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灑狗血's Blog – July 2017 Archive (8)

葉彌:現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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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8am — No Comments

葉彌:現在 1

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步態從容地從長途車上跨到地上。她的臉是黝黑而狹長的,眼睛略微長得有點上──這樣的臉看上去有些局促,有些緊張感。但是手指間夾著香煙,腋窩裏夾著人造革皮包,顯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松馳。她的衣著打扮顯見得是個外來人,但是她滿不在乎,仿佛是剛到縣醫院去了一趟的本地農婦:查查頭暈的毛病,看看頸後的扁擔瘤。右胳膊上的骨殖增生是不是又大了?脊椎骨特別是靠近下面的那一段,因為秋忙的緣故痛得夜不成寐。另外,皮膚搔癢,絕對不是虱子和跳蚤的問題。醫生告訴她這是老年性皮膚搔癢。人老了,各種不適一齊襲來,為的是減輕你對人生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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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7am — No Comments

儲信艷·林書豪是如何培養的

隨著華裔青年林書豪奇跡般地崛起籃壇,華裔“虎媽”式教育再次成為熱議焦點。

美國評論稱,林書豪的父母是“虎和熊貓的結合體”,一方面對林書豪給予了高期望,但另一方面也給予了不求回報的支持。

林書豪的媽媽確實是一只老虎。她曾經因為林書豪在高中時得到一個A-,而打電話給籃球教練,威脅不讓林再打籃球;同時她又是個熊貓,當林書豪即將在哈佛大學畢業時,她不僅接受了兒子去闖NBA而不是讀MBA的決定,而且堅定地支持他。

林爸喜歡籃球,但由於嚴厲的父親不允許而作罷;而當有了林書豪等幾個孩子之後,林爸經常帶他們打籃球,即使高中時林書豪的身高只有1米6,林爸仍然興致勃勃。當然,前提是“完成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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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7am — No Comments

葉彌:猛虎 下

 

於是,這一場艱苦卓絕的婚姻結束了。代價是老劉的一條殘命。誰也不會對老劉的死亡發生懷疑,事實是,即使誰發生懷疑了,也不會說出口。誰都看見了,崔家媚是怎樣活的,這樣活著,大家心裏難受。大家也都看見了,崔家媚在火葬廠裏是怎麽表現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冷冷的,木木的。待到老劉的遺體推向火化爐時,她一頭撞到了墻上,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她拚足了力氣又是一頭撞到了墻上。人家說,那聲音就像一只裝滿了水的木桶從半空裏掉到地上。

她這一撞,許多女人立時哭了。

事隔很久,很多女人回想起來還會傷心,可見她當時那一撞。傷心的含義,人家的與她的不盡相同但殊途同歸。女人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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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6am — No Comments

葉彌:猛虎 中

崔家媚自從女兒出嫁後,一天到晚嘴裏不停地說話。她說:“老劉,我們什麽時候旅遊去。近一點,到杭州去。我穿上那件紫紅色連衣裙。我還有一雙紫紅的皮鞋和裙子相配。”

老劉想,我跟你不相配。我穿什麽衣服?你光想著你自已,把我放在什麽地方?

崔家媚又說:“老劉,我們去拍一套結婚紀念照。一樓的林阿姨跟她的老頭子也去拍了,林阿姨拍得像三十幾歲的人,又年輕又漂亮。”

老劉決定不再把話悶在肚子裏,他說:“那林阿姨的老頭子拍得怎麽樣?我看不會好的。”

崔家媚沈默了一刻,決定把話朝另一個方向引:“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今天晚上我們到路口的飯店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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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6am — No Comments

葉彌:猛虎 上

 

劉家母女乍看上去像一對姐妹,一樣高的身材,一樣的短髮,笑起來左邊的嘴角上都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酒窩。兩個人真像一只籠子裏蒸出來的兩只饅頭,只是母親略瘦一些,膚色也略黃。

熟悉她們的人說,兩個人的差別其實還是很大的。母親妖繞,女兒嬌憨。女兒成天“吱吱喳喳”地說話,熱鬧得象一只小喜鵲。母親卻不愛說話,她喜歡用眼睛瞄啊瞄的,瞄準一個目標,嘴角一動,那米粒馬上現出來了。

目標基本上都是男人——熟悉的男人,彼此間有一點點曖昧的好感。不多,就一點點,不會有任何多余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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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5am — No Comments

葉彌:黃色的故事 中

黃毛長得像她媽媽,性格也像。他媽媽是個遠近聞名的破貨,這個破貨曾經那麽浪漫過。黃毛的氣質裏也有一些浪漫,他對女人的手十分在意。當然,他捏過許多女孩子的手,憑他的相貌,女孩子當然會很喜歡他,也不在乎讓他看手或者捏手。但是女孩子不會嫁給他,因為他除了相貌一無所有。一無所有也罷了,偏有那麽一個媽。

黃毛的媽生下他以後,有過數不清的男人,黃毛對此習以為常。路上遇到被他媽蹬掉的男人,還會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爺叔”。他從小就耳聞目睹媽與爺叔們的勾當,就像一段不得不長在汙泥裏的蓮藕。要說講黃段子,應該他講得最露骨才對,偏偏他只講他捏過的一只只小手,從來不說他聽到看到的男女之事。其實他只要把故事裏的人物隱掉就行,譬如老姜頭,有些黃色故事裏的動靜一聽就知道是他的爹媽弄出來的。

黃毛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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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4am — No Comments

葉彌:黃色的故事 上

那時候,我外公的書桌上方懸著一幀小橫幅,題為:

書香門第,詩書傳家。

但我外公不是那種淵源很深的讀書人,淵源很深的讀書人決不會這樣自我標榜,可能會懸一些字畫,但與標榜是沒有關系的;可能什麽也不懸——這就是很高的境界了。城裏的大學問家余自問先生,書房裏什麽都沒有,只有滿滿兩墻壁的書和書上的灰塵。他自已說,近兩年來他什麽書都不看,因為天下的書他都看完了。

我外公的太爺爺是不識字的。他的爺爺,識得釘子、刨子、鑿子一類的字,對外宣稱識得四書五經。到他的爸爸,正兒八經地上了私塾,在木匠作坊的樓上辟了一間書房,不過,墻壁上什麽也沒懸。

不敢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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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非常灑狗血 on July 26, 2017 at 10:43a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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