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弗朗西絲卡只微微紅了一下臉。“好吧。不過我不大會跳舞……已經不大跳了。我在意大利當姑娘的時候常跳舞,可現在只到新年時候跳得多些,平時只偶然跳跳。”
他笑笑,把啤酒放在切菜臺上。她站起身來,兩人向對方移動。“這里是芝加哥WGN電臺,現在是各位的星期二舞會節目時間。”那男中音播音員報告說,“廣告之後我們繼續。”
他倆都笑了,電話,廣告。總在東西不斷把現實插到他們中間。他們對此心照不宣。…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y 26, 2018 at 2:30pm — No Comments
他的酒杯空了。正當他視線從窗外回過來時,弗朗西絲卡拿起白蘭地瓶頸,向那空杯子做了個手勢。他搖搖頭。“要在黎明中拍攝羅斯曼橋。我得走了。”
她松了口氣,又深深地失望。她心時來回翻騰:是的,請你走吧:再留下來唱杯白蘭地;走吧。法倫。揚並不關心她的感覺,洗滌沁上的撲燈蛾也不關心,她不知道羅伯特金凱怎麼樣。
他站著,把一個背包甩到左肩,另一個放在冷藏箱上。她繞到桌子這邊來。他伸出手來,她握著。”謝謝今晚。晚飯,散步,都好極了。你是一個好人,弗朗西絲卡。把白蘭地放在碗櫃靠外這的地方,也許過些時候會好起來的。”…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6pm — No Comments
古老的生活方式在掙扎,想要掙脫一切教養,幾世紀的文化錘煉出來的禮儀。文明人的嚴格的規矩。他試圖想點別的事:攝影。道路或者廊橋,想什麼都行。就是別想現在她是什麼樣。
但是他失敗了,但是還是在想觸摸她的皮膚會是什麼感覺,兩個肚皮碰在一起會是什麼感覺。這是永恒的問題,永遠是同樣的問題。該死的古老生活方式正掙紮著冒到表面上來。他把它們打回去,按下去,吸一支駱駝煙,深深地呼吸。
她一直感覺到他的目光盯在她身上,雖然他目光一直是含蓄的,從不是公然大膽的。她知道他知道白蘭地從來沒有倒進過這兩只杯子。她也知道,憑他的愛爾蘭人對悲劇和敏感性,他已感覺出一些這種空虛。不是憐憫。這不是他的事。也許是悲哀。她幾乎可以聽到他在腦漲中形成以下的詩句:…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5pm — No Comments
這個問題他給解決了。“到草場去走走怎麼樣?外面涼快一點了。”她同意之後,他從一只背包里拿出一架相機,把背帶套在肩上。
金凱推開後廊的門,給她撐著,然後跟在她後面走出去,輕輕關上門,他們沿著裂縫的邊道穿過水泥鋪的場院走到機器棚東邊的草地上。那機器棚散發著熱油脂的味道。
當他們走到籬笆前時,她一只手把鐵絲網拽下來跨了過去,感覺到她細條涼鞋帶周圍腳上沾了露水。他也照此辦理,穿靴子的腳輕松地邁過鐵絲網。
你管這叫草場還是叫牧場?…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5pm — No Comments
弗朗西絲卡猜想,對羅伯特金凱來說這是很平常的談話,而對她,這卻是文學素材。麥縣的人從來不這麼談話,不談這些事。這里的話題是天氣。農產品價格。誰家生孩子。誰家辦喪事還有政府計劃和體育隊。不談藝術,不談夢。也不談那使音樂沈默。把夢關在盒子的現實。
他切完菜,“我還能做什麼嗎?”
