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ps sans organes's Blog – July 2017 Archive (35)

薩繆爾·貝克特《等待果陀》(2)

 弗拉季米爾:然而……(略停)怎麼——我希望我的話並不叫你膩煩——怎麼在四個寫福音的使徒裡面只有一個談到有個賊得救呢?四個使徒都在場——或者說在附近,可是只有一個使徒談到有個賊得了救。(略停)喂,戈戈,你能不能回答我一聲,哪怕是偶爾一次?

  愛斯特拉岡:(過分地熱情)我覺得你講的故事真是有趣極了。

  弗拉季米爾:四個裡面只有一個。其他三個裡面,有兩個壓根兒沒提起什麼賊,第三個卻說那兩個賊都罵了他。

  愛斯特拉岡:誰?

  弗拉季米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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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56pm — No Comments

薩繆爾·貝克特《等待果陀》(1)

(第一幕)

 [鄉間一條路。一棵樹。

  [黃昏。

  [愛斯特拉岡坐在一個低低的土墩上,想脫掉靴子。他用兩手使勁拉著,直喘氣。他停止拉靴子,顯出精疲力竭的樣子,歇了會兒,又開始拉靴子。

  [如前。

  [弗拉季米爾上。

  愛斯特拉岡:(又一次泄了氣)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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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56pm — No Comments

吳岳添·貝克特和他的荒誕劇

  薩繆爾·貝克特(1906—1989)是先用英語後用法語寫作的愛爾蘭作家,也是法國荒誕派劇作家的主要代表之一。他於一九○六年四月十三日出生在愛爾蘭都柏林的一個新教家庭里,一九二三年進入都柏林的三一學院學習法文和義大利文,一九二七年畢業。第二年貝克特被選派到巴黎高等師範學校擔任為期兩年的英語助教,結識了已經是意識流小說大師的同鄉喬伊斯,並且與人合作把他的一些作品譯成了法文。

  任教期滿,貝克特回到三一學院任拉丁語講師,一九三二年辭職后專事創作,同時先後在法國、愛爾蘭、英國和德國漫遊,在一九三七年看到納粹主義的威脅后返回巴黎定居。他在二戰期間參加了抵抗運動,替一個為英國收集情報的支部翻譯資料和打字。結果支部被人出賣,他躲過了蓋世太保的追捕,逃到普羅旺斯的一個村莊里當僱工。和平剛剛恢復,他又志願到諾曼底的一個紅十字會醫院裡去當了幾個月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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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16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殭屍》

一對男女在路上走著,那是墓場旁邊的道路。時間是午夜,四周籠罩著薄霧。他們並不想在午夜時分走在這種地方,可是由于種種原因,他們又非經過這里不可。兩個人緊緊的握著手快步走著。

“簡直像在拍麥可。杰克森的錄像帶。”

“嗯,那墓碑還會動呢!”

那時,不知由何處傳來類似重物移動般的”吱嘎”聲。兩人不由得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男人笑了出來。”沒事啦!別那麼神經質嘛!只不過是樹枝摩擦的聲音,大概是被風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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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07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加納格列達》(下)

“把他埋在後面吧!”瑪爾他說。

於是,我們把被割破喉嚨的警官埋在後院,連手槍、手銬、紙夾、靴子都一起埋起來。挖洞穴,搬運體、埋體等粗活都是瑪爾他做的。瑪爾他模仿著美洲豹的聲音,一邊唱著“進去吧!阿哥哥!”一邊處理善後。我們兩人把埋好的土踏平,然後在上面撒些枯葉。

當然,當地的警察也經過一番徹底的調查。他們仔細地找尋失蹤的警官,也有刑警來過我家,他們問了許多問題。可是,他們並未發現任何線索。“放心吧!事情不會漏的!”瑪爾他說。“他的喉嚨被割破了血也被放光了。而且還被埋在那麼深的洞里。”於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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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04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加納格列達》(上)

我的名字叫加納格列達,我在幫姊姊瑪爾他做事。

當然,我的本名並不叫格列達,這是我當姊姊的助手時使用的名字。換句話說,這就是工作上的化名。

平常不上班時,我都是用加納達姬的本名。我之所以取名為格列達,是因為姊姊叫瑪爾他。

我還沒有去過格列達島。

我常常從地圖上看那個島。格列達是位於非洲附近的希臘的島名,它的形狀就像被狗銜在嘴里的骨頭,硬幫幫地且細細長長的,上面有著名的遺跡——克諾蘇斯宮殿。據說古時候有位年輕勇士迷路時,曾經得到女王的幫助,因而留下一段佳話。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到格列達島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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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04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電視國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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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00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電視國民》(上)

‘電視國民’闖進我的家里,是在星期日的黃昏。季節是春天。我想大概是春天吧!總之,那是個既不冷也不熱的季節。

不過,老實說,季節在這件事上並不是重要的問題。重要的是那是個星期日的黃昏。

我不喜歡星期日的黃昏。因為,隨之而來的一切事物--特別是星期日黃昏--總是令我心煩氣躁。每當接近星期日的黃昏時,我的頭就開始痛。至於疼痛的程度則因時而異。不過,盡管程度有別,疼痛依然如故。通常都是從感覺到兩邊的太陽穴里面一公分或一公分半的地方,有柔軟的白色肉團產生奇妙的痙攣,那種感覺簡直就像從那團肉的中心抽出一條無形的線,有個人在遠處拉住線的一端,輕輕地拉緊一般。雖然並不很痛,但是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深度麻醉的部分,緩緩地刺進一根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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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9:00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面包屋再襲擊!!》(上)

