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發的詩 2006《煤》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株大樹
只因為妳曾坐在軀幹上
迎着風飄長髮,即興唸幾節詩
我便愛上了妳

當我死去、倒下
我的枝幹和花果
世世代代隨地殼輪迴
一層層深卷岩土

高温巨壓無休止地日鍛夜烤
我喪失最後一絲空氣
一抹人世間的顏色
還一直掛着妳

依然發願腐殖成煤
有一天燃亮妳的燈
陪妳唸詩

(30.7.2006)


(Photo Appreciation: Julia Dream by Yaroslava Popova
http://vk.com/id88407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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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October 18, 2022 at 7:21pm

覃才 趙衛峰:媒體時代的詩歌寫作

毫無疑問,在媒體時代,每天都有人成為“詩人”,當下的新老詩人們每天都在創作詩歌。然而,當我們認真審視媒體上、網絡上的這些詩人、詩歌時,我們又得出這麽一個結論:太多的詩人與太多的詩歌,又讓我們懷疑詩歌似乎不應是一種眾人皆有、眾人皆可為的藝術。所以我們不禁要問,在眾聲喧嘩的媒體詩歌表現時代,一個詩人、一首理所當然的詩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究竟怎樣辨別他們,如何評判他們?

面對這個普遍的疑惑、困難,我們可以說,媒體時代給詩歌帶來的全部優點、全部精髓,似乎是難度的消失,這種難度的消失意味著詩歌要整體數量增加的同時,質量卻是急度下降。面對這些“低質量”的詩歌時,詩人、讀者、詩歌批評的人不知道詩歌將去向那里,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這種關於詩歌命運的茫然、無助、無力、擔憂,有時是引起寫作觀念分歧、研討興趣和批評的直接原因,也是我們相識與坐在這里的原因。

在千奇百怪的媒體時代,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詩歌與以往的任何時代、階段的詩歌一樣,不管怎樣發展與變化,都要找到一個或多個與其相適應的創作群體及藝術呈現方式。在媒體的時代,媒體和網絡讓我們絕大多數平常的居民有了一個明顯的變化,那就是他們的身份一下了就可以完成從居民到網民的身份轉變。


在現代的詩歌當中,這個轉變是再度性的,它發生了從居民到網民到詩人的二度轉變。

在詩界,農民詩人、工人詩人、網絡詩人等詩歌群體與概念,都可以解釋這個明顯的轉變。這個轉變情況在城市居民和鄉村居民那里都一樣。二者要達成這一個轉變,基本條件是能夠有上網條件和能夠電腦使用。同時,通過對其所謂的寫詩與創作行為來看,即便他們能夠鏈接上網,學會回車分行的行為,很多人的詩歌創作是沒有明顯的藝術控制與創造的,而是接近於日常生活交流的真實狀態,對於他們的詩歌,我們也只能按照現實日常來理解。因為這部分人及他們寫的詩一般不會塑造出具有強烈的震撼、吃驚、不可思議或是作為人所原有的那份平靜、美好、善良的感覺的詩。這些詩本應具有的藝術審美、體驗、收獲是媒體時代中從居民到網民到詩人轉變的那部份人那里很難找到的。

“網民式”的詩歌寫作明顯的特征是不存在或不注重技巧、方法、表現,欠缺理智,他們以對現實生活的原態呈現與記錄來架構詩歌。這種架構雖然也有詩的形式,即回車而來的分行行為,六行、八行、十四行等,但缺少詩成為詩本身的內在貫注。因為生活日常的原態、本質及一切,還是一種單純、任意,或者說無意的東西。

在詩歌中,所出現的話語、事件、事物並不是以它們本身的形態的表露為目的,而是要表露出所有人都認同的詩性的感覺為目的。比如我們的日常用語,方言,每天的流水事件,它們原初的狀態並沒有可以直接形成我們詩歌的內在認識與理智。詩歌當中的話語、事件、事物所具有的感覺、感受和情感價值總是在這些話語說出很久之後,在很多事件發生之後,很多事物出現很久之後,它們才被提取出來,才被寫作的人賦予“詩的效力”。


或說,起碼是在經過一個或是多個清醒的早晨、困倦的午後、安靜的夜晚之後,經過大腦和內心之後,出自我們本人或他人生活的那些或大或小的、有義無義的話語、事件、事物才有可能進入詩歌,成為詩中人的感覺、感受和情感並與所指代。在此可以說,寫詩或寫作用到的永遠是話後之話、事後之事,我們看到的也永遠是話後之話、事後之事寫就的詩。