她搖搖頭,“沒什麼,差不多就緒了。”
他又坐到桌邊,抽著煙,不時呷一兩口啤酒。她在煮菜,抽空啜口啤酒。她能感覺到那酒精的作用,盡管量是這麼少。她只是在除夕和理查德在“軍人大廈”喝點酒。除此之外平時很少喝家里也幾乎不放酒,除了有一瓶白蘭地,那是她有一次忽然心血不潮,隱隱地希望在鄉村生活中有點浪漫情調而買的。那瓶蓋至今沒有打開過。…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4pm — No Comments
你彈吉他嗎?我看見你卡車里有一個琴匣。
彈一點兒。只是作個伴兒,也不過如此面已。我妻子是早期的民歌手,那是遠在民歌流行起來之前,她開始教我彈的。'
弗朗西絲卡聽到“妻子”一詞時身子稍稍繃緊了一下,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當然有權結婚,但是不知怎麼這似乎跟他不相稱。她不願意他結過婚。
她受不了我這樣長期外出拍照,一走就是幾個月。我不怪她。她九年前就撤退了。一年之後跟我離了婚。我們沒有過孩子,所以事情不復雜。她帶走了一只吉他,把這契波琴留給我了。
你還和她通音訊嗎?…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4pm — No Comments
弗朗西絲卡拉開一個抽屜找開瓶的扳子。但是他說:“我有。”他把那把瑞士刀從刀靴中抽出來。彈開瓶扳,用得很熟練。
他遞給她一瓶,舉起自己那瓶作祝酒狀說:“為午後傍晚的廊橋,或者更恰當地說,為在溫曖的紅色晨光里的廊橋。”他咧開嘴笑了。
弗朗西絲卡沒說話,只是淺淺的一笑,略微舉一下那瓶酒,猶猶豫豫地,有點不知所措。一個奇怪的陌生人,鮮花。香水。啤酒,還有在炎炎盛夏一個星期一的祝酒。這一切她已經幾乎應付不了了。…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3pm — No Comments
弗朗西絲卡向他笑了,她第一次笑得熱情而深沈。接著賭徒的沖動占了上風。“你願意留下來吃晚飯嗎?我全家都到外地去了,所以家里疫什麼東西,不過我總可以弄出一點來。”
我確實對雜貨鋪。飯館已經厭倦了。如果不太麻煩的話,我願意。
你喜歡豬排嗎?我可以從園子里撥點新鮮菜來配著做。
素菜就好。我不吃肉,已多年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覺得那樣更舒服。…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2pm — No Comments
他喝了一小口茶,望著她。她大約五英尺六英寸高,四十歲上下,或者出頭一些,臉很漂亮還有一幅苗條。有活力的身材。不過他浪跡天涯,漂亮的女人到處都是。這樣的外形固然宜人,但是真正重要的是從生活中來的理解力和激情,是能感人也能感動的細致的心靈。因此許多女人盡管外表很美,但他覺得她們並無吸引力。她們生活經歷不夠長,或者還不知生活艱辛,因此沒有這種足以吸引他的氣質。
可是弗朗西絲卡·約翰遜身上確實有足以吸引他東西。她善解人意,這他看得出來,她也有激情,不過他還說不上這激情究竟導向何方,或者是否有任何方向。…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1pm — No Comments
羅伯特金凱從襯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抖落出一支遞給她。在五分鐘內,她第二次使自己意外,竟然接受了。我在幹什麼?她心想。多年前她吸過煙,後來在理查德不斷嚴歷批評下戒掉了。他又抖落出一支來,含在自己嘴唇里,把一個金色吉波牌的打火機點著,向她伸過去,同時眼睛望著前路。
她雙手在火苗邊上做一個擋風圈,在卡車顛簸中為穩住打火機碰著了他的手。點煙只需一剎那間,但這時間已足夠使她感覺到他手的溫暖的手背上細小的漢毛。她往後靠下,他把打火機甩向自己的煙,熟練地做成擋風圈,手從方向盤抽下來一到一秒鐘。
弗朗西絲卡·約翰遜,農夫之妻,悠閑地坐在布滿灰塵的卡車座位里,吸著香煙,指著前面說:“到了,就在彎過去的地方。“那座紅色斑駁,飽經風月而略有些傾斜的古老的橋橫跨在一條小溪上。…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11pm — No Comments
弗朗西絲卡·約翰遜把白蘭地杯子放在寬闊的橡木窗臺上,凝視著一張自己的18*18照片有時她很難回憶起自己二十二年前長得什麼樣。她倚在一根籬笆樁上,穿著褪色的牛仔褲,涼鞋,白色圓領衫,頭發在晨風中飄起。
她從坐的地方那窗望出去可以看到那根籬笆樁。牧場周圍還是原來的舊籬笆。理查德死後她把地租出去時,曾明文規定牧場必須保留原封不動,盡管現在已是蒿草高長的空地。
