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煜譯·斯蒂格勒 | 快感、欲望和默契(5)

依據卡斯,我們還要提出無限的遊戲不同於和有限的遊戲它的規則不是有限的。這類遊類産生了個體化的過程。人類個體化的過程總是同是心理的以及集體的。在遊戲這個例子里,它是一個心理個體化的過程,因爲通過玩,每個玩家都將改變了自己學會了玩;它同時也是一個集體個體化過程,因爲只有在進了遊戲他才能玩,大部份的時間他們形成對壘,但也可以形成團隊,好像玩橋牌跟足球一樣。即便是一個獨自玩的遊戲,他人也是獨自玩,就像電腦遊戲,這兩重個體化仍在其中。但只是相對如此﹕我們可以想像單人遊戲會引致一種完全的去社會化。在這個情況中,玩家退回到沒有欲望而只有驅力的快感。

所有這些意味着,在一個遊戲里,有兩種類型的規則,它們也可以再分解爲更多次類型:

有一些基本的規則,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玩家都是會死的﹕這個規則對於所有的人類遊戲來説是共同的,它産生了其他基本的規則,也是海德格爾所稱的“存在”。也有另一種基本的規則。譬如説,它只有通過其他附加的規則才呈現出來(海德格爾稱之爲本體差異,也就是説存在者的以及存在論的分別)。這意味着,死亡並不是冩在臉上的,而是通過一種社會實踐呈現,通過一種附加的、人工的以及文化的玩法與基本的規則互動。這個基本的規則並不適用在動物身上,有限的存在,會預期自己的死亡。動物會消失,但不會死。一隻貓跟另一隻貓玩,但它們不是人,不是有會死的。這意味着,它們能有快感但沒有欲望,也就是説沒有超我,而超我基於喪葬經驗這些基本的規則都是哲學想要放到遊戲里的,即便不是要“闡明”它們,至少是使之“産生默契”,從此出發産生新的附加規則。

也有一些附加的規則﹕所有的遊戲都是基於歷史性的所以也是隨意的規則,弗迪南·德·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所説的符號的隨意性的意義上。但在這些隨意的規則內里,我們必須區分開行爲準則的區域,社會習俗,參與者共同遵守的約定(法語詞con-venir),也就説以有默契地來到一起(venir ensemble)。如果我喜歡象棋,每次棋子都只能移動一格,除非它要吃掉對手的時候,這就是一個我同意的規則,同時我的對手也同意﹕在遊戲當中,正是這些規則讓我們碰頭,尤其因爲它們將我們相互區別,也就是説將我們分開。但也有其他的規則。例如,有些規則,通過它們,玩家可以同意一方用白子,先開始,另一方用黑子等等其他遊戲當中會出現的規定,對此玩家必須同意遵守這些約定俗成。

另外,也有一些規則,我們稱之爲遊戲的文學﹕是由玩家撰冩規則,例如象棋里頭的開局方式。這類規則形成了一種知識,展現了不同的遊戲風格。最後有一些規則,是我在玩的過程里發明出來的,這也是我自已的遊戲,它有我的風格,有我的語法,就像我的語言由我的慣用語在地化了,以及心理上個體化了。這樣的規律性將會在這些嘗試中形成,而其中有一些將失敗﹣不只是因爲它造成我的失敗,而且因爲它不能教會我以及我的對手以及其他參與者(例如觀衆),任何東西﹕失敗在它不産生任何跨個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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