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人心靈素質(6)福柯 + 德里達

想進視覺傳達這一行?聽聽頻頻贏得國際設計大獎的臺灣設計師陳永基的體驗:“我認為風格不是重點,重點是要以國際性水準來檢視自己的設計,用國際觀和地球村的格局要求自己。” (Close by Dongyup S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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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19 hours ago

情動的時間性(affective temporality): 情感不僅存在於當下,其影響往往是跨時間的。例如,某種氣味能喚起兒時的溫暖感受,這類現象體現了情感記憶在時間中的「殘響」(resonance)。這與亞里士多德認為記憶是「過去」的印記,但能夠在「現在」被激活的觀點相呼應。

• 即時與滯後的情動效應: 亞里士多德指出,身體對經驗的反應會留下印象,這些印象在未來可能無意識地影響我們的行為和情感。這與現代情動研究所討論的「情動滯後」(affective latency)概念相似,即過去的情感經驗會以潛在的形式持續存在,並在特定情境下突然浮現。

3. 從個體記憶到集體情動

在情動研究中,mnesis 的概念不僅適用於個體層面,還可擴展至文化與社會領域。亞里士多德強調記憶的身體性,這為理解群體如何通過儀式、傳統和物質文化來「記住」過去提供了基礎。


• 集體情感與身體共鳴:
集體儀式如音樂、舞蹈和戲劇,通過喚起共同的情感記憶,使個體感受到與群體的情感連結。這與亞里士多德在《詩學》中描述悲劇的「淨化」(catharsis)作用一致,即通過觀看戲劇,觀眾能夠重新體驗和釋放內在的情感。


• 地方感性與記憶空間:情感地理學(affective geography)中,特定場所能夠喚起人們過去的情感記憶,這與亞里士多德所說的記憶「在時間與空間中具有位置」的觀點相契合。這種「場所的情動記憶」對於地方文化的維繫與再生具有重要意義,特別是在用語言、藝術或儀式重現傳統時,身體作為「記憶載體」的角色尤為突出。


總結:
亞里士多德的 mnesis 概念與情動研究之間的關係,體現了身體如何作為經驗與情感的「存檔庫」,其記憶能夠通過感官觸發,跨越時間和空間被重新激活。這一觀點不僅對現代情動研究具有啟發意義,也為理解語言、藝術和地方文化如何喚起人們的情感提供了哲學基礎。特別是在討論「呼喚性物件」(evocative objects)和「在地智慧」(native wisdom)時,mnesis 的身體性視角能夠揭示文化如何通過感官體驗與集體記憶得以傳承與再生。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December 30, 2024 at 11:38am

愛墾網APP:降臨與湧現在電影中的表現~~降臨(Advent)& 湧現(Emergence)

藝術源起之興觀羣怨,到外部文化符號的強烈介入 [從事到物、事呼唤物]


導演昆汀(Quentin Tarantino)在他2019年的電影《好莱塢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中,通過電影將大量的外部文化符號注入敘事與視覺設計中——


歷史性事件:例如曼森家族謀殺案這一真實歷史事件作為電影的背景。


文化符號:20世紀60年代的好萊塢景觀(如霓虹燈廣告牌、電視節目、電影場景)與流行文化(如流行音樂、明星軼事)。 [圖象、聲象、意象]


