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譯·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土室銘文》(開羅出土陶文17818號,結合埃爾麥地內陶文1266號)

1.在白天愛你

在白天一直愛你,

在夜裏,

在黑夜的每一個綿長的時分,

每一寸夜漏,

我獨自翻身

直到被黎明叫醒。

 

帶著你的身影入夢,

熾熱的情欲在我的深處生長。

你的聲音神奇,

讓我的肉體有了唱歌的力量,

卻沒有你守在身旁。

 

我因此懇求黑暗:

我心所愛的現在何處,

為什麽要離開那個

用她的愛去追隨你的女子?

 

我心所愛的沒有回答,

我也深知我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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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9, 2021 at 9:40pm


(四川)鮮聖的散文詩《獻詞:水問》

(一)

我承認,是一滴水的光芒把我照耀,是一滴水的營養把我養育,是一滴水的聲音把我喚醒,是一滴水的從前,把我感動。

掌心裏的一滴水,來自天空,也來自於一葉草尖。

一滴水是晶瑩的,她反射著太陽的溫暖。

我認得這滴水,她就來自於我的眼裏,來自於你的血脈裏。

凝視,或者輕輕撫摸,一滴水光潔的皮膚,像月色一樣溫柔。

一滴水的光芒裏,有我的影子;一滴水的營養裏,有我的故事;一點水的聲音裏,有我的歌唱;一滴水的從前裏,有我的記憶。

一滴水停泊在我掌心的海洋裏,我在水的呼吸裏,感受一條河流,對奔跑的這滴水的思念與牽掛。


(二)

水,來自民間。

水,來自歷史。

水,來自一個愛的世界。

 

記憶裏的水,流向了遠方,一路上的波光像我的眼神,消逝在時間的背後。

水走過的路上,留下的,還是水的足印。很輕很輕的足跡裏,藏著水的依戀和水的呢喃。

水在奔走,水在尋找最底層的位置,水把自己的肩膀,靠在了一株水草和一粒沙石之上。

水是民間的女子,從裏到外,如此清澈明凈。

水是古典的瓷器,從裏到外,如此光潔細膩。

水,是我的世界,漣漪泛起,水在我的懷裏奔跑,讓一輪波紋去追趕另一輪,讓一段往事去覆蓋另一段。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3, 2021 at 10:38pm


(四川)鮮聖的散文詩《獻詞:水問》(三 / 四)

(三)

水向前走,這是水的秉性,水無法更改自己的道路。

一路向前,水遇到的溝壑最終成為水的領空,這是水的勝利。

跟在水的身後,往事、幻想、憧憬、回味,也跟著起起伏伏,像波浪一樣,一漾一漾走向遠方。

水鋪開的道路上,一葉帆船快樂地行走,帆船的方向,被水的前行指引,水面上閃動著帆船幸福的身影。


(四)

在水的世界裏,沒有貧賤之分,沒有高低之分,水的世界永遠是一個整體,底層的水與表層的水,相互交融,相互滲透,相互包容,相互托舉。

如果能成為水的一部分,如果血脈裏流淌的都是同一元素的水,誰都相信,身處底層的水,乾凈而有力。水把水托舉起來,底層的水,才是水的領袖。

事實上,水的世界,完整得無法劃分層面,就像躺在水裏,無法區分哪一片是水的過去,哪一片是水的未來。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2, 2021 at 6:42pm


(四川)鮮聖的散文詩《獻詞:水問》(五 / 六)


(五)

是一個水手,說出了水的魅力。

也是一個水手,說出了水的威力。

水手的眼裏,水是他的敵人,也是他的勝利品。戰勝水,或者成為水的俘虜,水手的故事裏,水,都是他的主角。

對一個水手的表情,需要想象。真正的水手,臉上的波瀾,是一生的財富。

在水的籠罩下,水手活了一生一世。水,是他生活的物資,更是支撐他的精神。

我,是哪一片水域的水手並不重要,我看到了水手臉上的波瀾,浪花朵朵簇擁在身邊。


(六)


現在,水在蔓延,水在盛開,水在構建一個新的寓所。

水就在我的懷裏。與水擁抱,水用柔軟把一隻帆船、一個水手變得格外堅強。

與水舞蹈,水上的波瀾是最美的舞姿,水的歌唱,緩緩流過時光的隧道,緩緩流過愛的世界。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ne 29, 2021 at 4:05pm

馮明德·像散文詩一樣生活是一種境界

我常被邀請到學校和企事業單位作文學講座,近年,為什麼談得最多的話題是 “像散文詩一樣生活”?

如何做到像散文詩一樣生活?