到目前為止我仍然不敢確定,將搶劫面包店的事情,告訴妻子,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問題大概是出在缺少一個推斷正確的基准吧!換句話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正確的結果,是由於不正確的選擇所造成的,相反的,有很多不正確的結果,卻是正確的選擇所造成的。為了回避這種不合理性——我想這樣說應該無妨——我們有必要站在一個不做任何選擇的立場上,大致說來,我是依據這樣的思考來過生活的。發生的事情就已經發生了。尚未發生的事情仍然未發生。

如果以這個立場來思考每一件事情的話,我將搶劫面包店的事情告訴妻子,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說出去的話就像覆水一樣難收,如果會因為這些話而發生某個事件,那也是既定的事實,永遠無法改變。如果人們會以奇異的眼光來看這個事件的話,我認為應該到事件整體的狀況去探求。但是,不管我是如何來想這件事情,事情永遠是不會改變。這麼說也只不過是一種想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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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8:35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面包屋再襲擊!!》(中)

“但是,聽華格那的音樂並不能算是工作!”妻子說。

“說得也是!”我說。

“如果當時面包店的老板要我們洗盤、或者是擦玻璃,我們一定會斷然拒絕,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搶走了面包。但他並沒有那樣的要求,只是要我們聽聽華格納的唱片而已,因此我和同伴感到非常困惑。可是當華格納的音樂一放出來時,我才發覺和原先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些音樂廳起來好像是對我們所下的咒語一樣。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認為當初實在不應該接受面包店老板的要求,只要依照最初的計畫,拿起刀子威脅他,單純地搶走面包。如果這麼做的話,應該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發生什麼問題了嗎?”

我再度用手腕的內側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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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8:34pm — No Comments

村上春樹《面包屋再襲擊!!》(下)

“是的,現在立刻就去,趁肚子還餓著的時候,把以前沒有完成的事情都完成。”

“但是,有面包店半夜還營業的嗎?”

“東京這麼大,一定可以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面包店。”妻子坐進中古的豐田汽車,穿梭在凌晨兩點半的東京街上,尋找面包店。我手握著方向盤,妻子坐在前座,好像道路兩旁的貓頭鷹,在深夜里露出尖銳的視線。後座上橫躺著一把硬直、細長的自動式散彈槍,車子每一震動,裝在妻子口袋里預備用的子彈就會發出乾裂的碰撞聲,除此之外,行李箱里還放著兩個黑色的滑雪面罩。妻子為什麼會有散彈槍,我也不太清楚。滑雪面罩也是一樣,我和她從來不曾去滑過雪。但是,關於這些她並沒有一一說明,我也不想詢問,只是覺得結婚生活真是非常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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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14, 2017 at 8:33pm — No Comments

李雲雷:別具一格的西藏故事

杜文娟的《紅雪蓮》(刊於《紅豆》雜誌2017年第5期)是一部西藏題材的長篇小說,但與常見的西藏題材作品有很大的不同。一般西藏題材的作品通過對西藏及其文化帶有“異域”色彩的描述,將西藏他者化、神秘化、抽象化,以寄托作者或主人公精神上的追求及其凈化,在這裏,與其說作者寫的是西藏,毋寧說寫的是個人的想象及其精神隱喻。與之相比,《紅雪蓮》寫的不是抽象的西藏,而是現實的西藏,是帶有“他者”眼光的一種筆觸。在作者的筆下,有一個對西藏及其文化逐漸深入了解的過程。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說《紅雪蓮》是一部“援藏”題材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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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8, 2017 at 12:58pm — No Comments

行超·詩歌界探討百年新詩的時間性與地方性

第九屆當代詩學論壇在京舉行

適逢新詩百年,由北京師範大學國際寫作中心、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文藝爭鳴》雜誌共同舉辦的“‘兩岸四地’第九屆當代詩學論壇·百年新詩:歷史變遷與空間共生國際學術研討會”,6月30日在京舉行。謝冕、吳思敬、陳仲義、西川、歐陽江河、王家新、張清華、羅振亞、馬知遙、何言宏等大陸詩人、批評家,與來自臺灣、香港、澳門地區的孟樊、鄭慧如、鄭政恒、楊宗翰、傅天鴻、路羽等專家與會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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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8, 2017 at 12:54pm — No Comments

木子橋·一棵老樹站在這裏

我從不把老樹看作外鄉人

它站在時光的深處,手伸向虛空

伸向田園、房屋和草木

雞鴨牛羊都歸於一家

它在信任中活命

有鄰居真好

他們相識已久,彼此善待,取暖

葉落於根,根執意收藏四面八方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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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8, 2017 at 12:51pm — No Comments

木子橋·風車在對風說事

他們一字排列,對風說事

旋轉的速率完全決定於風的模樣

大塊頭的風車收起了孤獨和思念

在別人面前只有刀鋒的骨感

若出鞘的劍,指向天地,打磨人間

這就是泌陽北山一道新的景觀

讓人再次想到節奏和美

想到風這個人間不滅的物種

不停地點亮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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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ly 8, 2017 at 12:51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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