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想擁有美滿人生,但很多高成就的人,往往因為資源分配出了問題,以致無法實現幸福的人生。

原因就在,這些人都有很強烈的的成就動機,每次只要達成了一個目標:推出產品、加薪、升官,就是一種勝利。他們喜歡這種成功的快感,所以會不斷去做同樣的事情。

問題是這種成就能不能帶來持久的幸福。因為,一個人能不能擁有持久的幸福,更重要的因素,是他與家人、好友的關係。只不過,這種長期的關係,很難帶來事業上那種短期的成功快感。

(哈佛商學院教授克理斯丁勝,天下雜誌,第500期,“改變,爲了幸福”專輯,29頁)

(Photo Appreciation: New world by Marco Casella, http://www.facebook.com/marco.casella.ph)

Rating:
  • Currently 4.5/5 stars.

Views: 223

Comment

You need to be a member of Iconada.tv 愛墾 網 to add comments!

Join Iconada.tv 愛墾 網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22, 2021 at 2:41pm


奥威爾·想像一隻腳踩在一張人臉上

我們這個世界里,所謂進步就是朝向越來越多痛苦的進步。

以前的各種文明以建築在博愛和正義上相標榜。我們建築在仇恨上。在我們的世界里,除了恐懼、狂怒、得意、自貶以外,沒有別的感情。其他一切都要摧毀。我們現在已經摧毀了革命前遺留下來的思想習慣。我們割斷了子女與父母、人與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聯系;沒有人再敢信任妻子、兒女、朋友。而且在將來,不再有妻子或朋友。子女一生下來就要脫離母親,好像蛋一生下來就從母雞身邊取走一樣、性的本能要消除掉。生殖的事要弄得像發配給證一樣成為一年一度的手續形式。我們要消滅掉性的快感。我們的神經病學家正在研究這個問題。除了對黨忠誠以外,沒有其他忠誠。

除了愛老大哥以外,沒有其他的愛。除了因打敗敵人而笑以外,沒有其他的笑。不再有藝術,不再有文學,不再有科學。我們達到萬能以後就不需要科學了。美與醜中不再有區別。不再有好奇心,不再有生命過程的應用。一切其他樂趣都要消滅掉。但是,溫斯頓,請你不要忘了,對於權力的沈醉,卻永遠存在,而且不斷地增長,不斷地越來越細膩。每時每刻,永遠有勝利的歡悅,踐踏束手待斃的敵人的快感。

如果你要設想一幅未來的圖景,就想像一隻腳踩在一張人臉上好了——永遠如此。”(奥威爾《1984》)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6, 2021 at 10:56pm


李佩甫·黃土小兒


倏爾,國在不遠的麥田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兒。那人頭拱在麥地里,屁股朝天撅著,身子一擰一擰像蛇一樣向前遊動。麥浪在她身後翻倒了,很快又成了一捆一捆的麥個兒,蕩揚的土塵像煙柱一樣在她周圍旋著。這動作是很熟悉的,十分熟悉,他記不起是誰了。他盼著這人能始起頭來,歇一歇身子,可這人一直不擡頭,就那麼一直往前拱。

天太熱了,氣浪像火一樣烤著,坐在車里的國已是大汗淋淋了,那人還在往前拱……一直拱到地頭,這時,那人才慢慢地直起了腰。四嬸,那是四嬸!四嬸年輕時是村里的頭把鐮!那時四嬸割麥要三個男人跟著捆……現在四嬸老了,站在麥田邊上的四嬸滿臉是汗,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像男人似地挽著一隻褲腿。


四嬸定是很乏了,弓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氣。四嬸那張臉已看不出什麼顏色了,除了陽光下發亮的汗珠,只有乾乏的土地可以相比了。片刻,僅僅是片刻,四嬸又洪進麥地里去了……在緊挨的一塊麥田里,國又看到了三叔。

三叔沒有戴草帽,光脊梁在麥里站著。三叔的脊梁像弓一樣黑紅,鐵黑地閃在陽光下亮得發紫,脖頸處的皺兒鬆鬆地下垂著,上邊綴著一串串豆疤似的汗珠。三叔又在罵人了,挺腰拍著腿罵,身子一竄一竄地動著,是在罵三嬸麼?倘或是罵別的什麼?驀地,三叔的腰勾下去了,爾後又劇烈地抽搐著,麥田里暴起一陣乾啞的咳嗽聲!那枯樹樁一樣的身量在振蕩中搖晃著,久久不止。三嬸慌慌地從麥田里拱出來,小跑著去給三叔捶背……突然,麥田里晃動著許多身影兒,人們紛亂地竄動著,驚喜地高叫:“兔子!兔子……”

