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發的詩 2006《煤》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株大樹
只因為妳曾坐在軀幹上
迎着風飄長髮,即興唸幾節詩
我便愛上了妳

當我死去、倒下
我的枝幹和花果
世世代代隨地殼輪迴
一層層深卷岩土

高温巨壓無休止地日鍛夜烤
我喪失最後一絲空氣
一抹人世間的顏色
還一直掛着妳

依然發願腐殖成煤
有一天燃亮妳的燈
陪妳唸詩

(30.7.2006)


(Photo Appreciation: Julia Dream by Yaroslava Popova
http://vk.com/id88407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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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20, 2021 at 4:13pm


詩性語言


所謂"詩家語",即為"詩性語言",乃詩家用含蓄、形象、跳躍、誇張、凝練、音樂性的語言表達自己主觀情志之詩語。《詩人玉屑》卷六裏,提到王安石 "詩家語"的概念。周振甫先生在《詩詞例話》中,也為我們作了較為詳細的闡述:詩(這裡指格律詩)的用語,有時和散文以及其他文體不一樣,要受到字數、韻律、立意等之限制,不能像散文小說那樣自由表達。如我們用"非詩性思維"去欣賞或者創作詩歌,就不能正確理解作品原意,就不能創造出好的詩作來。

詩家語有幾個顯著特性:含蓄婉轉;用語形象;字句凝練;語言跳躍 ;藝術誇張;和聲律協美等幾個主要特徵。總起來講就是具有詩性和音樂性。"詩家語"概念的提出,使得詩歌在整體表達上,體現出了它獨特之詩性和音樂性。《詩家語必讀:詩性語言的五個顯著特性》,載2019-04-26《今日頭條》)

                                                      (Carl Jung 2 Art Print by Kevin Storrar)

愛墾編註:
我們曾提到,若要通過傳統創作方法去找尋“時代意義”,往往會忽略了一個事實:即文體本身在既有的“文化再生産”的需要下,存有種種的限制。在詩歌的情況,就是修辭、字數、聲韻、格律等要素,本文提及了這一點。本文作者對格律詩在探討“詩家語”的“形象用語”時,也提到詩家之情志和詩之境界,往往藉助於"物象"並通過形象語言表達出來,常常詩中有畫,詩畫相生而意味無限。物象的選取要集中、不雜亂堆砌,要與所達之意境吻合。這與後現代意識流、潛意識等創作要素不符。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9, 2021 at 9:27pm


後現代主義:對現代性特征與宣言的“重寫”

20
世紀下半葉,隨著丹尼爾·貝爾所描述的“後工業社會”的來臨,在西方社會的思想文化領域,興起了一股“反”現代主義的思潮。這一思潮最初發端於建築藝術領域,進而擴展到文學、社會學領域,後又濫觴成為一種對現代性事業本身進行深入、持久、全面反思的哲學運動。

由於這一思潮強調,它與現代主義傳統的決裂,強調它對現代主義思想理論的批判與超越,因此被冠以“後現代主義”的稱謂。

This famous Edvard Munch painting called The Scream is believed to be inspired by the 1883 Krakatoa eruption, which sent so much ash into the atmosphere that it made sunsets reddish for years. Ironically, this eruption might have also been the loudest scream ever heard.

對於這一詞匯的名詞形式“後現代性”,後現代主義哲學的代表人物利奧塔明確地說到:“`後現代性'不是一個新的時代,而是對現代性自稱擁有的一些特征的重寫,首先是對現代性將其合法性,建立在通過科學和技術解放整個人類的視野基礎之上的宣言的重寫”。

對現代性特征與宣言的“重寫”,意味著思維方式的轉變,意味著學術視角的轉換,意味著理論範式的重建和話語概念的重構。在這種新的語境中,我們以傳統方式建構起來的認識與實踐對象,必將呈現出新的面貌與特征。

因此,作為現代性事業的主要特征與推動力量的現代技術,以及對技術的哲學反思,在後現代主義的語境中將獲得新的內涵、新的思路
吳致遠《後現代語境中的技術與技術哲學》,2005 / 原載:東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第7卷 第3期 2005年 5月 / 作者单位:東北大學文法學院 )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8, 2021 at 11:13pm


同一:自我趨向沉思自我的高級階段

蘇布爾在談及詩的涌起時,沒有直接用靈感一詞,而用了“念頭”一詞。他認為,這念頭是由遠離人類的源泉降下,但未明確指為神靈。與此同時,他又提到:希臘人和阿拉伯人是把詩的源頭與神靈聯系在一起的。