虛構與真實的融合:電影中里克·道爾頓(萊昂納多飾)與克利夫·布斯(布拉德·皮特飾)的虛構角色被置入真實的好萊塢場景中。

這些降臨的元素通過強烈的符號性介入,為電影構建了一個具有豐富文化意義的圖象網絡

湧現(Emergence):內部關係網絡的自我生成

在降臨的基礎上,電影通過內部敘事與圖象關係的複雜互動,生成了新的意義和情感體驗——

虛構歷史的再現:昆汀通過重新改寫歷史(電影中角色阻止了真實的謀殺案),生成了一種「假如歷史可以被改變」的情感體驗。

情感素的生成:通過特寫鏡頭、緩慢的敘事節奏,以及對細節的精心捕捉,電影讓觀眾不僅關注事件本身,更進入一種純粹的懷舊與情感共鳴的體驗。

角色關係的意義生成:里克與克利夫的友誼既是60年代男性文化的像徵,也是對好萊塢黃金時代逐漸失落的一種反思。

2. 圖象間性生成動力的分析

圖象間性作為「降臨」與「湧現」的交錯空間:電影中的圖象網絡既不是完全的降臨,也不是單純的湧現,而是兩者的有機交互。

降臨的力量:電影通過視覺語言引入外部符號(60年代的好萊塢文化),直接影響觀眾的認知與情感。


湧現的力量:在降臨的基礎上,昆汀通過敘事策略(如交叉敘事與虛構歷史)、圖象設計(如場景的細節與人物的表演),讓這些符號在觀眾心中生成新的情感和意義。


圖象間性的動態生成

歷史與虛構的交錯:歷史事件的真實圖象(如莎朗·塔特的角色)作為降臨力量進入敘事,但通過虛構的角色與事件,生成了一種情感上的複雜體驗:懷舊與希望的並存。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December 29, 2024 at 9:44pm

靜態圖象的動態性:昆汀以特寫鏡頭和慢節拍等電影語言,將角色的動作和表情轉化為純粹的情感素,讓「圖象」脫離其時空背景,生成獨立的情感體驗。

文化景觀的生成

電影不僅僅是在講述一個故事,而是生成了一個文化景觀(cultural landscape),讓觀眾從不同的視角重新理解那個時代。觀眾感受到的不僅是對好萊塢黃金時代的回憶,更是對歷史、文化與虛構之間關係的複雜反思。

3. 電影中降臨與湧現的具體例子

場景:曼森家族事件的改寫

降臨:歷史上真實發生的曼森家族謀殺案作為文化符號的強勢介入,直接帶入觀眾對歷史事件的認知。

湧現:昆汀通過改寫歷史,讓虛構角色取代了真實受害者的位置,生成了一種「假設」的歷史空間。這種空間既挑戰了觀眾對歷史真實性的認知,也生成了對「假如悲劇可以避免」的情感共鳴。

場景:里克與克利夫的日常互動

降臨:60年代男性文化符號(牛仔文化、動作英雄)作為一種時代記憶的降臨。

湧現:通過角色的日常對話與互動,觀眾不僅看到一種友誼的溫暖,更生成了一種對時代變遷中個體命運的複雜感受。

photo courtesygawby.com

4. 圖象間性的生成美學

召喚純粹的情感素

昆汀通過對特寫鏡頭的運用,讓觀眾在觀看角色的面部表情或動作時,超越了情節本身,進入對純粹情感素的體驗。例如:

莎朗·塔特(瑪格特·羅比飾)觀看自己的電影時的微笑,不僅是角色的情感,也召喚觀眾對那個時代電影文化的集體記憶。

開放的意義網絡

電影的圖象間性通過降臨與湧現的交錯,生成了一個開放的意義網絡:

對好萊塢文化的挽歌。

對歷史可能性的反思。


對虛構與現實關係的探討。

總結:文創意象中的降臨與湧現

《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中,降臨(外部歷史與文化符號的介入)與湧現(內部關係網絡的生成)共同作用,生成了一個充滿情感張力的圖象景觀。昆汀通過圖象間性的美學實踐,讓觀眾不僅觀看歷史與虛構的交匯,更在情感與意義的生成中,重新思考圖象與時間、文化的關係。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December 4, 2024 at 10:22am

愛墾APP:元現代主義~~Timotheus VermeulenRobin van den Akker 提出的「元現代主義」(Meta-modernism),與「情動轉折」(Affective Turn)在學術背景上有一些交叉點和共鳴。盡管它們的起源和關注點有所不同,但兩者都回應了當代文化中對情感、主體性和意義生成的再思考——

元現代主義的學術淵源

Vermeulenvan den Akker2010 年提出的「元現代主義」,試圖超越後現代主義的虛無主義和解構主義,回應 21 世紀初全球化、氣候危機、經濟不平等和技術變革的復雜情境。他們的理論受到以下思想的影響:

後現代主義的批判:繼承了詹明信(Fredric Jameson)的後現代主義文化分析,但批評後現代主義過於強調諷刺與懷疑,忽視了對未來的想像和建設。

批判利奧塔(Jean-François Lyotard)的「元敘事死亡」論點,認為人們重新追求一種有機的、但不完全確定的意義。


浪漫主義與現代主義的回歸:強調「元現代主義」中的情感起伏(oscillation),如同浪漫主義中對感性與理性的張力。借鑑現代主義的理想主義,但拒絕其單向度的烏托邦。


情動轉折的學術淵源

「情動轉折」起源於 1990 年代,關注主體在情感、物質性與社會交互中的動態變化。它的學術淵源包括:

情感理論:受阿爾都塞(Louis Althusser)對意識形態「感受性」的關注和斯皮瓦克(Gayatri Spivak)對情感與文化邊緣化的討論影響。借鑑阿梅德(Sara Ahmed)對情感流動與「附著」(attachment)的分析。

物質主義與身體性:來自朱迪斯·巴特勒(Judith Butler)的身體表演理論及其對情感性的重視。受德勒茲(Gilles Deleuze)與瓜塔里(Félix Guattari)對「情感密度」(affective intensities)的討論影響。

女性主義與現象學:借鑑梅洛-龐蒂(Maurice Merleau-Ponty)的「身體存在」哲學。

女性主義學者(如 Lauren Berlant 和 Eve Kosofsky Sedgwick)強調情感如何構建社會連結和政治。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December 3, 2024 at 11:28am

兩者的共鳴

情感的中心性:Vermeulenvan den Akker 認為「元現代主義」在意義建構中,不可避免地涉及情感擺蕩(oscillation between hope and doubt)。這種情感動態與「情動轉折」強調情感作為理解主體與世界之間聯系的關鍵機制不謀而合。

對虛無主義的超越:「元現代主義」提出了一種既批判又具有建設性的視角,情感成為重新連接個體與集體敘事的核心。這與「情動轉折」對情感的再激活以及作為政治和社會行動驅動力的主張相呼應。

人類與物質的再連接:兩者都關注超越後現代的碎片化體驗,強調人類與物質、身體、情感以及環境的重新整合。 元現代主義在審美領域探索這些聯系。

情動轉折則更多在社會和政治層面探討情感驅動的結構性變革。

對未來的想像:元現代主義通過希望與懷疑的擺動,表達對未來可能性的開放性。情動轉折強調情感流動的力量,認為情感不僅僅是反應性現象,還可以催生新的社會可能性。

關鍵的差異

理論形式化程度:元現代主義更多地表現為一種文化美學理論,強調藝術、敘事和文化表現中的情感; 情動轉折更系統化地運用於社會科學,涉及情感如何通過社會結構和物質性流動。 

敘述對象:元現代主義多關注審美、文學、電影等文化領域的情感實踐。情動轉折關注更廣泛的社會、政治和文化動態中的情感動力學。

結論: Vermeulenvan den Akker 的「元現代主義」與「情動轉折」思想雖然在學術傳統和具體應用領域上有所差異,但二者都試圖通過對情感的再思考,填補後現代主義所遺留的虛無主義裂縫,強調意義生成、主體性重構與未來可能性的探索。這種共鳴使兩種理論可以在後現代以後的學術語境中產生互補性的對話。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November 7, 2024 at 10:45am

