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最重要的原則,是保持內心的純真。因為藝術是最純粹的,尤其以藝術創作來講,必須面對許多現實問題;當生活面臨種種困難時,真的很辛苦,連我也曾經想過放棄算了,但當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我會對自己說:“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雙打石頭的手,為什麼要輕言放棄?”只要用心創作,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就能得到機會!創作帶給我們的是內心的純然喜悅,與物質生活的豐盛是不同的層次。我常想,人生走到最後,我能夠留給這 世界的,也許就是我的作品了。(臺灣雕塑藝術家吳建松) (Photo: Sergei Leonid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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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February 2, 2021 at 5:03pm


福柯:立場·目光、技術


我們不能把福柯只是作為一個閱讀的對象,我們要想一想福柯給我們提供的到底是什麽?若是遺產,這份遺產所昭示出來的緊急狀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一種立場——一種面對生活的立場、一種針對自我的生活立場;一道目光——看待我們這個世界的目光。在福柯那個地方,這一道目光伴隨始終。雖然他的眼界經常從一個地界移到另外一個地界,不斷在遊離之中。但是你會看到,福柯的寫作或者是思維的觸角支點,都一定是落實在一個東西之上。比如說現代性的早期,16、17世紀,福柯就盯紧那地方。因為就是在這個地方,有了今天我們說的“人”,或者“主體”這樣一個近代的創造品。......我們覺得能夠追求達到一種主體性的自足、主體性的自由等等,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一道目光
——就是進入到現代性的一道目光,空間也好、主體之生產也好、身體也好、醫院監獄等等,現代性同時也是一種建制體系。

一種技術——如何進入到我們這個世界內部的技術。(編註:技術層次可参考《只有“否決”才是確信的》四個取徑 / 本段落見《吳瓊:福柯在中國依然是被流放的思想》)?(2016-03-22 鳳凰網文化)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anuary 24, 2021 at 5:50pm


福柯·創造性域外運動


當代文學(無疑地也是哲學、藝術與音樂)命定地必須崛起於空無的荒原,因為一切可能性(“所是”)都已被耗竭,所有的話語都已是令人不耐的陳套與“已說”,一切創造性因而都首先必需成為朝向域外的運動,都再度將語言本身催逼到非思的界限上。

然而,如果傅柯的思想有任何啟發,正在於其總是能從現代性的荒蕪中,一再復甦生命的內在性威力。書寫為什麼重要,理由恐怕就很清楚了。


這是莒哈斯 (Marguerite Duras) 的“處於幾乎絕對的孤獨中而發現只有寫作能拯救你”;

是阿鐸 (Antonin Artaud) 的“如果不是為了實際上離開地獄,什麼都不會被書寫或繪畫、雕刻、塑形、建築、發明。”

或卡夫卡 (Franz Kafka) 的“我將不惜一切,一切代價,書寫: 這是我為了倖存的戰鬥。”

或“書寫是我存有最豐饒的方向。”


而也正是在這種必然由越界與摺曲所註記的文學布置中,傅柯開啟了“讓一切的語言空間湧現於語言”的內在性平面。毋庸再區分文學、哲學或批評的語言,因為由越界語言給予的摺曲書寫,傅柯毫不猶豫地指出,招喚著彷如希臘思想中原初語言的“清晨似的語言”。

這是經由越界摺曲所說明的書寫,其不僅是文學的,且最終透過對此文學存有的述說,經由越界的機巧辯証所誕生的自我到自我(因而也是自我到他者)的返回,在此虛擬空間中,傅柯漂亮地展演其哲學事業,以文學倍增了哲學,或反之。



瘋狂、性特質、犯行、謀殺、知識空間…,這些傅柯曾在不同著作中投入構思並問題化的概念,都早在文學作品中被不同作者所充份展演。對傅柯而言,文學所給予的不僅是另一種現實,也不僅是現實
的想像或偽造,而就是現實本身。