希臘人稱之為靈感,與祭司的預言同源;阿拉伯人則稱之為啟示,是精靈所為。

正如伊斯蘭前的大詩人烏默魯·蓋斯所說:

精靈為我選擇了詩句
從中我挑出自己喜愛的

蘇布爾認為,念頭的涌起是模糊的,無序的,有時是強烈的,它似閃電一般驟然出現。這時,寧靜的自我渴望捕捉到它。

為此,他需獨處,靜靜地等待它一次次地出現,從而把握它的存在。自我的孤獨是為了意識到自我,經由同一而認識自我。因此,偉大的藝術都產生于同一(at-tawahhud)之中。

同一,在這里指“自我趨向沉思自我的高級階段”

(註:蘇布爾《我的詩歌生涯》,貝魯特,讀書出版社,1981年,第10頁。)(李琛,1998,《詩歌的神秘主義闡釋—蘇布爾與馬利坦的比較》,刊于《外國文學評論》1998 年第 03 期 第 49-56 頁,作者單位: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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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8, 2021 at 11:12pm


同一·自我趨向沉思自我的高級階段

蘇布爾在談及詩的涌起時,沒有直接用靈感一詞,而用了“念頭”一詞。他認為,這念頭是由遠離人類的源泉降下,但未明確指為神靈。與此同時,他又提到:希臘人和阿拉伯人是把詩的源頭與神靈聯系在一起的。

希臘人稱之為靈感,與祭司的預言同源;阿拉伯人則稱之為啟示,是精靈所為。

正如伊斯蘭前的大詩人烏默魯·蓋斯所說:

精靈為我選擇了詩句
從中我挑出自己喜愛的

蘇布爾認為,念頭的涌起是模糊的,無序的,有時是強烈的,它似閃電一般驟然出現。這時,寧靜的自我渴望捕捉到它。

為此,他需獨處,靜靜地等待它一次次地出現,從而把握它的存在。自我的孤獨是為了意識到自我,經由同一而認識自我。因此,偉大的藝術都產生于同一(at-tawahhud)之中。

同一,在這里指“自我趨向沉思自我的高級階段”

(註:蘇布爾《我的詩歌生涯》,貝魯特,讀書出版社,1981年,第10頁。)(李琛,1998,《詩歌的神秘主義闡釋—蘇布爾與馬利坦的比較》,刊于《外國文學評論》1998 年第 03 期 第 49-56 頁,作者單位: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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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7, 2021 at 4:00pm


賞析波德萊爾的《巴黎的憂郁

這里的七篇文章,選自波德萊爾的散文詩集《巴黎的憂郁》。文章中充滿著共同的主題;或一言不發,或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者”;對同樣的對世界感到絕望又總是渴望光明的矛盾痛苦。

一位年輕而才華橫溢的詩人,為何會創作出這樣充滿著暗淡、抑郁色彩,甚至令人絕望的文章呢? 想要弄清這個問題,還得從詩人的不尋常的生平經歷談起。


波德萊爾,1821年生於巴黎。6歲那年,父親因病去世; 一年之後,母親即改嫁他人,詩人幼小的心靈從此蒙上一層陰影。而他的繼父歐皮克上校後來擢升為將軍,並曾在第二帝國時期被任命為法國駐西班牙大使。身為一名軍人,繼父無法理解波德萊爾的詩人氣質和複雜心情,而波德萊爾也不能接受繼父的專製作風和高壓手段,於是父子倆幾乎無法溝通,關係極為不睦,這使得詩人產生了一種“永遠孤獨的命運感”。

隨著繼父工作的幾次調動,波德萊爾也不得不幾次轉學,這又導致其沒有什麼朋友可以傾訴內心的迷惘與痛苦,於是更多轉向內心世界,其詩歌創作的天賦逐漸顯露出來。到他19歲那年,終於和繼父鬧翻,且因不守紀律被學校開除,開始了漂泊生涯。在花花世界巴黎,他博覽群書,生活浪蕩,以致貧困潦倒,1845年曾兩次企圖自殺。1848年曾積極參加革命團體,其間幾經周折,終於在1851年隨著革命失敗而放棄所有政治活動,更多地投入到詩歌《惡之花》、散文詩集《巴黎的憂郁》等文學創作之中。1859年左右,詩人的精神和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雖因《惡之花》名聲大噪,還曾被提名為法蘭西學士院院士候選人,但終於在精神抑郁和身體健康不佳的雙重折磨下,於1867年病逝,年僅46歲。


詩人生活的時代正是革命此起彼伏、眾多社會階層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動蕩時代,家庭不睦與國家衰頹的雙重壓力,極大地壓縮了詩人的生存空間,讓一個熱愛光明、熱愛生活的人時常艱於呼吸,在現實生活中幾乎找尋不到半點快樂的因素,每天在這樣的矛盾中徘徊,在痛苦中抉擇,詩人因而常遊走在精神幾近失常的邊緣。

