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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Sindumin on November 11, 2024 at 9:50pm

墾APP:George Kelly 的「個人建構理論」~~Personal Construct Theory,1955)與「情動轉折」(Affective Turn)存在一些關聯,盡管二者源於不同的理論背景。Kelly的理論從個體心理學出發,關注人們如何通過個人建構理解世界,而情動轉折則更關注情感的作用與社會性。以下幾點說明了兩者的關聯——

對主體經驗的重視

個人建構理論:喬治凱利強調每個人都通過「個人建構」(personal constructs)去理解和預測世界。這些建構可以看作人們對世界的主觀解釋框架,每個人的建構系統都是其獨特的「心理模型」。Kelly 認為,個人建構是動態的,隨著經驗的變化而變化,這種變化會影響個體的行為和情感反應。

情動轉折:情動轉折同樣關注個體和集體對世界的主觀體驗,但更多聚焦在情感如何成為理解和響應世界的核心動力。情動轉折關注情感作為人類體驗的一個核心面向,如何在社會和文化中發揮作用,從而影響個體的行為和互動。情動理論學者認為,情感不只是個體內部的現象,還可以成為跨個體的集體體驗和認同的基礎。

情感在建構過程中的作用

個人建構理論:Kelly 的理論沒有直接討論情感,但他確實關注情感作為建構世界的附帶現象,即情感反應是建構系統運行過程中的結果。例如,當一個人無法成功運用其建構去解釋新事物時,會產生焦慮,情感在這裡作為「建構失效」的信號。

情動轉折:
情動轉折學者(如 Massumi 和 Sedgwick)將情感視為構建和感知世界的核心,認為情感是一種先於理性、強烈的體驗。情動理論中,情感不是認知建構的附帶產物,而是主動塑造認知和行為的力量。換句話說,在情動轉折中,情感本身就是一種建構力量,超越了 Kelly 所定義的「理性建構系統」的界限。

動態變化和情感的適應性:個人建構理論:Kelly 的理論中,建構系統的適應性表現為個體在面對新環境或經驗時,能夠調整自己的建構系統。這種建構的「修訂」過程使得個體能夠靈活應對生活中的不確定性。

情動轉折:情動轉折中的情感同樣具有適應性,但它的適應性在於情感對環境的即時響應和傳遞。例如,群體情感(如憤怒、喜悅)的迅速傳播,能夠讓人們對社會環境中的變化做出迅速反應。情動學者關注的不是建構的調整,而是情感如何即時在個體和群體間流動,從而在情感層面上產生迅速適應和反饋的作用。

社會文化與主體建構的互動:個人建構理論:Kelly 強調建構系統雖以個體為中心,但也會受到他人和環境的影響。例如,他的「角色建構復本測試」(Role Construct Repertory Test)旨在研究個體如何通過不同的社會角色理解他人,這展示了建構的社會性。

情動轉折:情動轉折則更明確地將情感視為社會文化的產物,認為情感的形成、表達和傳播在很大程度上受制於社會文化結構。情感不再是「私密」或完全主觀的體驗,而是被理解為一種集體和社會的互動機制。情動轉折學者認為,情感在社會文化中能夠形成集體意識或推動社會變革,這種情感的跨個人性和社會性超越了 Kelly 的個體建構理論。

George Kelly 的個人建構理論與情動轉折有相似之處,即二者都關注人如何通過體驗去理解和應對世界。但個人建構理論主要側重個體的認知框架,而情動轉折更關注情感作為跨個體的力量和社會互動的動力。這兩者的關聯為理解人類體驗和行為提供了豐富的多維視角,既從認知和建構角度探索人類適應機制,也從情感的互動層面觀察社會如何通過情感實現集體行為和變革。

Comment by Sindumin on November 8, 2024 at 8:44pm

愛墾APP: 意念科學與時間研究~~在「意念科學」領域,研究時間(時間感知、時間與意識的關係等)問題的科學家們包括心理學家、神經科學家、物理學家和哲學家等。他們從不同學科的視角探討了時間與意識的關係,揭示時間如何影響我們的知覺、認知和現實體驗:

丹·拉克爾(Dan Lloyd)

