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我們都想擁有美滿人生,但很多高成就的人,往往因為資源分配出了問題,以致無法實現幸福的人生。
原因就在,這些人都有很強烈的的成就動機,每次只要達成了一個目標:推出產品、加薪、升官,就是一種勝利。他們喜歡這種成功的快感,所以會不斷去做同樣的事情。
問題是這種成就能不能帶來持久的幸福。因為,一個人能不能擁有持久的幸福,更重要的因素,是他與家人、好友的關係。只不過,這種長期的關係,很難帶來事業上那種短期的成功快感。
(哈佛商學院教授克理斯丁勝,天下雜誌,第500期,“改變,爲了幸福”專輯,29頁)
(Photo Appreciation: New world by Marco Casella, http://www.facebook.com/marco.casell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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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ums: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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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1929年4月1日—2023年7月11日)愛情篇
性愛不僅僅是對肉體的渴望,在同樣的程度上,它還是對榮譽的渴望。一個爲我們所擁有的性伴侶,看重我們並愛着我們的性伴侶,變成我們的一面鏡子,她衡量着我們的重要性和我們的價值。 ——米蘭·昆德拉《好笑的愛》
在孤獨時,心上人的出現會給她帶來歡樂,但是,倘若他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歡樂就會漸漸地消失,必須在孤獨一人時,她才能徹底地感受它。 ——米蘭·昆德拉《好笑的愛》
我也同樣清楚,一旦越過那條界線,我就不再是我了,我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不知什麼樣的人。這種可怕的變化使我膽戰心驚,所以我一直在強烈的失落感中拼命尋求愛情。這種愛情,應該讓我能繼續生活在往昔與今日一緻的愛情憧憬、愛情理想之中,因爲我不願意把我的生活從中間分割,我要它自始至終貫穿如一。 ——米蘭·昆德拉《玩笑》
她的愛究竟值多少呢?幾星期的悲哀。很好!那麼,什麼樣的悲哀?一點挫折。一星期的悲哀又是什麼樣呢?畢竟,沒有人能夠一直悲痛。她在早晨憂傷幾分鐘,晚上憂傷幾分鐘。加起來會有多少分鐘?她的愛值多少分鐘的悲哀?他值多少分鐘的悲哀? ——米蘭·昆德拉《生活在別處》
他的一生就是在被遺棄的電話亭裡,在沒有連線,根本無法接通任何人的聽筒前的漫長等待。現在,他面前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從被遺棄的電話亭中走出來,儘快出來! ——米蘭·昆德拉《生活在別處》
納博可夫·視覺記憶
阿娜貝爾,也像作者一樣,是混血兒:但她的情形是一半英國,一半荷蘭。今天,對她性格的記憶已遠不如許多年前、認識洛麗塔之前那麼清晰。視覺記憶分兩種:一種是睜著眼睛,在你自己的大腦實驗室裏技術性地制造一個意象,(那時,我看見了阿娜貝爾,像一般詞匯所描繪的:“蜂蜜樣柔膩的肌膚”、“薄軟的胳膊”、“褐色短髮”、“長睫毛”、“大而漂亮的嘴”);另一種是你閉著眼睛,在眼瞼遮暗的內壁裏,你忽然記憶起那個物體,完全是視覺複製出的一張可愛面孔,一個渾身披著自然光澤的小精靈(就是我所見洛麗塔的樣子)。(弗拉基米爾·納博可夫《洛麗塔》[1])
大概一星期兩次,他到真理部一間灰塵厚積、為人遺忘的辦公室里,做一些工作,或類似工作的事情。他被任命參加了一個小組委員會下的一個小組委員會,上面那個小組委員會所屬的委員會,是那些負責處理編纂第十一版新話詞典時,所發生的次要問題的無數委員會之一。
他們要寫一份叫做臨時報告的東西,但是寫報告的究意是什麽東西,他從來沒有弄清楚過。大概同逗點應該放在括號內還是括號外的問題有關。小組委員會還有四名委員,都是同他相似的人物。他們經常是剛開了會就散了,個個都坦率地承認,實際上並沒有什麽事情要做。但也有時候他們認真地坐下來工作,像煞有介事地做記錄、起草條陳,長得沒完沒了,從來沒有結束過。那是因為對於他們要討論的問題究竟是什麽,引起了越來越複雜、深奧的爭論,在定義上吹毛求疵,漫無邊際地扯到題外去,爭到後來甚至揚言要請示上級。但是突然之間,他們又泄了氣,於是就圍在桌子旁邊坐著,兩眼茫然地望著對方,很像雄雞一唱天下白時就銷聲匿跡的鬼魂一樣。(奥威爾《1984》)