 

這時,國聽見“撲哧”一聲,他的肚子炸了!他肚子里拱出一個“黃土小兒”。那“黃土小兒”赤條條的,光身系著一個紅兜肚兒,一蹦一蹦地跑進麥田里去了。那“黃土小兒”在金色的麥浪里跳耀著,光光的屁股上烙著土地的印章。那“黃土小兒”像精靈似地在麥田里嬉耍,一時搖搖地提著水罐去給四嬸送水;一時跳跳地越過田埂去為三叔捶背;一時去捉兔子,躍動在萬頃麥浪之上;一時又去幫鄉人拔麥子……“黃土小兒”溶進了一片燦爛的黃色;“黃土小兒”溶進了一片燦爛的黃色,“黃土小兒”溶進了泥土牛糞之中;“黃土小兒”溶進了裹有麥香的熱風;“黃土小兒”不見了……(李佩甫《無邊無際的早晨》)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1, 2021 at 11:43am


瑪格麗特·杜拉斯:門邊角上還佈滿擦痕

在朗布伊埃森林與凡爾賽森林相交的地方。1958年它才歸屬於我。我想到有些夜晚,不禁為之感到痛苦。我知道過去有一些女人曾經在這里住過。我發現這些房間在我之前在同樣的暗影中,這些女人就住在里面。在我之前,在這四堵墻中間,已經有過九個世代的女人,還有許多人,周圍有爐火,孩子,僕人,養豬的婦人。整個房子都被人體、小孩、狗出入來去磨得光滑,門邊角上還布滿擦痕。(瑪格麗特·杜拉斯《物質生活》房屋)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ne 13, 2021 at 2:56pm

亞瑟·史尼茲勒

當真正涉及財富時,聰明人也會制造愚蠢,因為商業動機使他們暫時擱置了自己的品味、見識和誠實。《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


亞瑟·史尼茲勒(Arthur Schnitzler,1862年-1931年)是奧地利猶太裔醫師、小說家、劇作家。代表作有《綺夢春色》、《輪舞》等。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y 21, 2021 at 12:37pm


石黑一雄·薩克斯風手


我的經紀人布藍得利.史蒂文生這些年來一直用他的方式扮演我的好朋友,也為我維持表里相符的一流水平。不只是一流的專職樂手,還要有一流的暢銷紀錄。他說,薩克斯風手成不了暢銷樂手,這種論調其實是錯的,還舉了一票名單給我聽。馬可斯.萊特弗得。席維歐.特藍提尼。

我提醒他,他們都是爵士樂手。“那你呢?不是爵士樂手是什麼?”他說。

不過現在的我,只有在最深的夢里仍是個爵士樂手。現實世界中──當我不像現在,整張臉用繃帶裹起來的時候──我只是個混口飯吃的中音薩克斯風手,進錄音室或在樂團正式團員缺席時補位,工作量還算過得去。如果他們要流行,我就吹流行。R&B?那也行。汽車廣告、脫口秀陪襯性的主題曲,照樣接。這時只有在進入自己的小世界時,我才是位爵士樂手。
(石黑一雄《夜曲》)

延續閱讀 》

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I

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II

A KIND OF MAGIC

A HAPPY CORNER

THE LIGHT OF CITY: WAITING

維也納瘋街頭:薩克風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rch 31, 2021 at 10:59pm


石黑一雄·義大利式歧視

只管彈奏、閉上嘴巴──咖啡店經理總是這麼說──這樣觀光客就不會發現你不是義大利人。穿上西裝、戴上墨鏡、頭髮往後一梳,只要不開口講話,沒有人看得出差別。(石黑一雄2009年作品《夜曲》(Nocturnes)の 抒情歌手 Crooner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8, 2021 at 8:16pm


石黑一雄·模型

露絲卻繼續說:“我們心裡明白得很,我們都是拿那些毒蟲、妓女、酒鬼、流浪漢之類的人渣作為模型製造出來的。說不定還有囚犯,只要不是精神病患就沒問題,那才是我們的生命起源。我們都很清楚,會找那種女人,算了吧,沒錯,湯米,你說得對,只是好玩而已,我們來玩玩假裝的遊戲吧。畫廊另外那個女的,她那個年紀大一點兒的朋友,她還以為我們是美術系的學生啊。她要是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你們想,她還會用那種態度和我們說話嗎?'不好意思,請問一下,請問你知道你的朋友以前是不是當過複製人的模型?'她要是聽了,一定把我們全部攆出去。我們心裡都很清楚,不如大家就攤開來說吧,要是真想找到本尊,要往正確的方向去找,那就要到貧民窟去。看看垃圾桶裡有沒有,看看廁所有沒有,那才是我們尋根的正確場所。”(《别讓我走》第14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5, 2021 at 4:18pm