這是何以如果文學是虛構,傅柯毫不猶豫地說,那麼“除了虛構我什麼都未書寫”。


這是“僅歸於語言且完全停駐於字詞內部的現實”,如果傅柯就像德勒茲所指稱的,是一個新的檔案學者,則檔案不過是文學的另一種形式。

傅柯文學佈置作為其思想的雛形,或不如說,其思想作為早期文學佈置的一個鏡像,或許這就是此特異佈置的重要性。
 (見楊凱麟《傅柯哲學中的文學佈置與摺曲》,94頁,國立政治大學哲學學報,第二十五期,2011 年 1 月,頁 69-100)

延續閱讀福柯:

我們如何成為此時此刻的我們

回到未來:所是中的不再所是

福柯《褶子》

疊置缺席的交互鏡像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anuary 23, 2021 at 7:42pm


汪民安·福柯譜系學的獨創性:我們如何成為此時此刻的我們


延續閱讀福柯:傅柯·文學指向自身


歐洲現代哲學或者說近代哲學,大體上來說有幾個關鍵人物。
 

第一個關鍵人物是17世紀的笛卡爾。笛卡爾的興趣是什麽呢?笛卡爾討論“人”是什麽,討論普遍意義上的“人”是什麽。在此之前,中世紀哲學只討論“神”是什麽。

到了18世紀,康德是一個關鍵人物。他討論這個時代是什麽,這個時代的“人”是什麽,他討論的是“具體的人”是什麽,他討論的是“我”是誰——此時此刻的“我”是誰。康德把笛卡爾普遍意義上的人變成一個具體的、特殊的人,就是此時此刻生活在這個世上的這個人。這是康德和笛卡爾的差別。

那麽福柯討論的是什麽呢?福柯討論的問題是“我”是怎麽形成的。福柯不是說人的本質是什麽,而是說歷史是怎麽一步一步把我們塑造成此時此刻的人——這就是福柯的譜系學。從古希臘開始,歐洲文化是怎樣把古代人變成基督教時期的人,把基督教時期的人又變成了近代時期的人,近代時期的人又如何變成今天的人。這是福柯的特殊之處。


福柯自己也說了,他討論的不是權力的問題,而是主體的問題。在他的歷史譜系學中,他討論歐洲歷史上三種塑造主體的方式:

 

第一種是排斥的方式。我要成為我這樣的人、獲得“我”的主體性,我就要把跟“我”相對立的或者不一樣的人排斥出去,把他們隔離出去,把他們囚禁起來,我通過隔絕和排斥他人的方式來獲得自己的主體性。比如理性人把瘋子關起來,守法的人把犯人關起來,異性戀把同性戀排斥出去,等等。

第二種是通過知識和學科來勾勒出人的形象。這是《詞與物》的主題,就是說“人的概念”、“人的知識”或者我們“現代人的形象”——我們所謂的人道主義,我們所賦予人的各種各樣的想像、各種各樣的知識——是通過各種學科構造出來的。這就是現代意義上的人的誕生。古希臘沒有這樣的人的概念,中世紀沒有這種概念,甚至17世紀、18世紀也沒有這樣的概念,只是到了18世紀末19世紀初期的時候,才出現我們現代意義上的人的概念。經濟學、生物學、語言學,這些學科的不斷發展,才創造出了一種有關人的概念,這就是福柯所說的主體的知識形象。但是,從尼采開始,這樣的一個人的知識構想就開始坍塌了——福柯接著尼采說出了“人之死”。

第三種是自己來塑造自己。福柯在這裏面主要是講古希臘人的自我技術,希臘人是反復地塑造自己,他們反復地把自己當作一個對象來塑造,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來自我修煉,把自己塑造成為一個主體。

 

福柯主要是講西方歷史,就是說歐洲文明史上,存在著這幾種塑造主體的方式。而且他以譜系學的方式追根索源:從古希臘一直到今天,這些方式是如何變化的?排斥的歷史、自我修煉的歷史、人文學科的歷史,這幾種塑造主體的歷史是如何變化的?這就是福柯的主題,也是福柯的獨特之處:人是怎樣變成自己的?(見 2016-03-22 鳳凰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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