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1888年6月,諾思克利夫創辦了《答案》周刊,以競猜活動來促銷路,談論的話題五花八門,那種典型的標題,如《狗會犯謀殺罪嗎》《為什麽猶太人不騎自行車》《魚會說話嗎》等,使刊物銷量大增,1892年銷數逾百萬份。1894年,他又開始經營報紙,買下倫敦《新聞晚報》。1896年他創辦了英國最重要的廉價報紙《每日郵報》,該報作為大眾報紙,在左右報眼分別刊登“忙人日報”“一便士報只賣半便士”字樣,1900年銷量達98萬多份。它的新聞簡短,
報道面廣,還以聳人聽聞的手法刊登社會新聞。1903年他又創辦《每日鏡報》。
1905年被封為爵士,他還買了《觀察家報》及許多地方報刊。1908年取得了對英國影響最大的報紙《泰晤士報》的控制權,形成了英國最大的報業集團。
基思原本有著很強的新聞事業心,此刻他完全被諾思克利夫所吸引,因此也一直有意識地發展著與他的關系。基思在第一次到倫敦時,曾在l909年的帝國新聞聯盟會議上聽過諾思克利夫的演講,但當時他還沒有機會認識諾思克利夫。這次,在澳大利亞總理休斯來倫敦時,基思特意舉行了超級私人晚會,諾思克利夫也被邀請參加了這次晚會。很快,諾思克利夫成了基思的好朋友,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密切,如同父子。
諾思克利夫讓基思擔任了聯合電報公司的倫敦分部的編輯,年薪1200英鎊,合同是三年。基思的工作也非常出色,並且將新聞業務擴展到了印度和南非。同事們都認為他是一個雄心勃勃、熱情奔放的澳大利亞人。
與此同時,諾思克利夫對基思辦報的理念產生了很重要的影響。基思學到了諾思克利夫的所有辦報經驗,後來將這些知識用於自己的事業,並傳授給他的兒子默多克。
3.制造國王的人
1920年,基思的才華引起了澳大利亞墨爾本《先驅報》和《泰晤士周報》總裁的註意。墨爾本《先驅報》是當年澳大利亞最富聲望的高端報紙,諾思克利夫敦促他的徒弟接受了墨爾本《先驅報》的編輯職位。
在基思出現在澳大利亞傳媒界之前,澳大利亞已有十幾家報紙。
1803年,澳大利亞第一家報紙《悉尼新聞與新南威爾士廣告報》正式發行。它是由當時英國派出的殖民總督提議創辦的一家官方報紙,每周出版一次,
每期四版,每份6便士,其主編為澳大利亞報業之父喬治·豪。喬治·豪原為英國《泰晤士報》的排字工,因為一次在布店的偷摸行為而被判流放,隨著庫克船長的“囚犯船”來到澳大利亞。由於當地無人懂得印刷技術,他的一技之長又使他當上了印刷工,為殖民當局印刷命令和通告,隨後殖民當局又啟用他創辦了官方周報。該報除刊載官方公告外,還報道當地新聞和歐洲消息。
1824年,澳大利亞又出現了第一家不受政府檢查的報紙《澳大利亞人報》,
其創立者為威廉·溫特沃思和羅伯特·沃德爾。這份報紙的宗旨主要是為前流放人犯呼籲,爭取正當的權利。不久,較開明的殖民總督布裏斯班回國,接替他的是同情地主的達林。為了討好地主富豪,達林加強了對報業的控制,規定報紙開業須經官方批準,凡被認為犯褻瀆罪和煽動罪的報人將被驅逐出澳大利亞,而且所有報紙都必須交納印花稅。報業的生存環境開始惡化。然而,盡管殖民當局控制嚴厲,但是隨著資本主義經濟的發展和資產階級民主思潮的洗禮,在19世紀40年代後,澳大利亞的報業還是有了較大的發展,1848年,澳大利亞已有日報11家。