石黑一雄·沉浸在討論未來計畫


或許只要在離開海爾森半年左右的時間,大家還沒談起擔任看護的工作,也還沒開始駕駛課程前,當一切事情還未開始的這段時間,我們或許可以忘記自己的真實身分;忘記監護人對我們說過的話;忘記那天下午下著大雨,露西小姐在亭子突然冒出的那一段話,還有那些年來,同學之間衍生出的各種猜測。當然,這種情形無法永遠持續,但如我所說,那一、兩個月內,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群人拚了命地想停留在一種舒適而又如真似幻的狀態,突破往常的限制,思考著自己的生命。如今一想,當時似乎每天早餐過後就窩在蒸氣瀰漫的廚房裡待個老半天,或是圍坐在半滅的火堆旁一、兩個小時,沉浸在討論未來計畫的談話當中。(别讓我走》第12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1, 2021 at 11:03pm


石黑一雄·收藏箱

我們像平常一樣坐在她的房裡觀賞夕陽,享用我帶來的礦泉水和餅乾,我說到一直以來自己在起居室的松木衣櫃裡,小心保存著以前海爾森收藏箱裡面多數的小玩意兒。接下來,我並非刻意討論這個話題或發表任何論點,只是剛好說出了口:“妳離開海爾森之後就沒有收藏箱了,對吧?”

露絲當時坐在床上,遲遲沒有說話,夕陽餘暉落在她身後的瓷磚牆壁。她說:“我記得監護人在我們離校以前,再三叮嚀我們可以帶走自己的收藏箱。所以,我把東西全部拿出來裝在旅行袋,心裡盤算一旦到了卡堤基,馬上找個好的木箱擺進去。但是,當我們到了卡堤基,卻沒有一個學長姊有收藏箱。只有我們有,感覺好像不太正常。不只是我,大家都發現了,只是沒說出口,對吧?所以,我也就沒有找新的箱子。那些東西擱在旅行袋好幾個月,最後就全丟掉了。”

我兩眼直視露絲,“妳把收藏箱的東西和垃圾擺在一起了?”


露絲搖搖頭,似乎在心裡一一觀看收藏箱的所有小玩意兒,最後才說:“我把東西全裝在大垃圾袋,但是我不能接受這些東西和垃圾擺在一起,所以我問老凱弗斯離開的時候,可不可以把大袋子載到店裡。我知道幾家慈善義賣的商店,一家一家地全被我找了出來。凱弗斯在袋子隨便翻了一翻,他不知道裡面是些什麼東西,但他哪會知道呢!他笑著說,他認識的幾家商店,沒有一家想要這些東西的。我說,可是這些都是很不錯的東西。他看我有點兒激動,便換了一種口氣,大概是說:'好吧,小姑娘,我就送去給牛頓饑荒救濟會的人好了。'他費了點兒功夫說:'現在仔細看看,妳說的沒錯,這些東西的確不錯!'雖然聽起來不具說服力。我猜他拿走以後,只是丟在某處的垃圾桶吧!可是,至少我不必知道最後他是如何處理的。」這時露絲微笑說:「我記得妳就很不一樣了,妳從來不因為自己的收藏箱不好意思,而且一直保留了下來。真希望我也和妳一樣。”(《别讓我走》第11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February 25, 2021 at 12:25am

石黑一雄·聽而不聞

一、兩年後,我才會認為露西小姐說的沒錯,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聽而不聞”。而且,如今想想,我認為露西小姐那天下午對我們所說的話,其實造成了同學們態度上的改變。那天以後,關於器官捐贈的笑話漸漸沒了,同學開始認真地思考事情。若說真有什麼影響,那就是器官捐贈又再次成了眾人迴避的話題,只不過和我們年幼時的方式不同。這回,這個話題已經不再棘手或教人尷尬;而是變得沉重而嚴肅。......

“你不能這樣怪同學,”我說,“學校教導我們要為彼此設想,但是從來沒有告訴我們也要為監護人著想。誰會想到監護人之間也會意見不合。” (《别讓我走》第7章)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Videos

  • Add Videos
  • View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