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很後現代's Blog – November 2020 Archive (4)

徐賁:《人以什麼理由來記憶》前言 (下)

阿倫特和雅斯貝爾斯都有在納粹極權下的成人生活經驗。哈維爾的祖國在二戰時曾被納粹德國占領。雖然在納粹滅亡時,他才九歲,但正如西蒙斯(Michael Simmons)在《不情願的總統: 哈維爾政治生涯》一書中所說, “(納粹)占領下捷克人生活的,那種既現實又不真實的特點貫穿在哈維爾的許多戲劇中。日常生活交談、日常行為舉動有了雙重意義,或者什麼意義都沒有。這種內在的荒誕再一次出現在另一種制度的生活之中。兩種極權對哈維爾的思想演化同樣重要,因為無論哪一種,生活都是一個謊言。 “

 

在納粹極權政治中,暴力和殘害,由一種 “必要的惡 “冠冕堂皇地變成了 “正義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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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不是 很後現代 on November 12, 2020 at 11:41pm — No Comments

徐賁:《人以什麼理由來記憶》前言 (中)

對於上述這幾個人物,醫生里厄都理解他們,愛他們,贊賞他們的勇氣和美德,與他們一起鬥爭。瘟疫是一種惡的生存狀態,而惡的化身是科塔爾, “鼠疫對科塔爾有好處。鼠疫使這個不甘孤獨的人成了它的同謀者。 “科塔爾在城里如魚得水, ” 他開始疼愛這些飛不上天、出不了城的人們。比如,一有機會,他就向他們解釋鼠疫並不像大夥兒所想像的那麼可怕。 ” 他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想安安逸逸地過日子,而偏偏要自尋煩惱。一直到科塔爾死去,醫生里厄對他都沒有好感或者同情。

 

我父親筆記里談的,是存在主義對惡的理解。這一理解被確定為 “道德教訓 ” 。小說的道德教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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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不是 很後現代 on November 8, 2020 at 6:11pm — No Comments

徐賁:《人以什麼理由來記憶》前言 (上)

從人的存在價值和與之相稱的、有尊嚴的公共生活來思考記憶,記憶就會對我們提出這樣的問題,人為什麼記憶? 記憶什麼? 以何種形式記憶? 偏重什麼記憶對像? 如何在記憶中汲取人類共同的教訓? 等等。對我來說,這些問題很重要,也很迫切,因此才有了這個文集。

 

關心記憶的最初原因,往往是個人的,關於記憶的寫作,也就成為一種紀念。在我這本關於記憶和見證的文集中,有我父親的身影和他留下的文字記憶。九年前,我父親去世。我在收拾父親的遺書時,看到一本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加繆的《鼠疫》(顧方濟、徐志仁譯)。在扉頁上有我父親手寫的筆記,可能是他寫的,也可能是錄別人的。筆記顯然是我父親為他自己記的,記的是《鼠疫》一書中,不同人物對惡的不同應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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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不是 很後現代 on November 8, 2020 at 6:10pm — No Comments

楊凱麟·德勒茲哲學中的思想與特異性(初稿)(13)

換言之,對德勒茲而言,問題或大寫觀念都是涉及特異性的,確切地說,大寫觀念由一種「內在的問題架構客觀單元」所定義,但後者卻由系列化特異性所構成,而一切虛擬運作都含括於此(Deleuze, 1968, 220)。反過來說,所有特異性,其外在於經驗,其實都僅能以一種問題架構的形式被重複;特異性只存於問題架構的必要張力之中,而這些張力則來自至少兩異質系列的交互運作:其相互皺褶或含納、相互攫取或拒斥、發散或收斂⋯。問題架構場域充滿這些不確定與變動的張力,而決定這些張力的,正是微分關係下的特異點。確切地說,如果大寫觀念對德勒茲具有一種無可否定的實在性,那正是因為其毫無例外地是特異性的分配,德勒茲將此稱為「 大寫觀念的經驗論」(Deleuze, 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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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不是 很後現代 on November 8, 2020 at 1:30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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