而當下的在媒體時代,在從居民到網民到詩人的身份轉變的很多寫作者那里,他們的詩或者說他們的創作行為,所用到的話語、事件、事物顯然與他們的生活是同步的,他們的創作是踏足於重現或記錄話語、事件、事物發生那個瞬間的。這部分人創作的詩,至多只能看成是重現或記錄生活的另一種發生方式。(下續)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October 18, 2022 at 7:20pm

在媒體時代,寫詩可以理解為一種時尚的行為和符號。而發現與融入時尚的行為、符號,是伴隨媒體時代而出的一種大眾心理,在這種心理背景下,寫詩不得不蜕變成一個追潮、時尚的行為,能夠寫詩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表征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這符合自“新詩”這個藝術誕生以來,大眾的心里一直保留的對詩人的神秘眼光,對寫詩行為的好奇衝動,這個神秘眼光和好奇衝動讓大眾一直想了解詩人和詩人為什麽能夠寫詩,更想成為他們的一員。


可以說,詩人身份和寫詩行為嵌合了媒體時代時尚與潮流至上的現實需求,符合網民群體以文字詩意表達個人情感的願望而被二者一同推崇。這是一種有“癮性”的推崇,而詩作為“語言的遊戲”恰好滿足這些人時尚的癮性,可以說這種“癮性”不遜色任一款主流的網絡遊戲具有的“癮性”。而正是這款關於“語言表達的時尚遊戲”,哈好被有追趕“時尚癮性”的人不厭其煩的追求,不斷地產生了媒體時代的“寫詩的人”。

詩在媒體時代確實可以作為一款時尚的“語言方面的遊戲”,這有著應和時代與網民需要的偶然性與必然性。而且詩歌和寫詩多多少少給現代人一些鬆弛、閑散、瑣碎、緊張、疲憊的生活帶來了很多娛樂、放鬆甚至切身環境的裝飾與美化。並且借著媒體之便,很多人在博客、微博、微信等網絡媒介上看一些他人的作品,並對之進行模仿,或仍是個人原有日常的微小變動呈現,就成為詩人。而另一些則抱有不需要詩,只需要娛樂,只需解癮與消磨時間的媒體時代態度。雖然不絕對,不過這倒也是媒體時代詩歌之真實情況。

相對於博客、微博、微信表面上活躍與無所不能的呈現與推送功能,在媒體時代,真正的詩似乎向我們隱藏起來了,和詩有關的形式、結構、功能、標準並不明顯。這樣看來,真正的詩人、真正的好詩很少。這當然有作為詩本身的的原因,詩其百年來給詩受眾帶來的視覺、味覺、嗅覺等各種感官與審美的疲勞。同一主題、形式、技巧、觀念的詩被無數次實踐,也誕生也了無數的對應作品,有一些更是被以理論化地闡釋過無數次,這一切都讓詩所具有的陌生性與興奮點大量消失。相對於新詩的誕生時期與黃金年代,現在的詩,無論如何表現,能夠激起詩人與詩受眾興奮的已然很多。


陷於媒體時代的“娛樂至上”、“遊戲至上”的心態與意識,陷於詩歌的不景氣局面、不樂觀局面。現代詩歌似乎是給我們所有的詩人下達了一個任務:我們要在偽真詩、覆制詩、淺詩、假詩的“虛像、假像環生”里找到一條或多條繼續寫詩的緣由,我們要找到日常的話語、事件、事物所具有的感覺、感受和情感,也就是詩性的重要建構點。詩歌與原態的日常話語、事件、事物是直接相關,但也保持距離的,在這段距離里,我們詩人可以產生感覺、感受和情感並以些構成詩性。

因為詩帶給我們的往往是肉體與內心的感覺、感受和情感的收獲,這是詩存在、詩成為詩的第一要義。我們詩人在創作詩歌時,首先要考慮如何提高與增強他所用到的話語、事件、事物的詩性可感性,並使這個詩性可感性,即感覺、感受和情感被讀者大眾發現、理解和認同。