充斥於詩人眼中的,盡是以巴黎為代表的資本主義大都市的種種醜惡、畸形的怪現象,被社會拋棄的窮人、盲人、妓女,甚至不堪入目的橫陳街頭的女屍……這一切都促使詩人一次次地追問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世界,人生是怎樣的人生。

因而在《雙重屋子》中,屋子成了人類世界、精神世界的象征,如同夢境一般,光怪陸離,忽而屋內彌漫著“一種經過精心選擇的極細致的馨香,摻雜著輕度的濕潤在空氣中飄蕩著”,讓人感到“神秘、寧靜、和平與芳香”,真是幸福啊; 忽而,“一聲可怕的、沈重的聲音,在門上敲響了,就像夢遊在地獄中一樣”,屋子隨之變得骯臟、醜陋而無聊。詩人在向我們叫嚷著,現實世界中的美好只是短暫一瞬,而且還常常如同夢境一般不真實,真正的世界的本來面目是混亂、狹窄而令人惡心的,正如時間的鐘錘上迸發出來的聲響:“我就是人生,不可忍受的、無情的人生 ! ”

而生活在這世界上的人們,也被這世界傳染上了可怕的疾病,《每個人的怪獸》中就描述了這樣一幅圖景,“頭上是空闊而灰蒙的天空,腳下是塵土飛揚的大漠,沒有道路,沒有草坪,沒有……我碰到好多人,駝著背向前行走。他們每個人的背上都背著個巨大的怪物”,“這怪物並不是一件僵死的重物,相反,它用有力的、帶彈性的肌肉把人緊緊地摟壓著”,“值得注意的是,沒有一個旅行者對伏在他們背上和吊在他們脖子上的兇惡野獸表示憤怒,相反,他們都認為這怪物是自己的一部分”。很明顯,在詩人眼中,這世界上的人們只顧著過自己的生活,沒人知道這種生活的方向和意義是什麼,也沒人關心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城市,甚至同一個家庭中的其他人,冷漠、殘酷、兇狠的野獸已經不再是異於人類的怪物,它正逐漸進入人的內心世界,成為人心靈的一部分,這樣的人類無疑也是可怕、無情,令人難以忍受的!


醜陋無情的世界,冷漠自私的同類,共同造就了病態的個體——詩人及與詩人相似的人,於是,在《惡劣的玻璃匠》《瘋子與維納斯》《狗和香水瓶》中,一個個矛盾、變態,甚至有些癲狂的精神病者便不斷呈現在讀者面前,“有些人的習性是純粹思維性的,並且完全懦於行動。可有時,他們會在一種神秘力量的促使下,做出某種異乎尋常的行為,其迅速的程度連他們自己也覺得是不可能的”,甚至“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成為這種沖動和發作的犧牲品,這使我不得不相信是調皮的惡魔溜進了我們的軀體,在我們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指使我們執行它們那荒唐透頂的旨意”(《惡劣的玻璃匠》)。

可是,當詩人每每從夢境般的生活突然猛醒過來時,他就會感到一種從幼年時就深深體會到的無以名狀的巨大孤獨,一種無法得到親情、愛情、友情的無力與無能之感。他覺得自己是個瘋子,與生活的那個時代那樣格格不入,“可笑而紮眼”,偏偏地,還是一個那麼渴望能品嚐到美好、光明和熱情的滋味的人,這種種矛盾悖論逼使他蜷縮在維納斯石像下,從心靈最深處發出吶喊:“女神啊!可憐可憐我的憂傷和狂熱吧! ” (《瘋子與維納斯》)

可惜,維納斯也是無情的,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於是,詩人將人生視為一個醫院,自況為其中的一個病人,沒有任何所謂療救的方法能將自己治愈,無論是“由光明和礦物組成,並且還有誰來映照這風景”的里斯本,是可以“在觀賞運動的同時休息”的安然恬靜的鹿特丹,還是波羅的海的最遠處,甚至是地球的另一端——北極,都無法使詩人的心靈產生絲毫波瀾,終於,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榮幸挽留詩人寄居於此了,詩人向世界大聲宣告:“哪兒都可以,哪兒都可以,只要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世界,哪兒都可以》)

正如詩人自己對散文詩集《巴黎的憂郁》的評價:“總之,這還是《惡之花》,但更自由、細膩、辛辣。 (石麗娜) (原載:作品人物網)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6, 2021 at 11:15pm