奥威爾·學會按他們的想法去想問題
他現在明白,七年來思想警察就一直監視著他,像放大鏡下的小甲蟲一樣。他們沒有不注意到的言行,沒有不推想到的思想。甚至他日記本上那粒發白的泥塵,他們也小心地放回在原處。他們向他放了錄音帶。給他看了照片。有些是裘莉亞和他在一起的照片。是的,甚至……他無法再同黨作鬥爭了。此外,黨是對的。這絕對沒有問題,不朽的集體的頭腦怎麽會錯呢?你有什麽外在標準可以衡量它的判斷是否正確呢?神志清醒是統計學上的概念。這只不過是學會按他們的想法去想問題。(奥威爾《1984》)
教個人培養創新能力的技巧
克里斯汀生 Clayton Christensen 【1952 – 2020) 後期除了研究產業,更將破壞式創新的能力推廣到個人。
克里斯汀生發現,多數成功的大型企業,之所以未能及時推出破壞式創新,主要原因是高階管理團隊善於執行,卻不會發現與創新。
克里斯汀生將橫跨七十五個國家、包含五千位高階經理人、一百位CEO的研究,寫成《五個技巧,簡單學創新》,教導經理人可以從聯想、疑問、觀察、社交與實驗五個面向,每個人都可以培養自己的創新能力。
聯想:創新的創業家經常展現同時做兩件事情的能力,一方面近查細節、同時又遠觀細節如何融入整體中,經常可以發現看似無關的事物之間如何相連,得出意外的聯想。
疑問:創新者經常質疑普遍接受的見解,經常用「為何」、「為何不」的疑問來取得重要洞察。
觀察:創新者總是敏感於行不通的東西,而且在不同的環境下是否已經有更好的解決方法,積極地觀察人們是用什麼產品來滿足什麼需求。
社交:偉大的好點子通常不會出自某個人、或是某個單一專業,而是來自不同人的交集、甚至來自與素昧平生的人的互動。創新導向的社交,是與觀點不同的人交談而取得新點子。
實驗:商業領域的創新也需要測試,創新導向的經理人樂於嘗試新體驗,或是拆解產品、流程與概念,都有助於產生新事業的構想。
創新,是在變動時代必須具備的生存能力。克里斯汀生打開創新的黑盒子,讓創新有跡可循。(克里斯汀生 打開創新的黑盒子,文 吳韻儀,天下雜誌532期 2013-10-01)
奥威爾·想像一隻腳踩在一張人臉上
我們這個世界里,所謂進步就是朝向越來越多痛苦的進步。
以前的各種文明以建築在博愛和正義上相標榜。我們建築在仇恨上。在我們的世界里,除了恐懼、狂怒、得意、自貶以外,沒有別的感情。其他一切都要摧毀。我們現在已經摧毀了革命前遺留下來的思想習慣。我們割斷了子女與父母、人與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聯系;沒有人再敢信任妻子、兒女、朋友。而且在將來,不再有妻子或朋友。子女一生下來就要脫離母親,好像蛋一生下來就從母雞身邊取走一樣、性的本能要消除掉。生殖的事要弄得像發配給證一樣成為一年一度的手續形式。我們要消滅掉性的快感。我們的神經病學家正在研究這個問題。除了對黨忠誠以外,沒有其他忠誠。
除了愛老大哥以外,沒有其他的愛。除了因打敗敵人而笑以外,沒有其他的笑。不再有藝術,不再有文學,不再有科學。我們達到萬能以後就不需要科學了。美與醜中不再有區別。不再有好奇心,不再有生命過程的應用。一切其他樂趣都要消滅掉。但是,溫斯頓,請你不要忘了,對於權力的沈醉,卻永遠存在,而且不斷地增長,不斷地越來越細膩。每時每刻,永遠有勝利的歡悅,踐踏束手待斃的敵人的快感。
如果你要設想一幅未來的圖景,就想像一隻腳踩在一張人臉上好了——永遠如此。”(奥威爾《1984》)
李佩甫·黃土小兒
倏爾,國在不遠的麥田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兒。那人頭拱在麥地里,屁股朝天撅著,身子一擰一擰像蛇一樣向前遊動。麥浪在她身後翻倒了,很快又成了一捆一捆的麥個兒,蕩揚的土塵像煙柱一樣在她周圍旋著。這動作是很熟悉的,十分熟悉,他記不起是誰了。他盼著這人能始起頭來,歇一歇身子,可這人一直不擡頭,就那麼一直往前拱。
天太熱了,氣浪像火一樣烤著,坐在車里的國已是大汗淋淋了,那人還在往前拱……一直拱到地頭,這時,那人才慢慢地直起了腰。四嬸,那是四嬸!四嬸年輕時是村里的頭把鐮!那時四嬸割麥要三個男人跟著捆……現在四嬸老了,站在麥田邊上的四嬸滿臉是汗,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像男人似地挽著一隻褲腿。
四嬸定是很乏了,弓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氣。四嬸那張臉已看不出什麼顏色了,除了陽光下發亮的汗珠,只有乾乏的土地可以相比了。片刻,僅僅是片刻,四嬸又洪進麥地里去了……在緊挨的一塊麥田里,國又看到了三叔。