日常話語、事件、事物所衍生出來的感覺、感受和情感就是詩性的東西。在這里,我們感覺到,這個詩歌的詩性是一種純凈的感性形式,我們總是,而且也只能是在感性當中捕捉到詩帶給我們的詩性。我們閱讀、欣賞直至認同一首詩,不是看這首詩用了什麽我們剛剛或過去說的話語,剛剛或過去說發生的事件,剛剛或過去說遇見的事物,而是這些剛剛或過去的話語、事件、事物在詩中具有什麽樣的感覺、感受和情感的詩性與可感性。這個詩性和可感性就是那個詩成為詩的東西。一首的詩性的本質不在構成一首詩的話語、事件、事物中衍生出來,而是在詩人具體感知、運用這些話語、事件、事物所衍生的感覺、感受和情感中誕生出來。

在我們真真切切的日常生活中,真實的話語、事件、事物最重要的一面是它們給我們日常生活帶來什麽樣的內容與意義,我們關注的也只是它們發生了什麽、有什麽樣的影響及傳遞出什麽的信息,其它的都是次要的。而在詩中,那個日常生活真真切切的話語、事件、事物的內容與意義價值、信息價值就沒有它們的外殼那麽重要。有時我們在詩歌中使用一個詞語、一個事件、一個事物僅是從它們的發音、外貌與形式上考慮,因為在一首詩中往往是這些發音、外貌與形式可以準確啟示出詩性,它們本身的內容與意義要麽退居次要地位,要麽被剔除,忽視不計。

所以說,詩成為詩一個很重要的維度是作品完成時,它所表現出的轉換、超越原有日常的能力特征、詩力特征,也就是表現出原有日常的真實意蘊,讓其有認識性與理智性的詩性意義。

而與日常相關的一切要成為詩,就要完成去掉原有現實界中處於原態的話語、事件、事物的真實、即時,使其接近人的感覺和情感。比如看見日常的黑夜,進入詩人感官地世界中,首先會形成一種接近詩人個人感受和情感的關於黑夜的觀念、概念。這是一個人近於自然、本能地流露出的能力。詩人就把這種從黑夜那里得來的觀念、概念和由這些觀念產生的相近的感覺、情感放置入作品的字里行間。在這個過程中,現實界的黑夜不再是黑夜本身原態的、直接的狀態,而是經由人的感官、內心,經由人所掌握的詩歌技巧的表現能力把黑夜變成有人的感覺、人的感受、人的情感、人的旨意的黑夜。


這就要求詩人在透視話語、事件、事物時,要及時、敏銳地看到它們所對接上的人的感覺、感受和情感,讓它們產生詩性。寫詩要抓住的是日常的話語、事件、事物背後具有的一切感覺、感受和情感,而不是抱著日常的話語、事件、事物一味的陳述、一味的記錄。

可以理解,在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日常話語、事件、事物中,都存在一個單純不變的詩性的東西。這個詩性的東西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任何物體或媒介中再度重現出來。一個詩人盡可能的使命與任務,就是要在這些日常的話語、事件、事物中找到它們所能對接、連接上的人的感覺、感受和情感,並以它們來構築一首詩的詩性,寫出合適的詩歌。這點對於在媒體時代寫詩的人來說,這應該算是一種提醒。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October 11, 2022 at 3:43pm

詩性小說——截至目前,研究者更多的是從文體層面,即從詩的形式特征入手來認識「詩性」小說,他們主要關注小說外在形式特征的詩意與詩化,如語言的詩化、結構的散文化、象征性意境的營造、藝術思維的意念化和抽象化等。認為「詩性」小說就是將詩的某些文體特征吸收、消融到小說的創作中來,將小說用詩和散文的筆法寫成,使其具有詩的意境和韻味,體現出小說與詩歌、散文的相互滲透。

這種僅停留於文體學層面對小說的「詩性」進行解讀,必將使其陷入概念歧義和片面化的誤區。如張箭飛的觀點頗具代表性,「詩化小說是現代小說的一種形式,即用詩歌的方式組織敘事,為了最大限度的逼近詩,削弱散文小說敘述結構的統一感和邏輯性,作者需要利用詩歌的特色手段,來替換或轉化散文性敘事的形式技巧———諸如強調關鍵詞語,有意重復某個意象,富有暗示意義的細節、節奏等」。

我們應該認識到,「詩性」這一概念從外在形式到內在深度都具有豐富的內涵,涉及到了文學、美學、哲學、宗教等各方面內容。它「並不取決於華麗的語言,韻律的整飭層面,而詩主要體現在其反應生命的『內在深度』方面,對人的存在,人類的命運及生命意義的追問與探尋」。