一個從事文學藝術的人有一種心靈自由、生活隨意的狀態,是很愜意的。

因為寫散文詩,編散文詩的緣故,散文詩文體自由、隨意的特征,自然使我非常向往“像散文詩一樣生活”。

一是讀書。從發蒙識字開始,沒有書讀,見書就借來課堂上偷讀;十八歲後,中國的外國的書買回家讀;三十歲後,忙里偷閑選擇性的讀;四十歲後,一目十行 ,一翻數十頁,精彩處認真地讀。

二是讀生活。剛參加工作時,生活在最基層的居民社區,三教九流無所不交,省內省外自費遊歷;進入編輯行業,名家新秀不分彼此,國內國外履痕處處。在本地新朋老友廣交,生活的真實注入文字。在外地,文朋詩友相聚,藝術的交流拓展思路。

三是讀自己。自己是一本永遠也讀不完、悟不透的書。因此,我的人生座右銘是:認識自己,戰勝自己,超越自己。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別人的故事中,每個人都在編織著自己的故事、別人的世界。

散文詩,能盡情的抒發自己的情感,充分地展示自己的心靈,像散文詩一樣生活,不僅是一種生活態度,更是一種生活境界。
(2013-1-14 |作者:馬曉鳴 |來自: 益陽在線)

編註:馮明德主編的《散文詩》,自1987創刊至2013的26年間,總發行量逾1700萬冊,成為中國發行量最大的詩歌刊物。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ne 14, 2021 at 9:48pm


中國散文詩:構建自己的藝術王國《毅 劍 篇》

當文學成為社會普遍關注的價值核心。它的任何體裁理所當然地受到作家和讀者的重視。在一個需要傾訴的年代,沒有任何文體能比散文詩更適合詩人們張揚個性。表達自己的理想、抱負,揭示自己的內心情感世界的。回顧上個世紀的散文詩創作。大批的作者和大量的作品在繼承了傳統寫作手法的同時。又傾注了過多的屬於那個時代的思辯和社會感悟。使當時的創作呈現出蓬勃的生機。但隨著對代的變遷。再也不會出現一篇文章、一首詩、一本書引起全社會廣泛關注、爭鳴的現象。文學藝術的邊緣化是作家、詩人的無奈,也是歷史的進步。對此。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寫作從來都不是一種職業。寫作只是夢和理想的飛翔,是歲月沈澱的厚重結晶。更是以語詞疊裹為衣的生命的真實存在。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6, 2021 at 6:29pm

石黑一雄·端詳嬰兒時的表情

我正朝上禮拜發現的一個地點前進。去那兒,你得走屋後的一條陡徑,沿著稍微平緩的斜坡再走一段,就會看到這張長椅。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位置,不只因為風景絕佳,更因為不在交叉口,不會有筋疲力盡的孩子跌跌撞撞走上來,在你旁邊一屁股坐下。此外,這里也不算完全孤絕,不時會有人路過,邊說“嗨!”邊對我的吉他來句風涼話,再以不打亂雙腳的速度繼續前進。這些我一點都不介意。有點像擁有一屋子的聽眾、卻像跟半個聽眾都沒有沒兩樣,這給了我想像力正需要的疆域。

我在長椅上約莫坐了半小時,忽然發現有幾個健行者本隨意打了招呼走過,這會兒卻在幾碼外停下來望著我。這實在讓我有點惱,於是我略帶諷刺地說:


“不要緊。不必丟錢。”


想不到回應我的,竟是一陣熟悉的爽朗笑聲。一擡頭,看見德國佬正朝長椅走過來。


我的腦中閃過一種可能:他們去過海格·費禮瑟那里,發現被我擺了一道,這會兒正準備找我算帳。但奇怪的是,現在不只那個男人在笑,連女人也有了愉悅的微笑。他們往回走,來到我面前。天色漸暗,有那麼一秒,兩人雙雙化作剪影,背景是午後的天際。接著他們走近,我能看見他們倆都在凝視我繼續彈著吉他,臉上愉快的驚喜是人們端詳嬰兒時的表情。更驚人的是,那女人竟然還跟著我的節奏踏起拍子。我變得不自在,於是停了下來。
(石黑一雄《夜曲》 の《莫爾文丘 Malvern Hills》)

延續閱讀 》THE LIGHT OF CITY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5, 2021 at 10:39pm


石黑一雄〈巴黎的四月〉

耳畔是莎拉·芳恩一九五四年的〈巴黎的四月〉,小號是克里夫·布朗(Clifford Brown)。我知道這首曲子很長,少說有八分鐘之久。我暗地慶幸,因為我知道這首曲子結束後,我們就會停步,進屋享用羊肉燉菜。可想而知,愛蜜麗將重新審視我對她的日記幹的好事。這一次,她會認定那並不是輕微冒犯而已。誰知道呢?至少,還有這幾分鐘,我們很安全,在綴著星光的夜里繼續輕舞。(石黑一雄《夜曲》 の《或雨或晴 Come Rain or Come 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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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April 28, 2021 at 6:36pm


石黑一雄·偷窺


我打開幾個櫃子,想找點餅乾或巧克力棒,卻剛好注意到餐桌上有本小筆記本。表皮是紫色的布做的,在簡約花色的廚房色系中相當醒目。剛剛愛蜜麗急急忙忙正準備出門時,她在這張桌子整理包包里的東西,我在一旁喝我的茶。顯然她不小心把筆記本留下來了。幾乎在同一個瞬間,我忽然有個念頭:這本紫色筆記本一定是某種私密日記,而且是愛蜜麗故意留下來的,目的是要我好好閱讀翻看。不論出自什麽原因,看來,她覺得對我無法好好坦白,於是選擇以這種方式,跟我分享內心的煎熬。


