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格羅塞《藝術的起源》(33)

部爾馬的報告解決了關於澳洲人裝潢的疑難問題。

它非但告訴我們應該怎樣去說明這種事實,而且還指示出我們在以前為什麼不能說明它的緣故。

如果圖中已經將整個動物的全形畫出,那麼不論圖形是如何地變化歪曲,我們也一定能夠約略指出原物的類形;但是大多數的澳洲人圖形都是動物體上的一部分,而且他們原來都只要代表外皮上的花紋;尤其是在自然物體的形狀表示得非常圖案化的時候,難怪歐洲人不能確定它的用意。

我們的解釋法我們已經說過是不可以嚴格地證明的;不過那種把原始裝潢看成獨立的幾何形繪畫的舊說,並沒有較容易證實一點。


我們的觀點是和我們所知道的一切其他的原始民族的性質相調和的,所以比較地還可信一點。別的觀點的論者,除了先人的印像外,完全沒有方法維護他們的不可信的假定——挨楞李希已經告訴我們,那些第一印像或許是惑人觀聽的。所以在沒有更好的理由來反駁我們的時期內,我們可以自信我們說昆斯蘭德地方的盾牌上的圖樣不是幾何的造形而是蛇皮的摹擬這句話是不錯的。那樹皮制的盾牌,是摹仿的鳥形。

另外兩塊上的菱形和曲折線是代表的毛、羽和鱗片的便化圖樣(見第五圖a、b.)除了這種動物的皮紋外,澳洲人還把整個的人類和動物輪廓用在裝潢藝術上。袋鼠、蜥蜴、蛇和魚的輪廓時常刻在棍子和飛去來器(Throw-Stick)上,也有刻上他們作“科羅薄利舞”時伸手投腳的姿勢的圖形的,那些圖形的做工,普通都是非常的便化,但是里面的用意卻往往使人一目了然。

某一種武器上,刻的圖畫更使人難解,有些是單獨出現,有些是和上述的混雜在一處。飛去來器上的花紋,如果不是澳洲人自己說出來,則我們將永遠無法理解它。上面網狀的線條,原來是一幅地圖。“這是一個鹹水湖,或就是勃羅艮(Broken)河的一條支流,而黑線間的空白就是飛去來器的主人的那一族人居住的地域。”7

旁的狩獵民族也能夠畫地圖,我們對於埃斯基摩人精致的速寫,知道的更熟悉;但是像澳洲人一樣地能夠把地圖裝潢在武器和用具上的,卻沒有看見過。這自然是很顯然的,澳洲人的地圖的第一意義並不是一種裝潢品,而是一種文字。

  

明科彼人用白、褐、紅色泥土畫在用具上的裝潢,和用貝殼碎片刻畫的裝潢,大都很像澳洲人的,所以往往引人用同樣的方法去看待它們。

但是關於這事件,還沒有尋出一個端倪來。關於澳洲人從自然界取畫意這件事已反復說明,但關於明科彼人曼恩卻斷定只會反復使用傳統的圖樣不會加以改變。那些圖樣是既不豐富又很少變化的。

我們看見每一種圖樣,都只用在一種特殊的用具上,就使我們想假定它們是有一定的用意的。曼恩雖替每一種圖案訂定了名字,卻可惜沒有告訴我們它們的意義。將新的和舊的圖形來比較研究,或者也能夠看出它們的用意來。

但是我們所得的材料卻不夠作這樣的研究,所以我們現在只好把明科彼人的裝潢藝術是否摹擬自然界的這個問題,暫時擱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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