在澳大利亞新興的近代報紙中,影響最大的有《悉尼先驅報》和墨爾本的《時代報》。《悉尼先驅報》創辦於1831年,最初是周報,每份報紙賣7便士,比其他的報紙都便宜。其內容和形式受英國報紙的影響很深,比較註重金融、商業新聞,以分類方式處理廣告,在中產階級中有一定的影響。到1836年,它已經從開始時的750份增加到1600份,而且增加到每周兩期。1840年,該報從德國引進了一種新的半旋轉式的印刷機,從而使它變成了日報,每天印刷3000份,價格也降到了6便士一份。
1838年,正值悉尼慶祝建城50周年時,英格蘭瓦爾維克郡的一個小出版商費爾法克斯揣著僅有的10英鎊移民來到悉尼,他一度也曾在《悉尼先驅報》工作,並自己出版了一份副刊。1844年,他買下了這份報紙,擴大了版面,
並將名字改為《悉尼先驅晨報》。同時,他還引進了當時剛發明不久的科佩爾式印刷機。1856年的最後一天,他成立了約翰·費爾法克斯父子公司,這家公司壟斷了悉尼報業許多年,一直到默多克的出現。該報自創刊以來,有一百幾十年的歷史,是澳大利亞迄今仍在出版的最老報紙之一。
《時代報》創刊時間則晚得多,它由約翰·庫克兄弟於1854年創刊於墨爾本。兩年後其所有權轉入西姆家族手中。該報從創辦之日起,就幾乎成了革命的喉舌,其主要的攻擊目標就是澳大利亞的殖民總督,它宣稱自己是“一份政治、商業和慈善性的報紙”,政治態度為“自由派的,目的在於擴大自由公民權和發展代議制”。在內容上,《時代報》創刊之初,就顯示出其維護貧苦工人利益,抨擊殖民當局暴力行徑的正義本質,結果導致廣告商的聯合抵制,被迫低價出售。之後的《時代報》靠工人捐款,繼續出版,仍不斷指責政府和地方當局,批評腐朽昏庸的總督。1856年西姆和大衛兄弟二人買下該報,增添了新設備,仍然不惜代價地反抗傳統的權勢集團。19世紀60年代,廣告人有組織的抵制使它蒙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這也迫使它不得不以增加訂閱量來彌補廣告收入的損失。該報是自由派的堅定支持者,其權威與日俱增,並逐步發展成為澳大利亞的首要報紙。值得一提的是,該報還是歷史上第一批發起環境保護運動的報紙之一,甚至宣稱:“誰毫無道理地砍下一棵樹,誰就是犯罪。”它還支持土著民族的權利,要求當局把強占的土地歸還給他們。到20世紀初期,該報又為國家的獨立而戰。1966年該報所屬的大衛·西姆公司和約翰·費爾法克斯公司結成夥伴關系,但西姆家族對該報仍有巨大影響。它註重對獨家新聞的深入報道,被譽為“現代新聞事業中能做出最為簡潔陳述的最後一個堡壘”。
基思·默多克即將供職的墨爾本《先驅報》最初是一份早報,1869年,希姆買下了它,將其改為晚報後又賣掉了。當時,這份報紙的版面設計很差勁,文章缺乏特有的風格,內容很枯燥乏味,並且不重視新聞版。
基思強烈的新聞熱情和堅持不懈的努力使他很快嶄露頭角,1920年末,他已經升任為《先驅報》的主編。《先驅報》是基思將自己從諾思克利夫那裏的學來的報紙經營理念付諸實踐的第一個基地。在基思擔任主編後,他加強了《先驅報》商業方面的管理,並按照諾思克利夫的建議,開設了一個婦女專欄,建立了競爭機制,還壓縮了評論的篇幅,使文章變得靈活明快。
小試鋒芒後,基思很快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先驅報》的發行量一年內從10萬份增加到約14萬份,就連一個批評者都說他幹得很漂亮。但是並非每一個人都承認這一點,有人遣責基思是一個“黃色辦報人”,說他把英國《每日郵報》方式的新聞帶進了澳大利亞。基思卻對此不以為然,他在給諾思克利夫的信中說:“我的希望,我做到了。”基思從諾思克利夫學來的這種資本家式的辦報路線,在以後也深深地影響了他的兒子默多克。