皮扎尼克(Alejandra Pizarnik)的詩·渴望詞語

夜晚,又是這夜晚,黑暗傲慢的智慧。那

死亡溫暖的畫筆——於我是狂喜的時刻,是每一座

禁園的繼承人。

腳步和聲音從花園暗黑的角落傳來。

牆壁之內有笑聲。不要相信它們活著。不要相信

它們已經死去。在任何時刻,牆中的裂縫,突然

與我曾是的小女孩們的別離。

各色的剪紙小女孩正從天空飄落。顏色

會說話嗎?紙人會說話嗎?只有那些金色的說話,

但這附近不再有金色的了。

我穿過傾斜的牆,它們一座連著一座。從黃昏

直到拂曉,我唱著歌。如果沒有人出現,是因為他們

不曾出現。我問。誰?她要求發問,她想知道

她在打聽的是誰?你不再與任何人說話。一個將死的

陌生人,她在死去。那些照料這將死之人的人們用他們自己的

語言祈禱。

我把自己的天賦浪費在美化流亡者上。(我可以感到他們的

呼吸形成一座座牆。)我無法描述我的生活或我的

方式。但讓她絕對的孤獨的是,她細想著

這些高牆的赤裸。那裡沒有花朵,甚至連一個

能使它們生長的奇跡也沒有。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

在快樂的頂點,我談起一首從未聽過的

曲子。那又怎樣?要是我能夠生活在一個持續狂喜的

國度,用自己的身體形成一首詩的主體,用我的

每一天每一週來拯救每一個短語,用我的呼吸

滲透這首詩,將每一個詞語裡的字母注入

這生之典禮所給予的東西。

(見:桑婪譯詩: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詩集《音樂地獄》)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November 4, 2024 at 1:29pm

愛墾APP:性別與身體政治~~韓江《素食者》中的英慧呈現出的「不合作也不抵抗的姿態」吸引了學界的廣泛探討,尤其是在性別研究、精神分析和文學理論等領域。這種姿態往往被解讀為對主流社會規範、家庭和性別角色的一種反抗,同時也展現了對身體與社會關係的極端疏離。

性別與身體政治的角度

學者們常常從性別政治的角度分析英慧的沉默和被動姿態,認為這是對父權制社會的一種「無聲抗議」。在韓江的筆下,英慧通過拒絕飲食、性別角色和對自身身體的控制,拒絕了社會對她作為「女性」的期待。她的「不合作」被解讀為一種消極反抗,通過拒絕參與家庭、婚姻和社會的既定規則,來表達對這些體系的拒絕和批判。

這種不合作與不抵抗被視為她對物化自身、對暴力和壓迫的一種應對方式——通過沉默和身體的「退出」來進行自我保護。這種反應在性別研究中被認為是一種獨特的女性主義表達方式:她不是通過正面的抗爭或言語來反對壓迫,而是通過拒絕參與、拒絕語言、拒絕順從來構建自己作為「他者」的獨立性。

精神分析角度

從精神分析的角度,英慧的姿態也引發了學術界關於「去主體化」和「創傷後反應」的討論。英慧似乎選擇了通過身體和欲望的壓制,來應對她內心深處的心理創傷。她的身體不再是欲望的載體,而是一種抵抗物,反映了她對過去壓抑、痛苦經驗的無聲回應。她不再與外界、他人產生真正的聯系,這種內在的斷裂、隔離,使得她的沉默變得更加複雜和具有像徵性。

後殖民與文化批判的角度

英慧的「不合作」也可以從文化批判和後殖民視角進行探討。一些學者將英慧的狀態與現代社會的異化經驗相聯系,認為她的行為像徵著個體在高度壓抑和規範化的社會中的疏離與解離。這種「拒絕」不僅僅是對個體身體的拒絕,更是對資本主義消費文化、社會控制、規範性權力的一種否定。

沉默作為敘事策略

學界也有探討韓江為何選擇讓英慧沉默。她的沉默和「非抵抗」不僅是故事中的情節安排,也是一種敘事策略。韓江通過讓英慧不發聲、不斷被他人解讀,將她的身體與欲望轉化為一種像徵物,使得她的形象成為社會、性別、身體等宏大問題的討論場所。這種敘事策略模糊了英慧的主觀性,使她成為解讀的「空白」,從而引發讀者對她作為「他者」的多重理解和解釋。

相關學術研究舉例

一些學者的研究進一步闡釋了英慧的「不合作」姿態。例如:李恩熙在其研究《性別與暴力的交織:<素食者中的身體敘事》中探討了英慧的沉默作為對身體暴力的反應,認為她拒絕參與社會性別角色的再生產,從而在沉默中呈現出一種對暴力與權力的不合作姿態。

