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no Walpoth人像雕塑自成一个世界

观赏意大利艺术家布诺沃博(Bruno Walpoth)的雕塑,令人有一种着魔的触电感。这些真人身高大小的人物雕塑,好像永远都是那麽的自成一个世界,不需要谁来加点什麽,减点什麽。

这点对今天的世界来说太重要了。因为总有人会觉得你太胖、太瘦;脸部下巴尖一些比较性感,额头少一些皱纹比较有活力。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要看就看;不看,别挡着别人的视线。”他们什麽也没说,也不需要说,可是,那稳稳立足于这个世界上的表情,总是抓住我们的眼光与想象力。


布诺沃博在处理材料时,用的是传统的方法,例如雕像的眼球、肌体或手指,采纳酸枝或核桃木,但创作出来的雕像,隐隐然感觉得到骨骼、血肉就在薄弱的皮肤底下;表情超然处在冥想状态似的,像一个钓子,一把将我们钩进灵魂的深处。


那是艺术家的爱,他的技艺与创造物的完美结合。他的许多作品是以真人,包括他自己的孩子为模特儿而雕刻出来的。人生活于变幻无穷的现世里,生理、心理都一直在演变中,那是生命无可避免的过程。艺术家要把他所感受到的那个变幻状态捕捉下来,让人感觉得一切都自足圆满,无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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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triste chateau on Monday

馬塞爾·普魯斯特·突然煙消雲散的時間

如果說這就是那個突然煙消雲散的時間的概念,那麼,沒有從我們身上剝離的年華,我現在想使它突出到這個程度的年華,它就是此時此刻在德·蓋爾忙特親王府裡響起的我父母送斯萬先生出去的腳步聲,宣布斯萬先生終於走了、媽媽很快就能上樓來了的小鈴鐺尖厲、清脆、丁叮咚冬連綿不絕的金鐵聲,這些聲音依然縈繞在我耳畔,它們雖然在過去那麼遙遠的位置上,我卻聽到了它們。所以那些事件,它們的位置肯定全都在我當初聽到那些聲音的那一刻和今天蓋爾忙特府的下午聚會之間,想到那一樁樁一件件,我驚恐不安地發現正是這只鈴鐺在我心中叮咚作響,由於我已記不清楚它們是怎麼消失的,致使我絲毫改變不了那尖厲的鈴聲,為了重現這鈴聲,為了清楚地傾聽這鈴聲,我還得盡量不把我周圍面具們的交談聲聽進去。為了盡量把這鈴聲聽清楚,我不得不深入反省。真的就是那串叮咚聲在那裡綿綿不絕,還有在它與現時之間無限展開的全部往昔——我不知道自己馱著這個往昔。當那隻鈴兒發出叮咚響聲的時候,我已經存在,而自那以來,為了能永遠聽到這鈴聲便不許有中斷的時候,而我沒有一刻停止過生存、思維和自我意識,既然這過去的一刻依然連接在我身上,既然只要我深入地自我反省,我就仍然一直回到它那裡。……

當我意識到整整這麼長一段時間已經被我沒有間歇地活過來了,想過來了,分泌出來了,這便是我的生活,這便是我自己,不僅如此,而且還意識到我每時每刻都得讓它與我保持相連,讓它支撐著我,而我剛棲息在它令人頭暈目眩到頂巔,不搬動它我自己就無法移動一下,想到此我感到困乏和恐懼。貢布雷花園的鈴聲,那麼遙遠而又在我心裡,我諦聽這鈴聲的日子在我並不知曉為我所有的那個廣闊領地裡是一個基准點。看到在我腳下,其實在我身上有那麼多年年歲歲,我感到天旋地轉,好像我是在千萬米的高空中。

……如果這份力氣還讓我有足夠多的時間完成我的作品,那麼,至少我誤不了在作品中首先要描繪那些人(哪怕把他們寫得像怪物),寫出他們佔有那麼巨大的地盤,相比之下在空間裡為他們保留的位置是那麼狹小,相反,他們卻佔有一個無限延續的位置,因為他們像潛入似水年華的巨人,同時觸及間隔甚遠的幾個時代,而在時代與時代之間被安置上了那麼多的日子——那就是在時間之中。

【結束語】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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