丹·拉克爾是認知科學家,專注於時間和意識的關係,尤其是如何通過時間體驗來理解人類的意識和知覺,嘗試解答我們為何能夠感知連續時間流動的問題。

庫爾特·弗里斯(Karl Friston)

弗里斯頓是神經科學界領軍人物,提出「自由能原理」(Free Energy Principle),其中涉及時間的預測處理和感知;大腦如何在時間線上預測未來事件以維持其有序的認知狀態。

埃爾恩斯特·波皮爾(Ernst Pöppel)

波皮爾是德國神經科學家,專門研究人類的時間感知,特別是在微觀時間尺度上的感知能力,如我們如何在毫秒級別上處理感官輸入。他探討了時間窗對認知和意識的作用。

卡洛·羅韋利(Carlo Rovelli)

身為理論物理學家,羅韋利專注於量子引力與時間的關係。他的書《時間的秩序》(The Order of Time)探討了時間的本質和它在宇宙中的角色,提出時間在微觀和宏觀上的表現差異可能為理解意識與現實提供線索。

阿爾弗雷德·諾斯·懷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

懷特海是20世紀初的哲學家,他提出的「過程哲學」影響了很多關於時間、意識和現實的研究。他認為時間是動態過程,世界是由事件(而非靜止物體)構成的,這種思想影響了現代時間與意識研究的框架。

肖恩·卡羅爾(Sean Carroll)

理論物理學家卡羅爾研究時間的箭頭問題(時間為何單向流動),探討了時間與意識在量子力學框架下的聯系,提出量子世界中的時間可能與我們直觀感知的時間不同。


大衛·伊格爾曼(David Eagleman)

神經科學家伊格爾曼以時間感知研究聞名。他結合神經科學、認知心理學和哲學,探討了大腦如何處理時間,特別是在極端情況下,如瀕死體驗、夢境等。他的著作《時間的腦》(The Brain and Time)揭示了時間在意識中的塑造方式。認為
時間感知並非固定或客觀的,而是由大腦根據環境、情境和經驗靈活調控的現象——

主觀時間 vs. 客觀時間:伊格爾曼強調主觀時間與物理學中的客觀時間不同,主觀時間因環境變化、情緒狀態、活動參與等因素而顯著改變。舉例來說,危險情境會讓時間「放慢」,而熟悉或無聊的情境則可能讓時間「加快」。

大腦對時間的構建:時間感並不像我們直接感知光或聲音那樣具體存在,而是大腦通過處理感官信息、記憶、預測等多種認知功能共同構建的。大腦會通過整合各種信息,如運動、視覺、聽覺等,產生對時間的感知。

記憶和時間感知:伊格爾曼探討了記憶與時間的關係,認為回憶豐富和細節多的事件讓人感到時間流逝緩慢,而單調無聊的生活節奏會讓我們感覺時間「飛逝」。因此,時間的主觀體驗與記憶的深度密切相關。

時間感知的神經基礎:書中分析了大腦中與時間感知有關的神經元活動,如基底神經節、額葉和小腦的作用,展示了它們如何通過協調動作和預測時間來管理我們的時序感知。


「時間的扭曲」(Time Dilation):伊格爾曼詳細描述了為什麼在某些情境下(如應急情況或極度集中時)我們會感覺時間變慢。這一現象被稱為時間膨脹(time dilation),背後的原理是大腦在危急時刻會加速信息處理,使得我們感受到更多的細節,從而感覺時間被拉長。

「錯覺與時間感知」(Illusions of Time):在此章節,伊格爾曼展示了時間感知的錯覺現象。例如,著名的「運動誘發時間錯覺」(chronostasis)——我們在快速轉頭時,瞬間會感覺時間似乎短暫靜止了一下。這一錯覺揭示了大腦如何在不連續的信息流中生成連續的時間感知。

「記憶與時間流逝的感知」(Memory and the Perception of Time Passing):伊格爾曼解釋道,記憶是時間感知的關鍵。當我們的記憶充滿新鮮和細節時,我們的時間體驗往往更慢;相反,當生活變得重復且缺乏新鮮感時,時間似乎加速流逝。

通過對這些主題的探索,伊格爾曼的《時間的腦》帶領讀者理解了時間不僅僅是外界客觀存在的概念,而是人類大腦創造的主觀體驗。時間感知的複雜性,既依賴於神經機制,又受情境和心理狀態的強烈影響。

