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陳楨寫微博》配偶與星星
有人的配偶是恒星,幾時回家都在那裏;有的是行星,有時在,有時不在;有的是流星,稍不注意便不見了;有的是衛星,走到那兒,跟到那裏;有的是寒星,永遠不知道另一半的蹤跡。這樣的分類不是理所當然固定的,寒星有一天變成流星,恒星變成衛星,許多人才發現自己滿天星斗。
(Photo Appreciation: Reason Why by Julia Popova,http://vk.com/id88407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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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ums: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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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詩:感應現代人類內心意識和情感律動
王光明教授前瞻性地指出,散文詩作為詩歌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的未來性,以及詩歌文學發展的歷史必然性:“散文詩不是散文化的詩,也不是詩的散文化;那種認為散文詩的好處是比詩解放、不受約束的流行觀念也是表面的、膚淺的。散文詩不是為了自由解放而自由解放、避難就易的乖巧文體;恰恰相反,它是深沈感應現代人類內心意識和情感律動的獨立文學品種。散文詩是既體現了詩的內涵又容納了有詩意的散文性細節、化合了詩的表現手段和散文描述手段的某些特征的一種抒情文學體裁。” (張翼《散文詩文體獨立的文化價值與意義》2017/08/13 來源:散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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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她眼中的世界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1.6
埃及古詩:尼羅河頌
埃及古詩:亡靈起身,歌唱太陽
埃及古诗 阿顿颂诗
阿九譯·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1.7
人體彩繪粉紅系列01
魯迅散文詩·雪
暖國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博識的人們覺得他單調,他自己也以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潤美艷之至了;那是還在隱約著的青春的消息,是極壯健的處子的皮膚。雪野中有血紅的寶珠山茶,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的臘梅花;雪下面還有冷綠的雜草。胡蝶(註:通互动)確乎沒有;蜜蜂是否來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記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見冬花開在雪野中,有許多蜜蜂們忙碌地飛著,也聽得他們嗡嗡地鬧著。
孩子們呵著凍得通紅,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個一齊來塑雪羅漢。因為不成功,誰的父親也來幫忙了。羅漢就塑得比孩子們高得多,雖然不過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終於分不清是壺盧還是羅漢;然而很潔白,很明艷,以自身的滋潤相粘結,整個地閃閃地生光。孩子們用龍眼核給他做眼珠,又從誰的母親的脂粉奩(註:【zhīfěnlián】裝胭脂和香粉的盒子,化妝盒的古代稱謂。)中偷得胭脂來塗在嘴唇上。這回確是一個大阿羅漢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紅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還有幾個孩子來訪問他;對了他拍手,點頭,嘻笑。但他終於獨自坐著了。晴天又來消釋他的皮膚,寒夜又使他結一層冰,化作不透明的模樣;連續的晴天又使他成為不知道算什麼,而嘴上的胭脂也褪盡了。
但是,朔方(註:北方)的雪花在紛飛之後,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這樣。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為屋里居人的火的溫熱。別的,在晴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彌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
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李佩甫·心里存疑多年的疙瘩解開
國是結婚前一天又碰上老馬的,在街角上撿煙頭吸的老馬。國正在街上走著,忽然看見路口上有人在打架,一個很野的男人在打女人。那男人揪著女人的頭髮,打得女人滿臉是血……街上來來往往有很多人,卻都在看熱鬧,沒人管。這時,國看見老馬衝過去了,老馬扔了手里的煙頭,像狼一樣地撲上前去,神經兮兮地揪住那漢子:“你、你……為什麼打人?為什麼打人?!”那漢子冷不防,一下子懵了,忙鬆了那女人。瘦削的老馬俯身去攙那女人,小心翼翼地擦女人臉上的血。然而,那女人卻一下子跳起來,指著老馬罵道:“幹你X事兒?俺兩口打架幹你盡事兒?鹹吃羅蔔淡操心,流氓!”緊接著,那楞過神兒的野漢子抖手就是一巴掌,把老馬的眼鏡打飛了!打著還駕著:“叫你管閑事!……”可憐的老馬像狗一樣地趴在地上,兩手摸摸索索地在地上找眼鏡,摸著嘴里還喃喃地說;“怎麼會哪?怎麼會哪……”惹得周圍人哄堂大笑。
在這一瞬間,國心里存疑多年的疙瘩解開了。他明白梅姑為什麼會喜歡老馬了,他明白了。老馬是很窩囊,但老馬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國看見老馬慢慢地爬起來了,臉上腫著一塊青紫。(李佩甫《無邊無際的早晨》)
中國散文詩:構建自己的藝術王國《容浩》
理想越來越遠,生活被無限擴大。但是每個人內心的詩意並未遠去,反而變得更近,就在身邊這些細微的地方。觸手可及。對於我。散文詩的創作面臨著一些痛苦。缺乏更多的自我檢討。從博客的火熱就會明白。人們最關心的並非是詩意的遙遠,而是眼前的生活,因為生活讓他們感覺到幸福或切膚之痛。因此,我們呈給現實的作品,不能只有那些遙遠的瑰麗,應該有尋常生活中所閃出的光芒。我們應該讓詩意更近一些。哪怕是一壺水開了,還有澡盆中自娛自樂的孩子,以及獻給母親的一只橙子都是具有詩意的。我們需要用詩人這根敏感的神經。把它導出。而世界本身就是詩意地構成的,它們就在細微處。
奧威爾:虐待與警誡
“你怎麽對待我都行!”他叫道。
“你已經餓了我好幾個星期了。把我餓到頭,讓我死吧。槍斃我。吊死我。判我二十五年。你們還有什麽人要我招供的嗎?只要說是誰,我就把你們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你們要怎樣對待他。
“我有妻子和三個孩子。最大的還不到六歲。你可以把他們全都帶來,在我面前把他們喉管割斷,我一定站在這里看著。可是千萬別把我帶到101號房去!”
