我的丈夫,許多女人都沒有遇到。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August 11, 2015 at 9:19am

亦舒語錄

在公司裏,明知誰對牢老板說我的壞話,或在背後放冷箭射我,我都可以裝作不知,第二天見到那個人,照樣的和顏悅色,若無其事。

有恩於人,切忌提著提著,標榜自己,遲早對方會受不住,再一次離去。

人們其實比他們想象中要堅強得多,苦難未曾來臨之前,什麽都號稱受不了,後來還是活下來了。

自古女人都太注重重感情生活,好的職業與名譽地位永遠比不上一段美滿的婚姻,女人的悲劇。

有多少個女人為男人有外遇而同他離婚?鬧管鬧,還不是跟進跟出,只要他能幹,只要他可以養家。

又有多少個女人因男人悶而同他離婚?是籍口而已。男女分手,通常只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那男人無能。 就是這麼簡單。

有本事的男人,無論私生活多荒唐,無論吃相多麼難看,總有女人容忍他。

這是個最最虛榮的社會。

早點貪錢,貪到一定時候,可以收手不貪,不知多清高逍遙。相反,少壯時賣弄瀟灑,老大時就得呆在原地為五鬥米折腰。

年輕女孩不在乎名份,沒有名份更覺浪漫。也不怕犧牲,犧牲越多越見偉大。愚不可及是不是,所以男人喜歡年輕的女孩,青春固然可愛,更可愛的是無知。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May 7, 2015 at 12:16pm

亦舒·冰淇淋

冰淇淋記憶當中,意大利的冰淇淋最好吃,拿著角子,跑到士多去說:“芝拉蒂。”然後沿街吃下去。迪士尼樂園的香蕉船偉大,一層層的糖漿、花生、水果、冰淇淩,把暑氣怒氣以至意難平全吃下胃裏,世界還是可愛的。東京的冰淇淋並不見得如何,然而冰店都裝扮得很嬌俏,食欲大增。臺灣與菲律賓的冰淇淋都帶很重的豆味,有點像吃芋泥,別具風味。巴黎人不吃冰淇淋,(華倫比提說,冰淇淋是罪惡。)他們吃雪拔,沒脂肪,不會胖。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April 18, 2015 at 12:11pm

亦舒·黑豹

必須鄭重地推薦一種車子,叫“黑豹”。PANTHER。你知道,一個人的作風有種種表現方式,他開的車子是最重要的一環,英國最性感的車子是黑豹,被譽為X級車子——十八歲以下的女孩子絕不能坐上去。當然這種性感不是便宜的,七萬到五十萬這樣的售價。用積架四.二或V十二引擎,桃木表板、真皮座椅,外殼全部手工制,式樣仿一九三九年的“積架標準燕子一OO”

問如果能夠駕駛這樣的車子,考車牌再痛苦點也還是值得的。麗茲泰萊,愛頓尊,尊尼荷裏地,小森米戴維斯也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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