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圖校友's Blog – November 2022 Archive (4)

施愛東·龍與圖騰的耦合:學術救亡的知識生產(4)

民族危難時期的學術救亡運動

歐美圖騰主義的黃金時間是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1930年代正是西方圖騰主義收官、退潮的時候。而在1932年至1937年間,中國的圖騰主義卻突然興盛起來,相關著述如雨後春筍,觸目皆是。岑家梧1936年所作《圖騰研究之現階段》(25)通篇只談到西方圖騰主義鼎盛的一面,完全沒有涉及退潮與反思,其原因一方面固然是現代中國的學術潮流滯後於國際學術,另一方面也與當時中國所面臨的民族危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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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柏圖校友 on November 30, 2022 at 2:30pm — No Comments

施愛東·龍與圖騰的耦合:學術救亡的知識生產(3)

圖騰主義在中國的流行

嚴復譯介的《社會通詮》中有單章討論「圖騰群制」,書中插入了嚴復自己對圖騰的解釋:「圖騰者,蠻夷之徽幟,用以自別其眾於餘眾者也。北美之赤狄,澳洲之土人,常畫刻鳥獸蟲魚或草木之形,揭之為桓表。」接著,嚴復又舉臺灣、閩越之土著為例,說:「而臺灣生番,亦有牡丹、檳榔諸社名,皆圖騰也。由此推之,古書稱閩為蛇種,盤瓠犬種,諸此類說,皆以宗法之意,推言圖騰,而蠻夷之俗,實亦有篤信圖騰為其先者,口口相傳,不自知其怪誕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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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柏圖校友 on November 29, 2022 at 2:30pm — No Comments

施愛東·龍與圖騰的耦合:學術救亡的知識生產(2)

外國學者眼中的中國圖騰主義遺跡

荷蘭漢學家高延(J. J. M. de Groot)在《中國宗教制度》中有一小節專講「圖騰主義的缺席」。高延認為,如果我們把長江北部的部落名稱列出來,可以找出半打以動物命名的部落,即熊、龍、馬、牛、鳥、燕,可是,這些動物名稱只是一種識別標誌,並沒有被任何部落聲稱為所謂祖先的標誌。高延特別提到,熊和龍在現實中非常稀有,只是被一些個人用作自己的名字,後來才被他們的子孫采納,將之作為姓氏使用,此外並沒有顯示其他的圖騰特征。至於南中國,高延特別注意到了盤瓠崇拜的現象,但他似乎並不認為這是犬圖騰的標誌,他說:「沒有跡象表明,動物曾經作為部落的祖先被崇拜,因此,我們當然可以嚴重地懷疑,作為一種宗教現象,所謂的圖騰主義(Totemism)是否存在於東亞。」⑦

高延的觀點得到了弗雷澤(James 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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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柏圖校友 on November 28, 2022 at 2:30pm — No Comments

施愛東·龍與圖騰的耦合:學術救亡的知識生產(1)

龍是上古先民虛擬出來的一種通天神獸,後被帝王將相用作天授神權的象征物,成為一種權力標誌;元明清三代,更被進一步擡成至高無上的皇權標誌;19世紀開始被西方人當作愚昧頑固的落後象征。在鴉片戰爭後的西方漫畫中,中國龍是一條拖著細長辮子,露出尖牙利齒,蓄著長指甲的兇殘醜物。清末民初的愛國學生,無不為這條象征專制、落後的皇權標誌而深感羞辱。

在這樣一種文化背景下,龍要重新成為新中國的國家象征,必須具備兩個基本前提:一、多數中國人已經淡忘了龍的專制皇權色彩,淡忘了龍所承載的屈辱記憶。二、提出新的包裝理念,將龍改頭換面,賦予其新的文化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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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柏圖校友 on November 27, 2022 at 2:00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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