20年代時,基思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資本家了,他開始運用各種手段壟斷傳媒界,擴大《先驅報》集團的帝國。
在他的指揮下,《先驅報》集團先後收購了許多雜誌,包括《全球體育》《澳大利亞住房建築》《飛機》《美麗的澳大利亞》和《野外生活》等。1925年,該集團又買下了《先驅報》的對手《太陽新聞畫報》,這份報紙也成了
《先驅報》集團中最贏利的報紙。《先驅報》集團的董事們非常高興。1926年,他們讓基思成為董事會成員。兩年後,他又成了執行董事長。
1929年,他讓《先驅報》集團收購了SBD電臺,因而也使《先驅報》集團成為澳大利亞第一家進入廣播事業的報紙出版商。他還引進了新式的印刷機械,出版了第一份廣播畫報。
基思註意到在美國已經出現了全國範圍的報紙“連鎖店”,他也決心在澳大利亞建立起這樣的網絡。在他的領導下,以《先驅報》為基礎的一個辛迪加壟斷組織,先是“接管”了西澳大利亞,然後又在阿德萊德發動了新的“戰爭”。經過殘酷的競爭,他先是買下了《記事報》,然後又“勸降”了早報《廣告商報》和晚報《阿德萊德新聞》。他成了《廣告商報》的總裁,《廣告商報》成了他的領地,他開始封侯,挑選了一個名叫勞埃德·杜馬斯的年輕人擔任主編。《廣告商報》有限公司和新聞有限公司仍是處於獨立狀態,各自有自己的股東和工廠。
1933年,基思加入了阿德萊德新聞公司的董事會。這時,布裏斯班的兩個早報也加入了這一集團。基思還在塔斯馬尼亞買下了很大一片森林,並開始創建澳大利亞新聞紙制造工業。這一年,他由於心臟病躺了好幾個月,在身體恢復後,他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拓展《先驅報》集團帝國。
到1935年,基思和《先驅報》集團在澳大利亞的65家電臺中的11個擁有股份,正如《澳大利亞全國傳記詞典》中所寫的:“無論是出於什麽動機—利潤、權力或說教—基思促成了第一個全國性的媒體網絡。”他還促成了原有的電報公司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集團,即澳大利亞聯合通訊有限公司,由他本人擔任該集團的總裁。l938年,他又與悉尼的《先驅晨報》一道,建立了澳大利亞新聞紙有限公司,為這個國家生產新聞紙。
此時,默多克的傳媒帝國基礎已經初步形成。
在20世紀30年代,隨著《先驅報》集團的日漸擴大,基思的權力和影響也在增長,他開始發揮他從諾思克利夫的書裏學來的另一招—介紹一些聽命於他的政治家,成為一個“制造國王的人”。
在政治上,基思開始轉向右翼,喜歡稱自己是一個“革命的保守派人士”。
在20年代末,基思就與他的老朋友和保護者、恩人比利·休斯決裂,並轉而支持工黨領導人約瑟夫·萊昂斯。1931年末,萊昂斯成為工黨政府內閣總理的大部分原因是由於默多克在幕後推波助瀾。作為報答,1933年6月,默多克被授予爵士銜位,躋身貴族行列。
在萊昂斯成為“聯合澳大利亞黨”總理之後,經常去《先驅報》的辦公室與基思共進午餐。萊昂斯的一個秘書問他,為什麽不讓默多克先生來拜訪他,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總理啊”!萊昂斯回答:“噢!我喜歡默多克。在他的辦公室,我會讓他高興,而且我去那裏也沒有什麽壞處。”到了30年代末,默多克確信必須同法西斯主義進行戰鬥。由於萊昂斯是一個孤立主義者,基思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人來替換他。“我把他推上來,現在我要把他趕下去。”他發誓說。