我在那兒站了一會兒,盯著筆記本出神。接著我伸出手,指尖滑入扉頁,小心謹慎將筆記本捧了起來。但愛蜜麗縝密擁擠的字跡瞬間將我手指推開。我從桌旁走開,告訴自己別探人隱私,無論愛蜜麗在情緒失控時可能有怎樣的念頭。


我回到客廳,重新窩回沙發,又讀了幾頁《曼斯菲爾德莊園》。但這下子,我發現自己無法專心,思緒不停回到那本紫色筆記本上面。萬一這根本不是出於意外怎麽辦?說不定她其實規劃了好幾天?她小心翼翼地計畫這一切,只為讓我一睹為快?


又過了十分鐘以後,我回到廚房,繼續盯著那紫色筆記本又一會兒。然後我坐下來,就坐在我之前喝茶的位置,把筆記本移到我面前,攤開。
(石黑一雄《夜曲》 の《或雨或晴 Come Rain or Come Shine》)

延續閱讀 》VIENNA FESTIVAL CRAZE 維也納瘋節慶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April 13, 2021 at 4:44pm


石黑一雄·要復出,你得改頭換面

“就像我之前說的,第一次看到琳蒂時,我已神魂蕩漾。但那時的她也愛我嗎?我懷疑,這個問題甚至不曾閃過她的腦海。那是我是明星,只有這件事對她有意義。我是她夢想的一切,是她在那間小餐館努力想贏得的前途。她究竟愛不愛我,並不在考慮範圍。然而,二十七年的婚姻卻能帶來有趣的變化。很多夫妻一開始鍾愛對方,之後卻厭倦對方,最後痛恨對方。不過有時,也可能倒過來發展。雖然花了幾年,琳蒂還是一點一滴的愛上了我。一開始我簡直不敢置信,但一陣子以後,事態已十分明顯。當我們自餐桌起身,她輕拍我的肩。在房里,除了她在那閑晃外,沒什麽特別可笑的事,她卻對我送上微笑。我想她自己也大感訝異,但事情就是如此。五六年以後,我們發現我們相處得很融洽。像我說的,我們愛對方。直到現在,我們還愛對方。”


“我不懂,嘉德納先生。那你和嘉德納太太又為什麽要分開?”


他又嘆起氣來。“朋友,以你的背景,又怎麽能了解這種事?不過,你今晚對我很好,我就試著解釋吧。事實上,我的名聲早已大不如前。或許你會抗議,但我們生活的那個地方,是不容許這種事的。我不再是巨星。我要嘛接受事實,從此退隱。靠過去的名氣過活。或者,我可以說,不,我還沒玩完。好友啊,意思也就是,我可以選擇復出。很多曾和我不相上下或差一點的,都辦到了。但是復出可是場硬仗。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接受許多改變。有些可不簡單,你改頭換面,甚至得改變一些你愛的事。”
(石黑一雄2009年作品《夜曲》(Nocturnes)の 抒情歌手 Crooner)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April 11, 2021 at 6:31pm


石黑一雄·等我到鳳凰城的時候


“來吧,嘉德納先生,我們開始吧。來唱〈等我到鳳凰城的時候〉。”


於是,我奏了一小段開場,沒有主奏,可以引出一首歌,也可以漸漸淡出。我試著讓它聽起來有點美國風情,傷心的路邊酒吧,寬闊無垠的高速公路。我猜我也正想著我的母親。我曾走入房里,看到她蜷縮在沙發上,呆望著專輯封面上的美國公路,或是坐在一臺美國車里的歌手。我的意思是,我試著讓我母親知道這旋律是從同個世界傳來的──她手中的專輯封面里的世界。

接著,當我都來得及回神前,或是來得及抓穩節奏前,嘉德納先生就唱了起來。搖搖晃晃,他站在小船上,讓我擔心他隨時都會失足。但他的聲音就像我記憶中的那樣──輕柔,近乎深沈沙啞,卻飽滿厚實,像是透過無形的麥克風傳散著。就像所有絕佳的美國歌手那樣,他的聲音里有股疲憊,甚至隱晦帶著猶豫,仿佛他不是個習慣敞開心房的男人。大師們都是這麽唱的。


滿是遊蕩和告別,我們走完了那首曲子。一位將要離開他女友的美國男子。當他在一段段歌詞里穿越一個個城鎮──鳳凰城、阿布奎基、奧克拉荷馬,馳上前方的漫漫長路──我母親從沒能這麽做。如果我們能那樣將一切拋諸腦後就好了──我想我母親也是這麽想的。如果能以那種方式哀傷的話。
 (石黑一雄2009年作品《夜曲》(Nocturnes)の 抒情歌手 Croo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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