Comment by Sindumin on November 4, 2024 at 1:27pm

愛墾APP:性別與身體政治~~韓江《素食者》中的英慧呈現出的「不合作也不抵抗的姿態」吸引了學界的廣泛探討,尤其是在性別研究、精神分析和文學理論等領域。這種姿態往往被解讀為對主流社會規範、家庭和性別角色的一種反抗,同時也展現了對身體與社會關係的極端疏離。

性別與身體政治的角度

學者們常常從性別政治的角度分析英慧的沉默和被動姿態,認為這是對父權制社會的一種「無聲抗議」。在韓江的筆下,英慧通過拒絕飲食、性別角色和對自身身體的控制,拒絕了社會對她作為「女性」的期待。她的「不合作」被解讀為一種消極反抗,通過拒絕參與家庭、婚姻和社會的既定規則,來表達對這些體系的拒絕和批判。

這種不合作與不抵抗被視為她對物化自身、對暴力和壓迫的一種應對方式——通過沉默和身體的「退出」來進行自我保護。這種反應在性別研究中被認為是一種獨特的女性主義表達方式:她不是通過正面的抗爭或言語來反對壓迫,而是通過拒絕參與、拒絕語言、拒絕順從來構建自己作為「他者」的獨立性。

精神分析角度

從精神分析的角度,英慧的姿態也引發了學術界關於「去主體化」和「創傷後反應」的討論。英慧似乎選擇了通過身體和欲望的壓制,來應對她內心深處的心理創傷。她的身體不再是欲望的載體,而是一種抵抗物,反映了她對過去壓抑、痛苦經驗的無聲回應。她不再與外界、他人產生真正的聯系,這種內在的斷裂、隔離,使得她的沉默變得更加複雜和具有像徵性。

後殖民與文化批判的角度

英慧的「不合作」也可以從文化批判和後殖民視角進行探討。一些學者將英慧的狀態與現代社會的異化經驗相聯系,認為她的行為像徵著個體在高度壓抑和規範化的社會中的疏離與解離。這種「拒絕」不僅僅是對個體身體的拒絕,更是對資本主義消費文化、社會控制、規範性權力的一種否定。

沉默作為敘事策略

學界也有探討韓江為何選擇讓英慧沉默。她的沉默和「非抵抗」不僅是故事中的情節安排,也是一種敘事策略。韓江通過讓英慧不發聲、不斷被他人解讀,將她的身體與欲望轉化為一種像徵物,使得她的形象成為社會、性別、身體等宏大問題的討論場所。這種敘事策略模糊了英慧的主觀性,使她成為解讀的「空白」,從而引發讀者對她作為「他者」的多重理解和解釋。

相關學術研究舉例

一些學者的研究進一步闡釋了英慧的「不合作」姿態。例如:李恩熙在其研究《性別與暴力的交織:<素食者中的身體敘事》中探討了英慧的沉默作為對身體暴力的反應,認為她拒絕參與社會性別角色的再生產,從而在沉默中呈現出一種對暴力與權力的不合作姿態。

金智敏的論文《英慧的身體:素食主義與女性主義》指出,英慧的身體成為被物化的對象,而她通過拒絕食物、拒絕與他人建立聯系,體現了對社會的逃離和對身體暴力的消極反抗。

總體來看,學界普遍認為英慧的「不合作也不抵抗」姿態是一種複雜的反抗形式,蘊含著對身體、欲望、性別和社會關係的深刻批判。通過身體的沉默和被動,英慧對現有秩序進行了隱晦的質疑和顛覆。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29, 2024 at 9:40am

陳楨·村上春樹敗給韓江,他們女角的命運各有得失~~在韓國女作家韓江荣膺2024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宣佈前,日本的村上春樹再次登上“大熱門”的猜测中。當韓江獲獎的新聞正式公佈後,春樹迷好像早已經習慣了似地,并没有太大的反應。對鄰國獲得殊荣也没太多的意見,反正日本早已經拿過两次諾貝爾文學獎(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反而是敏感的讀者聯想到,韓江和村上春樹著作中女角的命運,都是那麽的叫人在放下書卷時深感戚戚焉。

是否有那麽一刻,韓江《素食者》中的英慧,和村上春樹《挪威森林》中的直子與綠子,她們曾在不經意間彼此匆匆瞥過對方一眼,而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命運?