帕斯捷爾納克·散文是最具現代性的體裁

關於詩歌與散文的關係,帕斯捷爾納克有著獨特的理解。他認為“詩歌和散文是彼此不能分離的兩極”,“散文是最具現代性的體裁”,而”抒情詩已經不能表現我們經驗的宏大規模與廣闊空間”,他個人的詩歌只是散文創作的準備。上述觀點,以及他關於“藝術注目於被情感改動的現實”、關於抒情主義與歷史主義之關係的見解,構成了詩學理念的基本內容,並影響著他的全部小說創作,使之具有雅各布森所說的“詩人的散文”的藝術風格。

帕斯捷爾納克(Boris Pasternak 1890-1960年)因“在現代抒情詩和偉大俄羅斯敘事文學傳統領域取得的卓越成就”,而獲得1958年諾貝爾文學獎,但他在敘事文學——散文創作方面的實績,卻一度被作為“純粹抒情詩人”的身影所遮蔽。(帕斯捷爾納克的“詩人的散文”)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5, 2021 at 11:33pm


藝術與非藝術之間的界限

20世紀初開始,隨著現代主義文藝、特別是後現代主義文藝的興起,藝術與非藝術之間的界限又重新變得模糊起來。這主要還不是指湧現了一些因大眾傳媒文化的發展而產生的新的藝術種類,如電影藝術、廣播文藝、電視文藝、網絡文藝、卡拉OK、流行歌舞等等。

更重要的是,有一些按過去的藝術概念無法歸屬的東西也統統被稱之為藝術品,如現在比較時興的所謂環境藝術裝置藝術、過程藝術、行為藝術等等。特別是行為藝術,已經把藝術創作和生活行為直接融合在一起。

甚至赤裸裸地展示醜陋、恐怖等令人震驚的行為過程,就更是原有的藝術概念所難以包容的。所有這些新的變化,都使得我們在界定什麽是和什麽不是“藝術的”審美經驗時,感到無所適從和難以取捨。


在當今時代,“藝術”與“非藝術”之間的分野,已變得前所未有的模糊不清和遊移不定,以至有人開始懷疑:這世界上究竟還有沒有一種叫做“藝術”的東西?於是,各式各樣的現代“藝術消亡論”和“泛藝術論”也就由此大量生出。

盡管如此,我們依然不能贊同當前流行的各種“藝術消亡論”或“泛藝術論”,我們依然認為,“藝術”與“非藝術”之間的界限雖一時難以明確劃定,但為這種“劃定”確立一個基本的原則還是可能而且應該的,這就是我們前面提到的,一方面要承認藝術的邊界是不斷開放的,以前不被看作是藝術的東西並不意味著永遠不是藝術,在發展到一定的時候,它們也完全有理由進入藝術的範圍。企圖封閉藝術的邊界,剝奪它們成為藝術品的權利,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可能的。


至於說到現在流行的過程藝術行為藝術等,我們認為,至少應該把它看作是一種新的藝術嘗試,一種新的藝術實驗,一種新的藝術探索,或者說,是一種新的藝術現象。文藝美學的研究也必須“與時俱進”,對這種新的藝術現象應該給以特別的關注。但另一方面也要看到,藝術邊界的開放和拓展也不是無限度的,不能什麽東西都可以裝到藝術這個“大筐”里去,在這里還是存在著一個底線的。

比如說,被稱為藝術的東西起碼是一個由某個特定作者創作出來的“人工制品”,而且這種人工制品必須具有一定的審美(寬泛意義上的審美)價值,具有一種可以讓人觀賞的可能性

完全自然的東西,毫無審美價值的東西,不能被人觀賞的東西,無論怎麽說,都絕無可能成為藝術品。我們所說的“藝術的”審美經驗,當然不會包括這些對象所產生的經驗。王汶成·論“藝術審美經驗”的涵義,作者為山東大學文藝美學研究中心教授)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4, 2021 at 9:40pm


審美觀念更寬廣面對更多對象


文化詩學也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積極的回應。對於文學理論來說,文化詩學的旨趣首先在它是詩學的,也即它是審美的,是主張詩情畫意的,不是反詩意的,非詩意的,它的對象仍然是文學藝術作品,而不是流行的帶有消費主義傾向的大眾文化作品,不是什麽“日常生活的審美化”,不是“街心花園”,不是“模特走步”。

為什麽要強調審美,為什麽要強調詩情畫意,這難道僅僅是對於作品語言的審美性的追求嗎?實際上,審美是人的天性,只有人才審美,所以在審美和詩情畫意追求的背後,是對人性的完整性的渴望和對人的生存意義的追問。


其次,它的研究和批評的視野是文化的。有人可能要問,你說的這種文化詩學不就是我們以前曾經很熟悉的文藝社會學嗎?傳統社會學不就是從社會歷史文化背景中,來審視和考察文學藝術的嗎?