“101號房,”那軍官說。(喬治·奧威爾《1984》【78】)
海因里希·伯爾:我現在絕對擔當不起這一點
事前他曾同格魯伊滕的辯護律師討論過這個問題, 向他交底說: “我現在絕對擔當不起這一點——您明白嗎? ”於是, 格魯伊滕和他的律師都不提這一令人為難的細節, 但在法院附近一家小酒館里亨格斯同朔爾斯多夫繼續爭吵時這一點, 向他承認了。原來, 朔爾斯多夫和亨格斯在法庭上發生了爭論, 朔爾斯多夫憤憤不平地向亨格斯大聲嚷道: “所有的人都被你出賣了, 所有的人, 只有你的屠格涅夫和你的契訶夫例外。”(海因里希·伯尔《女士及众生相》(47))
托妮·莫里森:鳥兒飛走後的那個五月的非同尋常
只有奈兒一個人注意到了, 鳥兒飛走後的那個五月的非同尋常。星期六晚上總有一種光輝,一種似乎是綠色的,被雨淋濕的閃光。而下午總有一種因冰飲料和黃水仙花斑點而明亮的檸檬黃。 (托妮·莫里森,Toni Morrison,1931-2019,199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秀拉》
李佩甫·金桔魔幻
老徐活得很有韌性,卻也不死。每日裏靜睜著一雙眼,顯得很深。
時間長了,在老徐躺的小黑屋裏臭哄哄的,一推門就能看到一片白花花的亮光,那是乾了的唾沫。有一日,老徐的女人端著半碗剩飯給老徐,嘴裏還噙著一瓣桔子,一推門聞到一股子臭氣,便呸一口把嚼了一半的桔子吐到了老徐臉上,連核兒帶梗兒粘糊糊的一片……不料,沒幾日,老徐臉上長出了一棵嫩芽兒。那芽兒慢慢長,慢慢長,竟然長成了一棵小樹,那是一棵小桔樹,葉兒七八片,綠油油的……
半年後,老徐臉上的桔樹結了一個小金桔,先綠,漸漸鵝黃……
不知怎的,這事兒竟被本市一個搞盆景的知道了。經多處察訪找到了老徐家,非要看看,家人自然不讓。此人倒有個纏勁,硬是在門前轉悠了三天,瞅個人不注意的時候,進了那小黑屋。一看,驚得這人倒吸了一口氣……二日,此人專程來找老徐的女人,說要買那棵桔樹,張口就給十萬元。女人楞了,心裏濕濕的。女人問:“你給十萬?”那人說:“十萬,不過,有個條件,我要活的,得帶土……”女人不解:“帶土?培點土不就行了。”那人解釋說:“這棵桔樹主貴處就在這裏。它是血肉餵出來的。你把它拔下來它就死了,必須帶血帶肉……你考慮考慮吧。”老徐的女人一怔,那人掂下五千塊錢,說這是訂錢。說完站起走了……
三日後,那人又來。看了,兩眼放光,說:“那根鬚已紮進血管裏,纏在了腦骨上,光帶血肉取怕是不行了……不過,如果帶頭賣,可值百萬。主貴就在一棵桔樹長在骷髏上……”家人商量半日,終怕落下罪孽,不敢下手。老徐女人還專門到法院去問,說已是植物人了,可不可讓他早走?法院的人答復,目前法律還沒有這條規定……也只好等著。
老徐竟然不死,依舊睜著兩眼,那棵桔樹慢慢長著,結下的小金桔紅艷無比……(李佩甫·人面桔[下])
亦舒語錄
無論做的是何種性質工作,首先見人的還是賣相,體重適當,精神奕奕,服飾整潔,一定占便宜。
愛的不夠,才借口多多。
人只能活一次,千萬先娛己,後娛人。
寶物在眼前,往往看不見。
我並不向往異性的疼惜,無論多好,隨時收回,無常兼可怕。
老夫老妻更要講禮貌。
一個人要面對的不外是他自己,只要他高興就行,不必向任何人交代。
包袱是人為的。
你若樂意扛,一輩子有得你扛的,分量越添越重,活該九死一生。
索性不理三七廿一,卸在一邊,也不見得會叫雷公劈死,李莊決定不再理會,她走回房間,關上門。
任何意見均屬偏見。
不要悲觀,懷疑自己不妥的人大半還健全,真正神經錯亂的人另有一招,不但不看醫生,誰指出他患病,他還說人妒忌中傷他。
女顧客問那很會做生意的女店員,“這些衣服明年大抵是不能穿了吧?”
那女店員禮貌的笑說“放心,沒人關心明年,我們只活在今天。”
可以從頭再來的事,不算煩惱。
經驗告訴她,輾轉反側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如好好睡一覺。
亦舒·好了
很晚的上午,做夢。夢見暑假結束,拋下香港一切不快,又回到英國繼續課程。夏綠蒂說:“你這麽早就回來幹什麽,距離開課尚有十日。”我歡呼,決定馬上到法領事館辦手續去巴黎玩十日。剛在這時,電話鈴打斷好夢,是追稿呢。自來好夢最易醒。一百樣苦惱馬上紛沓而至,呼吸有困難。可是你別說,我也有過愉快的日子,像無端帶一點點零用到歐陸去逛這種。現在受難折磨也是應該的,你知道,若有“好”,就必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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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5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2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4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51 Promotions
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7, 2012 at 6:30pm 39 Comments 56 Promotions
Posted by 就是冷門 on August 24, 2013 at 10:00pm 81 Comments 82 Promotions
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5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70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3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8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5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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