三叔沒有戴草帽,光脊梁在麥里站著。三叔的脊梁像弓一樣黑紅,鐵黑地閃在陽光下亮得發紫,脖頸處的皺兒鬆鬆地下垂著,上邊綴著一串串豆疤似的汗珠。三叔又在罵人了,挺腰拍著腿罵,身子一竄一竄地動著,是在罵三嬸麼?倘或是罵別的什麼?驀地,三叔的腰勾下去了,爾後又劇烈地抽搐著,麥田里暴起一陣乾啞的咳嗽聲!那枯樹樁一樣的身量在振蕩中搖晃著,久久不止。三嬸慌慌地從麥田里拱出來,小跑著去給三叔捶背……突然,麥田里晃動著許多身影兒,人們紛亂地竄動著,驚喜地高叫:“兔子!兔子……”
這時,國聽見“撲哧”一聲,他的肚子炸了!他肚子里拱出一個“黃土小兒”。那“黃土小兒”赤條條的,光身系著一個紅兜肚兒,一蹦一蹦地跑進麥田里去了。那“黃土小兒”在金色的麥浪里跳耀著,光光的屁股上烙著土地的印章。那“黃土小兒”像精靈似地在麥田里嬉耍,一時搖搖地提著水罐去給四嬸送水;一時跳跳地越過田埂去為三叔捶背;一時去捉兔子,躍動在萬頃麥浪之上;一時又去幫鄉人拔麥子……“黃土小兒”溶進了一片燦爛的黃色;“黃土小兒”溶進了一片燦爛的黃色,“黃土小兒”溶進了泥土牛糞之中;“黃土小兒”溶進了裹有麥香的熱風;“黃土小兒”不見了……(李佩甫《無邊無際的早晨》)
瑪格麗特·杜拉斯:門邊角上還佈滿擦痕
在朗布伊埃森林與凡爾賽森林相交的地方。1958年它才歸屬於我。我想到有些夜晚,不禁為之感到痛苦。我知道過去有一些女人曾經在這里住過。我發現這些房間在我之前在同樣的暗影中,這些女人就住在里面。在我之前,在這四堵墻中間,已經有過九個世代的女人,還有許多人,周圍有爐火,孩子,僕人,養豬的婦人。整個房子都被人體、小孩、狗出入來去磨得光滑,門邊角上還布滿擦痕。(瑪格麗特·杜拉斯《物質生活》房屋)
亞瑟·史尼茲勒
當真正涉及財富時,聰明人也會制造愚蠢,因為商業動機使他們暫時擱置了自己的品味、見識和誠實。《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澳]
亞瑟·史尼茲勒(Arthur Schnitzler,1862年-1931年)是奧地利猶太裔醫師、小說家、劇作家。代表作有《綺夢春色》、《輪舞》等。
石黑一雄·薩克斯風手
我的經紀人布藍得利.史蒂文生這些年來一直用他的方式扮演我的好朋友,也為我維持表里相符的一流水平。不只是一流的專職樂手,還要有一流的暢銷紀錄。他說,薩克斯風手成不了暢銷樂手,這種論調其實是錯的,還舉了一票名單給我聽。馬可斯.萊特弗得。席維歐.特藍提尼。
我提醒他,他們都是爵士樂手。“那你呢?不是爵士樂手是什麼?”他說。
不過現在的我,只有在最深的夢里仍是個爵士樂手。現實世界中──當我不像現在,整張臉用繃帶裹起來的時候──我只是個混口飯吃的中音薩克斯風手,進錄音室或在樂團正式團員缺席時補位,工作量還算過得去。如果他們要流行,我就吹流行。R&B?那也行。汽車廣告、脫口秀陪襯性的主題曲,照樣接。這時只有在進入自己的小世界時,我才是位爵士樂手。 (石黑一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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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I
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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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49 Promotions
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7, 2012 at 6:30pm 39 Comments 53 Promotions
Posted by 就是冷門 on August 24, 2013 at 10:00pm 79 Comments 81 Promotions
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69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6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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