女性主义、東亞體制、两性關係、社會壓抑、個體救贖......,那是專家讀者的事。這裏想理解的是,在個人的“情動轉折”時分,三位女是否有所交會?

也就是她們在特定的情感狀態下,包括身體和情緒發生了變化。伴隨著內在衝突、外在壓力或自我意識的糾纏,往往便發生了不再回頭、重啟的越境事件。

英慧、直子和綠子這三位女性,在面對本身的痛苦、孤獨、欲望與自我尋找時,若能理解她們的情感、意識與行為上發生了什麽變化,我們便可能在德勒兹所說的虚擬時空平面上,找到她們命運交會的那個可能的叙事。

這個虚擬時空是必要的。在村上春樹筆下,《挪威森林》两女角的話語,通卷在對話與書信中给本身做了發聲。而在韓江筆下,《素食者》女角,卻始終沉默。即使一句最簡單的精神獨立宣言,“我再也不吃肉了。”也是出自她丈夫的叙述。而考慮到同一張口這麽形容妻子:“她既不特別漂亮,也不那麼吸引人,但她的平凡讓我感到舒服。”我們能期望從那兒公平、真實的了解英慧本人嗎?少了英慧自己的第一手話語,她和直子、緑子對得上話来嗎?

很久很久以前,讀了點佛洛伊德和榮格,以為書中的人、事與物,能輕鬆跳出書頁自在地對話,唯有潛意識在夢中當家作主時才可能發生。後来再讀點德勒兹和瓜塔里,懂得在個人的意識内層安置一片虚擬的平板,讓一切可能組合上来的覺知、情感與能量,在不設防、無邊界的機遇裏閒聊。這樣的話,即使英慧没有親自現身說法,我們也可以選擇其他来源的素材,例如把字裏行間的境况轉成電影畫面,再根據這不要語音的符號,去接触、體會叙事主角的情感世界。

當然,我們極可能因此而成為英慧丈夫、姐夫和姐姐第二,再度把她當成一個“他者”、“客體”與“工具”的危險。二度碎片化、片面化的看待,對她是更深、更大的傷害。雖說,她早已經無以復加地被傷害通透。

身為内在平面的主人

韓江《素食者》:精神崩潰前,英慧拒絕了自我的身體

英慧的生命經歷可以說是通過情動轉折來表達她對自我與世界的認知變化。她起初是一位平凡的家庭主婦,但突然拒絕肉食並逐漸疏離日常生活,這一行為不僅是對肉體的拒絕,也是對社會和家庭制度的叛逆。隨著情感的轉變,她拒絕的不僅是食物,更是人與人之間的暴力、欲望和社會的控制。這種逐漸強化的拒絕使她從一位順從的妻子走向精神崩潰,並徹底與社會脫節。

情動轉折:英慧的轉折可以理解為從壓抑的平凡生活中被解放出來,經過身體的自我拒絕走向徹底的情感隔離。她的情感從對自我身份和欲望的模糊轉向對社會壓迫的無聲抗議,再走向精神的最終解體。這種情動過程是漸進的、複雜的,也深刻反映了她在壓迫性社會結構下對自我存在的絕望掙扎。

英慧通過拒絕肉食來抗拒壓迫性社會結構,但這種抗爭最終導致她的精神崩潰。英慧壓抑在婚姻和社會期望之下,通過拒絕食物和人際關係來釋放內在的痛苦。英慧的拒絕最終導致她與世界的徹底隔絕,她無法找到任何情感的安慰。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28, 2024 at 9:36pm

村上春树的《挪威森林》:崩潰前,直子自我迷失了

直子名言:“死人永远是死人,但我们必须继续生活。”

直子是村上春樹小說中一位充滿脆弱感的角色。她曾與渡邊有過深厚的情感連接,但她始終無法從過去的創傷中走出,特別是她深愛的初戀男友的自殺給她帶來了無法愈合的心理創傷。直子的一生似乎都在自我封閉中度過,她無法與外部世界建立穩定的情感紐帶。最終也選擇了自殺,結束了她無法承受的內在痛苦。

                                                             (電影版《挪威的森林》中的綠子 [水原希子飾])