後來,一位工黨政治家J·T·蘭格,曾在悉尼的一份報紙《真理報》上撰寫文章說:“默多克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思想,他需要成為澳大利亞最有權力的人。如果他能夠制造總理,然後讓總理圍著他轉悠,那麽他就是‘大老板’,就這麽簡單。”
1940年夏,基思·默多克接受了一個奇怪的任命:鑒於他在加裏波利事件中所起的作用,他成為首席新聞檢查官,在羅伯特·蒙澤斯的戰時政府中擔任情報官。他立刻把時間用於制作新聞公報,在這個國家所有的全國性和商業性電臺播放。當時,各報紙已經有自願的檢查員,而基思公布了一項國家安全規定,無論在什麽時候,只要他認為必要,就可以強迫一家報紙刊登他發表的聲明,並必須按他的要求做。這樣,除《先驅報》集團控制的報紙外,幾乎每一家報紙都憤怒地抗議,隨後,一些規定被修改了。
幾個月後,基思辭掉了這一職務,並回到了《先驅報》。這次,基思的敵人給他畫了一幅畫像,把基思畫得如同一個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
4.賭徒“格林爸爸”
1928年,已過不惑之年的基思,不僅在事業上獲得了巨大成功,生活上也一帆風順,已趕走了早年生活帶來的壓抑和自卑。此外,家庭生活也很幸福美滿,就在這一年,43歲富有且精力充沛的基思·默多克與19歲有主見且性格果敢的伊麗莎白·格林結婚。從此,默多克家族又將出現新的基因,兩家人的特點都在未來的傳媒大王默多克身上得到了集中的體現。
從母親伊麗莎白這一族來說,她的祖父威廉·亨利·格林,原是一位愛爾蘭鐵路工程師,後來到了英格蘭。1860年左右,他又移民到澳大利亞,被任命為鐵路助理督察員,後與芳妮·格沃特結婚。1870年,伊麗莎白的父親、默多克的外祖父魯伯特·格林出生。
默多克的外祖父格林從小不喜歡學習,因此在學校裏沒學到什麽,又因他個性張揚、行為**不羈,以致於人們說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小無賴。長大後他終於學了一門謀生的技術,成為一名羊毛專家,為一家新西蘭公司服務,但他揮霍無度,熱衷於賭博,總是欠著一**債。因此,他們家的生活來源一直沒有保障,以至於為了償債,他的妻子不得不把房子出租出去,而自己全家搬到公寓裏去住。連他最寵愛的女兒伊麗莎白在後來回憶起父親時也感情復雜地說:“他總是賭馬和玩牌。他討人喜歡,使人感到快樂,但不知責任心為何物。我們的家庭生活時好時壞。”
無論是在哪一個方面,默多克的外祖父格林都與循規蹈矩的祖父帕特裏克,以及雄心勃勃而嚴肅的父親基思都格格不入。基思很擔心格林對孩子們的影響,默多克曾說:“我父親認為,外祖父粗野無理,又是酒鬼加賭徒。為了家庭生活幸福,他容忍了外祖父的行為。我父親的一個噩夢就是我將變得像我的外祖父,我可能這樣做了一點。”
但在孩子們眼裏,外祖父一致受歡迎,他們親昵地稱呼他為“格林爸爸”。
“格林爸爸”聰明有趣、性格可愛,是那種每一個孩子都夢想擁有的老人。他與祖父帕特裏克的獨來獨往有著完全不同的特點,他總愛帶著孩子們在附近四處閑蕩,從不拒絕孩子的要求。他喜歡在黃昏暮色下和孩子們打鬧在一起,看著他們吃著他給買的冰淇淋時滿臉的滿足和幸福。格林對孩子們沒有特別的教育方式,但他在無意間已成為孩子們尊重天性、極積樂觀的另一個榜樣。