因此,在當前對小說的「詩性」問題研究時,不能僅僅從「詩性」小說與傳統小說的文本表層的外部特征進行區別與論證,而忽視對「詩性」內涵多元意義的解讀,忽視對「詩性」小說的文學「主體性」精神的關照,將「詩性」內涵的兩個層面分開解讀,使各定義間相對獨立或隔絕,特別是停留在文體形式層面只關注詩歌形式對文學的滲透,而忽略「詩性」本體論層面對人性、人生的探索。這最終會限制研究的深度與廣度,從而導致「詩性」概念的泛化和誤讀。(蘇茜、馬斌·張承志詩性小說的特征[1])

延續閱讀 》

詩與小說搞曖昧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October 10, 2022 at 8:26am

泰戈爾《再次集》輕柔的音符

我在心里為她取名為輕柔的音符“咪”。

這名字一旦傳到她耳里,她必定疑惑地坐下,笑吟吟地問:“這名字是什麽意思?”

意思講不清楚,不過是純潔的。

世上事情複雜,有種種善惡……置身其間,她與大家基本上是相識的。

我坐在一邊觀察,她不曉得她周身播放著一種音樂。

在安置她心靈主宰的禦座的所在,在心靈主宰的足下,痛苦的香爐裊裊升起的青煙的暗影,像遮翳明月的雲霧,浮上她的眼眸,輕輕地蓋住笑意。

她的語音流露若有似無的哀怨,她不知道這是她的生命之琴彈出來的。然而,她的邁步,她的端坐,她的言談舉止,卻配以晨曲的樂調。

我揣摸不透她怎會這樣,所以稱她為輕柔的音符“咪”。

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擡起眼睛看她,心弦便流泄淚光的變奏。

(愛墾評註:對照五行、五音)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September 30, 2022 at 9:43am

格麗克的詩·普雷斯克艾爾
*

在每個生命裏,有一兩個時刻。

在每個生命裏,有一個房間,在某處,在海邊或在山中。

 

桌子上,一碟杏子。一隻白色煙灰缸裏的果核。

 

像所有圖像,這些是一份協議的條件:

在妳臉頰上,陽光的顫動,

我的手指按在妳的唇上。

墻壁淺藍;低櫃上油漆剝落的一點碎片。

 

那個房間必定還在,在四樓,

帶一個俯望大海的小陽臺。

一個方形的白色房間,襯單在床的邊緣處折回。

它還沒有化為無,化為現實。

透過敞開的窗戶,海的氣息,碘的味道。

 

一大早:一個男人在呼喚一個小男孩從水裏回來。

那個小男孩——如今該有二十了。

 

在妳臉龐四周,潮濕頭髮的奔湧,構成褐色的條紋。

平紋細布,銀的閃現。沈沈的罐子插滿了白牡丹。

 

* 普雷斯克艾爾(Presque Isle),美國緬因州阿魯斯圖克縣的最大城市和商業中心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15, 2022 at 1:45pm

陳明發《法律詩性》
美國名導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cese,1942——,Taxi Driver等電影導演),在2022完成了Netflix 紀錄片《Rolling Thunder Revue鮑勃·迪倫的故事》。在片中,為被誤判謀殺案而坐了20年牢的Rubin "Hurricane" Carter所唱的歌曲,在法律、詩性與反思之間建立起聯系,讓人想起「法律詩性」的問題,對冷冰冰的法律,我們是否可能借詩性智慧做出省思?(15.08.2022)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August 6, 2022 at 8:27pm

陳明發·散文詩劄記:要從西方哲人的視角來理解散文詩是怎麼一回事,或可先問大哲學家如黑格爾是怎麼看待散文的。原來,散文離不開「權力意志」;若說散文誕生於階級意識出現的時期,到了博德萊爾的時代提出散文詩,對既有體制是一種反抗還是一種正反辯證後的「融合」?(陳明發劄記 6.8.2022)

陳明發·臉書詩人俱樂部論散文詩


陳明發·臉書愛墾納達故事城論散文詩

黑格爾談詩與散文的關系;主客體正反辯證後在詩裏整合;詩在文明中的誕生愛墾網散文詩專頁

黑格爾對初民的詩性觀念借自維柯「詩性智慧」哲學

維柯「詩性智慧」哲學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29, 2022 at 11:01am

跟現代詩學說故事
#敘事詩

除了自己割下的頭 割斷的思念


他把頭顱的沈重 拋給那個


需要他沈重的頭顱的勝利者


一個失敗


心 安放在任何空間都是自由的


——洪任淵〈司馬遷的第二創世紀〉(組詩)項羽



赫人烏利亞應該回家去


撿起我遺留的種子


(那婦人來報已懷了孩子)