情動轉折:
直子的轉折點在於她內在的孤獨與外界無法對接的情感痛苦。她的情感發展從對過去的留戀到對生命的徹底失望,情感的壓抑與失落一步步導致她走向絕望和崩潰。這一情感的轉折過程表現為從渴望被理解到徹底的隔離,最終她的內心痛苦再也無法承受。


直子因內心的創傷而失去了自我,在無法承受情感痛苦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殺。直子壓抑在過去的創傷中,無法釋放自己的痛苦,最終選擇了結束生命。直子始終處於無法與外界建立連接的孤獨中,精神上的孤立使她走向毀滅。

《挪威森林》:重塑情感前,緑子生存的欲望不息

綠子是《挪威森林》中與直子形成對比的女性角色,她像徵著某種生命力和生活的希望。她與渡邊的關係是開放和健康的,雖然她也經歷了痛苦和困惑,但她並沒有像直子那樣被孤獨和死亡所吞噬。綠子展現了一種堅韌,她的情感發展更趨向於接受現實和內心的複雜性,最終重建與外界的聯系。

情動轉折:綠子的情感發展從失落與不確定,逐漸轉向一種堅韌的生命力。這種情動的轉折體現在她與渡邊的關係中,從對失落的痛苦理解走向了對生活的接受。她通過情感的波動逐漸重新找到生活的意義與方向。

綠子雖然經歷了情感困惑,但她通過與外界建立新的聯系,最終找到生活的意義。綠子雖然也有痛苦,但她通過情感波動和與渡邊的聯系找到了生活的力量。綠子則逐漸從孤獨中走出來,嘗試與世界建立新的聯系,尋找新的情感歸屬。


自我身份的迷失與抗爭:
因為社會、家庭或個人創傷,三人都經歷了自我身份的模糊或迷失,但情感的轉折方向有所不同:英慧通過身體上的拒絕釋放壓抑,直子則在孤獨中絕望,两人最终都走向崩潰和孤立,而綠子通過重新連接外界找到情感釋放、人生重建的途徑。多層次的生命體驗,從而引發了關於人類情感、欲望與社會壓迫之間複雜關係的深刻探討。通過「情動轉折」的分析,可以更好地理解她們各自的心理演變及其對生命意義的探索。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23, 2024 at 12:23pm

愛墾APP:個體或群體情感體驗的具身化:吉爾·德勒茲的視角~~吉爾·德勒茲的理論,尤其是他關於情感、生成、以及「無器官的身體」(Body without Organs, BwO)的思想,提出個體或群體的情感體驗,可以通過轉化成為更具動態性和流動性的「身體」得以增強。德勒茲,特別是在與費利克斯·加塔利的合作中,提出了一種哲學框架,認為身體不僅僅是一個生物學上的或靜態的實體,而是一個持續變化和與其他力量、情感、體驗不斷連接的表達場域。

德勒茲理論中支持這一觀點的關鍵概念:

「無器官的身體」(Body without Organs, BwO)德勒茲和加塔利的「無器官的身體」概念指的是一種逃脫了社會規范、結構或生物決定論所施加的僵化組織和固定功能的身體。他們將身體視為一種強度或流動的平面,在這個平面上,情感、欲望和體驗自由地循環和互動,而不受器官或結構預設功能的限制。

情感體驗,無論是個體的還是群體的,都是在無器官的身體上具身化的,而這個身體始終處於「生成」的狀態,而不是固定不變的。情感的「身體」不是一個靜態的形式,而是一個充滿潛能的場域,其中情感、感受和強度不斷流動並重塑自我或集體。在這個意義上,身體成為了情感可能性的場所,而非一個具體的形式。

例如:一場抗議運動可以被視為情感強度的集體身體。社區中的共同憤怒、希望或改變的欲望,並不僅僅體現於個體身上,而是在通過行動、符號和互動表達這些情感的集體之中得以具現化。

情感與生成

在德勒茲的思想中,情感不僅僅是一種個人情緒,而是一種穿越身體並將其連接到更大集合體或環境的前個體力量或強度。情感是非個人的、變革性的,存在於意識思維之外,具有創造新主體形式的能力。


情感的體驗引發生成,這是一種打破主體或群體固定身份的轉化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個體或群體不斷被欲望、環境和情感遭遇所影響,並重塑自我。