對此我們應該看到,從上個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文學理論發展出現了兩次轉折,第一次是80年代初期的所謂審美的轉折,那時鄧小平提出以後我們不繼續提文學為政治服務了,但文學是什麽,人們發表了各種各樣的意見,爭論得很激烈,最後比較一致的是把文學看成是一種審美反映,或審美意識形態。這是一次轉向。

到了90年代,文學藝術被說成是一種語言,出現了一種所謂的語言論轉向,自審美的轉向與語言論轉向以後,文藝社會學已經沈寂了相當一段時間。現在,由於新的文化研究的勃興,我們似乎看到又回到了原點,開始關注文學之外的問題。

實際上,現在新興的這種文化詩學,與原來的那個舊的文藝社會學,已經有很大不同。

首先,文化詩學它所面對的對象比過去要寬廣得多。過去的文藝社會學僅解讀傳統的現實主義、浪漫主義作品,而現代的文學詩學要解讀的對象大大擴大,包括文學藝術中各種題材、各種類型的作品,包括現在發展起來的、流行的大眾文化,如影視作品,這些都是解讀的對象。


另外觀念也更新了,比如說現在有什麽東方主義、後殖民主義、女性主義、新歷史主義,等等,這都是觀念的一些變化,是很複雜的,不能一下子說清楚。自從審美的和語言的洗禮以後,文化詩學找到了一種新的批評方法,即從作品的語言出發,揭示作品的思想文化意義,而不是像那些過去的社會學批評家那樣,脫離開作品的形式和語言空談意義。(童慶炳 黃容燕:詩戀人生,詩性守望,2008-09-11 愛思想)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4, 2021 at 12:16am


文化詩學的現實意義

從學科建設角度來看,“文化詩學”可以推動學科前進。當一個學科面臨危機時,就需要新的構想來解決各種危機問題,“文化詩學”這種學科構想,正可以解決文學理論目前所面臨的種種問題。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文化詩學”對今天發展著的社會和時代在精神上會有所助益,盡管這種助益可能是間接的。我們所提煉出的文化精神也許就像細雨,“潤物細無聲”,慢慢地滲入人們的感情世界,慢慢地發生作用。

相信我們研究的這些總會有人讀,讀了之後會有所感動。人應該得到全面的發展,如果只講經濟發展,而忽略了人文關懷,人就會片面化。我們不應該只是發展經濟而不顧其它,不同的人應該從不同的方面努力,這個社會才是全面的社會。
(童慶炳 黃容燕:詩戀人生,詩性守望,2008-09-11 愛思想)


愛墾编者註:童教授提到,“文化詩學”的助益可能是間接的;所提煉出的文化精神,也許就像細雨,“潤物細無聲”,慢慢地滲入人們的感情世界,慢慢地發生作用。這個觀點還是將詩置於傳統的位置,尚未考量到當文化與詩性結合,成為一種向前瞻望與跨越的創作動能。維柯、福柯、海德格爾與洪希耶在各自研究主題所寄望的那種文學/詩學原動力。)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3, 2021 at 5:52pm


動畫語言中的詩性


人類視覺已經高度接受動態影像媒體,動畫產業的工作行情如今正水漲船高,各國家極力培育大批人才投入市場,動畫不再是少數人默默從事的手工業, 它包含有無限創意,也蘊含無限商機。

然而,當代的媒體影像氾濫,雖然動畫內容有高度自由,但是量產的結果,勢必容易造成藝術性的喪失。

一個網頁上的動畫,和一部獨立製作的動畫,這文字底下的差異正是動畫能身為一種藝術的原因,因為後者的“動畫”不只有俏皮可愛的幽默外表,它原本的面貌是視覺藝術,是獨特的藝術形式,也是跨媒體的大整合,因為它包含了電影、文學、音樂、舞蹈、戲劇。
詩的動畫—以“詩想”過程導入手繪實驗動畫創作與探討,康台生 鄭宜芳,2007,台灣師範大學)


從美麗的傳說到個人的動畫:寶嘉康蒂(Pocahontas;約1595年-1617年3月)又譯波卡洪塔斯,英屬弗吉尼亞州印第安人,因其與早期在詹姆斯敦的殖民者的交往而聞名,她是弗吉尼亞低窪海岸地區印第安部落波瓦坦族的酋長波瓦坦的女兒。 根據歷史上知名的傳聞,她救了一個被印第安人俘虜的英國人約翰·史密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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