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yuu's Blog – June 2018 Archive (5)

巴金·南國的夢(上)

一個星期來許多報紙上關於鼓浪嶼的記載使我想起一些事情,我好久不曾聽見那個地名了,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它。

這半年來我忘記了許多事情,我也做過不少的噩夢。在夢里我不斷地掙扎,我和一切束縛我的身體的東西戰斗。夢魘常常壓得我不能夠動彈。我覺得窒悶。最近一連三四個月,我就做著悶得人透不過氣來的夢。……鼓浪嶼這個地名突然沖破夢的網出現了。它攪動了窒悶的空氣。……我現在記起那個日光岩下的島嶼,我記起一些那里的景象和住在那里的朋友。我記起我從前常常說到的“南國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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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uyuu on June 17, 2018 at 1:00pm — No Comments

巴金·黑土

喬治·布朗德斯在他的《俄羅斯印象記》的末尾寫過這樣的話:黑土,肥沃的土地,新的土地,百谷的土地……給人們心中充滿了悒郁和希望的廣闊無垠的原野……我只記得這兩句,因為它們深深地感動了我。我也知道一些關於黑土的事。

我在短篇小說《將軍》里借著中國茶房的嘴說了一個黑土的故事:一個流落在上海的俄國人,常常帶著一個小袋子到咖啡店去,“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咖啡,就從袋子里倒出了一些東西……全是土,全是黑土。他把土全倒在桌上,就望著土流眼淚。”他有一次還對那個中國茶房說:“這是俄羅斯母親的黑土。”

這是真實的故事,我在巴黎聽見一個朋友對我講過。他在那里一家白俄的咖啡店里看見這個可感動的情景。我以後也在一部法國影片里見到和這類似的場面。對著黑土垂淚,這不僅是普通懷鄉病的表現,這里面應該含著深的悒郁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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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uyuu on June 17, 2018 at 12:46pm — No Comments

徐志摩《濃得化不開》(香港篇)

廉楓到了香港,他見的九龍是幾條盤錯的運貨車的淺軌,似乎有頭有尾,有中段,也似乎有隱現的爪牙,甚至在火車頭穿度那柵門時似乎有迷漫的雲氣。中原的念頭,雖則有廣九車站上高標的大鐘的暗示,當然是不能在九龍的雲氣中幸存。這在事實上也省了許多無謂的感慨。因此眼看著對岸,屋宇像櫻花似盛開著的一座山頭,如同對著希望的化身,竟然欣欣的上了渡船,從妖龍的脊背上過渡到希望的化身去。

富庶,真富庶,從街角上的水果攤看到中環乃至上環大街的珠寶店;從懸掛得如同Banyon樹一般繁衍的臘食及海味鋪看到穿著定闊花邊艷色新裝走街的粵女;從石子街的花市看到飯店門口陳列著“時鮮”的花貍金錢豹以及在渾水盂內倦臥著的海狗魚,唯一的印象是一個不容分析的印象:濃密,琳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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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uyuu on June 17, 2018 at 12:30pm — No Comments

徐志摩·濃得化不開(星加坡篇)

大雨點打上芭蕉有銅盤的聲音,怪。“紅心蕉”,多美的字面,紅得濃得好。要紅,要熱,要烈,就得濃,濃得化不開,樹膠似的才有意思,“我的心像芭蕉的心,紅……” 不成! 

“緊緊的卷著,我的紅濃的芭蕉的心……”更不成。趁早別再謅什麼詩了。自然的變化,只要你有眼,隨時隨地都是絕妙的詩。 



                                                                                     (老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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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uyuu on June 17, 2018 at 12:24pm — No Comments

劉奇:鄉村旅遊:中國農民的第三次創業(下)

農耕文明時代我國已出現鄉村旅遊行為和鄉村旅遊現象。

孔子最高興的事是“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論語·先進篇》第26),這是鄉村旅遊的暢快。

劉邦當了十二年皇帝後,於公元前195年10月回鄉住了20多天,寫出名詩,“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這是鄉村遊的顯擺。

謝靈運開山水詩派,“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是他的名句。後人便有了“樂山登萬仞,愛水泛千舟”的跟風潮。足跡踏遍名山秀水成了那個時代的時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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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Suyuu on June 17, 2018 at 10:52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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