因此,個體或群體的情感體驗不僅存於自身內部,還通過擴展和轉化成新的具身形式——德勒茲稱之為生成。這些生成不受生物身體的限制,而是延展到新的物質、社會和關系構造之中。

例如:一個面對危機的社區中,個體的恐懼情感可能會演變為集體的「生成韌性」,恐懼轉化為集體的團結、新的社會實踐以及增強的社區紐帶。這種集體的「身體」不僅僅作為一種社會形態存在,更是一種持續的情感轉化過程。

組裝體

德勒茲的組裝體(assemblage或agencement)概念指的是身體總是更大關系網絡或系統的一部分。這些組裝體由物質和非物質成分構成,包括情感、欲望、社會結構和環境因素。


個體或群體的情感體驗並非孤立存在,而是總是屬於更大的組裝體。情感體驗轉化為「身體」的過程發生在這些體驗與其他身體、力量和結構互動時,創造了新的集體存在形式。


組裝體是動態且流動的,不斷在情感和欲望流動的驅使下形成、解體和重組。在這個意義上,情感的身體是一種暫時的、不斷變化的組裝體,反映了個體或群體內部持續的生成過程。

例如:一個將藝術、音樂和社區凝聚在一起的文化節就是一個組裝體,在這個組裝體中,個體的情感(喜悅、懷舊、慶祝)與集體的文化表達互動,形成了一種短暫但充滿力量的「身體」之共享體驗。這個身體不是一個穩定的形式,而是情感力量、欲望和社會實踐的活躍互動。

德勒茲理論中的情感體驗具身化

在德勒茲的哲學框架中,個體或群體的情感體驗可以通過生成的持續過程、無器官的身體的流動性以及組裝體的動態來增強為「身體」。這個「身體」不是一個固定的生物實體,而是一個情感流動和強度的場所,在這裡,轉化、連接和新主體性、集體性形式的生成始終在進行。

因此,德勒茲的思想讓我們看到,情感體驗的具身化是一種更為廣泛和動態的過程——創造出新的身體,既有個體的,也有集體的,這些身體不斷進化,並被情感力量所重新定義。


[後記]
2025,愛墾網創立16載;陳明發博士轉行文創研究與推廣第28年。雖然焦頭爛額沒啥獎項可領,但自告奮勇的事還干得不少。實踐多了,面對自己原創的或經手發布出去的5、6萬筆內容,多少有些心得。自信還有點前瞻的價值。現陸續整理出來,答謝這麼多年來默默支持著我們的國內外友好。有些事恐怕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更不是一個人可能完成的。在泛政治的社會,更無異於緣木求魚。現留點檔案,有緣並有能力的人若及時看到,對鄉土轉型或有參考價值。


文创造物身体 德勒兹的“身体”概念 II 感觉者和被感觉物 情动地方志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21, 2024 at 10:26am

墾APP: 情感、欲望與身體體驗~~海德格爾的「呼喚」(Ruf)哲學源自他的存在論,尤其體現在《存在與時間》(Sein und Zeit)中對「良知呼喚」(Gewis-sensruf)的討論。對於海德格爾而言,「呼喚」代表了來自存在本身的呼喚,促使「此在」(Dasein)轉向自身的本真狀態,重新思考其在世存在的真實性。海德格爾強調「呼喚」並非源自外部,而是一種內在的召喚,是此在面對自己生存困境時的一種覺醒。良知的呼喚使人意識到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沉淪狀態,並促使個體掙脫這些瑣碎和分散的生活,重新獲得對「存在」的深刻理解。

海德格爾「呼喚」的關鍵特點:

個體化的內在召喚:海德格爾的呼喚是對個體的召喚,使其從「非本真」的生活狀態中蘇醒,回歸其真實的「本真」(Eigentlichkeit)存在。它是一種個體性的體驗,強調個體在面對存在時的責任。

