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植樹節那天,整個京都還未有那麼多人對非典病毒充滿恐慌,那時人們仍舊喜歡外出。我出門去見你,正好趕上集市,看見做棉花糖的機器在轉動,那白絨絨的棉絮一樣的甜甜的味兒就是一場夢。幼年時若夢里有棉花糖,感覺就跟過節一樣快樂。
於是,我買了一卷兒。
拿著棉花糖,我站在巷子里,和周圍很多人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校門,等著你放學出來。學校里有三隻孔雀,發出動人的叫聲。這個時候,人群開始沸動,好多只手都在揮動,我看見了你,你用目光在尋找著。
好奇怪,我竟帶著激動,走到你的身邊,叫你的名字。你瞧見是我,驚喜地叫我,驚喜地看著我手中的棉花糖,然後開心地吃起來。…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42pm — No Comments
誰不去大山子798藝術區逛逛,誰就不能說是到過北京。據說老外們也信這個說法,都去那兒踩踩那充斥著藝術家的地氣,圖個京都遊覽之完整。
因為住處離那兒近,又有許多畫家朋友駐紮寶地,早在好些年前就在那兒活動,或有飯局,或有聚會,或只是走在那些有舊時標語的廠房,走累了,坐在陽光下喝一杯咖啡,感覺就可以把頭頂上籠罩的烏雲推遠一些。
2005年我結交一新女友,要我把在倫敦丟棄的怕開車的勇氣找回,陪我在附近寬大無比的馬路上練車。那個下午,他要陪遠到的女學生去798看畫展,我開車回去,在住家樓下等他們。他進了車子後,看看他的女學生,說,天氣有點涼,我上樓去給你取件衣服。…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6pm — No Comments
母親很少給我東西,我小時,她不給;我長大,她更不給。記得出國前,她對我意見很大,說英國那麼遠,有什麼好,要大老遠跑去,生了病,都沒有人照顧。她一直沈著臉,覺得我做錯了一件大事;覺得我做什麼事都不和她商量,也從來不事先告訴她。而那時的我一心想徹底逃離家,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隔得遠遠的,隔著半個地球這距離,似乎在心理上首先安慰了我。
在倫敦那些年,每到聖誕、新年,我都給母親寄卡片和照片,可母親從不回信。家中二姐來信,也主要是說收到了我發表在國內雜誌報紙上的稿費,順便簡單說一下家里的事情,從不問我的情況,母親也從未請她轉告我她收到照片和卡片後感覺如何。
一切如同石沈大海。…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5pm — No Comments
眼盲了幾十年,幾十年你居住在黑暗中。有一天你把心愛的鳥,兩只相思鳥放出竹籠。是不是那時,你已決定走遠,孤獨地離開?
小時,你天天在家,我不會想到你;長大後,看不到你,我也不會想你;到了倫敦後,我更不會想你。當時母親病重,我只關心她。打電話給她,也從未想到和你說幾句。
得知你離世的消息時,我在看一本書,那書在衛生間里看比較合適。衛生間是最隱秘之地,看這種書最好,上面有好多國家的好多作家在談論生活,他們的照片在封皮上,都比我快樂,有的人已經死掉,有的人還活著。
我實在不明白,我為什麼沒哭。…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3pm — No Comments
在重慶長江南岸,大巖石上,有三個破舊的院子,順著江水的流向排列。我家居於上端的院子,鄰居張媽每天清晨挨丈夫的打,她生著白凈的瓜子臉,頭髮綰在腦後。
我在她的哭泣聲中一天天長大。
那時我臉色發黃,瘦弱矮小,經常因貧血而暈倒。沒孩子與我一起玩,連哥姐也不理我,常常聽見了哭聲就跑到後院張媽家門前,接受這清晨的第一課。
張媽的男人在船上是個管事了,面目和善極了,個頭也不大,腳上穿一雙擦得雪亮的大頭皮鞋。他踢她時,一聲也不吭。我看得把臉扭過去,窗外天上還掛著幾顆星星。
鄰居們喜歡圍觀,這時我悄悄走開。…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2pm — No Comments
上完墳回來,我留在二舅家,他說要帶我去大石寨。我以為是村子里的石寨,說我自己就去得。二舅說,村里的是小石寨,江邊有大石寨,川江上下都有名,就在江邊山崖邊上,有十二層,高入雲里。可是二舅給春耕病倒了,二舅媽就讓村里一個遠房親戚把我送到表姨家。表姨說沒去好,因為那個地方早就被“鬧革命,破四舊”的知青封了,里面的菩薩早就被砸得稀爛。
那個夏天結束的時候,表姨就在把家里把碎布收集起來,用面粉做漿糊,抹在碎布上,做布殼,她將布殼剪下修鞋樣,每天吃飯前趁著天光紮幾針。…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1pm — No Comments
表姨告訴我這個故事,說她自己八字大,壓得住邪。她的話我相信。在重慶南岸家里的閣樓上,我總看見一個白衣女鬼,家里三個姐姐也都看見過,只是我見到次數最多,所以最有理由害怕。可是在這小石屋里,一次也沒有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也沒有聽到什麼怪聲音,看來只要陽氣足,鬼屋不是個壞地方。
表姨門前有一棵李子樹,我來沒幾天,這棵李子樹就開滿花朵。記得天天爬到李樹上,遠遠看表姨爹從村口那個山道回家來,肩上扛著一個布袋,里面是錘頭、鑽子、剁斧之類的工具,他們抱養了一個孤兒,比我大五歲。十一歲就跟被村里全勞力一樣下田。
生產隊隊部的院子在一個窪地。我們站在山坡上就看得見。有一天生產隊長來動員表姨去鬥地主。表姨說,地主和他的老婆不是土改時已經被槍斃了嗎?我不跟魂鬥。…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1pm — No Comments
我六歲時,連狗都嫌,黃皮寡臉,頭髮稀得打不起一個辮子。頭腦遲鈍得連過路收破爛的老頭都驚奇。最後,母親也失望了,左看右看都嫌我多餘。大姐是文革前的老知青,趁文革武鬥鬧騰無人管,從三峽巫山農村回家,住了一陣子。不知為什麼事與母親大吵一頓,發狠說是要回鄉下去。果然第二天她在收拾行李,說是行李,也不過是將家里她看得上的家什拿走。
那是個星期天,母親在堂屋里悶坐了好久,突然對大姐說,你要走,那就順路把六六帶回我的老家忠縣吧。
後來我才明白母親心里想的是什麼,她一直嘗試著把我送人,一直未成功,正巧大姐回家了,讓我試試能否討鄉下哪個親戚喜歡,算是對我降格以求。母親沒有告訴我她的陰謀,但是我感覺到她不要我,因此對離開這家好不好,也全然不當一回事。…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30pm — No Comments
家里有一個格子雙人沙發床,產自丹麥,客人留宿時打開,平日收起。有了孩子後,就一直打開。她睡在上面,是個包打聽,說這床好舒服,在哪買的?為何而買?
我說以前外婆來北京,給她買的。
孩子很高興,是外婆睡的呀,那是什麼時候?
我說記不清。真的記不清,好像是2001年左右,是一個夏天。二姐兩口子陪伴母親來北京。
那個夏天,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被打破,母親要來這件事,讓我花了不少時間準備,添了些椅子餐具和兩個空調。又去買了床上用品和毛巾等物品。…
ContinueAdded by Dushanbe 杜善貝 on August 31, 2018 at 10:28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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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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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69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6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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