照片上的她臉上剛剛開始出現第一道皺紋。他的相機沒放過它們。不過她還是對照片上所見感到滿意。她頭發是黑的,身材豐滿而有活力,套在牛仔褲里正合適。不過她現在凝視的是自己的臉。那是一個瘋狂地愛上了正在照相的男子的女人的臉。…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09pm — No Comments
深秋時分是弗朗西絲卡生日的季節,冷雨掃過她在南依阿華鄉間的木屋。她凝視著雨,穿過雨絲望見沿中央河邊的山崗,心中想著理查德。他八年前就是在同樣的冷雨秋風中去世,那奪去他生命的病名她還是不記得為好。不過弗朗西斯卡此刻正想著他,想著他的敦厚善良,他穩重的作風,和他所給予她的平穩的生活。
孩子們都打過電話來了。他們今年還是不能回家來跟她過生日,雖然這已是她六十七歲生日了。她能理解,一如既往,今後也如此。他們兩人都是正在事業中途,艱苦奮斗,一個在管理一家醫院,一個在教書。邁可正在他第二次婚姻中安頓下來,卡洛琳則在第一次婚姻中掙紮他們兩個從來不設法安排她生日的時候來看她,這一點卻使她私下里感到高興。因為她保留著自己過這個日子的儀式。…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09pm — No Comments
一九六五年八月八日早晨,羅伯特金凱鎖上了他在華盛頓州貝靈漢的一所雜亂無章的房子里三層樓上一套兩居室公寓的門,拎著一個裝滿了照相器材的背包和一個衣箱走下樓梯,穿過通向後門的過道,他那輛舊雪佛萊小卡車就停在住戶專用的停車場上。車里已經有另一只背包。一個中型的冷藏箱。兩套三腳架。好幾條駱駝牌香煙。一個保暖瓶和一袋水果。車廂里有一只吉他琴匣。金凱把旅行袋放在座位上,把冷藏箱和三腳架放在地上。他爬進車廂,把吉他琴匣和衣箱擠到一角,把它們跟旁邊一個備用輪胎系在一起,用一條長帆布繩把衣箱琴匣和車胎緊緊捆牢,在舊車胎下塞進了一塊黑色防雨布。
他坐進駕駛盤後面,點起一只駱駝牌香煙,心里默默清點一遍:二百卷各種膠卷-多數是柯達彩卷、三腳架、冷藏箱、三架照相機、五個鏡頭、牛仔褲、哢嘰布短褲、襯衫、照相背心。行了,其他東西如果忘了帶,他都可以在路上買。…
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06pm — No Comments
從開滿蝴蝶花的草叢中,從千百條鄉間道路的塵埃中,常有關不住的歌聲飛出來。本故事就是其中之一。一九八九年的一個秋日,下午晚些時候,我正坐在書桌前注視著眼前電腦熒屏上閃爍的光標,電話鈴了。
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一個日益麻木不仁的世界上,我們的知覺都已生了硬痂,我們都生活在自己的繭殼之中。偉大的激情和肉麻的溫情之間的分限線究竟在哪里,我無法確定。但是我們往往傾向於對前者的可能性嗤之以鼻,給真摯的深情貼上故作多情的標簽,這就使我們難以進入那種柔美的境界,而這種境界是理解弗朗西絲卡·約翰遜和羅伯特·金凱的故事所必需的。我知道我自己最初在能夠動筆之前就有這種傾向。…
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00pm — No Comments
他們看了他的智商,跟他談成就,談他有能為做到的事,說他想成為什麼人都可以做到。有一位中學老師在他的鑒定上這樣寫道:“他認為。'智商測驗不是判斷人的能力的好辦法,因為這些測驗都沒有說明魔法的作用,而魔法就其本身和作為邏輯的補充都有自己的重要性。'我建議找他家長談談。”
他母親同幾位老師會過面。當老師們談到羅伯特不開口的犟脾氣和他的能力成對比時,他母親說,“羅伯特生活在他自己締造的天地里。我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但我有時有一種感覺好像他不是從我和我丈夫身上來的,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他經常想回去的地方。感謝你們對他的關心,我要再次努力鼓勵他在學校表現好些。”…
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8:00pm — No Comments
答應洛麗塔去學習表演,我,癡情的傻瓜,就是容許她培養她的欺騙術。現在看來。她學習 的可不僅僅是對諸如此類問題的答覆:《赫達.加布勒》一劇的基本沖突是什麽,或、《菩提樹下的愛》一劇哪部分是高潮,或分析《櫻桃園》一劇的主要情緒是什麽;真正學習 的是如何背叛我;現在,我真是深悔當初常親眼目睹她在比爾茲利我們的客廳裏進行那些感覺表演的練習 ,那時我總是選好最佳戰略角度觀賞她,她就象個被施以催眠的物體或神秘儀式上的巫術師,做出種種假裝的覆雜表情,模擬在黑暗中聽到一聲呻吟,或與新來的年輕繼母初次見面,品嘗什麽她所憎惡的東西如脫脂乳酪,或聞著一片青蔥的果園裏的伏草,或用她光滑、纖細、女孩子的小手撫摸幻想的實體。在我的這堆供詞中,還有一張油印紙條,寫著:
“觸覺技巧。設想你撿起並拿住:一個乒乓球,一只蘋果,一顆粘棗,一個法蘭絨毛絨絨的新網球,一個熱土豆,一塊方冰,一只小貓,一只小狗、一塊馬蹄鐵,一支羽毛,一把火炬。…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rch 20, 2018 at 5:50pm — No Comments
離拉姆期代爾幾英裏遠有座森林湖(滴漏湖——不是我想的那樣拼法)。七月末一個熾熱無比的星期,我仍每天都開車到那兒。我現在不得不不厭其煩地描述在一個炎熱的期二單晨,我們最後一次一起遊泳的情景。
我們把車停在離公路不遠的停車場,選了條小道,穿松林直達湖那邊,夏洛特談起上禮拜天早晨五點鐘瓊·法洛尋找背光效果時(瓊是老美術學校的),曾看見萊斯利浸在“黑檀木”裏(約翰的妙言)遊水。
“那湖水,”我說,“一定很冷吧。”
“關鍵不在這,”邏輯性極強的愛人說。“我是說他不太正常。而且,”她繼續道(她這種咬文嚼字開始使我疲憊了),“我確實感覺到我們的露易絲正在和那個低能兒戀愛。”…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y 11, 2017 at 11:44am — No Comments
關於亨伯特夫人還有幾句話要說,趁現在一切都還順利(一場不幸事故馬上就要發生)。我很了解她內心的占有癖性,卻從未料到她會對我生命中任何一次不是為她的浪漫如此瘋狂妒嫉。她對我的過去表現出貪得無厭的強烈好奇。她要求我覆活我所有的羅曼史,這樣才可以使我侮辱它們,踐踏它們,徹底唾棄它們,從而摧毀我的過去。她讓我告訴她我和瓦萊裏亞的婚姻,她當然是個可笑之人;同時為了滿足夏洛特病態的快感,我還得制造、或殘忍地編湊一部情人 系列。
我還得拿出為她們做的附有插圖的編目給她以引她高興,各色各樣,是按照那些美國廣告的規則制做的,廣告上畫的學生通常性別比例很微妙,總有一位——只是一位,但畫得頗聰明——的巧克力色圓眼睛小夥子幾乎位於前排正中間。因此我給她看我的女人,讓她們又笑又擺——慵倦的金發碧眼女郎,火辣辣、褐色發膚的女郎,情欲旺盛的毒蛇——好象是在妓院裏的一場演習…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y 11, 2017 at 11:43am — No Comments
當新娘是寡婦 ,新郎是鰥夫;當前者在“我們偉大的小城”居住不到兩年,後者則不滿一月;當光生只盼一切倒楣事越快越好地結束,夫人又帶著寬容的微笑屈服了;那麼,我的讀者,婚禮一般說來就是一件“靜悄悄”的喜事。新娘可能會省卻桔花的皇冠,安心她的指尖罩,也不會在一本祈禱書中帶上一枝白蘭。新娘的小女兒或許能為亨與亨的結合儀式添加一筆生動的朱紅色,但我知道我不敢對被迫於困境的洛麗塔過於溫 柔因此同意此時不值得把那孩子從她衷愛的Q營地拉走。
我的自命多情又孤獨的夏洛特在日常生活中卻又頗愛交 際。另外,我還發現她盡管本能控制自己的心或眼淚,倒是位很有自信的女人。她剛剛作上了我的夫人(她的“急切又神經緊張的愛人”——一位英勇的愛人*—雖然服用了興奮劑仍然有些初期的困難,但對此,他用他舊時代甜言蜜意的浪漫溫…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y 11, 2017 at 11:43am — No Comments
陪審團 的女士們,先生們!我不能發誓說手頭上這宗交 易的某些動機——除非我能將表情偽裝——過去從未掠過腦際。不過我的大腦從來沒以任何邏輯形式把它們保留下來,或和記憶中某些確切情景聯系起來;但我不能發誓——讓我重覆一遍——說我從來沒有在我朦朧的思想和感情的暗處真正打算過(裝出另一副表情)。過去曾有許多次——也應該有許多次,如果我了解我亨伯特——公正而言,當我想過娶一位成熟寡婦…
ContinueAdded by Pei Shu on May 11, 2017 at 11:43am — No Comments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49 Promotions
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7, 2012 at 6:30pm 39 Comments 53 Promotions
Posted by 就是冷門 on August 24, 2013 at 10:00pm 79 Comments 81 Promotions
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69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6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3 Promotions
© 2024 Crea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Powered 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