引導本真性:通過呼喚,海德格爾希望個體能夠放下日常「閒言碎語」(Gerede),回歸對存在的思考,這種呼喚是一種內心的自我覺醒和反思。

無聲的、未明確的:呼喚不是通過言語發出,而是通過一種無聲的、未明言的方式進行。這與語言和邏輯分析無關,而是通過一種感性的覺察和存在的感知來實現。

現在來看我們討論的「互相呼喚」(reciprocal evocation)概念,它與海德格爾的呼喚哲學有一些共同點,但也存在重要差異。

相似點

喚起感性的回應:兩者都涉及喚起一種感性或情感上的反應。無論是海德格爾的存在呼喚,還是我們討論的互相呼喚,都強調在個體內部激發一種深刻的意識覺醒或情感共鳴。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21, 2024 at 9:09am

通過呼喚的覺醒:在海德格爾的哲學中,呼喚促使個體意識到自己與存在的關係,而互相呼喚則可以促使個體意識到,自身與他者或世界的深層關係。兩者都牽涉一種覺醒過程,只不過海德格爾的側重在於對「存在」的覺醒,而互相呼喚更多是涉及情感或文化意義上的覺醒。

超越日常:海德格爾的呼喚試圖讓個體超越日常的瑣碎生活,進入一種更加本真的存在狀態;互相呼喚也是讓個體超越單一的自我,進入一種與他人、與文化的更深層次互動

差異點

方向性:內在 vs. 互動:海德格爾的呼喚是一個個體化、內在的過程,是一個人對其本真性的覺醒,側重的是個體與自我的關係。而互相呼喚則是一種雙向互動,它不僅僅是個體覺醒,還包括個體與他人、與世界之間的互動性喚起。互相呼喚更注重關係性和共同創造的動態過程。

社會性與共創:互相呼喚概念涉及人與人、人與環境的共創過程,強調的是一種共同創造的體驗和情感共享的過程,特別是在文化創意和情感表達中。這與海德格爾的個體性呼喚不同,後者更關注個體如何通過自我反思而獲得對自身存在的深刻理解。

文化與情感的呼喚:互相呼喚更多與文化、情感和創意的領域相關。例如,在地方文化創意和情感體驗中,我們討論的是如何通過故事、文化符號、情感空間喚起共同的體驗,而這種呼喚往往是基於文化互動的。在海德格爾的呼喚中,文化因素的考量相對較少,它更多是一種形而上學的存在論思考。

應用上的差異

海德格爾的「呼喚」主要應用於個體的哲學反思與存在問題,它是內向的,旨在讓個體認識到自己在世中的獨特性和責任感。

互相呼喚則可以應用於文化創意、文旅體驗、地方文化再生產等領域,它更具有社會性和實踐性,旨在通過情感和文化的共鳴,達到人與人、人與環境之間的深層次聯系和共同創造。

總結

海德格爾的呼喚哲學關注個體對存在的反思和覺醒,而愛墾討論的互相呼喚概念則側重於人與人、人與文化之間的互動和共鳴。兩者都涉及喚起意識的過程,但海德格爾的呼喚是內在的、單向的,而互相呼喚是雙向的、關係性的,它不僅是個體的覺醒,也是群體的共創過程。在文創領域互相呼喚尤其重要,因為它強調了通過情感和文化互動,創造出一種共享的意義和體驗。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16, 2024 at 10:37am

愛墾APP:70後存在主義對抗孤獨~~存在主義1970年以後出生的學者與作家,包括韓江(Han Kang),依然具有一定的影響,尤其是在個人存在、自由、死亡、孤獨和人類處境的探討上。雖然存在主義作為一個哲學流派在20世紀中期達到了高峰,但其核心思想繼續影響後來的文學創作,尤其是那些關注人類個體在荒謬世界中的掙扎的作家。

韓江的作品《素食者》(The Vegetarian)和《少年來了》(Human Acts)等,都展示了存在主義的痕跡。她的作品往往探討個體的異化、痛苦與人類存在的荒誕感,這與存在主義對自由選擇和存在危機的關注相吻合。例如,《素食者》中的主角英惠選擇素食主義不僅是對暴力和肉食的反抗,更是一種對她自身存在的質疑和探索。她通過極端的行為表達出對社會強加於她的身份和角色的反感,並試圖尋找自身的意義,這與存在主義對自我定義和超越外在束縛的關注是一致的。

此外,韓江通過對暴力、壓迫以及人類尊嚴的描寫,探討了現代人類如何在科技和社會體制的壓力下掙扎生存,這種思考也與存在主義的悲觀世界觀和對人類處境的深刻反思相契合。她的文字常常引發對個體自由與責任、個人與群體的關係,以及在殘酷現實中的生存意義的思考。