金智敏的論文《英慧的身體:素食主義與女性主義》指出,英慧的身體成為被物化的對象,而她通過拒絕食物、拒絕與他人建立聯系,體現了對社會的逃離和對身體暴力的消極反抗。

總體來看,學界普遍認為英慧的「不合作也不抵抗」姿態是一種複雜的反抗形式,蘊含著對身體、欲望、性別和社會關係的深刻批判。通過身體的沉默和被動,英慧對現有秩序進行了隱晦的質疑和顛覆。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October 23, 2024 at 4:11pm

愛墾APP:情動vs意識流~~「意識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和「情動」(affect)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盡管它們都與情感、思維和感知有關。

意識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

意識流是一個文學術語,最早由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提出,後來被用於描述一種敘事技術。它通過捕捉角色的內心思想流動,展現不間斷的意識流。這種敘事方式模仿了人類思維的自然節奏,通常不遵循線性邏輯,體現了意識、記憶、感知、聯想的自發流動。

關鍵特點

語言驅動:意識流高度依賴語言和內在獨白,通過文字來呈現角色內心的思緒、感受和回憶。


主觀性:它捕捉個體主觀的心理體驗,常常是非線性和跳躍性的,反映了個體內心對外部世界的看法。


典型作品: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的《尤利西斯》(Ulysses)和弗吉尼亞·伍爾夫(Virginia Woolf)的《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等作品就是意識流寫作的典型例子,展現角色內心的復雜情感和想法。

情動(Affect)

情動是一個來源於哲學和心理學的概念,尤其在布萊恩·馬蘇米(Brian Massumi)等人的理論中得到了深入探討。情動指的是情感和感知之間的一個即時、預語言的過程,是一種身體的反應,而非意識或思想的產物。

關鍵特點

身體驅動:情動與身體的感知、情感強度有關,是一種發生在意識和語言之前的反應。它是無法完全通過語言來表達的,是瞬間的、非反思的感官體驗。

無意識性:情動是獨立於個體的有意識思維的,它是身體對環境的直接反應,而不是通過理性或語言來調解。


例子:馬蘇米在《虛擬的寓言:運動、情感、感知》中討論情動時,將其與情緒(emotion)區分開來,情動是非理性、非意識的感官反應,而情緒則是在情動之後的有意識感知和命名。

兩者的區別與聯系

語言 vs. 非語言:意識流是通過語言敘述內心的思想和情感,而情動是預語言的,無法完全通過語言表達。

主體 vs. 身體:意識流主要聚焦於個體主觀的心理流動,更多是基於主角的內心世界和思考過程;情動則更多地關注身體的非意識反應和感官體驗。

時間性:意識流通常涉及記憶、時間跳躍和內在聯想,展現了思維的非線性過程;情動則是瞬時發生的,屬於當下的感覺強度。

控制 vs. 無控制:意識流體現了個體對內心世界的意識感知,盡管是跳躍和復雜的,但仍然是一種主觀控制的體驗;情動則是自主的、無意識的反應,往往是個體無法控制的身體體驗。

例子對比

在詹姆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中,意識流展現了角色在日常生活中複雜的內心活動和思維聯想,而在馬蘇米的理論中,情動則描述了個體在面對感官刺激時,身體所產生的直接情感反應。例如,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帶來的身體反應,就是一種情動,它發生在意識層面之前。

這兩者的分析可以幫助理解不同類型的情感體驗在文學創作和哲學理論中的不同表現。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October 17, 2024 at 10:00am

愛墾APP:屠宰場的情動時分~~在韓江的小說《素食者》中,英慧成為「素食者」的轉變源於一場強烈的內在心理衝動,表面上是因為一個可怕的夢境,而深層次則涉及她對自己生活、身體及社會壓迫的反應。英慧的「素食」不僅僅是飲食習慣的改變,更是她通過身體反抗社會規範和壓抑的一種方式。以下是幾個關鍵章節,說明了英慧變成「素食者」的原因和她的內在心理動機:

惡夢的開端

英慧變成素食者的最初原因,是一場恐怖的夢。這一場夢充滿了血腥和暴力,給英慧帶來了極大的精神沖擊。英慧夢見自己置身於一個血腥的屠宰場,看到鮮血四濺、動物被殘忍殺害的場景,感到極度的不安和恐懼。正是這個夢,直接促使她決定放棄食肉,從此成為素食者。

小說的開篇(第一章),從英慧丈夫的視角,介紹了她夢境的影響:

「有一天早上,她告訴我她夢見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那些夢太恐怖了,她甚至無法描述清楚。但她說,從那天起,她就不想再吃肉了。」

這個夢境成為英慧「素食主義」轉變的直接導火索。夢中的血腥場景不僅讓她對肉產生了生理上的厭惡,也隱喻了她對暴力和壓迫的拒絕。

對身體控制的反抗

英慧對肉食的拒絕不僅僅源於夢境的恐懼,它還像徵著她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充滿壓迫的環境中,遭受了家庭、婚姻以及社會對她的控制。英慧在「素食」的選擇中,體現了她對身體自主權的追求。

在英慧的家庭中,父親是一個暴力和專橫的形象,而在婚姻中,她的丈夫對她的需求和感受視而不見,只關心她能否滿足他的需求。她對肉食的拒絕不僅僅是對血腥場景的厭惡,更是對男性主導的權力結構和對女性身體的物化的反抗。


在第二章,英慧的姐夫描述了她的狀態:

她的身體像一棵樹,一棵長時間未受關愛卻又堅韌不屈的樹。她拒絕所有進入她身體的東西,不只是肉,甚至是那些本應滋養她的食物。」

英慧的素食選擇是她對自身身體的一種重新掌控,她通過拒絕肉類,拒絕參與這場社會對她身體的侵佔和控制。

與社會規範的脫節

英慧的素食行為也是對社會常規的挑戰。她不僅是拒絕肉類,逐漸她開始拒絕一切食物,甚至是脫離了她與周圍世界的聯結。英慧變得越來越脫離現實,不再遵守社會的規則,也不再扮演傳統妻子和家庭成員的角色。

在第一章,丈夫對此非常困惑和不解:

她不再煮飯,不再問我需要什麼,不再出門買東西。她的眼神變得空洞,我無法理解她為什麼突然決定拒絕她過去生活的一切。」

英慧通過「素食」的選擇,實際上是在與社會的預期進行斷裂。她從肉食的拒絕發展到對一切食物的拒絕,像徵著她與周圍世界的完全脫離。

英慧選擇成為素食者,也像徵著她對暴力、壓迫和侵害的反抗。小說中多次提到她目睹和經歷的各種形式的暴力,從家庭暴力到精神壓迫。通過拒絕食肉,她是在對人類的暴力行為做出拒絕。


在第三章,英慧的姐姐仁惠回憶起她們父親對英慧的暴力行為:

「英慧曾被父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因為她沒聽話。那一巴掌讓她眼前一片漆黑,似乎連靈魂都被打散了。」

英慧從小目睹和經歷的暴力,使她對一切形式的暴力產生了極度的厭惡。她的「素食」選擇是對這種暴力行為的深刻反應,她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從暴力的循環中解放出來。


英慧的素食選擇源於多重因素的交織:一方面是她夢境中的血腥場景對她的心理沖擊,另一方面是她對社會和家庭暴力的反抗,以及對身體自主權的追求。通過這些具體的章節描寫,韓江用一種極具詩意和像徵性的方式,展現了英慧如何通過身體和飲食的改變,來抵抗社會對她的控制和壓迫。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October 16, 2024 at 3:48pm

愛墾APP:夢·時間與情動時分~~結合海德格爾與柏格森的「夢、時間與存在」理論,以及情動轉折(Affective Turn)對情感、身體體驗與社會互動的重新關注,確實為人類創造力的潛能提供了全新維度的探索。這種跨學科的整合不僅深入挖掘了夢境和時間在存在體驗中的核心作用,還通過情動的力量,揭示了情感在創造力中的關鍵角色——