或者再覆上一層土


來年的花開蒂落便順理成章


可是這個忠誠的木頭近乎迂腐


睡在門洞裏等待走向他的死亡


—— 梅爾的詩《大衛的辯解》

>

地方創生工作者發現“語言”是最基本的修養。而詩歌則是最優美、最貼切的語言體驗與表達。許多詩人都設法從宗教經典如聖經中(如本詩典出大衛王事迹),找到他們的語言靈感。這份對個人修養的要求與努力,地方文創人若能帶到日常生活中來,也能豐富我們的文化視野、並提高我們的服務素質。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ly 22, 2022 at 9:11am


鲁迅·尋索純净的中文及其精神

魯迅那代人通過考古發現,中國古代曾有一個很燦爛的文明,它不在主流文化里,而是在江湖、在民間。他認為中國文化的亮點是由沒有被皇權汙染的不得志的士大夫和民間人創造的。他知道中國的文章脈絡哪些遺漏掉了,哪些延續下來了,延續下來的不都是好東西,所以他在找出被遺忘的東西。例如他整理的《會稽郡故書雜集》,里面有對鄉賢文化的整理,在《四書五經》里不能看的東西在這里能看到。

魯迅早期受到復古主義的影響。日本學者木山英雄寫過一本書《文學復古與文學革命》,魯迅開始受章太炎的影響,他翻譯的第一本書小說就是用我們看不懂的語言來翻譯的,為什麽要復古?他覺得清代的統治,漢語和中國文化被汙染了,所以不用那個時代的語言。魯迅尋找了另外一套表達方法,用這套方法來顛覆世界、解釋世界和表達對世界的認識。

魯迅那代人通過考古發現,中國古代曾有一個很燦爛的文明,它不在主流文化里,而是在江湖、在民間。他認為中國文化的亮點是由沒有被皇權汙染的不得志的士大夫和民間人創造的。他知道中國的文章脈絡哪些遺漏掉了,哪些延續下來了,延續下來的不都是好東西,所以他在找出被遺忘的東西。例如他整理的《會稽郡故書雜集》,里面有對鄉賢文化的整理,在《四書五經》里不能看的東西在這里能看到。魯迅逝世80周年反思)

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June 8, 2022 at 4:59pm

現代性:托馬斯的詩,正如弗羅斯特的詩那樣,在題材上顯得“鄉村氣”重,但也正是這點,可能會對中國當代詩的建設起到一些借鑒作用。在當代詩裏,隨著“現代化”“現代性”的提出,一些人走向了極端,往往一下筆就是浮泛的城市生活,咖啡館加情欲的叫囂,題材上極為狹窄,鄉村、農村、動物植物世界幾乎完全在他們的視野之外,更重要的是,人的內心世界(這可以通過鄉村人物、城市人物表現出來)被從他們的筆下抹去了,我們看到的只是一些極為漫畫化、欲望化的人。托馬斯的詩,可以讓我們追憶並重新領略當代中國正在逝去的鄉村童年,體會到那一縷痛切的鄉愁,以及人的內心世界在遭遇外部世界的巨變時引起的真實感觸,人作為個體對於自己的命運、存在的思索。布羅茨基在說到弗羅斯特時,曾言弗羅斯特不過是借一些鄉村人物的面孔,說著永恒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是很精辟的說法。詩歌並不因為題材是“鄉村的”、“傳統的”就顯得沒有“現代性”,“現代性”更加是一種寫法、角度、作者及其人物意識的現代性,而不是由題材決定的。當代中國處於急速的城市化當中,越來越多的人隨著身體局限於城市的藩籠之中,連思想也自我封閉起來,除了那一點辦公室、購物商場、時尚、消費欲望和身體使用外,似乎與土地、與廣大的原野、與藍天白雲、與溪流江河、與昆蟲植物都隔絕了,它們也不出現在他們的思想主題中,於是造成了一種精神的狹窄。中國當代詩中風景、景物、動植物題材詩的缺乏,可以驗證這一點。在這個時候看一看托馬斯這樣的詩人,而不只是盯著艾略特、龐德、“自白派”這樣的詩人,無疑會對開闊我們的思路有一點幫助。幸虧中國現代詩歌還有昌耀這樣的榜樣,使我們不致過度慚愧。(來源:《文景》2005年第6期)周偉馳:日常生活中的神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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