雖然存在主義的顯性哲學話語可能在當代文學中減少了,但其關注的核心問題,如自由、孤獨、痛苦和人類處境,依然深深影響著韓江及其他後世作家的作品與主題。(下續)

Comment by Sindumin on October 15, 2024 at 4:59pm

(續上) 從AI年代的情動書寫来說,人的孤獨與異化這話題,是越来越来需要深入發展。隨著科技的進步,特別是社交媒體的興起,現代社會的孤獨感反而顯得更加嚴重。許多學者已經就這一現象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孤獨感與科技的關係:盡管社交媒體本質上是為了連接人們,它往往卻加劇了孤立感。用戶被社交媒體上的表面聯系所取代,深層次的人際互動減少。研究顯示,人們在社交媒體上不斷與他人比較,尤其是那些看似「完美」的生活,反而導致了更強的孤獨和不滿足感。這種現象被稱為「社交媒體悖論」(social media paradox)——連接越多,孤獨感卻越深。

研究案例

Jean Twenge 在她的著作《iGen》中分析了科技對千禧一代和 Z 世代的影響,發現這些人群中孤獨感的增加與社交媒體的使用有很大關係。她指出,雖然社交媒體為人們提供了即時的社交連接,但長時間的使用卻往往與更高的抑郁和孤獨感相關。

Sherry Turkle《Alone Together》中探討了「我們孤獨但一起」的現象。她認為,科技帶來的「淺層聯系」使人們無法建立深層次的情感連接,導致了更大的孤獨感。她也指出,社交媒體讓人們逃避現實中的社交互動,進一步增強了這種孤獨感。

Julianne Holt-Lunstad 的研究表明,孤獨感和社會隔離感與健康問題(如心臟病、抑郁症)的風險增加有關。她的研究同樣提到,社交媒體雖然增加了互動的表象,但卻削弱了現實世界中更具情感深度的互動。

在這些研究中,學者們一致認為,盡管科技和社交媒體旨在加強人際聯系,但實際效果往往是負面的。科技讓我們接觸更多的人,但也讓人們在真正情感上的聯系變得稀缺。因此,現代社會的孤獨感在科技的推動下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顯得更加嚴重。

這與作家韓江在作品中對現代個體孤立與存在危機的探討不謀而合。她在小說中表現出的個人疏離、痛苦以及對社會的反抗,也可以視作對現代科技和社交媒體時代孤獨感的文學回應。

 

Sherry Turkle《Alone Together》中探討了科技,尤其是社交媒體、智能手機等技術,如何影響了人類的關係和自我認知。她的核心論點是:

科技與孤獨的悖論:盡管科技本意是為了連接人們,然而它實際上在許多情況下加劇了人類的孤獨感。人們越來越依賴數字設備進行社交,而不是面對面的互動。這種虛擬連接往往是「淺層次」的,無法替代深層次的情感交流。

人與機器的關係:Turkle 強調了人類與技術(如人工智能、機器人)的關係日益緊密,這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方式。她指出,社交媒體上的互動方式更多是基於即時反饋和自我展示,而不是實質性的情感交流。

情感的偽裝:社交媒體讓人們有機會通過精心編輯的內容來展示「完美」的生活,掩蓋了真實的情感狀態。這導致了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變得更加表面化和短暫化,反而增加了孤立感。

從「一起孤獨」到「孤獨中的連接」:Turkle 指出,我們表面上看似被連在一起,但實際上,人們在科技的幫助下變得更加孤立。特別是通過手機、社交媒體等平台,人們常常失去了面對面溝通的能力和欲望,轉而沉浸在數字世界裡。

數字時代的自我認知:她探討了人們在技術中尋找自我確認的現象。例如,許多人通過社交媒體的「點贊」或評論來衡量自身的價值,而這可能導致自我認知的失衡。

《Alone Together》的關鍵觀點在於,雖然科技讓人們變得表面上更為連接,但實際上,它削弱了人們的情感聯系,反而使孤獨感和疏離感更為嚴重。

Sherry Turkle 的研究引發了關於現代科技對人際關係和社會影響的廣泛討論,並為如何在人類與技術之間找到平衡提出了重要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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