夢作為情感與象征的源泉

柏格森的「綿延」與夢境的創造性:柏格森將夢境視為一種非線性的、象征性思維的表現。在他的時間哲學中,夢境中的「綿延」(durée)打破了傳統的邏輯時間序列,讓個體體驗到更深層次的感知與記憶交融。夢的象征性表達讓潛意識中的感受、想象與經驗匯聚,形成一種獨特的情感素材。這種素材恰恰是創造力的來源——它讓人能夠在打破現實邏輯束縛的狀態下,創造出新的象征、隱喻和創意概念。

海德格爾的「此在」與夢境的存在體驗:
海德格爾將「此在」看作一種在世界中展開的存在體驗。夢境可以被看作是個體在非理性、無意識狀態下的一種「本真性」的體驗,夢中的感受、情感和體驗可以成為個體重新審視自我與世界關係的橋梁。這種無意識的探索常常激發出深層次的創造力——通過夢境,個體可能更深入地感受到與存在的關係,從而將其轉化為藝術、文學、音樂等創造性表達。


情動轉折與創造力的情感維度

情感流動激發創造力:情動轉折理論強調情感是個體與社會互動的核心,情感通過身體流動並影響感知、判斷和行動。情感流動並非線性的,它是一種對內外刺激的即刻反應,正如夢境中情感的無意識流動一樣。這種情感與感知的流動性為創造力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因為情感往往超越了理性,激發了更深的聯想與像徵。

馬蘇米與「情感事件」的瞬時性:Brian Massumi的理論強調情感與事件的瞬時性,認為情感在個體尚未意識到的微小時刻發生,這種時刻可以被視為創造力的種子。夢境正是情感瞬時性和非理性思維的交織,在夢中我們常常超越了現實的限制,將情感轉化為獨特的視覺、情節和隱喻。這種夢中的情感流動與創造力息息相關,為藝術家、作家等創造性工作者提供了全新的創意素材。


時間的非線性與創造力的擴展

柏格森與海德格爾的非線性時間觀:柏格森的「綿延」和海德格爾的「存在時間」都突破了線性時間的束縛,強調時間的主觀性和體驗性。柏格森認為創造力來自於打破線性時間的限制,而海德格爾則認為「本真性」的存在體驗可以讓個體重新掌控自己的時間觀。夢境中的非線性時間體驗讓人自由穿梭於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這種對時間的主觀體驗為創造力的表達提供了更多元的維度。

夢境中的時間扭曲:夢境通常不遵循現實中的時間邏輯,過去的記憶、現在的感知和未來的願景在夢中交織,這種時間的扭曲為創造力的想象力開辟了新的路徑。在夢中,個體可以打破時間的束縛,體驗到新的敘事和結構方式,這正是創意過程中所需的非線性思維。

情動詩性:情感與創造力的結合

創造性工作的情感維度:在情動詩性(Affective Poeticity)的框架下,夢境不僅是象征性思維的場域,也是情感最為真實和自由的表達。在夢中,情感不再被現實邏輯所壓抑,情感流動和象征表達的結合能夠為個體創造性工作提供豐富的素材。海德格爾對「情感狀態」的理解與柏格森對「無意識想象」的分析共同揭示了情感在創造力中的核心地位。

象征性轉化的創造潛力:夢境中的象征往往是個體內心深處的情感體驗的轉化。在藝術創作、文學表達中,這些象征性思維可以被轉化為複雜的視覺、情節或語言表達,成為創造力的重要驅動力。通過情動轉折理論的理解,夢境中的情感符號被轉化為創造性表達的關鍵要素。


結合海德格爾和柏格森對夢、時間與存在的理解,以及情動轉折理論對情感和身體體驗的關注,我們可以發現夢境作為情感和時間體驗的交匯點,成為人類創造力的重要來源。夢中的象征性思維、情感流動和時間扭曲能夠為創造性表達提供全新的素材和思維路徑,而情動轉折的理論則進一步揭示了情感在這一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作用。這種綜合視角有助於挖掘人類內在的創造力潛能,超越理性束縛,進入情感、象征和時間體驗交織的豐富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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