他還會慫恿孩子們的反抗情緒,當孩子們不聽父母的話時,也不予以糾正,有時還鼓勵他們。每當孩子們做了壞事,他總是積極為他們辯解,幫他們開脫。甚至在孩子們連剎車踏板都夠不著時,他就讓他們開他的汽車。他還讓孩子們開他的汽車到那些騎自行車難以到達的地方,甚至有一次海倫開汽車徑直穿過了一個鄰居家的圍欄。
母親伊麗莎白後來談到兒子默多克時說:“從他的父親基思的血統來看,他完全具有蘇格蘭人的特征,這是他成功的原因。他也可能從我家這方面繼承了多動和風趣,從我父親那裏繼承了冒險的本性。”
可以說,默多克從母親伊麗莎白那裏繼承了外祖父魯伯特·格林身上的魅力和賭徒般的勇氣,從父親基思·默多克那裏繼承了祖上兩輩神父的個性品質—清教徒的理性、冷酷。
也許,正是默多克融合了前輩的各種特質,才使他在未來的傳媒大戰中節節勝利,並站在了西方傳媒世界的巔峰。
5.生意從糞肥開始
1931年3月11日午夜,墨爾本埃文赫斯特醫院,一個男嬰的哭聲打破了黑夜的沈寂,一個新生命出世讓全家人都很高興。3月14日,《時代報》的頭版刊登了這條消息。這個男孩襲用父親和外公的名字叫基思·魯伯特·默多克,使人一聽就知道是《先驅報》的董事長基思·默多克和魯伯特·格林兩家的後代,但人們為避免與其父混為一談,都稱他為魯伯特·默多克。
為給孩子營造一個良好的成長氛圍和環境,母親伊麗莎白認為偏僻的南雅拿小鎮不利於孩子的成長,於是,她向丈夫基思建議遷居。父親基思起初並不同意這個建議,他堅持認為,祖輩世代居住的地方不能輕易舍棄,更何況遷居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選地址、購新居都耗財費力,投入很大。可伊麗莎白還是堅持要搬家,並最終說服了丈夫。
1932年,基思一家離開了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信息閉塞的南雅拿小鎮,搬到了突納克近郊的一幢大房子裏。他們還在墨爾本以南30英裏遠的地方,靠近弗蘭克斯頓的海邊社區,買下了90英畝的土地。這塊土地遠離喧嘩的鬧市,在靜靜的夜晚都能聽到海水漲潮聲,聞到海的氣息。基思不由得想起小時侯祖父給他講的英國家鄉古老的故事,基思按他祖上的阿伯登郡的小村子名字給這塊地命名為“克魯登農場”。
每到夏天,基思一家總要去海灘野餐。孩子們在沙灘上玩樂,伊麗莎白則曬曬太陽,準備食物。基思的心臟不舒服時,就坐在一個黑色的椅子上,用帽子遮住眼睛;感覺良好時,就和孩子們有說有笑地一起去玩。
隨著基思事業的興旺,他按美國殖民者的方式把克魯登農場建成了一個鄉間大別墅:客廳裏擺放著法國貴族風格的大花瓶,有一個巨大的敞開式壁爐,在寒冷的冬夜,壁爐裏旺盛的火苗讓人忘卻了門外凜冽的寒風。小默多克經常坐在壁爐旁聽母親讀書,與正在看報的基思玩耍,一家人其樂融融。在房子外面是一個能充分享受陽光照射的花園,有英國風格的馬廄、一個網球場、精心設計的假山,一條長長的車道兩旁種著澳洲特有的案樹。在這個寧靜而優越的鄉間別墅中,默多克和姐姐海倫、妹妹安妮、珍妮特度過了幸福快樂的童年。
1938年,在默多克7歲的時候,作為父親的基思,為了不讓孩子們在錦衣玉食中墮落成為紈絝子弟,為了讓孩子們過點艱難些的生活以便磨礪他們的性格,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買下了一個占地足有幾千英畝的牧場。
這是一個歷史悠久、令人陶醉的大牧場,不僅有約2000英畝的河灘平地,後面還有1.4萬英畝連綿起伏的山脈。童年的默多克和姐妹們幾乎每天都會騎馬在牧場裏閑逛,後來他回憶起這個牧場時說:“我喜歡它,它使我對澳大利亞的鄉間有一種神奇和不朽的感覺。”
當然,默多克自然地遺傳了資本家父親特有的基因,在很小的時候他就顯露了熱衷於賺錢的意識和精明的商業頭腦。小默多克最大的樂趣是捕兔子、捉水鼠,因為他可以把這些動物的毛皮賣掉。如果說捉水鼠是最難的,剝皮則是最惡心的事了,默多克總是叫姐姐海倫幹這活,他則去賣皮,每張皮賣6個便士。雖然海倫幹的是最臟的活,但默多克賣每張皮卻只給她1便士。
除了賣鼠皮外,默多克還經營糞肥。姐妹們則經常給他做苦力,不是被支使去編織裝肥料和兔子的口袋,就是幫他在牧場周圍以及海灘上收集糞肥。他則拿著袋子到處轉悠,向那些喜歡他的老太太們兜售糞肥。那些老婦人非常喜歡他,每次總能賣到好價錢。姐姐海倫說:“我總是說默多克的商業生涯是從兔子和肥料開始的,掙的錢我一點兒也沒看到,都被默多克拿到學校去賭光了。”
除了這種經商才能外,母親認為默多克是“一個普通的小男孩”,比較順從、聽話,喜歡真實的東西,喜歡那種能親手操作的玩具。姐姐海倫也說:“他不願花費時間去聽虛構的事情、神話傳說和類似的故事,他也不喜歡演戲的遊戲,他喜歡與現實聯系起來。”海倫認為,他是個非常溫順的小男孩,有點像只獨來獨往的貓。母親還註意到默多克不能容忍家庭不和,家裏發生任何爭執和糾紛都是他所反感的。此外,從童年開始,默多克就感受到報紙給父親帶來的權力、榮耀和極大的樂趣。有關報紙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神秘、興奮和向往。
作為《先驅報》集團總裁的基思,經常帶兒子默多克到弗林德爾大街《先驅報》的辦公室去玩。新報紙散發的濃濃的油墨氣味、印刷機發出的隆隆的響聲、報社高度緊張的氣氛都對默多克具有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每次置身其中,小默多克都很興奮,感覺非常得好,簡直是妙不可言。基思總要花費許多氣力才能勸他回家。每次回家,默多克都會向他的姐妹炫耀他的經歷,眉飛色舞地描述報社的情景,並充滿向往地說:“出版商的生活是全世界最好的生活。只要小孩子接觸它、了解它,無疑都會被它所吸引。”引得他的姐妹們經常抱怨父親偏愛他,纏著父親也要去報社玩。
最讓小默多克陶醉的事情是:在周末休閑的日子裏,躺在父親的床上看著父親認真地審閱報紙。他還喜歡去辨別那些分別代表著好或壞的不同標記的稿子。父親和他的新聞生活的點點滴滴,不斷地凝結成一個個畫面,深深地印在小默多克的腦海中,成為他未來的人生奮鬥的方向。
關於孩子們的教育,父親基思和母親伊麗莎白各有不同的態度。對於43歲的基思來說,四個孩子個個都是寶貝,尤其對唯一的兒子默多克,更是寵愛有加,甚至有點溺愛。基思認為,孩子們還太小,做父母的對孩子要求不能太苛刻,需要降低一些標準,使其符合小孩的特點。而母親伊麗莎白對孩子要求卻嚴厲得多,她說:“我不想讓他們被寵壞或是被過分放任。基思太過於疼愛他們,我想我應該糾正過來,嚴厲一些,中和基思的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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